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正午时分,热浪滚滚。
当李羡带着王寡妇的皮囊回到县衙后,诸多同僚顿时惊为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家伙!
都干成纸片人了。
真·威猛先生。
李羡瘪瘪嘴没有解释,只带着没吃上豆腐的猪队友张大胆,向目前的顶头上司周老县丞,汇报了此事的详细经过。
什么?
这么快!
才半日,就查到线索了!
果然是青年才俊,年轻有为。
洛河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周老县丞表示震惊的同时,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他在山上”四个字的含义。
……
云梦县外有山,曰云梦山。
云梦山上有水,曰云梦泽。
山上有云,有梦。
云,终年袅绕。
梦,则是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寻仙梦。
云梦县隶属德安府管辖,属于青州地界。
背靠无穷山脉,山脉延绵足有千里之遥,跨越多个州府,宛如卧龙酣睡大乾版图,而云梦县则是在龙尾处。
十万大山,是山脉的名字。
据说,在十万大山最深处,多是阴邪,妖魅滋生之所。
且凶禽猛兽甚多。
而云梦山,就是十万大山的余脉延伸,构成群峰环抱,丘陵起伏的地势。
因此,也导致云梦县交通不便,但凡外出,必先翻越云梦山,到达德安府后,才能乘坐交通工具出行。
如此天险,也造就了云梦县,这一世外桃源。
但若想要在群峰环绕的云梦山上,找到安县令的藏身之处,只依靠李羡二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此事还不能对外张扬,也不能发动山里的猎户、县衙的差役同僚,这就有些难办了。
“如今有了线索,不如就将此事公开,尽快找到县令,才是当下最为紧要的事情。”张大胆心系姑父的安危,巴不得尽快找回安县令,重新做个潇洒的官二代。
周老县丞轻声叹气,似乎坐上县令的位子后,短短半日,便又苍老了几岁,“你们有所不知,就在今天早上,王主簿已经安排驿站向知府大人递了消息,安县令已经告假返乡,若是此刻传出消息,你我皆有欺瞒上官之罪责。”
“靠!”
张大胆怒骂一声,紧握拳头,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案桌上。
“李羡,你有何看法?”周县丞见他沉默不语,想知道他的看法,毕竟线索是他找回来的。
而且,他如今越发的欣赏面前的捕快,实在没想到,这小小的云梦县,除了自己这老人外,竟然还有这么出色的青年。
田野埋麒麟,深山藏虎豹。
如今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优秀的吗?
张大胆也忽然扯着嗓门,“对呀,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难不成你是在担心王寡妇的事儿?”
“你放心,我不会对外人说的,尤其是你家娘子!”
坐在正堂的周县丞见状摇摇头,哑然失笑。
看来他并不能代表所有年轻人。
从思绪中惊醒的李羡,看了看悠然品茶的周县丞,又望向远处守在门口的衙役,颇感无语。
你一定要辣么大声吗!
“我刚才在想,在降服鬼狐的过程中,她说过,那王寡妇是深夜路过云梦山时,偶遇鬼市,手脚不干净才被它所害,我们只要在王寡妇的必经之路,以此为范围延伸,应当能够缩小范围。”
“好!”周老县丞击掌叫好,嗓门大的与刚才的张大胆有的一拼,完全看不出是行将朽木的老人。
张大胆也欢喜的猛锤其胸口,说道:“你脑袋瓜子怎么长的,也太好使了吧,那种情况都还能记住这些线索,看来我姑父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他的福将,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吧!”
见此二人如此激动,李羡摇头苦笑,一盆冷水泼了下去,“你们谁知道,那晚王寡妇究竟去了何处?”
“噶!”
二人的笑声瞬间就卡住了。
云梦县附近有三个县,郊外还有村落,山林间虽没有宽阔大路,但林荫小道却属是不少。
都是前人,探出来的。
……
“娘子,你会不会找人?”
回到家中后。
想到娘子就是隐世不出的高人,李羡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不断开发解锁她的新技能。
柳青岑张开锋利的银牙,将凑到嘴角的衣袍线头儿咬断,美眸含春甜甜的看着他,道:
“我不会找人,只会杀人!”
“咳,咳,咳……”
被茶水呛到喉咙的李羡一阵咳嗽,柳青岑连忙撂下衣袍针线,抢过去用小手在其胸口舒缓着气息。
“都怪我乱说话,夫君好些了么?”
李羡握住她在胸口不断滑动的小手,声调都有些变了,嗓音开始沙哑,“先不找人了,造人吧!”
“嘻嘻~”柳青岑顿时红霞上脸,热气盈人,娇羞说道:“好呀,我早就想和夫君睡觉了。”
“嘶!”
李羡额头挂满黑线,忽然觉得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娘子害羞,躲闪的可爱模样了。
这娘儿们,不修女德的吗?
……
忽地,他想起些什么。
“那个,那个叫如花的女鬼呢?”
柳青岑弯腰收拾着桌上的空碗,李羡则完全融入此处的世界,端着茶碗,欣赏着曼妙的身段儿。
完美的体现了什么叫,大男人与小女人。
这画面被打拳的看见,绝对要来疯狂爆破。
柳青岑扭头看向李羡,纤细腰身拧成麻花,展现出极好的柔韧性。
“她这会……就在夫君的玉佩里呢!”
“什么?”
李羡猛的从衣领中将玉佩拽出,蛇头上的竖瞳,白玉无暇,却泛着冷漠的寒意。
柳青岑见状咯咯一笑,道:“这玉佩被我下了禁制,她出不来,也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画面。”
那多难受呀!
不对!
这不是难不难受的问题,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李羡叫道:“不能将她放出来么,一想到她骑在我脖子上,感觉怪怪的。”
“哦!”
柳青岑放下空碗,葱白的玉指在空中舞动,一个李羡看不懂的符咒打入玉佩,光华一闪而过,随即一切重归平静。
李羡专注的研究着玉佩,许久后,朝厨房里洗碗的娘子,喊道:“她怎么还不出来呀?”
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渐止,曼妙的身姿走了出来,“八成是不想见我吧,等相公出去了,她应该就会出来。”
李羡点点头,问出了个无比关心的问题。
“娘子呀,你是如何开始修行的,师承何处,你看夫君我还有机会吗?”
这个问题显然柳青岑显然早有准备,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这样的,当年我还是孩童,在山上采药,不慎坠落悬崖,好巧不巧被峭壁之上的树枝给救了,又无意间走入一个山洞,在那里寻到一本秘术。”
“嗯……就是这样!”
这……
好熟悉的情节,跳崖奇遇,这不是猪脚必备么。
该死的熟悉感,似曾相识,但又非常合理。
大家都是这么玩儿的。
最后只能将其归咎为一句话。
可能,这就是命吧!
“那山洞如今还在吗?”
“塌了!”
李羡继续追问:“你那本秘术我能炼吗?”
柳青岑脸色微微泛红,盈盈目光带着些荡漾的风情,娇笑道:“女子修炼,畅通无阻,男子修炼,必先自宫!”
“夫君你……想学吗?”
秘术,都是这么刺激的吗?
说实话,李羡信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修炼术法,你别说,一般还都挺高级的。
想到了一挑三的东方不败,和那个断根进阶的岳不群!
他一时间,难以抉择。
见李羡半晌都未说话,柳青岑心头一惊,他不会真想试试吧!
那我怎么办!
“夫君你可不能……”
柳青岑正欲开口打断他这危险的想法,门外一声大嚷,打断了她的话和李羡的思绪。
“羡哥,我查到关于王寡妇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