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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附诛现世

    木紫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安抚着赵姨娘,微微一笑,“姐姐莫急,我差人立刻去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今日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很快就有侧妃来替代姐姐受苦,王妃自然不会再刁难你,只需忍这几日。”

    赵姨娘平息怒气,拉着木紫心质问:“你不是说你的毒无药可救?现在她横行霸道,怎么办?我迟早被她折磨死。”

    木紫心面带笑意悠悠开口:“我也是没想到大神官会送血竭来!或许她命不该绝,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赵姨娘起身离去,末了警告道:“最好解决她,否则我死了,木司园也活不了。”

    木紫心攥紧手中的绣帕,目露凶光:现在先留着你!

    公主府内,云迦安和大哥正在用膳,屏退了下人。

    “大哥,多亏你找到伏尘,要不然我无法证明清白。”

    云宫榷夹了块她最喜欢的焖肉,冷酷道:“你该谢皇上,是他之前嘱咐我去暗中查找证据。其实…”他放下筷子看向云迦安,将布帛递给她,有些意味深长,“并非是我找到伏尘的,我查无所获,忽然有一神秘人将一布帛扔给我,提醒我皇后的宫女伏尘是关键,于是我才去找到她。但这神秘人武功高强,我追不上他。不过我闻到那人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香气。”

    云迦安看着布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谁在帮自己?

    就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庆王的风流债也逃不了。京州大街小巷很快被庆王要娶侧妃的消息给炒的闹闹腾腾。他风流无情的名声也更上一层楼。

    庆王娶侧妃也是给足了大将军面子,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就差从正门正大光明的进来,毕竟不是王妃,不能越礼太过。也没有办正经的酒宴,只是请了些官中好友与权贵,而云迦安竟然也在名单内。

    夜漏初始,庆王府灯火辉煌,飞仙梅花八角灯在屋檐闪闪昏黄,数百盏灯照亮整个王府,明如白昼。

    “长宁公主到!”

    苏老在门前接客,唱和着所来之人,小厮收了礼,将她带到入席处。宾客陆陆续续的都来齐了,就等吉时开始。云宫榷本想陪她一起来,可庆王并未邀请,他只能派人暗中保护她。

    “吉时到!新娘新郞奉茶。”

    平素九和庆王端着茶敬奉给上座平安大将军,平安位卑,庆王不用对他行礼,仅仅是颔首奉茶即可。

    云迦安一愣,坐在左边次位上的王妃竟然是和她一起参加司园令择选的诺月!真是世事难料,当时还以为她是皇宫中的人,没想到是宋国公主!难怪那日去昌乐宫见离幻,她对自己十分不屑。

    大将军喝完茶,给新人发了红钱和娃娃袋,意味着荣宠不衰、子孙满堂。新人送进洞房,王妃见不得这些独自回了房,而庆王陪着众人开始宴饮。席间有优伶表演和杂耍,品目繁多,无人不欢,不时爆发出叫好声。

    云迦安鲜少见这些,也看的入迷。但她总觉得背后有什么盯着自己,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大家都在看戏。不过片刻这种感觉十分强烈,猛地回头,看到一家丁正对着她,但目光并不在她身上,随意一撇,令她惊讶不已,那人的手臂上有梅花烙。是斗花船那日的刺客!

    再凝神一看,只见他沿着回廊走进西厢房,没了身影。

    刺客竟然是庆王的人,庆王要杀自己那今日请她来作甚?她何时招惹庆王了?如今进退不得,云迦安立即跟上,家丁丫鬟看见她也是行礼并不阻拦。

    穿过回廊,拐进西厢房,屋内陈设精致华丽,但不见那刺客。云迦安刚想跨进门,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拖了出来。

    回头一看是他!

    “无赖,你怎么会来?偷溜进来,会被乱棍打出,可不比笞刑轻。”云迦安已经被他拖着走到后院。

    他嘿嘿笑着,没个正形,“小美人,去人家房里作甚?我溜进来见见庆王长啥样?嗨哟~还没我好看。”他不知羞的贬损着庆王。

    云迦安甩开他的手,“你这无赖不知臊!你快回去,我还有事要做。”

    乞丐搂着她的腰,力达千斤不容她抗拒,“办啥事?我们快出去,去人家房间难不成看活春宫?你比我还不知羞。小美人,走走,这里忒无趣了。”

    期间遇到许多巡逻的家丁,乞丐竟然身手灵活的带着她一会儿跳上假山,一会儿躲进草丛掩盖了过去。可到了后门犯难了,那里守卫森严,护卫都带着兵器。

    他们躲在槐树后面,云迦安戳着他的腰,怒道:“无赖,都是你坏我事。现在进退两难,我把你扔出去算了。”

    “我哪知这里这么严,你敢扔我,我就说是你派我来刺探军情的。”他眉梢一挑,挑衅她。

    “算你厉害。”云迦安用食指指着他,心想回公主府看我怎么整你。

    二人争争吵吵已走到花园,高天孤月独挂在夜空,澄澈如练,层层清辉穿透乌云泼洒在花木上,增添一分神秘与朦胧。那片树下散发着幽幽的紫光。

    云迦安经不住好奇走去,乞丐忽然身形一顿从身后将她按进一边的树下,从身后抱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她受惊唔唔的叫着。

    “闭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小心它过来。”

    乞丐压着嗓子,以从未有过的一本正经说着。暗夜中他犹如机警的狼,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他转头看着东边,左手悄无声息地弹出一颗石子,消失在暗夜中。

    不干净的东西?鬼怪?云迦安愣愣的信了,僵在那儿不敢动弹。过了会拼命掰着他的手,他才发现连她鼻子也捂住了。

    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小心的问:“那东西还在吗?”

    乞丐噗嗤一笑,无情嘲笑道:“小美人,你紧张什么?又没有鬼。我刚才看错了,是只野猫而已。”

    云迦安气得手肘往后一杵,正中他的腹部,痛的他嗷嗷直叫,“活该!叫你耍我!”

    丢下他,跑到林下,近看竟然是一片紫色的彼岸花!看着十分熟悉,在哪里见过?来回踱步思索着,忽然想起什么,眼眸一亮。

    “繁葩尽露,紫魅红娇,冰雪之资,馥郁之质。乃大毒也!”

    乞丐凑去看看,伸手想摘一朵,云迦安快速拉回他的手,“别碰,此花名叫紫附诛,它形似彼岸,却大毒于它,你看它背后的是什么?”

    “不就是树嘛。”

    云迦安摇摇头,“不!这木紫心果然不简单,实在是佩服!我也是在《秘撰花谱》上见过。那是树竹,以竹为屏障,或交错成网,或斜其槅,渐成葳蕤柱石,简单却暗藏玄机。树竹在早晚会滴落毒液,紫附诛以彼岸花做基,正午烈日过阳,加速毒液浸润,但还需些配方才能使它变成紫附诛,剧毒无比,一滴汁液就可使人殒命。你要是摘了碰到花汁,必死无疑。”

    “嘘,有人来了。”乞丐做了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躲在暗处。

    两个丫鬟提着灯笼,一人端着花瓶,一人拿着剪子走了过去开始剪下几株紫附诛插进花瓶中。

    “秀秀,这木司园每日都给王妃送这紫彼岸,可真是有心。”

    “当然!木司园知晓王爷喜欢彼岸,竟然种出紫色的,深得王爷赞赏。而且她为人温婉和善,大家都喜欢的紧。哎~剪了十株也够了,走吧。”两人欲走,秀秀忽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木司园今日还嘱咐我,也剪几株送给新来的平侧妃,快,再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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