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我被跟踪了

来人正多多妈妈, 她没想到楚音音还记得她，顿时道：“楚同志你记『性』真好，我姓赵, 今天下午来想好好谢谢你, 多多差点被人抢走，我当时太害怕了, 一时都忘记向你道谢了。”

“没事，确定孩子没事才最重要。”楚音音连忙让她进屋里坐下，又给她递了一杯热水。

“赵姐喝茶。”

赵姐怀里还抱多多，这会儿他已经被安抚下来了，穿厚厚棉袄, 睁一双大睛好奇量周围, 赵姐把他抱起来，让他看楚音音：“多多，这个姨姨。”

多多应该已经有一岁多了，会简单说些话了, 对楚音音喊道：“咦——”

楚音音立马和他招呼。

赵姐应该还急要回去，跟楚音音说了几句话，又对她感谢了一大堆之后, 才站起来，拍拍孩子胳膊：“来, 聂多多，给姨姨说见。”

多多立马举起手摆了摆, 楚音音心里一惊，面上没有表现来，也对母子两说了声见，让他们慢点走, 小心一点。

等到赵姐离开，楚音音看向蒋徽：“我没听错吧，刚刚赵姐说聂？”

蒋徽也听到了，他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苏副厂长跟他说：“你知不知道那多多母亲谁？”当时蒋徽就觉得这句话挺奇怪，不过他想不到，苏副厂长又不肯说，现在一听到多多姓氏，就反应过来了。

“所以这厂长妻子和孩子？”楚音音有些惊讶。

现在钢铁厂厂长才刚来一年左右，所以除了上层领导，大家对他都不怎么熟悉，只知道他姓聂，妻子身体长期不好，后来过了久才有了个孩子，算老年得子了。

“聂”这个姓氏可不多见，苏副厂长又那么说了，蒋徽点了点，觉得基这样了。

蒋榆跑了来：“妈，柜子后面放东西呢。”

楚音音忙走过去看，只见在刚刚赵姐坐地方，也就柜子和抢夹缝间被放了不少东西，拿来一看，有海鱼干、两只干兔肉、一大块牛腿以及一条中华烟和一瓶『奶』粉。

楚音音咂舌：“这，这也太贵重了啊。”

估计赵姐刚刚趁她去接水时候，塞进去，全都实实好东西，这也更加坐实了他们猜测，毕竟除了厂长夫人，谁还能拿这么大礼。

楚音音肯定不能收，她连忙把东西拿来规整好，“蒋徽，你明天去找厂长，把东西都给他们还回去吧？”

“我觉得厂长不会要。”蒋徽却道。

现在人都实在，上次楚音音帮了宋诗雅，任主任都拿来了那么多东西，更别说她这次救了厂长好不容易有孩子，对方偷偷塞进去，自然就不想让他们还回去。

蒋徽把烟、牛腿还有『奶』粉拿来：“我们把这些还回去，其他就收下，这样厂长会容易接受一些。”

楚音音道：“好，这样也行。”

今天天气冷，筒子楼大家都不喜欢在外面吹冷风，一吃完饭洗完碗就回去窝了，走廊上没有一个人，也就没人看到赵姐去了一趟楚音音家，除了蒋华以外。

蒋华待在家里太过烦闷，不想看到文心洁，才跑来吹冷风，结果一抬就看到了赵姐。

他因为经常去喝酒牌缘故，时常半夜才回家，那天正好就碰到有人进了厂长房子，当时他特意瞄了一，发现就赵姐。

这会儿赵姐又蒋徽家里来……

蒋华虽然不知道干什么，一想到蒋徽竟然认识了厂长夫人，心里就气得不行。

蒋徽来就压他一，这要因为结识了厂长夫人，被更加重用了，那他岂不也别想赶上了？！

都怪文心洁，要她凡有用一点，自己都不至于比不上蒋徽！

此时文心洁并不知道蒋华把罪名都怪在了自己上，这会儿她看面前一堆东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睛：“这都给我？”

