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偷账

楚音音确实是有些疑『惑』了, 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发现并不是错觉，那些收音机还在。

就在她越来越糊涂的时候, 门打开, 蒋樟和蒋榆进来了：“妈妈，你醒啦。”

“你们去干嘛了？”她这才发现, 自己起来不仅是蒋徽不在家了，就连这两个小家伙也早就不在房间了。

“爸爸给我们去买早餐啦，是肉包子，妈妈你吃个吧。”蒋樟递给她个油纸包着的包子，还带着热乎气, 挤眉弄眼的道：“是爸爸去供销社买的哦。”

食堂里的包子不好吃, 蒋徽自己勉强能吃下，他知道楚音音在这方特别讲究，就特意去了趟供销社。

楚音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去买包子，肯定是想着厂子里干活累, 不希望她急匆匆的做完了饭再过去，去买吃的，就能多睡会儿了。

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楚音音咬了口包子，问道：“你们爸人呢, 还有，这些是怎么回事？”

上足足放着三个收音机, 楚音音全都藏在了柜子里，心想还好他们出去的时候记关门，这要是不小心被过路的谁家看到了，不定还会引起大麻烦。

蒋榆还记蒋徽走之嘱咐自己的, 想了想道：“爸去山上了，烧木头，之晚上都在做这个。”

蒋徽了很多，蒋榆没有都记住，挑着自己还记着的跟楚音音了。

楚音音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之蒋徽和陈工好的，每天下班就去山上烧木炭，这几天他都待在工作室里，等有空的时候又去了废品厂，就是为了找可以使用的二手零件做收音机。

共做好了三台，今天早上买了早餐就趁早过去山上了，把剩下来的木炭都给烧好。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收音机呀？”蒋樟好奇的问道。

楚音音『色』凝，压低音道：“还记不记妈妈跟你们过，家里有煤炉子的事，以及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事，都不能告诉别人？”

两小只齐齐点头，妈妈叮嘱过他们很多次了，他们记牢牢的。

“这次也是样，爸爸做收音机的事情，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好吗？”楚音音认真的看着他们。

她不想骗两个孩子，他们毕竟还小，虽然答应了她就不会出去，可要是玩着玩着不小心漏了嘴了可怎么办，所以楚音音不打算告诉他们 ，只要记住不要往就可以了。

蒋榆点点头，蒋樟虽然还是有些好奇，见哥哥都不问了，自己也就干脆不问了。

虽然蒋徽没，楚音音差不多能明白他是什么意了，现在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楚音音约好了和黄浩见，顺道把收音机也给带上了。

黄浩是过来她送钱的，那天卖米凉糕的钱，虽然成本比之做包子要低了不少，这次还是赚了十二块四『毛』，楚音音收好钱，没有像往日那样和黄浩了话就走，而是特别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才把黄浩拉到了边。

黄浩明显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刚想问这是怎么了，就看到楚音音打开了袋子，里赫然是台收音机。

“这是？”

楚音音也没什么好瞒他的，就把事情跟他了遍，黄浩惊讶极了：“我蒋哥这也厉害了吧，完全看不出来是二手组装的啊！”

哪怕放在袋子里看不真实，借着光还是能感觉到这收音机比买的还要好看。

当然了，这次收音机就没有打磨成银『色』的了，毕竟蒋徽做好的放在家里的那台特殊了，只要是看到的人肯定会记，要是拿出去卖的也做成那个样子，被人买到了，那不很快就会被发现了吗？

而且楚音音这次只拿了台出来，就是想试试看究竟能不能卖出去。

“这里的零件虽然都是二手的，绝对能用，质量也不会和新买的有大的差别。”楚音音道，现在的机器都很耐用，她还记她爸的块手表，都用了二十多年了，还点事都没有。

废品站的那些收音机也是，要是某个方坏了，加上现在修理这些的人又不多，才只能低价卖了，里能用的零部件还是没有受到影响的。

黄浩连连点头：“嫂子你别担心，蒋哥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只要是蒋徽做出来的东西，那绝对没有不好用的。

