第144章 援救计划暂时成功

安无咎用没有受伤的只手开着车, 目光处寻找杨尔慈和钟益柔的车子，路上逃窜的人太多，场面混『乱』, 加污染物的声音对他造成定程度的干扰，想找她们并不是容易的事。

耳机装置里偶尔传来嘈杂的人工智能电台音, 断断续续, 安无咎也调不出完整的音频，只能作罢。

“当前路况……生火灾，堵塞中, 请合理……市政大楼前生……”

由于断网的原因，连ai都失去仿真模拟语音包, 只有失真但不占用过多内存的电子音，断续的电子音穿『插』在交响乐中, 现虚拟交杂, 有微妙的诡异感。

现在全世界都『乱』套，只剩下ai还在孜孜不倦地工作。

安无咎怀疑, 就算是世界末日, 人类全部消失在这个星球，这些ai说不定也会像往常样工作, 直进化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文明。

行驶的过程中，直观察路面的安无咎现个他直忽略的事，每当有人类被污染物攻击，理智值清零，这些受害者的名字就会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闪即过。

比如现在这个倒在他眼前的金男人，他的头顶闪过个名字——威尔逊·斯威克斯特。

虽然是很小的个细节，但安无咎始终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在圣坛前的游戏里，每个玩家的名字都是从游戏初就清楚地展示在他们面前，让其他人称呼的。

或许这次是因为数量太庞大，没有直接显示。

没时间深究，安无咎有加重要的事要做。

前方就是那个三岔路，距离已经很近，如果他预估的没有错，杨尔慈会从a路开这个三叉路，原本会转三岔路的b路，也就是她们被蒙面人杀死、安无咎目前行驶过来寻找她们的那条路。

但如今怪物尸体将面全部堵住，她们就算是碰不自己，也只能被迫在三岔路转向，开往c路。

思考间，安无咎随地瞥眼车视镜，忽然现辆黑车跟在他面。他又仔细看眼，现驾驶那辆车的人并非蒙面人，而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安无咎直觉不妙，想甩开这辆车，又担心经过三岔和她们错开。

回溯的时候经历这么多，现在任何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安无咎不自觉联想蒙面人。

他又瞥眼视镜，驾驶座上的男人看起来『色』紧张，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僵硬。

安无咎猛地将方向转，变道，在a路上反方向行驶，身的车错开。

在擦过的瞬间，安无咎望着对方辆车的座，想看看他猜的对不对。

可就在这瞬间，那辆车突然猛地晃下，安无咎听消.音枪的声音，下秒，驾驶座侧的车窗溅满鲜血，糊掉整片玻璃。

很显然，驾驶座的人被枪爆头。

和安无咎料想的样，这杀人不眨眼的行事作风，只能是那个蒙面人，别无他人。

那辆黑车又次变道，转向，猛地加速向前，目标就是安无咎的车。

透过车窗，他看蒙面人极为不耐烦地扯开驾驶座上的男人。

这大概是他第次失去全局的掌控权，所以才会如此恼怒。

对方的车速几乎已经快极限，但安无咎却岿然不动，将车停在原地。

按照上次轮回的剧情，杨尔慈和钟益柔还需要几分钟才能出现在这里，对蒙面人来说，他的目标显然是她们个。这个时候就杀自己，游戏对他来说恐怕就缺少很多乐趣。

他全身贯注，凝视着可能会令他车毁人亡的对手。

米。

米。

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果不其然，在马上就要撞上的时候，蒙面人所驾驶的车猛地刹住。

