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半广告商可以接受

实不相瞒, 在看到《我是一只小小鸟》这首歌名的瞬间，凌一弦就联想到了某刚刚和己一起执完任务的鸟宝宝。

凌一弦：“……”

她在有亿点点心。

在公演结束, 主办方导师和选手们先撤离以后，凌一弦坐在江流和明秋惊的车上，对他们吐『露』了己关于最后一次公演的设想。

此时，江流身上，被强套上的白娘子款雪纺小裙子还没有脱下。

他正一脸严肃地挽起袖子，『露』出己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蜜『色』胳膊，专心致志地撕己头上那块易容成秃头的道具。

与此同时, 因为有点嫌闷的缘故, 江流还豪迈地把端庄淑雅的裙子下摆，一把给撩到了大腿上。

这举豪放的宛一偷偷把校服裙子改短的时尚辣妹。

更豪放的是，在车内空调的气流涌, 江流成百上千根粗壮的腿『毛』，正在顺风飘拂，即使就近一观, 也仿佛是白娘子套了条『毛』裤。

凌一弦：“……”

明秋惊：“……”

草啊，好一臂上跑马、腿上穿秋裤的金刚芭比。

这一幕简直令人心碎并眼瞎。

要是当年许仙偶遇的是这样一位白娘子, 他说什么都不会在端阳佳节拿出雄黄酒劝白娘子喝的。

——白娘子究竟是不是蛇妖，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么威武雄壮的一位白娘子，倘若不是森蚺化形, 难道还是男扮装吗？！

见到江流的这番做派，凌一弦硬是卡了一下，才想起己原本想要说点什么。

“那, 关于下一场公演的节目……我有危险的想法。”

让凌一弦主表示“危险的想法”，那这想法大概真的挺危险。

江流唰地一声抬起头，耳朵迎风招展地了两下。

倒是明秋惊, 双重意义上地“闻弦音而知雅意”。

他结合凌一弦一贯以的表演思路，迅速确定了下场比赛的被害人……不，被害鸟。

明秋惊试探『性』地问道：“是想……以美人蝎的身份，让精卫给做搭档？”

凌一弦清清嗓子：“我就想想。”

精卫那反内卷高手、糊弄学大师、混日子社畜、发./票印刷机，当然不会轻易地被凌一弦支使。

除非她加钱。

咳，开玩笑。

若想把精卫拉表演，首先她得以美人蝎的身份联系精卫，其次，凌一弦又得保证最终上台的人是“美人蝎”而不是凌一弦。

换而言之，美人蝎的刺杀计划得为此提前。

除此之外，凌一弦还得给武者局上交几千字的报告，以此阐述整流程的合理『性』。

甚至，她还得以武者局成员的身份，为丰沮玉门成员精卫担保，在公演这种大型活他不具备危险『性』。

这流程想想就麻烦，所以凌一弦觉得，还是算了吧。

此危险的想法，还是让它一直保持在想法的状态为好。

……

当然，美人蝎再次和精卫碰头之时，嗓子一直哼着《我是一只小小鸟》的曲调，那便是这想法带的后遗症了。

这首歌的国度极高，因此精卫一听就听了出。

他目光狐疑地朝美人蝎看了一眼，暂时没有理她。

直到美人蝎这首歌重复到了第三遍，精卫终于忍不住问她：“什么意思？”

美人蝎明知故问，沙哑的烟嗓慢条斯理地反问他：“什么什么意思？”

不精卫回答，美人蝎就先一步抢白道：“我只是见到凌一弦正好抽了这只歌签，为了以后扮演她扮得像一些，哼歌找找觉也不么？”

若有所指地看了看精卫，美人蝎调笑道：“还是说，鸟宝宝听不了这首歌？”

系统当即在凌一弦脑海发出一声很懂的叹息。

“哇，此处有声胜无声。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凌一弦：“？？？”

