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章什么东西,好怪哦,再看一眼
蝙蝠群扑棱着翅膀逃走以后, 原本幽暗空阔的山洞变得更恐怖了。
少了其他活物的窸窣动作声,凌一弦人的呼吸声仿佛在石壁间碰撞出回声, 极度寂静的情况下,连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数倍。
凌一弦重打起狼眼手电,观察四壁。
洞顶石笋时不时地滴答下几水迹,但因为蝙蝠栖的缘故,山洞并不如寻常钟『乳』那洁白可爱,反而染着许多喷溅状的污渍。
这座山中洞『穴』占地很广,洞口四通八达, 同时通往数个方向。
不过, 任它到底有多少出口,凌一弦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那个歪哭邪笑、装弄鬼的狗东西给搞出来!
在笑声的指引下, 人认准了一个方向,持续前进。
随着渐入渐深,洞口再一次趋于狭窄。与此同时, 地面上零零散散地出现横尸此地的白骨。
凌一弦暂停脚步鉴了一下,最终确认, 这遗骨并不属于蝙蝠,多半是误打误撞进入山洞的小型食草动物。
又跋涉了十多分钟,人终于走到了这段路的终。与此同时, 月光的柔辉洒落大地,凌一弦一弯腰,从低矮洞口钻了出去, 眼前豁然开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处清幽的山谷。倘若不是那来源不的凄凄笑声, 这里应该十分清幽才是。
即使现在还没出太阳,但在月光的照『射』下,足以看出此地草木繁盛、风景秀丽。鲜的青草气息扑面二来,将肺腑里那股山洞间的酸陈郁气一扫而空。
不等凌一弦『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一个圆圆的东西,宛如天外来客一般,biu地从不远处被丢了过来。
凌一弦举起刀鞘把那东西打飞,借此锁定了偷袭者的方向。
非常巧合地是,偷袭者怪笑者和是一个人。
非常不巧的是,这个东西……它根本不是人。
它半遮半掩地藏在一土坡之后,会『露』出头来朝人扔东西,然后立刻埋伏回原处。
在看清那只异兽模的瞬间,江自流顿时发出了一声牙疼似地倒抽气声。自带的咯哒咯哒立体环绕声比之前响了数倍。
秋惊:“……”
凌一弦的眼角十分无语地抽了几下,她感觉自此刻分外手痒,想抽什么东西。
她先问江自流:“你怕它干什么,那只是一条狗啊。”
江自流:“咯哒咯哒,你们不觉得它的长相……有瘆得慌吗咯哒咯哒?”
凌一弦莫名其妙:“不觉得啊?”
那只狗披覆着一火红皮『毛』,尾巴蓬松,同时还长着一张人脸。嘴巴长得大大,宛若狂吠,际上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串长笑。
虽说长得是奇形怪状了吧,不过,凌一弦没觉得哪里值得害怕啊。
秋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很学术地说:“是恐怖谷效应吧。”
当非人的生物或物品,在一个范围内表现得越像人,同时还跟人有所区时,就会在生理上激起不适。
比如说,有人会特害怕小丑、害怕傩戏面具、甚至害怕网络上那种长了嘴的柠檬头特效,就是源于这种现象。
江自流:“不知,但它看起来真的很恐怖啊!咯哒咯哒咯哒咯哒!”
就在人交谈期间,这只异兽一直没闲着。
它口中的大笑声一直没停过不说,爪子还以平均每秒钟一次的速度,均匀地朝人投掷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
它的武器类型包括但不限于:石头、土球、蚂蚁巢碎片、果子、烂果子以及干粑粑和湿粑粑。
闪熟练地躲过一颗没熟透的青果子,凌一弦十分震惊。
“好家伙,现在异兽里都进化出投石机这种类型了?”
秋惊则更关注另一个细节:“以狗的生理构造,接个飞盘没有问题,但扔球是怎么做到的?”
江自流:“咯哒咯哒咯哒……”
众所周知,凡是遇到长了人脸却又不是猿猴属的生物,去查查山海经总没错。凌一弦投机取巧,直接把这项工作交给了系统。
不到半秒钟时间,系统就给出了答案。
“山珲*,根据《山海经》记载,‘其犬状人面、善投、见人则笑’……”
音未落,在确认了这家伙出《山海经》的瞬间,凌一弦便如同脱弦之箭一般追了出去。
自从装备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以后,她的轻功法已经够快,丝毫不弱于在这方面全国闻名的秋惊。
可凌一弦万万不能想到,山珲异兽动作起来的速度,竟然还能比她更快一筹。
如果说,凌一弦的轻功是“翩若惊鸿”,那当山珲奔走起来时,月光下的山谷里,宛如刮起了一阵赤红『色』的长风。
系统慢悠悠地补上它刚才没念完的后半句:“……‘其行如风,见之天下大风’。”
而凌一弦对此的反应是:“秋惊,截它!”