就是现在！

安无咎持枪瞄准对面驾驶座上的人，扣下扳机！

可他没有料，这辆车竟突然间偏移，急速变道右转，这枪也在他极快的反应下打偏，只是打碎挡风玻璃，甚至没有擦过蒙面人的肩膀。

安无咎眼看着他驾驶着黑车，从自己的车边擦过去，驶向c道。

c道……

安无咎的心跳瞬间漏拍，他也立刻调转车头！

果不其然，在蒙面人故打开的刺眼灯光下，安无咎看驾驶座杨尔慈的脸。

蒙面人驾车疾驰，直冲她们！

千算万算，却算错杨尔慈和钟益柔的决定，她们并没有从b路过来，而是c路，正他猜想的相反。

刚刚听的ai广播里提市政大楼，可是他并没有在，市政大楼就在b路，如果那里出现火灾，这条路也就不能走。

看着蒙面人的车冲向她们，而车内，他的手已经举起枪，安无咎也只能选择硬碰硬，直接开车撞向他的车，并再次开枪，扰『乱』蒙面人的行动。

杨尔慈看安无咎，心中稳定几分，尽大可能错开眼前这辆图撞上来的快车。

条狭窄道路，三辆车狭路相逢。

合作下，安无咎用接近送命的方式将蒙面人的车把撞向路边，辆车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直接冲入路边的间商店，玻璃橱窗瞬间粉碎。

无数的玻璃碴溅出，扎进安无咎的身体，巨大的撞击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要撞碎，这辆破车早就没有高等级的防御系统，他的头就这样狠狠地撞出去，眼前黑瞬。

唯值得庆幸的是，安无咎不是普通人。

他艰难睁开眼，视野里全是血，是他头顶淌下来的血。安无咎抬起手背擦擦，手背上传来迟滞的钝痛，他这才现，手背在撞击下被变形的车刮伤，皮肉绽开，直接能看里面的金属骨骼。

不光是手，右腿也是样，膝盖的金属髌骨『裸』『露』在外。

来不及包扎，安无咎拿起枪，踹开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门，步步，踉跄着朝蒙面人的车里走去。

他还在里面，安无咎看他试图扶住车门的手。

蒙面人受的冲击应该远远大于他才对。

安无咎端起枪，对准蒙面人的脑勺，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靠近。

这次，他枪命中，只是不知道对方的死活。

痛感持续蔓延，安无咎的内脏受损，呼吸变得困难，他垂下手，思考是否要去补枪。

但他害怕自己进入对方的圈套。

他看看周围，静得可怕，不像是会有大批污染物埋伏的地方。

可万真的有呢？

保险起见，安无咎站在原地，对准那个昏『迷』的身影连续『射』击，直他还剩几颗子弹。

就算是个靶子，现在也被打穿。

安无咎转身，拖着瘸拐的腿朝外走，离开这里。

就在他即将走出这已经被毁掉的商店大门时，身突然爆出群聚污染物的嘶吼。

果然还是来。

这些污染物和他路上遇的都不同，他们的心声只有句话。

[杀99安无咎。]

这验证蒙面人的确能够『操』控污染物。

只是他还不知道它们是蒙面人生前召唤的，还是他根本没有死，现在都来不及思考，他必须找新的载具，否则定会被困死在这里。

安无咎没有回头，拼命往前，但他能感觉只触手就要触及自己的脑。

“无咎！”

他听钟益柔的声音。

颗子弹带着风穿过他耳侧，直击他的身，将那只触手击穿。

污染物爆出痛苦的哀嚎，安无咎看拿着枪的钟益柔。她们的车停他面前。

“快上车。”杨尔慈看向朝他们扑来的污染物。

“。”

车门是开着的，安无咎立刻进座，关上门，车门夹住个污染物的利爪和触手，触手还在不断分裂，引得钟益柔尖叫。

“快快快！”

安无咎拔出竹叶青，斩断这些趁虚而入的东西。

钟益柔坐回副驾驶的椅子上，长长地舒气，“吓死我。”

杨尔慈勾勾嘴角，“准头不错。”

“那是，怎么说我这双手也是做手术的手。”

安无咎望着人，有些失，现在的自己能够和她们在同辆车里，听她们说话甚至嬉，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钟益柔得地着，说话间转头查看安无咎，看他身的伤，心疼不已，“天哪，无咎你、你伤得也太重，怎么办我们现在也没拿急救箱……”

