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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怀中地位

风声逗留在空旷的山腹, 将悬在半空中的火光吹得忽明忽暗。

少年的脸上带近乎虔诚的认真,一本正经地将脸贴在傅灵均的小腹上。上一次大佬很难受的时候,行也这样做的, 好像要贴得很紧很紧,才可以有效。

不能想歪,绝对不可以想歪,虽然这个位置真的有亿点点尴尬,但他的心分澄澈的!他绝对不对大佬抱有什么不可说的非分之想, 他现在在给大佬做治疗, 一点私心都没有的!

感受到傅灵均下意识地闪躲, 姜糖再次化身八爪鱼伸出手抱住他劲瘦的腰,整个脑袋都贴了上:“这样, 好。”

声音软乎乎的,又糯又甜。

小狗勾一边觉得自己没有私心,一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呜呜呜, 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软,他自己听都觉得有点难以言说,特别像种不正经的小片片。

因为满脑子黄『色』废料, 小狗勾整张脸滚烫的厉害, 打一个鸡蛋下来估『摸』都能熟了。

傅灵均浑身僵得像木头。

山腹中呼啸而过的风似乎在这空洞的世界停驻了。

成群结队离开的怪人们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低吼声,拥挤的摩擦声, 拖拉混『乱』的脚步声, 石壁震动不断落下的石块砸在地上发出脆响, 细碎的沙尘水一般往下倾泻簌簌沙沙……所有的声响被周遭的石壁回弹回来,声声不绝,错落有致。

可傅灵均却能听到姜糖的呼吸声。

他浑身忽然出了一股燥意,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你做什么?”

这样的动作, 他完全感受到了少年面部的轮廓。他软乎乎的脸紧紧地贴过来,说话时,仿佛张嘴一张一合呼出热气,全然喷吐在他的腹间。

“帮你。”姜糖眼一闭心一横,催眠自己现在就个充电宝,对,没错,他现在靠近的大佬的丹府,才不什么下腹,也没有紧绷绷的腹肌。

但,真的有八块,他清晰的感受到了。

他不禁回想起在天悲谷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次大美人洗澡。吸溜,修长的脖颈宽厚的背肌,转过身来时湿发半遮美好的□□……不行了不行了,再想要流鼻血了!

在姜糖脖子上挂的本源灵火靠近了虚弱的另一半。们分开以后也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现在仅仅隔一层衣服,互给予的力量慢慢流转在傅灵均的体内。

果说之前灵力耗尽后,傅灵均恢复灵气的速度涓涓细流,短期内能恢复一两成。现在拼凑完整的本源灵火便流转汹涌『潮』的灵力重新灌入他的丹府,照这样的速度,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恢复四五成。

面对江长远和齐元朗,隐匿身形倒足够用了。

傅灵均身体一动不动。

知道姜糖突然靠过来为了帮助他恢复灵力后,他便觉得自己浑身的燥意变得么可耻起来。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沉浸在流转的灵力中,不想现在少年的模样。

二人一站一蹲,以此诡异的姿势极速充电中。

在经过初期的羞窘之后,姜糖隐隐觉得有么一点点奇怪。

话说,这个位置不最不可碰的位置么?为什么他脸贴过,身体都隐隐有了反应,大佬却还不为所动?

不……某方面不行?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想。大佬怎么可能不行呢?瞧瞧这伟岸的身躯,瞧瞧这劲瘦的腰,单手都能抱崽一样将他抱来抱,一点不费劲儿,这种体格怎么可能不行?就算姜糖自己不行,大佬都不可能不行!大佬没把自己人看而已!面对自己养的狗勾,有反应才不对劲吧?

再加上大佬又不gay,这场面换一个美艳的子来,指不定他还以示尊敬有么点反应什么的。

思维跳脱的姜糖已经开始想到,不自己长得太丑了。毕竟银霜虎一个劲儿说他丑,估『摸』变成人以后他长得真的不算好看。

算了,说到底他就从兽形拖油瓶变成了人形拖油瓶,好不好看的有什么要紧,反正还不个挂件。

姜糖这么想,也不觉得脸红了,心安理得地蹭了蹭傅灵均的腹肌。

唔,真结实啊。

虽然分不合时宜,虽然趴的地方不很对,但自从变人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姜糖在闻到傅灵均身上好闻的冷香后,又困了。

之前神经一直紧绷,现下怪人们都散了,大佬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贪吃贪睡的小狗勾有点扛不住,脑袋贴在傅灵均身上,眼睛却一眯一眯的,困得要命。

傅灵均咬牙纵容个胆大的少年不断蹭他,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收拾他时,少年身子一软,整个人向一旁倒。伸手一捞,捞到了一件宽大的衣裳,和衣裳里裹的圆润小白狗。

“……”他浑身的燥热登时消了。

·

江长远收到齐元朗的灵讯后,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东木大陆无域的传送阵,来到了乾坤域。乾坤域内热闹非凡,无论来参加天骄之战的小辈、送小辈们来参加比赛的长辈、看热闹围观的修士或来挑好苗子的各方势力,将整个乾坤域内气氛炒的热火朝天。

他刚刚踏入乾坤域的一刻,守域者们便认出了他。

“域主,您回来了。”一队八人,纷纷恭恭敬敬行了礼。

江长远总一副沐春风的模样,此时微微朝守域者们示意点头,问:“今日齐尊者可来过?”

