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南下君临临冬城

当清晨来临，遥远东边的地平线上还未有阳光出现时，高远与班扬·史塔克二人就骑着守夜人提供的马匹踏上了前往临冬城的路途。

自从他们走出黑城堡之后，天空中零星飘落的雪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们脚下的这条道路虽然名为国王大道，但实际上只不过是那条南起风息堡；北至黑城堡全长两千英里的国王大道，所延伸出来的一部分罢了。

自临冬城以北开始，这条大道上就只剩下了破旧不堪的土路，当雨水来临时，满是泥泞的道路上就连马儿都无法通行。

从国王大道北边的尽头出发，当他们行至长城以南的第一座小镇——后冠镇时，高远不由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绝境长城的方向。

长城的全貌此刻几乎全部展现在高远的面前，原本高耸入云仿佛连天地都要被其分成两瓣的庞然大物，如今在高远的眼中，变成了一条横跨在北边地平线上的巨大山脉。

无论你距离它有多远，你目之所及的视野范围内，你永远无法看到绝境长城的尽头。上一次高远看见如此宏伟的景观，还是回望那条纵切中土大陆南北的迷雾山脉时。

虽然比较之下迷雾山脉相看起来要更加宏伟，但是迷雾山脉是维拉奥力的神力所铸造的，且也不知道那位维拉花费了多少时间。

而绝境长城是维斯特洛大陆上的人类所建造的，仅仅花费了几个世纪的时间，就凭借人力建造出一个了堪比神灵造物的存在。

“绝境长城不会因为你一会不去看它就消失，几千年来它始终都屹立在那里，一直守卫长城以南的人们直到世界末日的到来。”

同高远结伴而行的班扬·史塔克，看着目不转睛盯着长城的高远打趣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随时来到绝境长城，甚至我们还有机会成为守夜人的兄弟。”

高远将视线从绝境长城上收回，顺便白了一眼身旁的首席游骑兵说道：“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长城无论曾经有多么伟大且坚不可摧，终究会有倒塌的那一天，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

“我可没有加入守夜人的打算，我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逼迫我成为守夜人。”

班扬·史塔克装作有些失望地说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和莫尔蒙总司令都认为，如果你加入我们的话，将会是一位优秀的守夜人。”

结伴而行的二人并未在后冠镇停下来休息，而是选择了继续赶路。两人路途中的交流十分愉快，人生地不熟的高远在班扬·史塔克的介绍下，逐渐对整个北境的地理环境与家族分布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在这期间，高远还从这位首席游骑兵的口中，听闻了许多自己曾经十分熟悉的名字，例如孤山、长湖还有橡木盾堡垒。

孤山是如今波顿家族的领地，也就是那个以剥皮人为家族纹章的家族，他们的城堡是恐怖堡；长湖则是在二人接下来的路程中，即将经过的一片狭长湖泊；而橡木盾堡垒，却是黑城堡东边不远的另外一处守夜人堡垒，早已废弃多年。

冰与火之歌的原著作者马丁老先生，在写就这本著作时，致敬了许多奇幻经典故事中霍比特人的人名与地名，这也是为什么高远会因此感到熟悉的原因了。或许两个世界所使用的语言有所不同，但是在有翻译系统的高远耳中却是一样的意思。

自从两人离开后冠镇的范围后，国王大道沿途中的风景就一直在变化，冰雪所覆盖的荒原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翠绿的森林与草地。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班扬·史塔克才回想起，如今的维斯特洛大陆上还处于漫长的夏季之中。

在途径最后壁炉城，北境守护的封臣安柏家族领地时，班扬·史塔克向高远讲起了，安柏家族与史塔克家族联合击溃，翻越长城南下的塞外之王红胡子雷蒙的故事。

说到兴起时，这位为自己家族历史感到自豪的史塔克家族成员，又说起了如今那个令他钦佩的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的故事。

在言语中，高远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簒夺者战争结束，艾德·史塔克胜利凯旋临冬城之后不久，班扬·史塔克就选择披上黑衣加入了守夜人军团。

