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八十六章江自流：就蒜挤进去也是橘
《武谈武探》节目组反应很快, 当天下午，就有工作人员带着合同来到了学校。
他跟学校借了间会议室, 和江自流和凌一弦讲解了合同内容。
“致的条款就是这些，也给两位老师买了相关的保险。如果老师觉得做得哪里不到位，和提出来就好，也以再商量。”
工作人员的态度全程非常好，考虑到凌一弦和江自流还成，他甚至专门从务部调来一个实习生，为他两个讲解合同内容。
这一套流程驾轻就熟, 极有章程, 一看就是官方出品。
凌一弦和江自流不是挑剔的人。面对如此周到贴心的做派，两人毫无异议地签下了自己的字。
“那么，谢谢两位老师。”
工作人员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很荣幸能和两位老师一起合作, 也期待着下期节目的录制。”
目送他走出会议室，到一行人脚步声远去，凌一弦猛然窜起, 反手就摁住了江自流。
“《武谈武探》邀请了你，你昨天竟然跟说！”
江自流的眼神放空了半秒钟：“他说了会邀请你, 本来还想连着秋惊一起请的……还以为你知道。”
“别傻了，”凌一弦不轻不重地敲敲他，“上午才刚知道。”
江自流思考片刻, 很快得出一个万能的解。
“今晚请你吃饭。”
“不吃食堂？”
“不吃食堂。”
“晚上翻墙？”
“晚上翻墙。”
“火锅走起？”
“火锅走起！”
两个干饭人对视一眼，目相对之间，瞳仁里冒出红油一般闪烁的精光。
火锅的见证下, 凌一弦和江自流的友谊再次达到最坚固的顶峰，连油泼辣子别想浇透。
一个星期，他各自收拾好行囊, 一起坐上了节目组来接的保姆车。
少班的同学呆楼上，目送着车子远去。
伴随着一声懂得懂的轻咳，不知是谁开启了窃窃私语的第一枪。
“你说，等明秋惊出关以，咱要不要跟他说……”
“怎么说？‘你终于出关啦！你兄弟和女朋友一起跟节目组跑啦！这俩人为祸山野，已经自立山头当王了，寨子里还给你留了一把交椅坐呢！’”
“草，要是明秋惊，当场回去闭关，闭死关。”
“说真的，节目组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居然敢签了凌一弦和江自流做嘉宾，还打包上明秋惊，这是人干事？”
“勇气嘉，勇气嘉啊。”
——————————
虽然是一保守的官方电视台出品，但《武谈武探》这档节目一走时代前列。
论起来，它是第一档国内实行“纪录片先直播，再精剪”的纪录节目。
荔枝少女和凌一弦的重逢、凌一弦和江自流组成的嘉宾档，是非常受轻人关注的话题。众所周知，轻人也一直是直播节目的重要受众。
所以，几乎是《武谈武探》直播间刚一打开，许多翘首以待的观众就涌了进来。
“导演，根据实时数据，咱这期的直播数据，比过去的平均值上涨了8%左右。这还是刚开播呢。”
导演点点头：“嗯，应该还会继续涨。”根据他的预测，这一期的直播量，准能比平时高上20%到30%。
视线投直播画面，镜头里，凌一弦和荔枝少女重逢的感人场面，正被摄影师一丝不苟地收录进来。
“又见面了，一弦！”
“弦姐，想死你啦！”
“吒姐，想死猴啦！”
“师父，五禽戏现打得好啦！”
刚从车上跳下来，凌一弦就到面八方传来的亲切问候。
“嫦君！佳柠！昕昕！徒儿！”
个活动嘉宾虽然有修炼过高深武功，却不妨碍她用胆量和热枕把凌一弦团团包围。
荔枝少女派出来参加节目的，一共人。
除了周思曼、佳柠和陶嫦君之外，还有个叫上官昕昕的女孩，曾经也做过凌一弦的组员。
五个少女围一起来回贴贴，相谈甚欢，连吹过的风似乎是美好的淡粉『色』。
摄像师追着五个人的身影来回拍摄，忽然，一道画外音镜头外冷不丁地响起。
江自流说：“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所有人：“……”
弹幕上瞬间飘过满屏幕的笑。
【哈哈哈哈哈，笑死，小姐姐贴贴场面太美好，江老师开口之前，真的忘记了还有一个他。】
【江自流：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jpg.】
【孤独的江自流，把老师给忘掉了……】
到江自流的声音，位荔枝少女齐齐回头。
她似乎也想给江自流一个久别重逢的抱抱，然而一看到那张英俊潇洒，宛如含着三分冷意的脸，曾经被江自流指导过的心理阴影就再次扑面而来。
个姑娘面面相觑，互相确认过眼神，是无冲着江自流抬起胳膊的人。
