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扶苏暴怒
“你不要胡言。”
扶苏下意识反驳,脸色涨红的望着赢辰:“你可知那么多的尸首摆放在草原上,非常容易引起疫病,到时候咸阳派兵马前来,万一引发疫病,你担待的起吗?”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蒙恬一直担心的事情,不过刚才赢辰解释了一遍,他就没有在追究了。
现在听见扶苏又问起来,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赢辰,想要看看怎么说。
一直以来,赢辰都对扶苏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但听见这家伙考虑大秦的安危,还是有些欣赏。
不过怎么说,都无法改变扶苏在赢辰心中的形象。
固执已见,迂腐,简直不可救药……
“你听好了,那些尸首在草原上自然有野狼和秃鹫去处理,所以不需要你的操心。”赢辰冷笑。
“你这样做,简直是不人道。”
扶苏一脸悲愤的望着赢辰:“天地死伤自有循环,你杀了那些匈奴人,就应该将他们掩埋,怎么能曝尸荒野,这简直是有违天道。”
这一段话,直接将他刚才给赢辰的好感,全部都击碎的体无完肤。
什么叫不人道?
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
还他娘的谈人道?
他不住的冷笑:“你要是想人道,那你去掩埋吧?”
说完,他转身坐在椅子上,也懒得理会这读书读傻的沙比。
“你……”扶苏大口喘粗气,手指着赢辰,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蒙恬看形势有些不对劲,连忙扶着扶苏:“公子,不要气恼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给身后的蒙家军打了个眼色。
蒙家军将士马上会意,两人上前扶着扶苏,向门外走去。
不过扶苏似乎并不想离去,而是一把扯开手臂,大声呼喝:“都闪开……”
话还没有说完,蒙恬连忙接过:“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完,他马上又给身边的蒙家军将士打了眼色,将士们二话不说,上前拉着扶苏向外面走去。
虽说扶苏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架不住将士们的热心肠啊,硬是将他拉出了房门。
临走前,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赢辰。
不过这些话都没有影响到赢辰,他转头看向蒙恬,淡笑道:“蒙将军,请坐。”
也的确是蒙恬比较识大体,要不然还不知道扶苏这家伙要吵闹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这样也算好,赢辰算是真正认识道扶苏这家伙的面目,真的是食古不化,被儒家那一套给洗脑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怪始皇帝不喜欢这个家伙呢。
原因正是在这里呢,扶苏这家伙常常固执己见,谁能接受他啊。
现在倒是好一点了,耳根子也算是清静一点了。
蒙恬看向赢辰,苦笑一声:“还请九公子见谅,扶苏公子就是这样。”
他常年跟随在扶苏左右,也算是比较了解扶苏秉性的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给扶苏求求情。
其实从进入朐衍城的时候,他就能看出,眼前这个九公子,不管是实力,胸怀等等方面,都已经超过扶苏公子。
这要是以后在争夺皇位上,扶苏公子还真不定是眼前这个九公子的对手。
但他们蒙家现在是站在扶苏公子这边的,说实话,他现在都有一点后悔了。
到底是应该站在扶苏公子这边,还是选择另一个公子。
或者说站在九公子这边。
毫无疑问,现在九公子完全比扶苏公子强得多。
但现在蒙氏家族已经站队,是不好放弃扶苏公子的。
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不过和眼前这个九公子打好关系,却是有必要的。
毕竟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万一真的九公子今后超过扶苏公子,也好对蒙氏家族拉上一把。
“九公子……”蒙恬微微拱手,按说他现在的地位,对公子是不要行礼的,但他还是拱手道:“公子现在剿灭了匈奴,今后必定会受到始皇帝陛下的重用……”
说了一些话,主要就是说明,希望赢辰以后受到重要能照拂蒙氏家族,不过说的比较隐晦。
赢辰是个聪明人,从开口的时候便已经听懂了,淡淡一笑:“蒙将军请放心,这些事情就算蒙将军不说,本公子也会做的。”
要是之前的蒙恬说,那赢辰肯定不会答应下来,毕竟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权势。
但现在蒙恬看了草原上的情况,却还说出这番话,那就明摆着是心中有数了。
更何况,看现在的情况,蒙恬似乎对扶苏有了一些意见,但他身为蒙氏家族的大人物,现在还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先和赢辰交好。
对于这一点,赢辰也是看的明白,不过没有多言,他自然也是非常喜欢这一点的。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在战场上的事情。
…………………………
一条官道上。
腱马飞驰,一队身穿黄金火骑兵军服的将士身骑腱马,在这里奔驰着。
大概有二十来人,最前面的三人,腰间背着两面旗帜,上面各自写着,秦,蒙二字。
无他,这代表的便是,大秦,黄金火骑兵,亦称蒙家军。
“全军加速,前方便是咸阳城……”为首的蒙家军将士大吼,伸手指着前方。
在这些将士的前方,正矗立这一座城池,城门口人来人往,有卖货的货郎,还有沿街乞讨的乞儿。
而那座城池,上面用篆文写着两个大字,咸阳。
这正是大秦的都城,咸阳城。
将士们抬头张望,看前方便是朝思暮想的城池,脸色一喜,从脖子都通红起来。
“吼吼吼……”
“回城……”
一声声大吼,表达这些将士对咸阳的思念。
他们这些将士,大多数都是咸阳城人士,因为蒙恬的黄金火骑兵有严格的选拔机制。
非身世清白的不收……
咸阳城人士优先录取……
而这些蒙将军,大多数都是咸阳城人士,还有一些则是上代黄金火骑兵遗留下的孩子。
马蹄在官道上飞扬,泥土被攒起。
路边上的行人一看是军队路过,纷纷让到一边,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