因为，如今这位看起来十分严肃且成熟的首席游骑兵，班扬·史塔克其实是自己的哥哥，艾德·史塔克的一枚忠实迷弟。

他之所以如此崇拜艾德·史塔克，不仅仅是因为艾德在簒夺者战争中，与自己的兄弟劳勃·拜拉席恩一同起兵推翻了疯王的统治。还有艾德在多恩边境，独自战胜了“拂晓神剑”亚瑟·戴恩的缘故在里面。

所以当得胜归来的艾德·史塔克回到临冬城时，自觉不如德高望重的艾德·史塔克的他，就主动退出了家族继承人的竞争，选择披上黑衣加入守夜人军团。

听见班扬·史塔克如此吹嘘那位北境守护，高远也逐渐对那位在第一季就领盒饭的艾德·史塔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即便高远已经从原著中了解过这个人物了，不过往往当你面对的是一个真实存在且有血有肉的人时，最好还是从熟悉那个人的口中或者亲身体会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的那位北境守护兄弟，艾德·史塔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高远好奇地问。

见到高远对自己的偶像也是哥哥感兴趣时，班扬·史塔克立马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的那位兄弟艾德·史塔克，是个不拘于繁文缛节的典型北境人。”班扬·史塔克的嘴角咧起笑容，“但那是在他当上北境守护和临冬城公爵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的他毕竟是整个北境的统治者，于是他不得不遵守一些基本的礼节和忌讳。”

“我们史塔克家族的身体中流淌着先民的血脉，旧神虽然未给先民立下七神那般多的繁文缛节，但是在所有先民的默契中，我们拥有一套独属于北境，且代代相传的古老规矩。”

“而艾德·史塔克就是北境所有领主中，遵守和执行这些悠久传承，最为执着且公正严明的一位领主。”

高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像是一位更注重传统的领主，如果他能够做到绝对公正严明的话，想必他会因此受到许多北境家族的尊重与拥戴。”

班扬·史塔克听闻高远的评价，高兴地拍了拍高远的肩膀：“事实也是如此，艾德的确受到了北境家大部分家族的拥戴。”

“大多数？”

谷轉高远对于这些在原著中并未提到或者只是一笔略过的内容并不太了解，所以他有些疑惑，统治了北境几千年的史塔克家族，竟然还有一些不服从其统治的家族存在。

“就比如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波顿家族，他们乃北境最古老、最有权势和最臭名昭著的贵族之一，同时也是史塔克家族曾经最大的仇人，曾经也是北境之王这个称号的最大竞争对手。”

“甚至在历史上波顿家族曾数次击败过我们，他们也是最后向我们史塔克家族表示臣服的北境贵族之一，但是那都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近几个世纪以来波顿家族一直忠于史塔克家族。”

“不过艾德曾经和我提起过，波顿家族的成员其实仍旧贼心不死，几千年来史塔克家族的每一位族长，都会提醒自己的继任者，小心来自波顿家族的野心。”班扬·史塔克有些唏嘘地解释道。

史塔克家族几千年对北境的掌控，让这些史塔克家族的掌权者们，对于自己手下的贵族十分了解，高远也十分赞同他们对波顿家族的担忧与防备。

事实也证明他们担忧的并没有错，在后面发生的五王之战中，早已暗中保存实力的卢斯·波顿伯爵，在认定罗柏·史塔克称王举事已经失败，并见史塔克家族式微之后，立马就选择了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卢斯·波顿与佛雷家族，在兰尼斯特的老狮子泰温的联合之下，策划了大名鼎鼎且臭名昭著的血色婚礼，一举推翻了史塔克家族北境之王的统治，并由自己的家族登上了北境守护的位置。

高远和班扬·史塔克此次南下临冬城的行程十分顺利，毕竟如今的七国还处于一个十分和平的时期，北境也是七国中争端最少的一个地方，劳勃·拜拉席恩国王才登上王位没有多长时间，一切看似都在慢慢向好发展。

但是没有人知道，在这看似繁华的和平之下，其实暗流一直从未停止流转，特别是远在王领的君临城之中。好几股势力的明争暗斗已经开始初见端倪，只是目前大家都没有撕破脸皮摆在明面上来罢了。

