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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舞动青春【王——

弹幕一卖关, 在场观众顿时被激起了无尽的好奇心。

【打死前面,剧透不说清, 以后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喝可乐必定漏气。】

【天,竟然能在现实世界里看到凌一弦舞针弄线……这段视频可以加入《有之年》系列了。】

【呜呜呜,凌姐捻着针线的样也好看,们弦姐,当真是铁弦柔情了!】

对于直播间里的众多评论,凌一弦一概不知。

她在这里飞针走线, 几个队友在角落里练习歌词, 身为舞担的周思曼则停下舞步蹭了过来。

“那个,大姐大,要不然来缝吧。”

“不用了, 还是己更快一点。”凌一弦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她需要的这件奇门兵刃,制工艺实并不麻烦。

像她现在这样手工缝制,半个小时就能搞出一件。

但由于这门兵刃实在太过偏门, 凌一弦连下山时都没想起来带上一件。

她倒是跟节目组申请过现成的兵刃,但市面上没有那么长的型号。

周思曼有点不好意思:“实应该们来的, 弦姐辛苦了。”

虽然只是轻巧机械的针线活,但让凌一弦来做这种事,人的感觉就像是喂猫吃蔬菜、让狗别拆家、要求史前巨龙必须熟练用办公office软件一样强人所难。

凌一弦揶揄一笑:“算了吧, 你们来了六个人,一共缝了十分钟,然后平均每人扎了四次手。”

甚至还有两个人竟然被针尾扎到手指冒血, 这一幕让凌一弦足足想了十分钟也没想通。

所以还不如她亲上阵,至少过的活让凌一弦积累了一点缝补经验,同时还不害怕针扎。

正说话间, 只当啷一声,凌一弦一针落下,重重扎上己手指。

她的指肚连个油皮都没蹭破,尖锐的针尖已经被撞歪了。

周思曼:“……”

眼睁睁地看着凌一弦随手将长针捋直,周思曼呵呵干笑一声,站起来悄悄地溜走了。

周思曼一边绕过拖在地上的长长薄纱,一边下意识地在心中估量了整幅黑纱的长度——至少也有十米了。

纱这种东西,轻薄,无处着力,想想就知道难以控制。

更何况凌一弦手中的这一幅,裁剪得这样的长。

足足十米的薄纱,当真有人能把它舞动起来吗?

周思曼在心中暗暗想道:不知究竟是武者都这么无所不能,还是只有大姐大她一个人这么厉害呢?

————————————

“秋惊。”江流嘴里还叼着己早餐的油条,同时一把拉开了明秋惊的宿舍大门,“你平时站桩的那根长杆呢?”

明秋惊早在二十步外就见了江流的脚步声。

江流闯来的时候,明秋惊正窝在沙发里用手机回消息。

“被人借走了。”

说话之间,右手一下下在手机屏幕上按键打字,左手纹丝不动地平平举起。

只见明秋惊左掌上正稳稳托着五枚铁菩提。

那菩提颗颗殷红如血,在每根手指的指尖上各停了一颗。

也不见明秋惊如何动,那五枚菩提便沿着的手指往掌心聚拢,一路经过指腹、关节和指根,最后于掌心处当啷轻撞一声,交换了位置再各滑入岔道,逆路而上,重新奔着五根手指的指尖了。

整个过程中,明秋惊的左手一直稳如泰山,连指甲都不曾颤动一下。

这一手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大有乾坤。

武林中有句老话,叫做“末流画皮、上等炼肌、最难易筋”。

普通武者练武时,往往由肉皮来牵动动。更加厉害的武者,则能精准控制肌肉走势。

至于最顶尖的那批武者,内力收发则筋骨而起,一招一式由内而外,如臂指,最见功力。

一眼看,明秋惊貌若岿然不动,可铁菩提被肌肉张力所控,游动起来如同抹了油的保龄球一样顺滑。

虽年少,已越过“炼肌”门槛,隐隐触及“易筋”境界。同龄人中,论起对于细节的精准把控,只怕天下间也无人能出右。

江流只看了铁菩提一眼,就见怪不怪地移开视线。

把油条往嘴里送了送,江流声音含糊地问道:“你把杆借谁了?”

明秋惊微微一笑:“凌一弦。”

江流顿时“啊”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么说,练功的铁砂也是被借她了?”

明秋惊温和地说:“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拿的铁砂练功啊。”

江流撇了撇嘴,评价道:“算了,你那个砂,还是己留着冲咖啡吧。”

明秋惊练的功夫跟大众不是一个路数。

故而,的铁砂细腻如粉,比小米还碎,掺在苞米面里都能鱼目混珠。

以前江流好奇,偷着抓了一把明秋惊的铁砂,仓鼠当浴沙洗澡。

最后的结果简直令江流怀疑人:那仓鼠居然还真洗干净了!

明秋惊煞有事地点点头:“巧了,凌一弦也是这么嫌弃的。”

江流瞪大眼睛:“然后呢?”

明秋惊很是悠哉,喝了口早餐豆浆润润喉咙。

“然后就把你的铁砂借了她。她问‘这是江流练功的铁砂,拿走没问题吗?’,说‘没问题的,流现在都能一拳打断四根肋骨,再让继续练下,还活不活了。’——她一想觉得说得对啊,于是就把你的砂拿走了。”

江流:“……”

一时之间,江流无话可说,只好当场打了个饱嗝。

放下手机,明秋惊同时收起掌心铁菩提:“你最近用到那个砂的地方,不就只有指掌功夫吗?”