“咳。”陶嫦君咳嗽一声，主动打了个圆场，“咱开始吧？”
正好，编导拍够了需要剪辑的素材。
他笑眯眯地上前一步，给本次《武谈武探》的嘉宾介绍规则。
“这次一共邀请了六位嘉宾，两位是武者嘉宾，位是活动嘉宾。请位活动嘉宾选择自己心仪的武者嘉宾，三个人一组，分成两队，然就以进山了。”
几乎分组导演话音刚落的下一刻，个女孩子就齐齐扯住了凌一弦。
那动作整齐划一，宛如昔里曾经排练过无数次，连一秒钟的犹豫有。
凌一弦被个漂亮姑娘围中间，像是一朵奇特的花。
至于旁边孤零零的江自流，他正茫然地回视个活动嘉宾，以及往他脸上取镜的摄像头，像是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事。
凌一弦和荔枝少女的衬托下，江自流宛如一根道旁的狗尾巴草：单个儿、茁壮，表情还十分倔强。
【hhhhhhhh当场就是一个爆笑，姑娘太诚实了叭！】
【笑不活了，人。上帝创造江自流的时候，是不是忘记给他撒上哪怕一丢丢的人缘。】
【江自流：茫然、怜、无助、但人会忘记他有一张什么样的嘴。】
编导一下就笑了：“这不行，你得分成两组啊。”
荔枝少女满脸沉重：“导演，不能跟着弦姐吗？”
“从前团里的时候，一直也是弦姐带啊。”
编导很疑『惑』：“当时，江老师才是你的武功导师吧？”
“有，能教给她什么。”江自流诚恳地说道，“她学什么学不会，连自己万分之一的能力能传授给她。”
所以这声老师，他一直觉得受之有愧。
荔枝少女团：“……”
凌一弦：“……”
编导：“……”
一瞬间，编导对江自流的人气和气人，全部心领神会。
干咳一声，执行导演强笑着打圆场：“看来江老师比较严格。不过严格正好促使人进步嘛。那个，咱快点分组，早点进山，要不然赶不上今天的程了。几位嘉宾，你看谁和江老师……？”
个女生互相对视一眼，神『色』非常犹豫。
不是她之间有队友爱，关键是，这天平倾斜度数也太了吧！
要是一边是江自流，另一边是普通武者，那她咬咬牙，也就分组了。
要是一边是普通武者，另一边是好久见、一靠谱的凌一弦，那她也照样分组了。
一边是江自流，另一边是凌一弦——这不是分组，这是双重意义上的牺牲啊！
个人眉头微蹙，面现挣扎。
姑娘其实很好说话，『性』格也不倔，最多纠结个半分钟，就能决定出谁去跟江自流一组。
谁知道，她下定决心之前，江自流忽然开口。
“节目的任务清单看了，跟人数关系不。要不然，就让她跟凌一弦一组吧，也是难得相聚。”
《武谈武探》不是那种对抗型综艺，题材更倾于纪录片。所以分组的方式，其实对取材并无影响。
编导愣住：“这个……”
他不断给江自流打眼『色』示意：人多的话，分到的镜头自然也多，你不意吗？
江自流坦坦『荡』『荡』一点头：“啊，这个啊，事的。”
编导为难地看凌一弦：“凌老师，活动嘉宾几乎是武功素人，人多的话，带队难度肯定会增加，您看……”
凌一弦也爽快地一点头：“事，不麻烦，也问题。”
私下里，她给编导传音：“放心吧，自流不是赌气，他真心这么说。他就是这种『性』格。”
编导顿了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恍然之间，他回想起自己曾经收到的某条建议，仿佛是关于三人组里最好请上明秋惊的……
耳机里传来导演的指示，编导避开摄像头低声交流了几句，再回来时就拍了板。
“好吧，那咱暂时就先采用这种分。明天两组汇合一次，如果嘉宾有其他意见，那就到时候再调整。”
说定以，一行人终于进山。
【朋友，这个分组方式，让产生一种错觉。】
【实不相瞒，其实也……】
【害，替你说了！观众朋友，您正收看的，是江自流和尚庙，联合凌一弦峨眉团的型进山记录节目。
请看，江自流师父御起了轻功！他用棍子岩石上借了力！好，江自流师父独自飞进山里，一溜烟跑影了！从今天起，师父改叫江自！
镜头重新切回给凌一弦师太，她带着一群姑娘，正从头开始，教女弟子如何绑腿。凌一弦师太一步动！铃声响了，凌一弦师太看了手机！
镜头放，看到凌一弦师太收到了江自流师父的短信，上面写着“哦耶”！
哦哦哦，凌一弦师太居然生气，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快让看看，她给江自流回了什么消息——】
凌一弦开心地手机上打字：“哈哈，你跑太快，忘扛你的摄像师啦！”
站不远处、被分给江自流的摄像师，忽然觉得背涌上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