高远与班扬·史塔克在南下的途中，除了偶尔遭遇并截停了一伙鬼鬼祟祟疑似翻越长城的野人之外，并没有碰上任何意外。

那伙身穿兽皮大衣的人手中，连一把像样的刀剑与弓箭都没有，浑身脏兮兮的就像是几个月没有洗澡一样，且其中大多数都是女人和孩子。

即便班扬·史塔克几乎已经确认了，他们是翻越了长城来到南边的野人，面对那些看起来十分凄惨的女人与小孩，恐怕也不忍心向他们举起手中的长剑吧。

对于这些被长城以南的人们称为野人的自由民，高远就更没有为难他们的想法了。

他既不是守夜人，也不是那些对野人小心防备、恨之入骨的北境人，为什么要去杀害那些与之无关的人呢，除非他们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歹徒。

甚至班扬·史塔克如果想要向这些无辜的人下手的话，高远甚至可能还会出手阻止。

或许面对那些罪大恶极的家伙，高远还可以选择袖手旁观，甚至帮助班扬·史塔克对付他们。但是看着眼前这些瑟瑟发抖的女人与孩子，高远是不会让他们死在自己面前的。

即使眼前的这伙人的确是来自长城以北的自由民，如今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想要带着孩子与家人，逃往温暖南方的可怜人罢了。

不想节外生枝的班扬·史塔克，在警告了一番这些疑似野人的家伙，不要在南边杀烧劫掠之后，就将他们放走了。

甚至在临走前还为他们指明了狼林的方向，那里是位于北境西北海岸的一大片森林，只有一个葛洛佛家族存在，他们有很多的子民都是居住在狼林之中的猎户，也很少会去深林中搜索盗猎者与野人。

恐惧于班扬身上黑袍的野人们，在得到离开的首肯之后，立马就窜进了国王大道旁的密林之中，很快就消失在森林的阴影之中。

随着高远与班扬·史塔克两人逐渐临近临冬城，国王大道上的道路也逐渐变得宽阔起来，到处都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

越来越多的农场与村庄出现在国王大道的两旁，往来的旅商与当地民众也越来越多，甚至还慢慢出现了许多由青石与木头搭建的房屋，他们三三两两的分布在两边的平原上。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黑城堡，已经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了，这与班扬预计抵达临冬城的时间，要晚了不少天。

这一趟旅途走下来，高远等人走得可真不容易，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的小雨或者是大雨，总是会让国王大道变得泥泞不堪，拖慢了他们的脚步。

沿着国王大道继续向前，当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后，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座北境的首府，同时也是史塔克家族的祖传城堡与权力中心——临冬城。

临冬城其实并不是一座城市，与君临城中拥有的各种建筑设施不同，事实上它更像是君临城中的那座城堡——红堡一样。

这是一个占地几英亩的复杂巨大城堡，主要是为史塔克家族提供住处、保护、囤兵、屯粮和保存武器装备使用，其主要由两到三厚重的城墙与一座坐落在门口的避冬市镇组成。

据说，临冬城是由那位大名鼎鼎的“筑城者”布兰登，于八千多年以前在巨人的帮助下建造的，这比维斯特洛大陆上大多数的城堡的历史都要悠久。

虽然其大小在七国中并不是最大的，但是在北境之中也算得上是最豪华的一座城堡了，并且它是出自大名鼎鼎的“筑城者”布兰登之手，更是让它闻名与整个维斯特洛大陆，仅次于君临城的红堡。

当然，我们不能拿它与那位著名的“筑城者”建造的另外一个建筑绝境长城来相比，无论是在规模和其建造时间上，两者都不足以拿来相提并论。

但是它也有自己不同于绝境长城的特别之处，临冬城本身是环绕着一座古老的神木林和一眼温泉建造的。在那座神木林中还存在着一颗鱼梁木，这是长城以南仅剩的一颗了。

城堡中纵横交错的管道，可以将温泉中的热水输送到城堡中的各个房间之中，使得临冬城可以在北境极端的寒冬中，比北境的其他城堡更加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