刚刚突然有人敲门，开一看发现一位面生女同志，对方和文心洁聊了聊后就进入了主题，说她特别想参加厂里晚会，就现在还没才艺，只要文心洁能让她入选，那她绝对会努力学会，不给大家拖后腿。

说，还拿过来了一堆礼品，东西算不上特别贵重，也有五斤肉，外加一条大鲤鱼，还有一包糖果和桃酥了，文心洁现在正手紧时候，她都馋肉吃好久了，现在能有这么好东西给自己，别人还求她办事，顿时脸上眯眯了。

“文同志你放心，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肯定不会令你失望。”

文心洁咬了咬牙：“成，谁让咱两这么投缘呢，不过现在选拔会办不下去了，你先回去等我消息，过两天我找你。”

那人满意走了，文心洁也满意，还拿肉去蒋龙三兄妹面前晃了晃：“孩子们，明天妈妈做肉给你们吃好吗？”

蒋龙蒋虎两个也久没吃过肉了，这会儿看到这么大一块肉，顿时开心不行，冲文心洁难得了，连蒋宝霞都开心，过来亲了文心洁一口。

文心洁顿时受宠若惊，连肉都甩在了桌上，抱蒋宝霞：“真妈妈乖女儿，妈妈最喜欢你们了。”

蒋宝霞在文心洁怀里天真无邪。

——

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天空中终于飘起了雪花，并不像之前那样雪粒，一团团雪绒，一晚上醒来，整个世界都已经银装素裹了。

“妈，下雪啦下雪啦！终于下雪啦！”蒋樟高兴跟个猴子一样。

楚音音被他吵醒，也不睡了：“今天要把手套带好啊，要我发现你中途摘了手套，看到没有，桌子上试卷还在等你呢。”

一下雪这皮猴肯定要下去雪仗，不戴手套话，都用不了一天，冻疮就又长来了，楚音音好不容易才让今年没有复发，可不能被毁了。

蒋樟吐吐舌：“知道了。”

楚音音刚被子里来就动了个哆嗦，飞快把衣服穿好，走到堂屋里撕下了昨天历，看了一才反应过来：“难怪这么冷，原来今天冬至啊。”

“妈，冬至啥？”蒋榆问她。

“冬至就吃饺子子呀。”

“饺子！今天能吃饺子吗妈妈？我没听错吧！”来都已经去准备玩雪蒋樟，听到能吃饺子，立马又跑回来了。

楚音音真服了自己这吃货儿子了，『揉』了『揉』他小脑袋：“能吃，今天晚上等爸爸回来了一起吃，咱们吃个爽！”

“好耶！”蒋樟开心极了。

冬至节吃饺子传统，蒋樟跑去玩雪，顺便想和朋友们炫耀一下今天吃饺子时，才发现大家今天都会吃饺子，就里面馅料不同。

有些家里条件好点，包猪肉，有些比较困难，饺子馅就粉条或者鸡蛋了。

有人问蒋樟他们家今天吃什么馅饺子，蒋樟一边捏雪球，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做来饺子肯定最好吃！”

楚音音其实也还没想好包什么馅饺子，不过刚吃完早餐，关嫂子就来找她去摘野芥菜了。

说芥菜，其实也就长得比较相似已，野芥菜冬天长来，每次下雪前后山上就会冒来不少，属于野菜，味道也不错，稍有点苦带甜，用来包饺子正好。

楚音音拿上篮子就跟关嫂子一起过去了，鲜野芥菜都埋在雪里，用手把雪剥开，就能看到里面青翠菜苗。

“今年这雪可真大啊，瑞雪兆丰年，明年肯定个丰收年！”关嫂子喜气洋洋说道。

楚音音拿小铲子，一铲挖一棵野芥菜，平整放在篮子里，今天宋诗雅还要去上课，，没时间过来，肯定也要吃饺子，楚音音准备给她也带一些回去。

正挖，关嫂子突然道：“小楚你看，那些人在找柴火吧。”

