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半是时候给莫潮生

在对美人蝎交完重要任务后, 朱厌轻呷了一口茶水，嘴角含, 微微点头，眼中浮现出一缕得意的神『色』。

很显然，他对自己这番独具慧眼的安排分满意。

另一边，凌一弦虽然没有品尝这间大厅的任何东西，但她那容颜焕的气质，却比吃了人参果还要书信。

坐在朱厌的面前，凌一弦同样唇角含。她望着眼前的六级武者, 想想他对美人蝎日后的卧底安排, 不得『露』出心满意足的表。

这两人各自对视一眼，俱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见到的东西。

朱厌看美人蝎居然一反往日的叛逆，对他这次布置下的任务, 态度如此积极，心中更加舒畅，深觉自己对症下『药』、用人有术、调兵有方。

而凌一弦觉朱厌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竟然能想到这种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顿时觉得这位生着国字脸、形容威严的高阶武者, 在她心目中连轮廓都柔和了许。

他们两人相视一，这一，当真是同床异梦、琴瑟相合。

凌一弦在心中悄悄的问系统：“系统,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双向奔赴吧。”

系统：“……”

神踏马的双向奔赴，人家双向奔赴才不背你这口黑锅。

只能说，人类的创造力和折腾力, 远远超乎过系统这种人工智能的想象。

如果让海伦系统来写同人文的，它就是再演算进化100，编不出这么精彩的剧本啊！

对着美人蝎交完任务后不久, 朱厌就站起身来，径直离去。

显然，他之前对花厅其他人任务进度检测，只是顺手为之，没准还是他为了遮掩真实目的的障眼法。

唯有美人蝎本人，才是朱厌此行到来的根本原。

听到朱厌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几个还在埋头做卷子的轻人抬起头来，神『色』隐约透出几点失望。

尽管他们早就知道，那位大人估计不会有闲工夫看他们做完一整套模拟卷。但这种区别对待造成的强烈落差感，还是让人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送走朱厌后，凌一弦并未着急离开。

她刚才和朱厌的对，全程都采用传音入密。饶是花厅空『荡』『荡』的，其中坐着五六个轻人，却没有任何一人听到交谈的具体内容。

换而言之，刚才朱厌到底和美人蝎说了什么，如今都可任凌一弦瞎编。

是乎，凌一弦光明正大地扯虎皮做大旗。

她无所事事地挨个儿从那几个人背后晃过。在绕了花厅整整一圈后，凌一弦终选定了第一位幸运儿。

一点不让系统意外，凌一弦挑中的对象，就是之前几次三番，对美人蝎起挑衅的女人。

在女人背后的衣料上，那一条细细的血痕已经干涸。刚受过伤的皮肤分外敏感，足察觉到身后气流的变化。

女人甫一回头，正对上美人蝎似非的眼睛。

“……”

如果把这个女人比作刺猬的，此时，她已经炸起了浑身上下的『毛』刺。

女人弓起上身，戒备地看向美人蝎，声音像是一张紧绷的硬弓：

“你要对我做什么？”

美人蝎微微一，忽然出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她的指尖黏腻冰冷，仿佛天生就是冷血动物的化身，没有一丝人类的感。

女人和美人蝎四目相对，连瞳孔都吓得无声放大。她万万不会想到，此时，美人蝎的内心活动竟然会是这样——

凌一弦颇为感慨地对系统说：“早知道她学习这么好，刚才动手时，我就不让她见血了。”

是的，身为一名资深学渣，凌一弦心中天然怀有着对学霸的崇敬之。

半分钟前，凌一弦在花厅，绕着这几个轻人挨个转了一圈，依次看了看他们的试卷。

她现，在留下来的5、6个人，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做卷子速度最快。

看来女人刚刚所言非虚，她当真为了参加武者局的招聘考试，复习了半有余。

只不过，非常遗憾的是……

“怎么样，系统，你把她的脸拍下来了吗？”

系统简单的应了一声：“拍下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凌一弦满意地一，顺势松开擒住女人下巴的手指，温声细语地安抚她说：“你继续写吧。”

“……”

美人蝎表现得越是温柔，女人心就越是『毛』骨悚然。

这一回，她声音的防备之意，要比刚才上10倍。

“你到底要做什么？！”

“哦。”凌一弦大言不惭地宣布，“朱厌留下我给你们监考。”

女人：“……”

系统：“……”

——啊，你他妈居然还真敢吹啊？

回忆起美人蝎从前的考试成绩，女人的唇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麻木地转过身去继续答卷。