“你有想卖的价钱吗？”

楚音音还真没有，新的台收音机最便宜的型号都要八十块左右，她没买过二手的，也不知道值多少。

“你看着卖就是了。”

黄浩点点头：“成，收音机不像吃的，虽然抢手不定能马上找到买家，嫂子你等我两天，差不多天我再来找你。”

“行，不着急的，你注意安全。”

“嗯嗯，没事儿。”黄浩完，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楚音音这才往工厂走去，按照郭红梅的，她去了工会找杜会长。

杜会长已经和楚音音比较熟了，上次街道办那边把户口落好，杜会长就给她送过去了，这次看到是她来帮忙，笑着道：“也幸好你会算账，不然厂里还要急忙找个临时工了。”

楚音音问她：“这次怎么要的这么急？”

她听郭红梅，往年算账的速度都是来及的，不会出现这种人手不够的情况。

“新官上任三把火呗，今年是咱们厂长上任的第年，就想着把厂子里的收益还有风气都好好抓抓，听年底还要搞个表彰大会呢，这不就要在这之把该算的都给好好算算？”杜会长道。

楚音音点点头，确实是该这样。

她要去的方是勤部，杜会长给她登记好了之，就让她往厂边走，三个厂子的账是分开算的，办公室是起的，都在勤部那。

楚音音过去，就发现这里比家属部确实忙了不少，个办公室六张桌子，每个人的都堆积了不少账本。

楚音音是刚来的，按会有人带她，带她的人姓江，看上去有些严肃，做事雷厉风行的，是这里的管，不过看出来能力很强，三下五除二就把楚音音要干的事给清楚了。

“都清楚了吗？”

楚音音点点头。

这位江管又低下头，压低音道：“有个魏同志，看上去特别和和气气的，喜欢让你们这些刚进来的小同志帮着做事，你别理她就是了，现在大家活都多，干完了才能下班。”

楚音音明白了，这的保准就是魏金来吧，看来魏金来和她甥女样，名不咋啊。

“放心吧江管，我会做好自己的事情的。”楚音音立马表示，她本来就和魏金来不对付，就算江管不，她也不会去帮忙的。

“成，好好干吧。”江管完，也去算自己的帐去了。

楚音音虽然进了家属部有段日子了，基本都是在熟悉之的工作，像这么真真正正的抱着账本算账还是第回。

所以哪怕是会算账，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是感觉有些累了。楚音音刚想站起来接杯水时，就看到门被打开了，位女同志姗姗来迟走了进来，虽然，楚音音眼就看出来这肯定就是魏金来了。

果然，江管下秒就『色』不虞道：“魏副管，我早就了现在开始会特别忙，麻烦你以准时上班可以吗？”

魏金来笑着道：“我可不是故意迟到的，要是有些账目有些疑问，我去工厂问了下。”

话的好听，谁都知道这就是魏金来用烂了的借口了。

魏金来借着自己男人是厂子里的小组长，总是账目要问题要去工厂亲自核实，去就是两个小时，其实就是过去玩了。

她这借口又让人不出错来，毕竟工厂大了，账目确实是会有大大小小的疑『惑』，他们会计室里只有魏金来和厂子里的人最熟，过去问是最方便的。

江管气的不行，也没办法，只能看着魏金来施施然的坐在了自己座位上。

见到来了新孔，魏金来心里兴的不行，她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别的没学到，倒是把办公室里倚老卖老的风气学了个十成十，只要是来了新人，她都会特别热情，等到熟悉起来之就会直让新人给自己帮忙。

这次魏金来又想故技重施，笑着敲了敲楚音音的桌：“这位同志你是新招过来的吗？”

江管拧眉，想开口打断魏金来，只见楚音音笑道：“魏同志，我开始不知道你还是副管呢。”

魏金来愣了：“你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肯定见过我啊，我叫楚音音。”

