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相（五）
膝盖飞天找下巴，“害我儿子？”
“趁虚而入？”
手绕黑丝往后躺，“一举拿下？”
“结婚踹崽？”
“下咒？”
最后一招，手握成拳猪头脸。
众人虽然捂着耳朵，可还能隐约听见某人的哀嚎声。
尤其是秦桑枝和蓝渊等修炼之人，句句听得清清楚楚。
秦桑枝：……原来你是这样的齐姐！
齐歌扔下手里的垃圾，拍了拍手，露出笑容：“早就想揍你了，太爽了！”
她扫视了一眼齐家人，摸了摸下巴，眼里还带着还未彻底尽兴地兴奋。
齐家人：你不要过来啊！
“算了，我是个淑女，不能这么暴力！”她悠悠地回到座位。
被揍得脸都快没了的齐雪：“……”
就这？
淑女？
“好啦，睁开眼睛吧！”
众人：吓！！！
那是谁？
猪头人吗？
齐歌：“咳咳，哎呀，刚才她像中邪一样不断撞墙，撞我的手，撞我的膝盖……”
众人：说得非常正确！
“嘤嘤嘤，老公，人家手痛……”
“老婆，我给你吹吹……”君子霖心疼道，打了这么多下，肯定手疼了。
黄乐小声道：“啧啧，打得真狠，看得我都有些心疼。”
秦桑枝冷着脸说：“心疼她？呵，你听完之后再说心疼不心疼吧！”
她刺向齐雪，声音寒冷刺骨，“你还记得被你害死的198个小孩子吗？”
齐雪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们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经常来福利院看他们，和蔼可亲，漂亮美丽的雪雪阿姨，为什么要把他们一刀刀划开，汩汩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流出。一只纤细的素手在他们肚子里翻肠倒肚，脸上带着骇人的笑容……”
“你知道吗？他们临死前嘴里还在无声地喊着雪雪阿姨，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本身就是被抛弃的孩子，而你给了他们希望，却又把他们打入深渊！！！”秦桑枝句句泣血，声音铿锵有力。
她闭上眼睛，从贝子平脑海里得来的记忆不断正放。
“雪雪阿姨，吃糖……”胖呼呼的小手展开，一块放了一个周已经发粘的糖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雪雪阿姨，我给你画的画……”
还有天真可爱的笑脸、努力活着的小生命、欢声笑语、嬉笑打闹以及孩子真诚的爱……
最后全部化为了眼里湮灭的光和希望。
雪雪阿姨，为什么？
我好痛！好痛！
人间大苦，终究没有放过他们。
其他人没有这些记忆，可单单从秦桑枝简单几句描述里，他们就知道这些孩子遭受地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心灵上的绝望。
即使是蓝渊这样见过无数惨案的人，也忍不住心痛。
齐歌其实对齐雪这样的行为没有周围人那么吃惊。
因为她小时候就见过，齐雪拿着剪刀虐杀小动物的行为……
黄乐眼睛发红：“畜生！”
我呸，同情鬼也不同情你。
齐歌活动活动手腕，都感觉自己刚才打轻了。
……
事情大体上结束了。
秦桑枝把贝一平交给了蓝渊。
也不知道贝一平是累了，还是悔悟了，还是被打得太重了，还是因为搜魂术傻了。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齐雪又被黄乐揍了一顿。黄乐是个男生再加上又是修炼之人，力气比齐歌大多了。
齐雪没挨几下就昏了过去。
不过秦桑枝并没有把万鬼幡交给蓝渊，“这个先不给你，明天去樱花别墅我会把万鬼幡交给你！”
“樱花别墅？”
秦桑枝呼出一口气，“樱花别墅是那些小孩子的埋骨之地。”
蓝渊默了，声音有点干涩：“好。”
“记得多带些人，把小孩子的尸骨挖出来葬了。”
“嗯！我会去安排地。”
秦桑枝眉毛往下压了压，继续道：“查一下倍乐福利院。这些孩子全部是从这个福利院搜罗来到，齐家在里面有股份。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腌臜事。”
蓝渊气息冷了冷，点了点头。
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一直在被安排做事情。
临走之前，秦桑枝还特意告诉齐老太太和苏醒的齐父，“你们早就已经死了。现在你们之所以活着，完全是因为贝一平为了让他女儿的福气坐实，借你孙子、你儿子的寿命来续命。”
“齐恒之所以这么虚弱和容易中邪，就是因为被借命。现在算算齐恒大概还有二十年的寿命。”
“哦，对了。还有，就昨天晚上你儿子中邪那事。其实并不是中邪，而是贝一平已经死了将近一个月。他需要找一个新身体活下去。而齐恒就是那个最好的宿主……”
齐恒整个人都冻住了，他现在彻底明白大师和齐雪当时说的话了。
“要不是我，你儿子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喝上孟婆汤了……所以，你们应该感谢我！”
齐母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些话，她不淡定了，声音高了八度：“什么？我儿子被借命！！！还差点被借身体！！！”
秦桑枝严肃着一张小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应该感谢我！”
君家人：“……”感谢你让他们家破人亡？
齐家人这会根本没空搭理秦桑枝。
“啊啊啊……齐铁蛋，你把我儿子的寿命还回来！”
齐，齐铁蛋？
秦桑枝脸抽了抽，这名字很复古。
“冯翠花，你发什么疯？”被挠出了好几道血痕的齐铁蛋手一挥，推歪了齐母。
齐恒跑过去护着齐母，却因为身体太虚弱，力不从心，一屁股坐地上。
“齐铁蛋，你没听她说吗？你们之所以活着是用了儿子的命啊！”齐母哭泣道。
“胡说！这个妖女肯定是骗我们地，根本没有这回事。”齐父嘴硬道。
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
我真的死了吗？
不，我要活着！活着！
我还有好多钱没有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我不想死啊！
他眸子闪了闪，看向自己虚弱的儿子。
只要我活着，儿子还可以再生！
之前在手术台上濒临死亡的恐惧让齐老太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还没有活够。
她要活下去！
反正孙子没了还可以再生。
可别说，齐父真真是齐老太太生的。
两人想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