下一秒钟，只见精卫脸上那股略带厌世之意的的『性』./冷淡表情，同『潮』水一样褪去。

精卫欲言又止，略微憋屈地看了看凌一弦。

此再三，他终于委婉地对美人蝎说：“我不是鸟宝宝，也不是小小鸟。”

像是为了强调什么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小。”

凌一弦：“……”

系统：“……”

系统的电子音一字一顿地棒读起，毫无情：“停下，这不是去晋江的车。”

凌一弦则『迷』茫地戳了戳系统，她万分不解地问道：“系统，男人的脑子，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系统深沉地摇了摇头。

“全都是‘大就是好’，以及‘绝不在美人蝎面前丢面子’这种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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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精卫的碰头已是后。

在刚刚结束第四次公演后的第二天早晨，凌一弦就被告知了一消息。

“找我拍广告？”凌一弦确定了一下具体情况，“广告商家是单找我一呢，还是别的选手都有？”

这副十分应景的林妹妹口吻，瞬间就把前通知消息的工作人员给逗笑了。

他把品牌商的联系信息拿给凌一弦看，同样拿声拿调地回答：

“弦姐放心吧，广告是单给一的，其他妹妹没有——不过，广告商也邀请了明导师和江导师。”

工作人员原封不地传了：“广告商的意思是，果请们三人一起拍几条广告，让们这支武者小分队代言他的产品，那就最好了。”

果请不三人，只请两人或者一人，那也。

不过那样的，凌一弦收到的广告费就会少一点。

其实，按照圈的习惯，果单请组合的某人参加通告，价格会比较昂贵。

但假要请一整组合的，价格反而以打折。

不过，同样的事情落在凌一弦三人头上，代言费水准却是反其道之。

果同时请到三人组的，广告商愿意为他们拿出更高的平均价格。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是因为三人的实力比较均衡，凌一弦近正热门，但明秋惊和江流的口碑一向不错。

二就是，他们三人组成新的武者小队以后，至今还没有对外拍过任何广告。

连烧香都要抢烧头柱香，那么武者小队聚头的首支广告，当然要比第二支广告、或者三人散着零售更加值钱。

正当凌一弦和工作人员讨论此事时，明秋惊和江流也朝着凌一弦的方向走。

无需回头，凌一弦直接辨认出了明秋惊和江流的脚步声。

武者常练轻功，走路的步子多半也比普通人更轻。

传说的“踏雪无痕”境界虽然有些夸张成分，却也足见武者们的反重力程度。

整《武妆101》，只有凌一弦、明秋惊和江流的武功最高。

所以说，他们之的任意一人，只要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轻得跟鬼似的……那连头都不用回一下，就以判定者必然是另外两人。

明秋惊对工作人员礼貌地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和流也收到消息了，麻烦了，剩下的我和一弦说。”

工作人员乐得轻松，和明导师道了声谢就走了。

凌一弦迫不及待地问两男生：“怎么样，们打算接吗？”

“以接。”明秋惊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少年班有条隐『性』规定，果遇到广告申请，『药』品不接、食品不接、某些引领社会不良风气的产品不接……剩下的广告就是以接的广告。”

“这次的广告商我知道，是一国品牌，评价一直不错，我家也在用他家的东西。”

“但是——”

说到这，明秋惊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凌一弦的眼神像是在强忍着笑，又像是含着两抹尽在不言的意味深长。

被用这种目光盯着，凌一弦的心下意识升起一股不妙之意。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找我们做代言的，是生产金箍棒的玩具厂厂商？”

“……不。”

此刻，明秋惊的眉宇间，仿佛承担着千钧之重。他叹息着摇摇头：“比那还怕一点。”

凌一弦只觉己的心脏猛然一沉：“难道这家玩具厂，连哪吒和林黛玉小人也一并生产吗？！”

“……唉，不是。”

到了在，明秋惊面孔上蒙上一层阴霾，他难过地转开脸孔，像是已经沉痛得不忍心再多看凌一弦一眼。

明秋惊艰难地说道：“还、还要再怕一点。”