“你叫楚——”

的话彻底没了，魏金来像见鬼定盯着楚音音，她怎么都想不到，眼这个笑眯眯的小同志，竟然就是坑了魏雨又坑了自己的楚音音。

魏金来从来没见过楚音音，知道的只是她长漂亮，是蒋徽的媳『妇』，现在看来确实是漂亮，可这漂亮的表下，绝对是蛇蝎心肠！

会计室这边找家属部借人是江管手安排的，她和魏金来不和，自然也没人告诉魏金来。

魏金来想要的无非就是找个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又怕罪人的新职工，替自己干干活而已，时发现这新来的竟然是楚音音，想到自己之被坑的气都没处撒，顿时就不敢了。

万楚音音这次又憋着什么坏可怎么办？

这么想，魏金来立马脸『色』讪讪，扯着笑道：“哦，楚同志你好。”

接着，就转过身去，半个字都不敢再多了。

旁的江管简直要惊讶死了，看向楚音音的眼神放着光。

楚音音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干自己的事了。

直忙到了中午，中午没时间回去，就在食堂吃的饭，楚音音原本想去找蒋徽，顺便问问那收音机的事，食堂里人多了，到下班的点那就是乌泱泱的人，别蒋徽了，她都差点被人群给冲走。

没办法，只能打了菜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吃饭。

吃了口，楚音音算是明白关嫂子食堂的味道般是什么意了，确实是挺般的，也不难吃，就是还过去，荤两素，个青椒炒肉，个南瓜和白菜。

关嫂子之食堂就这么老几样，看来还真是，那天方学科拿过来的菜不也是这几种吗？

正吃着饭呢，江管也过来了，原本是想问楚音音还适应吗，想到今天她和魏金来的交锋，就有些忍不住了，“楚同志，你做了什么让魏金来这么怕你的？”

楚音音就笑：“我和魏副管的甥女魏雨同志认识呢，我和她关系还挺好的。”

江管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楚音音和魏雨关系好，那她和魏金来不也是头的？

可是也不像啊！

楚音音又道：“江管，你是不是在担心魏金来每天工作完不成的事。”

这话可就到江管心里去了，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在元旦之，厂里要开表彰大会，也就是还剩下二十来天的时间，他们要把这三年以来的账目全都弄清楚，每天的工作量都很重。

可魏金来跑出去偷懒，她欠下的活不就只能让别人替她干了？不然到时候账目对不完，整个会计室都要被批评，也因，他们这些天基本上都要加班，当四个人去填补魏金来偷懒的空缺。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不开口让郭红梅分个人过来帮忙的原因。

江管眼亮：“你有办法？”

楚音音道：“谈不上办法，我想了想，咱们可以把所有的帐全都清出来，共六个人，分成六等分，在月底之，只要能把属你自己的那份帐给算完，就可以提休假了，如果不能，到时候厂长问责，就让她个人承担所有责任。”

魏金来个拿工资的，凭什么让别人给她擦屁股。

江管越想越觉这办法行，差点兴奋的站了起来：“成！这个办法好，大家肯定都会同意的。”

“所有人都同意，就算只有魏金来个人不愿意也不怕，少数服从多数，她不愿意那就去找厂长反应吧。”

可这样来，她自己偷懒的那些事，就瞒不住了。

“对对，就按你的这么办！”

江管激的饭都差点吃不下了，胡『乱』吃完，就和楚音音起回了办公室，现在任务重，大家伙休息都是在办公室里休息的，听江管宣布的新方法，全都激的不行。

是乎，等到魏金来慢悠悠的吃完饭，踩着点回来时，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堆了大堆东西。

“这是什么？”魏金来问道。

江管现在看见她都不胸短气闷了，直接把中午的决定，笑着道：“魏副管，大伙体谅你辛苦，专门给你匀出来的是今年的帐，快开始吧。”