“没事。”安无咎摇摇头，脸『色』苍白，他自己压迫着不断出血的手，“你们没事就。”

“我们没事啊，着呢。”钟益柔还是担心他的伤，“这样不行的，先回我家，我拿上工具这样也你弄下，不然会变严重的。”

听她说要回家，安无咎的心里立刻出现上次回溯的阴影，“不要回去，我刚刚和沈惕南杉还有吴悠分开，他们现在正往l城开，准备去沙文。”

“沙文？”杨尔慈眼睛观察着路况，询问道，“连夜去？”

“对。”安无咎打算等会儿再解释，“总我们现在先去和他们汇合。”

杨尔慈点头，重新规划行程，又开：“刚刚那个蒙面的那家伙，他像想杀我们，我开始以为他是打算抢夺我和益柔的时间，但看起来不像，你认识他吗？”

“对。”安无咎尽可能简短地告诉她们前生的事，没有沈惕这个外挂，他没办法直接这人传输上轮回的记忆，只能述。

听完他说的，钟益柔愣几秒。

“这是真的吗？你可以穿越？”

安无咎点头，“可以这么说，总而言，那个蒙面人非常危险。”

“岂止是危险，真是这样的话，他也算是你的宿敌。”钟益柔无条件地相信他，听完上个轮回彻头彻尾失败的故事也不沮丧，依旧乐观，“那这次你救下我们，也算是改变历史吧。这么想，我现在心境都不样，觉得幸运啊。”

“但是每次改变都可能会造成其他的灾难，这都是说不准的。”安无咎说。

杨尔慈低声道，“抓紧当下就够。”

她从视镜看眼安无咎。前的那么多危机里，他都表现自如，掌控全局，很少弄得像现在这样浑身是伤，满脸是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打碎但还粘合在起的精美瓷器。

“谢谢。”

听这句，安无咎慢半拍地抬眼，在镜子里杨尔慈的双眼对视。

“辛苦你，无咎。”

那张沾着血的脸原本是平静至极的，在这句话，清冷的眉眼弯弯，『露』出个明朗的。

她第次看安无咎这样，甚至带些孩子气。

“他们看你们平安汇合，定也会很开心。”

杨尔慈产生奇异的感觉。

她想，或许安无咎可以被打倒很多次，甚至打碎很多次，满身碎痕，但他也可以完整地重来次。

明明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可又执着笨拙的程度。

“对。”安无咎想什么，脸上的敛去，忙询问道，“你是不是收你父亲的邮件？游戏开始前。”

杨尔慈点头，“没错。”

“蒙面人像非常想要这封邮件。”安无咎告诉她，“上次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把你杀。”

杨尔慈明白，“的确是我爸来的，按照你说的，可能就是平行世界的某个还活着的父亲阴差阳错我。其邮件内容我还没有完全破解出来，时间根本来不及，该死的游戏就开始。”

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已知的内容告诉安无咎：“这封邮件大概是父亲收集的关于沙文和圣坛的信息，十二年前有个所属于沙文的义体制造工厂被叫停，原因是因为位沈姓研究员现代码中的处bug，认为不应该继续执行，所以当时被叫停，但是据我爸的调查，这个工厂里制造出来的义体事全部被个人处理出去，低价售卖，流通市面上。那个人巧不巧，是我们的老朋友马奎尔的父亲。”

安无咎皱皱眉。

“那是他追溯的早批问题义体，包含植入式内骨骼、义眼、义肢这些品类，流通度非常广泛，并且由于义体的联网使用，这些义体内的‘病毒’就在这些彼此串联的经网络里流通，而那个连接彼此的载体，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会有。”

安无咎想，他也早该想。

“公民芯片。”

“没错。”杨尔慈沉声道，“这才是现在圣坛能够入侵所有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