楚音音抬一看，好几个人正沿山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捡起路边树枝看，这些天接连下雨，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这些树枝能烧起来才怪，所以走了一路了，那些人手里也没捡到多少能用。

并不每一个人都像楚音音他们一样未雨绸缪，早早就准备好了木炭和煤，不少人并不关心天气，有些就算关心了，也没放在心上，准备到时候直接买煤就了，现在这些人就开始捡木材了，有可能煤站没有煤卖了。

割完野芥菜后又去供销社买鲜肉，楚音音发现今天人格外多，不应该啊，明明已经过了大批量买肉晒腊肉时候了啊。

关嫂子感觉有些不妙，让楚音音先排队，自己去煤站看一看，她快就回来了，脸上表情不怎么好，压低声音道：“煤站那边抢煤都快抢疯了，老长队，都排到外面来了。”

“这才刚下雪呢，这些人怎么就开始抢了？”

关嫂子摆摆手：“我听他们道，咱们这雪下还不算大，其他地方更严重，大风大雨，运煤那条路都被山洪给挡住了。”

楚音音明白过来了，应该就运煤来路被挡了，大家不仅去抢煤，还害怕肉啊这些东西都没有了，所以都来排队了，算多买点东西回去先存。

楚音音想起来了：“嫂子，咱们鱼还没买呢！”

这两天忙昏了，水库那边昨天就开始干鱼了，往常来说前前后后至少会干四五天，今天第二天还不用急，按照这个趋势下去，那鱼不也都被抢光了？

群众都有众『性』，且极容易受到影响，多人其实原不算抢，看到大家都开始抓紧时机抢购物资后，自己不也只能被迫开始买了吗，且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东西来就攒多，不管啥估计一放来就被抢光了。

楚音音也如此，她倒不想抢，可现在不抢不行了。

她当机立断道：“嫂子，你就在这买肉，我去水库，把鱼买回来。”

“成，你就看买，我跟你买一样，到时候咱们一分就了。”

楚音音点点，飞快朝水库走去。

果然如同她想那样，水库人比供销社还要多了，且买鱼可不要票，不像肉那样有限制，不少人都可劲买。

也幸好刚干鱼不久，数量管够，不然轮到楚音音时，估计都被抢光了。

楚音音也不挑了，总归都刚水库里抓来，活蹦『乱』跳，她看了便道：“我要四条草鱼、两条鲤鱼，武昌鱼来六条，要八条黄骨鱼。”

其他鱼个大，都能用来做成腊鱼，黄骨鱼不行，不过个小，今天吃饺子做个黄骨鱼汤就能全煮了。

现在鱼买好了就简单用草绳子吊嘴，鱼来就活，楚音音害怕放到筐子里会跑了，只能自己拎草绳子，这些鱼蹦跶了一路，提她手都酸了。

楚音音怕鱼死了就不鲜了，也就没去供销社了，直接回了家，用木盆子养，等到关嫂子回来了，两人就一人一半。

“肉可没多少了，我只买到了两斤，看到还有猪蹄，我就全拿回来了，小楚你要吗？”

“要。”

当然要，猪蹄也一顿好菜了。

关嫂子给了一斤肉两个猪蹄，就先回去处鱼去了，楚音音爱吃鱼，她不敢处，算等蒋徽回来了弄。

她把蒋樟和蒋榆叫回来，让他们看盆子里鱼，自己还要去一趟。

“妈，你去水库啦？”蒋樟疑『惑』道，不说好他们一起去吗？

楚音音『摸』『摸』他小脑袋：“这次时间来不及了，妈妈就先自己去了，这妈妈错，过几天等天气好了，我带你和哥哥去水库玩好吗？”