而凌一弦呢？她抛下了这一句震撼人心的回答，随后继续摇摇摆摆，依次从剩余几人面前走过走过，然后挨个地捏起他们的下巴，在系统的帮助下，拍下他们的免冠素颜照。

为了凌一弦此次卧底行动顺利进行，是为了保护凌一弦，让她不要中途被人识破，武者局并未给凌一弦带上太零碎。

除了一个送紧急求助信号的定位装置之外，武者局没在凌一弦身上留下任何可能会引起怀疑的物品。包括微型录音器和微型摄像头。

不过凌一弦觉得，她既然已经承担了美人蝎的身份，就至应该做出点力所能及的微小贡献。

所，她借助系统的力量，用上武者局给她的“美人蝎”手机，篡改了手机程序的几个权限——比如说，无需按键，无需开屏，能照相。

至照得好不好、有没有花，自然有系统在另一端把关。

只可惜，这招不能对朱厌和鹿蜀使用。为高级武者对镜头一类的东西都很敏感，凌一弦贸然行事，很可能会惹来怀疑。

不过，能拿到眼前这几个家伙的正面照片不错。

“么勤劳的学霸们啊。”凌一弦在心和系统暗暗吐槽，“我相信，他们的努力，一定能成功通过武者局的笔试考核。”

已经熟知凌一弦为人的系统，决定此刻暂时不要言。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它就听到自己的宿主说：“只是太可惜了，他们永远别想通过武者局的政审~”

系统：“……”

它就知道。

身为卧底的凌一弦，就这样轻描淡写、缺德带冒烟儿地掐断了敌方卧底的青云之路。

收集完照片后，她就大摇大摆地晃出了花厅。

在凌一弦背后，有的成员还沉浸在题海，没有反应过来，悄声问同伴：“美人蝎不留下来监考了吗？”

先前挑衅的女人气得狠狠一跺脚：“你是不是傻？你还真信她是留下来监考的啊！”

听到这番对，已经半只脚走出花厅的凌一弦回了下头。

她把先前说的那个人的长相，很深刻地记在心。

凌一弦含想道：这人才不是傻呢，这人是大智若愚。

——若是让这一波卧底全都落网，未免太刻意了些。

如果武者局问凌一弦，她有没有推荐的、可留在武者局故布『迷』阵的对象，那凌一弦一定会倾推荐刚才那个男生。

毕竟，他一看就很好糊弄的样子。

临走之前，凌一弦特意看了看花厅门口，觉那位轻侍者早已不在原处。

凌一弦对这个人印象很深。

不提侍者锐利的眼神、妙手空空的功夫。单看他对这场聚会的几个有号人物，全都如数家珍般熟稔，甚至知道美人蝎的血『液』中的毒素程度，凌一弦不会小觑他。

当然，就在下一秒钟，凌一弦转过走廊拐角。

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她心中对那位侍者升起起的防备印象，就像是小美人鱼化作的泡沫一样，瞬间灰飞烟灭了。

“……”

只见朏朏不知道从哪又搞了个圆凳，此刻正挂着成佛般的表，坐在众人当中。

而余下的所有人，就是先前听从朱厌命令撤退的那些人——其中包括那个开门的侍者，都带着满脸柔和、幸福、安详的意，争相抚『摸』着胐胐那颗圆溜溜的『毛』茬脑袋。

凌一弦：“……”

有些场景，第一次看是辣眼睛，第二次看是逐渐麻木，第三次看是习为常。

等到第四次看见……

即使凌一弦拥有令人骄傲的自制力，她都忍不住在心中自言自语道：“真的有那么好吸吗？”

系统：“……”

啧，早就说了，人类这种生物啊，就没有几个能抵得住吸猫的诱『惑』。

然而，凌一弦不愧是凌一弦。

她坚强地管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和胡来的左手，趁机拍下了在场之人的照片。

在这个过程中，那位侍者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带着还未褪尽的一抹幸福微，很没威力地瞥了凌一弦一眼。

凌一弦当即将双手负在身后，高跟鞋笃笃地在大石砖上敲出一长串清晰回响。

听见美人蝎的脚步声，胐胐瞬间撤下那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成佛表，对着身边的人赔几声，挤开人群，追在了美人蝎身后。

他似乎知道，美人蝎并不喜欢看见这种场面，此表有点儿惴惴不安。

胐胐讪讪地搓了搓手：“你、你忙完了。”

美人蝎平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分给他半道眼风。

胐胐笨拙地看了美人蝎一眼，试探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美人蝎冷声说，“楼下有人等着我。”