“嗯。”

“那这样吧。”明秋惊当场队友编了个替代方案。

“正好你没了砂,没了杆,不如这几天就直接在你手指头上站桩,你看这主意怎么样?”

江流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

但再想想,觉得明秋惊说得对啊。

“好像……也行。”

“是吧。”明秋惊愉快地点了点头。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明秋惊偏头看了一眼。

新收到的消息映入眼帘,明秋惊原灿烂的笑容缓缓收起,最后脸上只剩下凝重之意。

“怎么了?”

“有人发现了丰沮玉门的踪迹……们最近在g市活动得很勤。”

而《武妆101》的拍摄地点,恰好位于g市郊外。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由明秋惊一锤定音:“准备好随时待命吧,如果有紧急任务,上级然会来调遣咱们。”

“——还有,把你的铁砂拿你。”

江流愣了一下:“不是都借凌一弦了吗?”

明秋惊无奈扶额:“兄弟,你一共带来了四袋砂,凌一弦一手一个,最也就用两袋,剩下的两袋肯定还你留着啊。”

“那不一定啊。”江流振振有词,逻辑洽,“万一凌一弦练的是王八功,正好四肢一肢一袋呢?”

“……”你思路这么缜密,怎么不说王八还有个尾巴,尾巴也得占用一袋呢?

沉默片刻,明秋惊鼓励江流道:“像是这么合理的猜测,你下次就当面问凌一弦好了。”

————————————

凌一弦先是跟明秋惊借到了足有两米长的一根铁杆,随即问节目组要来了十米长的黑『色』薄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直播间的镜头下,凌一弦将两者组装在一起,终于揭开了观众们期待已久的谜题。

铁杆+薄纱,这个组合,很明显就是——

【啊,竟然是这样!】

【说凌一弦为什么一直在缝东西,原来她是想做一面旗啊!】

【难怪之前没人认得出来,普通旗的幅摆哪有这么长的。】

【wtmxs,弦姐这算不算亲手己立了个flag】

凌一弦将这杆幅长十米的黑纱大旗草草卷起。

她单手拎着旗杆,威风凛凛地冲组员们一挥手,气势宛如马赛人倒提猎狮长矛。

“孩儿们,跟走!”

像是这么长的旗,凌一弦也是第一次用到。

她准备找个宽敞的地方练习一下,免得失手误伤了训练室,那多不好。

【山大王凌一弦再次上线。】

【山大王?们弦姐这个气场,你说她要出征都肯信啊。】

带着队伍来到训练场,凌一弦站定脚步,示意六名组员躲远。

她手臂一挥扬起长旗一角,眨眼之间,那面薄薄的黑纱旗帜,已经被凌一弦闪电般迎风抖开!

这面旗帜宽度极长,卷起的分繁多,一时之间无法完全展开。

凌一弦极为耐心,左右手一颠一倒来回翻动。远远望,黑『色』的长旗飘在空中,如同涨『潮』时的波浪,一浪叠一浪地往远处伸展而。

直到最后一下利落的猛挥,旗帜终于被凌一弦稳稳扯开。

薄纱制成的旗面无风而动,凌一弦手上劲力从旗杆直传旗尾,饶是整面大旗长达十米,居然也不曾有一角落地!

直播间里,尖叫之声已经响成一片。

【卧槽!】

【****!绝了!***的绝了!】

【○○○○的啊!】

【[哗——]里个[哗——][哗——]!】

时刻,所有人类涌现而出的第一想法,基都被网站的敏感词过滤系统屏蔽。

饶是要冒着暂时封号的危险,选择用极端词语来表达己爆炸心情的观众们,还是一波接着一波,前仆后继。

旗这种兵刃,向来属于偏门中的极偏门。

同样都是柔中带刚,论灵活它比不过流星锤,比坚忍逊于双节棍。十八门兵器里,从来不曾有过大旗的一席之地,倒难为凌一弦竟然会用。

凌一弦将手中旗帜挥舞得烈烈风,十米长的大旗被她翻动在双手之间,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下一秒钟,只凌一弦一声清喝,她手臂摆开一个半圆,随着飒沓的破空风声,整面旗帜竟在拉动间绷紧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凌一弦断然叫道:“跳!”

话音未落,凌一弦便调转手中旗杆,两米长的杆尾微斜向下,几乎以最舒服的姿势递到组员们脚边。

周思曼早经过凌一弦的叮嘱,不假思索地踏杆上旗。

她脚掌在旗杆上借力一蹬,一跃而起,纵身落在了绷直的旗面上!

薄薄的黑纱长旗,材质脆弱得仿佛伸手就能撕成两片,时居然稳稳地架住了周思曼的体重,连颤也不曾打上一下!

凌一弦沉声道:“再跳!”

“再来!”

“下一个!”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六名组员,终于都踏上了这幅长旗。

凌一弦抖开旗帜,内力奔流如同江『潮』,汹涌地直贯到底。

顿时,旗面涌动犹如波涛,而姑娘们行走上,便如踏浪而行。衬着脚下旗的黑纱底『色』,宛如徜徉于乌江之中,说不出的忧郁神秘。

凌一弦唇角傲然向上勾起。

她迎风而立,手中同时挥舞着长长的flag和她的六名队友。

那修长削薄的身影,一时间竟威武得宛如楚霸王在世,气势好比力拔山兮。

【王——之——蔑——视——】

【凌一弦:女人,既然说了要把你们举起,就一定要把你们举起!】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弹幕里,有人不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怀疑。

【不是,这合理吗?就问这合理吗?啊?!!!】

【第三套全国广播体『操』也只是舞动青春而已,你凌一弦当众舞动六名队友,你比教育还牛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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