蒋樟也只想去水库玩已，什么时候去都行，闻言立马点了点脑袋。

楚音音穿好外套，嘱咐两个小家伙别『乱』跑后，这才带纸笔门了。

今天虽然冬至节，还要工作，楚音音就算先把之前说好采访做了，这样才能早点把要演故事给写好了。

楚音音准备先受表彰个人开始采访起，这些都她工会表彰资料中看到，比较有代表『性』情况。

她一连走了三个家庭，这些人一听楚音音准备把他们奋斗经过，放在晚会上演来，立马又激动又兴奋，连连问道：“楚同志你说真吗？我们这些人故事也能演？”

“当然能，大家都为了厂子做了大贡献人，都英雄，为什么不能演？”

这话一，众人只感觉心里仿佛有热流淌过一般，比接受表彰那天还要高兴一些。不仅特别配合把自己能想到事都说了来，甚至在楚音音走时候，还硬要往她手里塞饺子。

“今天冬至，楚同志吃点饺子，这可习俗，不能拒绝！”这么一说，弄得楚音音到嘴边婉拒又只能咽下去了。

大家知道楚音音肯定不愿意收礼，也没给多少，就一小碗，十来个样子，这样一来，楚音音还真只能收下了。

等到回去之后，蒋榆看妈妈怀里饺子，疑『惑』极了：“妈，你去包饺子啦？”

“不，这大家给。”楚音音哭不得，或许因为冬至吧，家家户户都在包饺子，她走了三家人，每一家人给也都饺子，三十多个，放在一起都有一大笼了。

楚音音把自己写好资料收好，也拿了围裙：“好了，咱们家也开始包饺子吧。”

摘了野芥菜，还买了猪肉，芥菜猪肉馅饺子肯定不能少，肉只有一斤，包来可能不够，楚音音想了想，便把那天赵姐拿过来兔子肉拿了来。

那天之后让蒋徽去把一部分东西还给厂长，厂长不论怎么样都只愿意把烟拿回去，那些肉一定要蒋徽拿回来。

还道：“小蒋啊，这你说你不抽烟我才拿回来，难道你还不吃肉了？且『奶』粉也给你们家孩子吃，你也赶紧拿回去。”

聂厂长来就因为身份问题，不方便亲自过来向楚音音道谢，他心里感激一点都不比赵姐少，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蒋徽拿回来。

那两只兔肉楚音音看过了，晒干了，用来做饺子馅可能会有点太干，所以先泡了许久，又用水煮了煮，等到水分稍微多一点时，切成了兔肉丁。

楚音音算用粉丝和兔肉一起做，多放点辣酱，这样吃起来不仅不干，还香得。

看她包饺子，两个小家伙也跑了过来：“妈妈，我洗手了，我可以帮你吗？”

“可以，不过你们只能包芥菜。”兔肉粉丝辣椒油有点多，楚音音怕他们弄一手。

蒋榆确实想帮忙，认认真真看楚音音手学包，蒋樟就明显在玩了，捏了个面团拍来拍去，老母亲耐心在飞快流逝，楚音音直接把面团抢了回来：“小樟，你去妈妈床拿一枚硬币过来。”

蒋樟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要硬币干嘛呀？”

“把硬币包进饺子里，就叫做幸运饺子，要谁运气好吃到了，那未来一整年都会特别好运。”

“哇！那我们可以多包几个吗，爸爸妈妈哥哥和我一个一个幸运！”蒋樟仰小脑袋道。

“可以啊，不过还有黄浩叔叔，拿五个过来吧。”楚音音道，今天吃饺子，黄浩一个人肯定不会包饺子吃，他们正好一起。

正说，蒋徽下班回来了，他刚准备洗了手帮忙『揉』面，就被楚音音拉住了：“你先去把黄浩叫过来吧，咱们今天一起吃饺子。”

蒋徽点：“行。”

楚音音怕黄浩不好意思过来，以为蒋徽还要过去挺久，所以包好了之后没有马上煮，等他们来了煮，不然泡久了味道不好。

意料之外，黄浩来快，脸『色』不太好，刚一走近，就压低声音道：“嫂子，我怀疑我被跟踪了，”

楚音音面『色』一凝。

“今天卖松子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