“……”

“哦，我知道了。”胐胐低下头，憨声憨气地说道：“那你慢点走，别崴了脚。”

他一边说着，两只脚却仍像是被拉长的糖稀粘住一样，难自禁地追着美人蝎的脚步，往电梯的方向移动而去。

凌一弦这一路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自己蓬勃的好奇心。

在电梯关闭的前一秒钟，美人蝎矜持地伸出手来，往胐胐的脑门上搭了一下。

“……”

下一刻，电梯闭合，将胐胐意料之外的惊喜表隔绝在银『色』门扉之外。

而凌一弦则抬起手腕，用那个小小的坤包挡住面孔，免监控录像拍到不符合人设的一幕。

——幸好摄像头不能透视。所没人知道，一向冷艳『逼』人的美人蝎，此时居然在坤包后快乐地吐泡泡。

系统：“……”

凌一弦深沉的说道：“系统，我知道为什么美人蝎从来不正眼看胐胐了，她一定是怕自己撸猫后崩掉人设。”

系统：“……”

怎么着，现在你承认人家是猫了？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世上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猫？

唉，女人，你的名字叫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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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一弦回到酒吧，和滑应殊回合的时候，那股初次撸猫的轻松之感，仍然久久萦绕在凌一弦身周，未曾消散。

搞得滑应殊一路上都分担心地盯着凌一弦看，连连追问她有没有在聚会吃喝东西，生怕凌一弦被丰沮玉门用手段暗害了。

答案当然是没有。

凌一弦热地和小伙伴分享自己的新现：

“之前那个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男人，你哪天要是心不好，可『摸』『摸』他的脑袋！”

滑应殊：“……”

听听这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的叙述。

他的天哪，凌一弦真的没被人灌『迷』./魂『药』吗？

当然，接触胐胐所带来的快乐，仅仅持续到凌一弦被送回武者局为止。

凌一弦被直接送进负责人办室，描述起自己此行假扮美人蝎的全过程。

在叙述前面的时候，凌一弦可谓滔滔不绝。

她一路说到自己获得u盘时的状况，为了表示自己不辱使命，凌一弦把手探进坤包，捏住那枚小小的银『色』u盘。

然后下一秒钟，她的动作猛地在半路中僵住。

“……”

等等，凌一弦想起来了……

“怎么？”负责人敏锐看了凌一弦一眼，“你有其他事忘了报告？”

凌一弦：“……”

不，她只是回想起了u盘的资料内容。

按照朱厌所说，u盘的资料是给美人蝎自用的。

换而言之，美人蝎说的“传递消息”云云，又是骗人的。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u盘同时还封存了美人蝎的下一个任务对象的视频资料！

一言蔽之，凌一弦出道来的所有唱跳视频，现在全都装在这个u盘呢！

凌一弦：“……”

设想一下，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凌一弦的唱跳rap视频，将会作为秘密资料，被封存在武者局的档案中。

官方将会此作为了解丰沮玉门的切入口，甚至可能会有很专家围着同一台电脑，一帧一帧地截屏研究，凌一弦究竟怎么唱出二人转味儿的rap。

凌一弦：“……”

提前感受到了社会死亡的力量呢。

见凌一弦表凝重，负责人的神态不得端正起来。

“是生了什么事吗？”

“不。”凌一弦喃喃道：“我只是在想，宜一旦占的太大，果然要还些小宜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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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美人蝎卧底行动，开头仓促、中间顺利、结尾离奇。

最后获得的成果，更是让武者局一干人等拍案叫绝。

在听完凌一弦的叙述后，连那个不言苟的负责人都忍不住抚掌大起来。

“哈哈哈哈，用‘凌一弦’本身来扮演‘凌一弦’，我就是再活五百，想不到这么天才的主意！”

凌一弦『露』出些微苦，她在心中暗暗想道：

而用“凌一弦”来递交“凌一弦”本人的出道资料这件事，她甚至不用再活五分钟，就要经历这一切了！

收下了凌一弦提交的所有资料后，负责人分和蔼地拍了拍凌一弦的肩膀。

“已经很晚了，你今天先回节目组。我们会抓紧时间，和a市武者局进行沟通，预计这两日内对你做出新的安排。”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保持体力，没有接到调动不要离开本市，等待配合任务，好吗？”

凌一弦行了个武者礼：“是，服从上级安排。”

离开办室，凌一弦回身掩上门，正好从门缝捕捉到了负责人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他当然有资格得这样得意。