于理,既然是山海经上所记载的异兽,体里一定有山海兵碎片。所以见到了就不能让它跑了。
于情——像这种大半夜闹得凌一弦睡不着觉的家伙,她今天不把它摁在这儿,凌字干脆倒着写!
凌一弦只唤了一声,秋惊便已知她的意思。
他和凌一弦两人分头拦堵这只山珲,与此同时,秋惊双手一抖,一张薄雾暮『色』般的织网迎风散开,俨然是那张在之前的少年赛里,立下大功的“烟笼寒水月笼纱”。
这座山谷曲径通幽,物产丰饶,面积不过既是里地大小,俨然是一处像模像的小型生态圈。
这只山珲平里在这里称王称霸,曾有过仗着山谷面积不大,自速度又快,把猎物追赶得走投无路的时候。
直到它现在被凌一弦与秋惊两面夹击,才临其境地体会了一把被追逐的滋味。
要是放在外面密林山地里,这只山珲,凌一弦还真未必能抓得住它。
但在山谷得天独厚的面积限制下,没一会儿,凌一弦就牵着纱网的另一端,把山珲给一把捞住,随后缠了个结结。
“呼——”
把五花大绑的山珲丢在一边,凌一弦这才有闲心注意起山谷本的生态。
或许是多年没有采『药』武者踏足的缘故,这里不但环境不错,凌一弦甚至还在其中找到了好几种稀有的『药』草。
她做事一向干练,眼一见,手便至,差就把『药』材给摘了。
幸好关键时刻,秋惊及时到来,一把按住了凌一弦的手腕。
“先采。”
“怎么了?”
“你和秋惊,不是还有之后的五级武者比赛吗?比赛内容或许会和采集『药』物有关,这几株草『药』可以留着,给你和自流上分。”
要是比赛内容跟『药』物无关,那凌一弦等到比赛结束以后,再折回山谷采『药』不吃惊啊。
凌一弦深以为然,做了个标记以后,就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手。
很好,既然『药』材不让采,那山珲总能玩吧。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终于把这家伙给捉住了,在上交国家之前,凌一弦肯定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一边想着,凌一弦一边狞笑着从背包里掏出绳子。
江自流原本在适应山珲的长相,在反复盯着那张人脸看了一会儿后,他的咯哒咯哒频率显降低了很多。
见到凌一弦这副模,他忍不住问:“一弦,你不是真要把它的舌头打个中国结吧。”
大概是狗都比较通人的缘故,原本被困在网里、呼哧带喘的山珲一这,瞬间把嘴巴闭得严严。
凌一弦摇摇头,『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充满威胁的反派笑容。
她双手一抻,顿时把绳子绷得笔直。
“中国结?那个不打了,现在山人自有妙计。”
“……”
十分钟后,个人重踏上归程。
确认了笑声来源,又慢慢习惯了山珲模以后,体温和健康的心态同时回到了江自流上。
相应的,体力活理所当然地转交给他。
比如说,那条山珲像个系在竹竿上的小包袱似的,被绑在江自流戒棍的一端。至于戒棍的另一端,则由江自流扛在肩上挑着。
这条山珲被凌一弦辣手摧狗,捆得像个粽子,四肢里有肢都被绑得严严,只有一只爪子空了出来。
但就算那只空掉的爪子,只能在小范围之内摆动。一旦动作幅度大了,就会同时牵扯到它的后腿和耳朵。
被绑得如此难受,使得它对凌一弦充满怨气。只要视线里出现凌一弦的影,不管手里有没有石头,山珲都会朝她做出投掷的标准动作。
秋惊:“……”
秋惊几次回头,看见山珲反复做着这个动作,不由欲言又止。
就连克服恐惧的江自流,都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这只魔的山珲。
只有凌一弦心情颇佳,不但故意在山珲面前走得蹦蹦哒哒,而且嗓子里还哼着“今天是个好子”的小调。
她调侃江自流:“对着它看了那么多眼,难这就是单狗的同病相怜吗?”
“真好意思提,你和秋惊背着我脱单的事,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江自流回过头,又心情复杂地看了不断摆臂的山珲一眼:“不过,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招财狗呢。”
没错,让秋惊和江自流屡屡回头的原因只有一个。
在凌一弦精湛的捆绑技术下,这只山珲,被硬生生地绑成了招财狗的模。
秋惊&江自流:什么东西,好怪哦,再看一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