魏金来还有什么不懂，专门把账分出来，还完不成到时候就自己负责，这叫体谅她吗？这不就是专门针对她吗？

她怎么不知道江管有这个本事，这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楚音音干的！

魏金来狠狠的瞪了楚音音眼，楚音音才不怕她呢，向她投去了个友善的微笑。

魏金来抖，这人该不会又是憋着什么坏吧？

她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过了身去。

楚音音忍不住笑了，怂货。

账本全部分开，即便是魏金来也不敢再像之那样偷懒了，老老实实的算了下午的帐，因为都分配给了个人，江管也承诺了，只要能在月底干完就能提休息，所以有不少人到了下班也没走，就想着能快点干完。

不过楚音音到了时间就走了，原本打算直接去关嫂子家接孩子的，结果刚走过去呢，就发现蒋樟和蒋榆已经在自家门口等着她了。

见了她，还特别殷勤的端了杯水过来：“妈，喝水。”

楚音音意的看着小狗腿蒋樟，挑了挑眉：“这么乖，作业没写完？”

“妈，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方想吗！我早就写完啦。”蒋樟嘟着嘴，愤愤不平的把作业拿了过来。

见他真的写完了，楚音音才问道：“那你这是，有什么想法？”

“嘿嘿，也没什么想法，就是大福哥食堂的菜可好吃啦，我和哥哥明天想和你起过去吃，成不？”

看着天真无邪的两个小傻瓜，楚音音忍着笑没戳破他们的幻想，利落的答应下来：“当然行啊，那过几天等我有空了，就回来接你们过去吃。”

还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的蒋樟和蒋榆，直接兴的蹦起来了。

等到蒋徽回来，看到他们这么开心还有些疑『惑』，问发什么事了。

蒋樟脸的神秘兮兮：“我和哥哥很快就要去食堂吃好吃的了，听食堂里的菜可好吃啦！”

蒋徽：“……”

更疑『惑』了。

楚音音笑着打断他们，走过去看了看编织袋里的木炭。这次蒋徽把他们两天烧的木炭都给带回来了，和之的放在起，那天从供销社买回来的大罐子都快装满了。

蒋徽把木炭倒进去，放出清脆的撞击：“现在山上多了不少人，都是过来捡柴火的。”

现在还没变天，天气预报了，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会比去年还冷，这不就有人开始心了吗。

大家伙不能直接砍树，那些能烧的灌木丛以及些枯树野柴总共就那么多，等到人多，估计没多久就会被抢光了。

“我和老陈准备这两天多待会儿，等到天黑的时候再回来，再多烧点应该就够了。”蒋徽道。

楚音音点点头：“那我和关嫂子找个机会再去买个罐子回来。”

供销社卖的罐子还挺大的，像个小水缸样，装满了两罐木炭应该就差不多了。

“今天去厂子里还忙过来吗？”蒋徽问道。

楚音音：“这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就是食堂的饭味道不好吃了。”这会儿两个小萝卜头已经跑出去玩了，楚音音也就直接了出来，压低音问道：“今天那收音机你什么时候做好的，我都不知道。”

蒋徽笑了笑：“就这几天，反正做这个不费事，我就想着等做好了再起拿给你。”

楚音音虽然之直没，蒋徽却能感受到，她现在特别想要赚钱，每天忙活个不停做吃食让黄浩拿去黑市上卖，也是为了攒钱而已。

来楚音音告诉了他想要买房的想法，蒋徽毕竟在这边待的比较久，楚音音他就反应过来了，如果想要买房，肯定不能随便糊弄下，要买就至少要买间带院子的房子，而这种房子最便宜的也要万多。

那么多钱，如果就靠他的工资和楚音音赚那些快，至少要两三年才能凑够。

也是阴差阳错，上次因为楚音音想要收音机的事，蒋徽跑了趟废品厂，发现那里有用的零部件还不少，只要能找到能用的零件，组装收音机对蒋徽来易如反掌。

最重要的是，收音机特别俏，全新的收音机贵，想要买二手的人大把。而且比起那些吃食来，收音机的利润空间就很了，蒋徽把自己找到的零件共做出了三台来，昨天晚上就带回来了。