毕竟，他可没有提出“派美人蝎混入丰沮玉门，去假扮美人蝎”这种创意，对吧？

坐上武者局安排的车子返回节目组，一路上，凌一弦都闭目养神。

在而脑海，她则在整那些系统从胐胐手机提取到的相关资料。

这些东西，凌一弦并未将其上交给武者局。

为，她无法解释它们的来历。

但凌一弦相信，她要是能从其中总结出重要信息的，在后的任务，自己会有很机会，可见缝『插』针地把消息报告给武者局。

…………

胐胐显然不并是丰沮玉门中的核心人物，他武艺不高，很被委托任务。

在聊天记录中，胐胐谈及玉门的次数不太。

大数时候，丰沮玉门的人来找胐胐，都是为了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愿不愿意给活动热个场，他们还缺个吉祥物。

凌一弦：“……”

她有充分的怀疑，“热场”这只是绑架替购买的借口。她看玉门成员只是想把胐胐骗出来吸猫而已。

大致整了一番，凌一弦确认，在胐胐的手机只有两样东西最有用。

其中之一，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交流账号。

那个账号的头像，是系统默认的初始头像。账号名称则是一串字母加数字的『乱』码，令人难记忆。

这个账号和胐胐的聊天记录干净得过分。全程毫无人气儿，往往此人单调的“时间、地点号”为开始，又胐胐一个简单的“收到”为结束。

最近的一次聊天记录正在昨天，凌一弦在心中核对了一下账号来的时间地点，现它恰好指向凌一弦参与过的那场聚会。

凌一弦怀疑，这个账号的主人在丰沮玉门担任着老总秘书似的职务。

第二件令凌一弦感到有用的东西，就是胐胐的手机备注了。

从通讯录来看，胐胐将所有丰沮玉门有名有姓的成员，都特意用他们的号标注了出来。

——这其中只有美人蝎是特例。胐胐给美人蝎起了个非常肉麻的备注，就叫做“梦的你”。

凌一弦：“……”

至其他人的号，分别是当康、飞鱼、武罗……

凌一弦借助系统挨个查过，现它们都是《山海经》中的异兽名称。

将胐胐的通讯录反复检查了三遍，除了“美人蝎”之外，凌一弦再没找到第二个命名风格与《山海经》类似，但又不属《山海经》记载的玉门成员。

意识到这一点后，凌一弦『露』出深思的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她想，她似乎有点懂得，所谓的“后山海”，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正在凌一弦仔细研究号的时候，系统又在凌一弦脑海下一道新的投影。

“宿主，胐胐又给美人蝎送了一条新消息。”

凌一弦精神一振：“哦？让我看看！”

她顺势望去，只见：

——————美人蝎——————

01:30 胐胐：晚上好，睡了吗？

01:31 胐胐：应该睡了吧，晚安。

凌一弦：“……”

emmmmmm，这个……

只能说，锲而不舍是一种令人钦佩的精神吧。

…………

回到节目组后，凌一弦和收到消息的娄妲，把身份调换回来。

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但『摸』黑回到宿舍的凌一弦却并未倒头入睡。

她在宿舍楼找到一间空旷的休息室，并且让系统黑掉了这间休息室的摄像头。

虽说深夜时分，《武妆101》节目组早就停止了所有直播。但凌一弦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能允许一丝外泄的可能。

仔细检查过整间休息室后，凌一弦才从腰间取出那个小小的坤包。她翻手一倒，装着鲜血的保温容器就落在了桌子上。

容器盛放的血量很，目测不到5毫升。

凌一弦态度谨慎地将它开，先是挑起一丝鲜血在指尖碾了碾，又把它郑重地凑近自己鼻下嗅了嗅。

无论在视觉上还是在嗅觉上，美人蝎的鲜血都和凌一弦的血一样：在殷红艳丽的外表之下，掩藏着无法目测的浓厚杀机。

盯着那的几毫升鲜血看了一会儿，凌一弦的表渐渐放空。此刻，即使是系统，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须臾之间，凌一弦忽然神态一凛，显然已经做好决定。

下一秒钟，只见凌一弦一仰脖子，嘴唇对准管口，居然直接把剩下的鲜血一口咽了下去！

系统惊叫一声：“宿主！”

凌一弦脸『色』淡定，有问必答：“嗯？”

系统惊愕地强调：“这是美人蝎的血，有毒的！”

“放心，”凌一弦安慰它，“不会比我更毒了。”

