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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瓮中捉鳖

赵怀义从柳姨娘那边离开后就收到一个消息。

说是容记那边处理的不干净,那边还等着指示。这让赵怀义很窝火,就那么一点事情,怎么可能会处理不干净。

小厮看他脸色阴沉,也不敢开口,还不待赵怀义吩咐,又有一个小厮迅速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赵怀义瞳孔一缩,“看来只能弃了。”

夜色融融,布庄早就下工了,最后一个伙计锁好了门也哼着曲儿走了。

就在伙计走后不久,屋内便燃起一抹豆大的烛光,黑影轻车熟路的来到二楼,用自己私配的钥匙,‘咔嚓’一声,那锁链就打开了。

他猫着身子,鱼贯而入,先用手里的火折子照了照周遭的景物,最终把视线锁定在那个红色的箱子上。

“你说东家那箱子里到底放了什么证物啊?”

“我也不知道,行了,这种事情就不要打听了,待会多加一把锁,免得出了纰漏,明儿一早林大人带人过来就知道了。”

“你说会不会是冯掌柜做的?”

“不应该吧....”

冯掌柜冷笑一声,想起今天下午阿丁那俩臭小子的对话就一阵恶心,若非自己多留了个心眼,还指不定这些人要怎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他晃了晃手里的火折子,拨弄着箱子上的锁,果然是加了两把。

要打开必然就会弄坏箱子,可若不弄坏箱子,谁知道那女人抓到了自己什么把柄?万一官府真的追究起来,那才是麻烦事。

思前想后之下,倒还真想了个法子。他点燃了蜡烛,抬手就是一顿翻箱倒柜,等现场变得一片狼藉之后才打算去后院找个斧子来,伪造成一个抢劫入室的案发现场。

如此就算东西丢了,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来。

刚把斧头拿来,还没捂热,就看到一群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群人打着火把,立马就把整个院子包围了,冯掌柜呆立原地....

为首的女子更是死死的盯着他,散发着森森寒意,咄咄逼人,“林大人,你都看到了,冯德贵身为我容记布庄的掌柜,却恶胆包天,入室抢劫,这次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啊。”

“冤枉,冤枉啊!”冯德贵恨不能把手里的斧头甩掉,可甩了两下好像是黏在手掌心一般。

捕快看着他挥舞着凶器,也觉此人实在可恨,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刀剑虚晃间,就已将他制服在地!

林大人威名在外,大小也是正四品官,手里的权限还是比较大的。再加上平日里京都小事都是由他解决的,出场的时候可比京都府尹还要多。

谁会不认识他?

然而这个冯德贵被抓了现行都还敢如此嚣张,实在不把他这个林知府放在眼里!

“带走!”林知府一声暴喝,捕快们二话不说便给冯德贵上了枷锁,一路推搡着出了府。

路上偶然经过的行人不免也指指点点,段七却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解释冯德贵做的肮脏事。

这入室抢劫,毁了财物,那可是等同强盗。大梁对强盗的行为是十分厌恶的,不是个小罪。

如今证据确凿,林知府也只是略加审问了一下,然后直接定了冯德贵的罪。

冯德贵不明就里的被关进了大牢。他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惯了,突然来到这种地方,自是不适应。

捕快可没那么好耐心,见他稍微走的慢些,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打下去,痛的他哭爹喊娘。

“进去吧!”捕快一推,他没站稳,直直撞到了墙上,还没回过神,看到地上有两只泛着精光的眼睛闪过,吓得他立马站了起来,“这...这怎么还有老鼠啊!”

捕快冷笑,懒得理会。

段七笑着走来,买了一壶酒和一只烧鸡放在桌上,笑眯眯的:“二位爷,这是孝敬你们的,慢用慢用。”

“太客气了,谢谢啊,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三更天那会还得执刑呢。”

“好嘞!”段七点头哈腰一番,拐了个弯,来到了牢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里面那个卑微如蝼蚁的人。

冯德贵一见是段七,疯了般扑过来,“是不是你,杂种,是不是你故意设套让老子钻的!”

“啧啧,这谁啊,这不是冯掌柜吗?啊?不是风光吗,怎么风光到这儿了?”段七此刻出奇的平静。

冯德贵死抓住牢门,手背青筋暴起,“果然是你这个杂种,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的来,你居然伙同那个女人设局害我!”