什么？竟然会恐怖斯！

这究竟是什么广告商！

凌一弦深吸一口气，坚强地说：“者何人，和我说吧，我撑得住。”

哪怕是丰沮玉门的创始人脑袋进水，要让凌一弦替他们打广告呢……

明秋惊薄唇轻启，吐出一令凌一弦呆立当场的答案。

他说：“找上咱们的广告商吧，是卖厨具的。”

凌一弦：“……”

一阵早早早秋的金风拂面而过，凌一弦立在这萧瑟微冷的寒风，一时间竟觉得盛夏也凛冽宛寒冬。

嗓子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凌一弦的表情，也同调为和刚刚的明秋惊一样的沉痛。

凌一弦双眼发直地问：“秋惊，觉得广告商不接受我己带狗？”

明秋惊：“……”

啊？认真的吗？

这听着都觉得离谱的方案，明秋惊居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

毕竟，只要是凌一弦说的，哪怕是“穿装真好看”，明秋惊都会放在心上听一听的。

然后他就觉得，这么做的希望，居然还挺大的。

明秋惊：“……好像，也不是不。”

——连狗都用得飞起的厨具，哪人看了不想买上一套？

只惜，莫『潮』生从上次和凌一弦通过以后，就一直陷入失联状态。凌一弦曾经拨打之前的电找他，但果然没打通。

而莫『潮』生出又不不带上老红，不然的，他连猪食都吃不上。

所以说，至少在本次的广告拍摄档期，凌一弦应该没法让老红跟她一起上电视了。

“真遗憾啊。”

长长地叹了口气，凌一弦做下放弃收入的决定倒是很坚决。

“那就算了吧，我实在是不会做饭，也不欺骗消费者啊。”

要是她在厨房比划两下，饭菜味道够达到平均标准，『色』香味都打上及格分，拍摄厨艺广告也就罢了。

但是，凌一弦究竟位出于什么水平，难道凌一弦己不清楚吗？

——她是一顿饭把狗给吃哭，『逼』得老红跳上灶台，当晚就给己炒了蛋炒饭的水平啊！

黑暗料理已经不足以形容凌一弦的手艺，黑洞料理才是她出品的饭菜本质。

明秋惊翻了翻广告商发给他的消息，又打了几字发给对面。

很快，在收到广告方工作人员的回复后，他便轻轻地“咦”了一声。

“好像……以上。”

凌一弦瞬间抬头：“嗯？”

明秋惊把手机屏幕转向她的方向：“看，在他们的计划，是刀具的代言人，我是烹调用具的代言人，流他是餐具的代言人。”

和凌一弦对视一眼，明秋惊与凌一弦同时点头——

单论刀法的，够蒙眼庖丁解牛的凌一弦，绝对不算欺骗观众。

至于厨艺……

明秋惊谦地『摸』了『摸』鼻尖：“我炖汤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对于这种需要耐心、也需要根据时间把控不同火候的工作，明秋惊一向擅长。

至于餐具方面的代言……

还有人会比江流更合适吗？

他吃东西的样子，一看就让人觉得很香啊！

凌一弦：“所以……我们以接了？”

明秋惊坚定点头：“接！咱们攒够了钱，下次在从赵老师手购进新的金属，我还给打一对机关鸳鸯匕。”

万一价格实在太高，大不了再押一回学生证。

他们小组在三角俱齐，足足有三份学生证以抵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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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知武者们直爽的本『性』，广告商的条件给得痛快，凌一弦三人答应的速度也足够利落。