“让黄浩卖卖看，如果能行的话，咱们以还可以试试。”蒋徽刚完，就被楚音音把抱住了。

“蒋徽，你真的厉害啦！”楚音音无比激的道，她发现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蒋徽了，每次看到他这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男人简直帅的不行！

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媳『妇』，蒋徽心里软的塌糊涂，藏在衬衫扣下的喉结滑了滑，低下头吻了过去。

原本还在夸个不停的楚音音，所有的音顿时消失了，等到蒋徽放开她时，已经闹了个大红脸，小道：“以不能这样了，小心被小榆和小樟看见。”

蒋徽：“……”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媳『妇』，我现在比你更着急买个大房子了。”

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的楚音音白了他眼，想了想问道：“要不你教我怎么做收音机吧，我怕被人发现了，会对你有影响。”

蒋徽毕竟是工人，要是被人发现举报了，不定连工作都不保了。

蒋徽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是经常做，偶尔两次没问题的。”

毕竟收音机能用的零部件也没多少，这次买回来了些，估计要等段时间废品站那里才有新的可以买了。

而且组装这些机器又是要用到工具的，工厂里都是现成的，可要是在家里做，那就比较麻烦了。最要的是，做这些的也不止蒋徽个人，其他人有时候也会帮人修修东西什么的赚点快，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大家就当做没看见的。

“行。”既然这样，楚音音也不多什么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都要及时告诉我。”

“放心吧。”

——

蒋徽想的没错，收音机确实挺值钱的，等到第三天，黄浩把钱给楚音音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信。

“这是，五十？！”

个二手的收音机能卖五十？！

黄浩笑眯眯的：“可不是，这要不是怕嫂子你着急，我还能往六十卖呢！”

收音机可是抢手货，不仅贵，还要票，就连蒋徽这种正式工人年半载的，都不定能分到张工业票，就更别其他人，只要质量好，二手收音机有的是人要。

而且蒋徽技术，做出来的收音机根本不像是二手，黄浩可不就特别容易给卖出去了吗？

楚音音还是有些不敢信，这么快就卖了五十块钱回来了，换成她做吃食的话，这只要也要跑三趟才能赚回来，看来“工业是最重要的产力”这句话还真是没错啊。

可惜这事风险，而且零部件没那么容易到，不然就让蒋徽多做些出来，还担心没钱买房吗？

“嫂子，你那还有吗，我这次过去还有不少人愿意要呢。”黄浩道。

楚音音点头：“有！还有两台，我明天早上给你送出来吧。”

两台收音机目标大，还是清早人少的时候安全点。

“行，那这次时间可能会久点，我争取多卖点价。”黄浩也知道收音机难做，价格点才不吃亏。

“好，谢谢你浩子，等下次有空了来家里吃饭。”楚音音笑着道。

黄浩就爱听这个：“嫂子你要是给钱我我绝对不要，你要是叫我过去吃饭，我保证随叫随到！”

两人了会儿话，楚音音就去供销社割了两斤肉，临近过年了，肉开始越来越贵了，现在涨到了九『毛』钱斤，不过今天赚了大笔钱，她心情可是好的不行。

“对了同志，屠宰场现在开始集中杀猪了吗？”楚音音问道。

她和蒋徽好了，今年过年就不回去了，毕竟才刚来没多久，火车票不便宜，而且车上人多也不安全，干脆等明年两孩子放暑假的时候回去段时间就行。

确定不回去之，过年需要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就都要准备起来了，腊鱼腊肉熏鸡这些到时候都是要买的，最重要的是还要做灌肠，现在的灌肠都是把肉剁碎调味之灌到肠衣里的，肠衣就要等屠宰场那边集中杀猪的时候，买的才最新鲜。

售货员利落的给楚音音称了两斤肉：“快了，估计要等个四五天就行。”