“害你?你配吗?”段七干脆蹲了下来,眼里充满了怜悯和不屑,“你知道强盗是什么罪吗?知府刚才已经判了,文书三天后就能送下来。”

冯德贵强作镇定:“能是什么罪,大不了就是打几十个板子,我还不信就这么点破事,让我掉脑袋?”

“掉脑袋?那也太便宜你了。”段七摆摆手,笑眯眯的:“是磔刑,知道磔刑是什么吗?把肢体分裂,你知道我们村里祭神的时候怎么做吗?把牛羊的身体掏空,拿来装祭品,而你活生生一个人,先分裂你的四肢,再把你肚子掏空,把你偷的财物装进肚子里再缝合起来...”

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阴恻恻的,惊得冯德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脸色登时煞白,全然一副虚脱的模样。

村里祭神的方法他是知道的,十几年前还亲自操刀过,那是真的残忍,活生生掏空....这用于畜生身上的居然要用在人身上?这已经是酷刑了!

他连连摇头:“不是的,你骗我你骗我,就这么点事怎么可能对我使用磔刑....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骗你?你都死到临头了我骗你做什么?”段七确实是有心吓唬他,随便编了个谎,不过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将功折罪,能抓到幕后的人。

“不是的...你在骗我....不可能的...”

段七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以前不是很风光的吗,现在成这样了,你背后的人可有说要来保你?你要是不想死,其实也简单,只要你能证明你不是强盗,你是受人指使,那么磔刑自然就不存在了。”

“背后的人....”冯德贵沉默了许久,段七当然也知道他肯定需要时间去考虑,因此也不着急。

走的时候还特意给了一两银子,让捕快好好关照一下冯德贵。

想想也是戏剧性,几个月前他段七还是那个伙计,还是那个冯德贵一招手,一抬脚就得趴着跪着的伙计,要不是为了有口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睡觉,谁愿意跟一条狗一样对着禽.兽点头哈腰?

所以冯德贵出了事儿,身份就立马对调。

他当然很想抓住背后的人,虽然东家没说什么,可怀揣着愧疚过日子,是真的不舒服。

但除了抓到背后的人,他更想在这个时候报一报那些小仇,耍点小手段,让冯德贵也尝尝被人欺凌的苦头。

阿丁见他出来,立马凑了上去,“怎么样段七哥,他肯说吗?”

段七:“他要是能这么快说,背后的人又岂会这么信任他?总得有时间考虑的。现在怕就怕背后的人知道这件事会有所动作。”

阿丁若有所思:“那段七哥的意思是?”

“我记得冯德贵还有个娘,这人虽然不靠谱,烂鱼一条,可对他老娘子还是特别孝顺的。就怕背后的人用这一点来要挟他认下这个罪。”

冯德贵死不死不要紧,死之前他一定得问到背后的人,省得在这里乱猜。

阿丁明白了,连忙道:“那成,我们这会子就赶过去,把他娘给接过来。”

段七点了点头,等阿丁一走,又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这黑如深渊的牢房。

寻思了一会儿才去取马车,到衙门正门去接人。

“段大哥,这里。”芍药招了招手,然后扶着赵双双慢慢走过去。

段七笑呵呵的:“东家,都办妥了,他看起来有些动心了,估摸着明天再来一次,肯定得说。”

赵双双:“辛苦你了,时候也不早了,待会你送我们到家,自己也回去休息吧。”

“小人不累,一想到能抓到背后的人,我就精神百倍。”段七确实精神奕奕的,抓着缰绳赶车,想起什么,又忽然问:“不过东家,你是怎么怀疑是冯德贵的?”

赵双双:“因为你说了,临走的时候是交托给他的,可他却推卸了责任。按理说推卸倒也没什么,毕竟大多数人犯了错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怎么弥补,而是怎么甩锅。”

“那你是怎么确定就是他的?虽然小人也怀疑过,不过...又想不出他为何要那么做....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啊。”

“人做坏事也不全是冲着好处去的,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在乎区区一个掌柜的位子....”

赵双双邪邪一笑,其实怀疑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查过了,这人一年才多少银子,六十来两,吃些分红什么的,顶天了一百两吧。

可用的却比挣的多,靠什么得来的?

也许是偷摸着做手脚,可就算如此也得背后有人依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而他背后的人就是存心要对容记不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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