双方都没有在条款上过多墨迹，确定了合同的公平公正『性』以后，凌一弦三人提起笔，在一式多份的合同上唰唰落下了己的大名。

广告商不愧是全国知名的厨具厂家，对资源的调遣也相当到位。

没过几天，凌一弦三人就接到消息，说摄影棚和导演已经安排就绪，明天请他们按时间去拍摄广告。

凌一弦当即：好耶！

系统也立刻：好耶！

这是凌一弦第一次出面拍摄广告。

这支广告除了让凌一弦的账号多上一大笔钱之外，还反作用于凌一弦，对她起到宣传作用，让凌一弦获得更多的人气值。

除此之外，作为一支把三人组都拍摄进去的广告，它几乎同于凌一弦武者小分队绑定以后，面向全国的一次官宣。

这好处，完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之作。

不过，无论是凌一弦、明秋惊还是江流，都很喜欢它带的这附加价值就是了。

………………

广告拍摄的当天，凌一弦三人提前抵达了约好的摄影棚。

导演比他们得更早，已经开始调整机位。见到三人到场，助理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份剧本，让三人组在化妆的间隙抽空读一读。

负责凌一弦妆面的化妆师，是三十五六岁的人，用『性』笔在脑后挽起一发髻。

就和她的每同们一样，化妆师先是怜爱地『摸』了一把凌一弦的小脸，在确定她没有打任何粉底之后，不思议地问道：“皮肤怎么这么好的呀。”

凌一弦习惯成然地回答：“武功练高了，皮肤然好。”

系统悄悄在凌一弦的意识冒了头：“宿主，您每次都这么说，就不怕哪化妆师真的听信了您的忽悠，跑去练武了吗？”

“啊，什么？”武痴凌一弦大为震惊，“难道武功练到那么高，他们还有心思关注皮肤？”

系统：“……”

好嘛，幸好宿主不是开赌场的，不然简直庄家通吃啊。

给凌一弦化妆的这人十分健谈。

她说，其实化妆师就和出租车司机一样，一般都会练一点随时随地开口说的本事。

他们的工作日常就是在客户脸上摆弄，熟悉还好，不熟的客户多少会表出一点尴尬，这时候就需要些许沟通技巧了。

这些化妆师常年在娱乐圈内外游走，往往会站在接触各位新星、小花、鲜肉的第一线。

他们对于圈子谁脾气好，谁爱耍大牌，谁不就难为他们这些底层人员，给他们摆脸『色』，谓是数家珍。

就像在，化妆师一边给凌一弦脸上扑粉，一边跟她闲聊八卦。

“其实，别说广告商了，就是广告导演都更愿意跟们武者合作。”

广告商愿意跟武者合作，是因为武者内部纪律严明，很少会出翻车事件，用不着品牌对大众鞠躬道歉、抓紧解约。果不解约的，没准还得替失德艺人擦屁股。

而广告导演愿意跟武者合作的原因……

化妆师微微一笑：“要是有得选的，别说导演，就是我们这些幕后工作的，都更愿意跟们武者合作。”

要知道，武者们一般都很有时间观念，工作时很少会迟到。到了场也不会耍大牌，不会把助理指挥得满场『乱』转，更不会人了以后临时要改合同、加条件。

人好事又少，都是底层打工人，谁不喜欢这样的合作对象呢。

甚至在武者出的酒席上，劝酒象都比其他席更少——无他，武者都不在公众场合喝酒。而拒酒这事只要有一人带头，剩下的就好办了。

“惜们不会演戏。”化妆师啧啧叹气，“不然的，圈多点像们这样外貌条件出众的武者拍片，那多好。”

凌一弦的脑袋被化妆师固定住，没法摇头，就只好眨眨眼睛。

“我们没经过专业培训，当然不演戏。”

化妆师哑然失笑，含糊暗示：“谁说的，就说我前天刚给化过妆的那谁吧，演艺稀烂，就是仗着前辈的地位欺负人，而且还别好『色』……”

说到一半，她意识到己已经泄『露』天机，强在半途收声。

眼睛一转，化妆师岔开题。她笑着对凌一弦说，“不过，一草的戏我看过，演绛珠仙草的方式，确实让导演头疼。”

凌一弦：“……”

啊？不是，她“草姐”的名声都已经深入到这种地步，让她连本名都不配拥有了吗？

——她本名叫凌一弦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