楚音音接过肉，道了谢，准备等回去问问蒋徽山上有没有松树，灌肠做好要烟熏，松树有独特的香味，用这个熏出来的味道是最好的。

楚音音记下了时间，准备等到那天就和关嫂子起去屠宰场买肠衣，他们这直有灌香肠的风俗，肠衣也特别抢手，要是不去早点，就没卖了。

还没等到肠衣开卖呢，楚音音就发现了件特别奇怪的事。

那天中午，她照例和江管起去食堂吃饭，看着碗里千篇律的菜，楚音音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难道食堂就直做这些吗？”

其实来工厂上班其他方她都能适应，就是这活质量直线下降了，楚音音本来就是个不愿意亏待自己的『性』子，不然也不会折腾出那么多好吃的，结果来了工厂这么多天了，食堂里的菜还是这个样，味道不怎么样就算了，不至菜品换来换去也个样子呀。

江管叹了口气道：“其实以不是这样的，之咱们这虽然味道也不怎么样，种类经常能换换，时不时还有个新鲜菜可以吃。”

“以不是这样？”楚音音发现了不对劲的方，“这什么时候开始的？”

“差不多四月份那会儿吧，大半年了都。”

楚音音不解：“那都没人抗议的吗？”

“有，是很少，因为现在的菜虽然总是这么几样，比之吃饭要便宜了些。”

对大部分的人来，能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好不好吃都是次要的了，能省钱的话也不是不能忍忍。

楚音音就忍不了了，她今天早上特意从家里带了点辣酱过来，就是为了下饭的，本来还怕自己搞特殊，看了眼发现也有人从家里带什么泡菜过来，就和江管了，准备去办公室把自己的辣酱也拿过来。

办公室装的是玻璃窗，亮堂堂的还省电，楚音音长年跳舞的原因，脚步比般人要轻盈，等到她走到窗边时，抬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她办公桌鬼鬼祟祟的人，而对方明显还没发现她，还在那里偷偷『摸』『摸』的干些什么。

楚音音也不着急了，就站在原看。

今天阳很好，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玻璃窗这边更是亮眼，所以看了没会儿，她就被发现了。

看着站在窗边，脸上带着笑容的楚音音，魏金来手里的账本直接吓掉在了上。

这个衰神什么时候过来的？！

魏金来觉楚音音真的恐怖了，看着她走过来，背都被吓出了层冷汗。她勉强维持住心神：“小楚，你就吃完饭了啊？”

楚音音笑着看她：“没呢，不知道魏副管这是在干嘛呀？”

魏金来扯出丝笑意：“我就是，我就是想着小楚你才刚来，这不是对咱们账目都还不熟悉吗，之的旧账算起来可能难了，就想把我手里头的新账换给你。”

“哦，这就不用了，我都来了这么多天了早就习惯了。”

“行，那我走了。”魏金来完，飞快的走了，看背影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楚音音看了看被她翻的账本，她桌子上的账本分两摞，边是算好了的，另边是还没开始算的，魏金来的正好是还没开始的那边，因为被发现的突然，她还来不及整理，楚音音落眼就看到了她想要拿出来的那本账本。

翻开看，发现是食堂的账本，而且正好就是今年二月份到三月份的。

魏金来的话，楚音音当然是个字都不信的，毕竟以魏家人对她的态度，恨不累死她才对，怎么可能还想帮她呢。

刚刚江管就过，食堂里的菜是从四月份开始遍的，现在魏金来想换的又是二三月的账，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楚音音反应过来，也不去吃饭了，赶紧拿着算盘开始算了起来。

等到楚音音好不容易算完时，江管正好回来了，把她打了还没吃完的饭也起带了过来，见她愁眉苦脸的，问道：“小楚你这是怎么了，饭都不吃跑过来算账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楚音音摇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才显不对劲。

毕竟这账要是没问题的话，魏金来为什么要换，难道她真的是为了自己好？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