“……不、不是你们之间毒大小的问题。”说到这，系统的电子音带出一点激动的震颤，同一时间，它朝凌一弦脑海中投『射』了许研究资料。

“您知道吗，宿主，即使是毒蛇咬了自己的舌头，有可能会被它自己毒死的！”

“那你知道吗？系统。”凌一弦平静地反问道，“如果我会被自己的鲜血毒死的，早在我第1次口腔溃疡时，我就应该小命归天了。”

系统：“……”

啊这。

这回它得承认，自己宿主说的有道。

凌一弦成功地用武学败了科学。10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她仍然好好地坐在原地，连鼻血都没流一滴。

她用内力提取出了那几滴鲜血之中含有的毒，并且和从前的自己加对比。

最后，凌一弦得出的结论是：在他尚未洗筋伐髓之前，美人蝎血『液』中的毒，大概是自己的1/3。

至现在嘛……

凌一弦可根据需要，任意调配自己鲜血中应有的毒素浓度。

就像是今晚他在侍者面前验证身份时：今天的凌一弦，在指尖血混合的毒素，差不是从前的自己的二分之一。

做完了上的实验，凌一弦对着空空的容器陷入沉思。

——为什么美人蝎的血『液』会有毒？她血中的毒，又为什么会比自己的毒浅？

如果说，凌一弦同样出身丰沮玉门的，那么她和美人蝎之间，究竟谁的改变在先，谁的改变在后？

一个个问题在凌一弦的脑海浮沉，犹如星辰般，次第地落下又升起。到了最后，星辰变成一个神秘的旋涡，统一指向一个或许掌握着答案的人。

——莫『潮』生。

凌一弦在心中默默想道：许，她是时候给莫『潮』生出第2个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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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不烦二主，这一回，凌一弦还是选择了明秋惊作为借电的对象。

这通电很有可能涉及到某些机密内容，所，凌一弦必须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

凌晨在训练场上相遇后，凌一弦直接同明秋惊说明了此事，告诉明秋惊，她想借他的屋子作为电的地点。

明秋惊只是微微一愣，就当场应允。

没人知道，在听到凌一弦的请求后，明秋惊心中闪过的第一反应，不是答应与否，而是——

——他屋子还收拾得干净吗？

若是往常，明秋惊绝不会如此在意这些细节。当轻人们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互相尊重就是相处的第一前提。

之前凌一弦造访过明秋惊的屋子次。

她曾经看过明秋惊摆放着早餐、果盘、干果盒的凌『乱』茶几，走进过明秋惊的卧室，让明秋惊当面把平时站桩的铁杆递在她的手。

但现在……现在是不一样的。

在进行了昨天那场训练后，明秋惊意识到，况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凌一弦身上淡淡的馨香，曾经似有若无地飘过明秋惊的鼻端。而她垂落的长，在甩动时搔过明秋惊白皙的脸颊。

明秋惊虽然不至像只急开屏的孔雀，追在凌一弦身后展示自己绚丽的羽『毛』。

但在凌一弦主动靠近时，他却仍和世上每一只窦初开的呆头鹅一样，忍不住表现出自己最好的模样。

在听到凌一弦的请求后，明秋惊脑海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感谢学校培养出他叠豆腐块被子的习惯。

这份庆幸并未被他表现在脸上。

明秋惊举止如常，微微一，仍然和过去一样热心：“那我回去给你开门吧。”

凌一弦自无不可。

在回去的这段路上，明秋惊忽然想起一件小事。

“昨天我听你提到了‘老红’？”

凌一弦点点头：“是啊。它是我们家的一员嘛。”

“但我记得，你上一次借我电时，好像说起过‘老红’这个名字，那时候你说他是……”

“什么？”凌一弦先是『迷』『惑』地看了明秋惊一眼，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下一秒钟，凌一弦像是一只偷到油的田鼠一般，狡黠地了起来。

“明秋惊，你听说过赤焰獒吗？”

明秋惊不假思索地背出了它的名录：“b级异兽赤焰獒，嗅觉分灵敏，可在高温下生存。”

“是的，我家就养了一只赤焰獒，它的名字叫老红。”

明秋惊眉『毛』微抬，他刚想提醒凌一弦，c级上异兽除非批准，不然不能家养，所最好让养父给狗办个证的时候，凌一弦只用一句，就轻而易举地让明秋惊把所有念头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凌一弦叹了口气说：“然后，你上回没有听错——在我们家，一直都是让狗做饭的。”

明秋惊：“……”

明秋惊震惊地问道：“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