守域者们便江长远的眼睛和耳朵,一听到这个问题,其中一位立刻回答道:“回域主,齐尊者来过,但很快便离开了。”

他还来晚了一步。

江长远向后甩了甩袖子,朗声道:“好。若今日燕宗主过来,请他千巧楼。”

“。”

等江长远走了,其中一位守域者才有些后知后觉问:“可域主与燕宗主关系么好,何须由我们请燕宗主?发灵讯告知不就行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另一位守域者挑了挑眉,有些揶揄道,“域主所谓的‘请’,其实就绑人。他和燕宗主虽然亲近,但偶尔也有意不符的时候。燕宗主生气时便不接收任何的灵讯,每每这时,域主便让我们强行请燕宗主千巧楼。”

“这样啊……”

守域者们一边聊天,一边守在传送阵。他们本以为等很久才能等到燕从西,谁料江长远刚走没一盏茶的功夫,燕从西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他一边走,还一边拆自己胳膊上绑的绷带。准备大刀阔斧地朝前走,却被一旁八人小队给拦住了。

“燕宗主,域主请您千巧楼一叙。”

燕从西满头雾水。

“千巧楼?他现在请我千巧楼做什么?没空!”说罢,抬脚便要走。

守域者们方才早就已经讨论过这种情况的应对措施,即一行人围上前想架住他。

若放在以前,这种把戏燕从西还睁一眼闭一眼配合一下,但他刚收到了叶正闻的求救灵讯,此刻真没心情江长远。

手臂上拆下来的绷带往前一抖,长长的绷带便一条灵活的长蛇一般,将围上来的八名守域者纷纷捆在一起,活像一打粽子。

“抱歉抱歉,等我回来请你们上千巧楼喝酒啊。”燕从西脚下抹油跑得飞快,甚至下了血本,许诺众人千巧楼的一顿酒。

另一边,江长远加快速度追踪齐元朗,终于在齐元朗刚刚拿他的精血打开日饲崖结界的时候赶到了。

“圣尊?”齐元朗面上有些不太自然,“现在怎么办?”

江长远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笑容分和善,语气却带丝冷意:“这你的疏漏。”

叶正闻突然参加天骄之战,齐从玉跟一起进入日饲崖,并且身陨其中。还有淮成荫和盛意雪两位背后有靠山的一并都滞留在『迷』宫山内。齐从玉了倒不打紧,可『迷』宫山内的些东西终究不得人,天骄之战竟有种子选手在狩猎区,日饲崖便保不住了。

“我可以弥补这一切!”齐元朗的拳头紧了又松,藏在袖袍内隐隐发抖。他的表情严肃无比,“要『迷』宫山就此消失,几个孩子纵然了,也无甚——”

他的话还未说完,日饲崖内忽然传来一大片诡异而嘶哑的吼声。

连带一群群一片片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齐元朗面『色』大变!

日饲崖内不知何时涌出了成百上千个活尸,成群结队地朝面走来。茫茫云海之,些行进的活尸就像四处流窜的蚂蚁,一窝又一窝,数也数不尽。除了最出现的数百个,后面接连不断地在往走,好像藏在『迷』宫山内的所有活尸都全部出来了一般!

江长远皱眉,眯了眯眼。

不对劲。

这些活尸向来老老实实待在『迷』宫山内,偶然有几个走出后,也被日饲崖内的妖兽吞吃掉。这样大规模的活尸群并不像偶然出现,更像背后有什么『操』控,故意想要将『迷』宫山内最丑恶的秘密暴『露』出来一般。

“杀了们。”江长远说,“一具尸体都不要留下。”

齐元朗有些迟疑:“可,们体内都有……”

“要快!”江长远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飞到了空中。他的左手食指与中指合并,朝密密麻麻的活尸用力一点:“赤焱三千,现!”

火,红得热烈的大火。

这片火足以将整个天空烧成炽热的红『色』,大片大片的火花开在了日饲崖上,熊熊燃起的火焰不仅焚烧起些不断向涌出的活尸,还将参天的古树、密林内的妖兽一齐点燃了。

齐元朗知道了江长远的意思,也一齐飞到了空中,他并非火系道圣,好卷起无数风刃朝些活尸席卷而,风刃过处,活尸纷纷被切成不成型的碎块,而后被大火焚烧。

从『迷』宫山内涌出的活尸根本数不清,数千年来囤积的活尸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量,此刻分散在日饲崖内,一时半根本清理不干净。

忽然,江长远的耳朵微微动了下。下一刻,他整个人风筝一般往下坠落,直直撞上了齐元朗手下狂暴的风刃之上。

收到叶正闻求救灵讯的燕从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日饲崖,却在结界入口看到了正在大打出手的江长远和齐元朗。

“长远!”他根本不清楚现在的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便齐元朗出手之后,好友踏虚空倒退了好几步,捂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风刃割开了江长远的衣袍,还割下了一缕乌黑的长发。

江长远面『色』苍白,受伤至此才拔出灵剑,对准齐元朗怒喝一声:“我念你往日并无大错才劝你回头,既然你不愿,今日之事,便以你我命了解!”

江长远的诛邪剑向来斩妖邪、护山河,此时剑身上氤氲起一阵刺眼的璃光,朝齐元朗刺。

齐元朗满脸错愕,他双目圆睁看袭来的诛邪剑,竟然没有躲开,直直让剑身没过了自己的躯体。

“额……”诛邪剑入体的一瞬间,强大的灵力顺剑身在他的脏腑内肆虐,连带足以焚烧一切的天火,将齐元朗毫不设防的躯体从内到破坏地彻底。

挣扎的手掌握住诛邪剑,齐元朗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眼前的江长远:“你……竟然……”

无尽的风席卷而上,将二人裹在其中。

燕从西人都傻了。

他才怔了一刻,方才还在他面前的齐元朗浑身被天火裹挟焚烧殆尽,而他的至交好友又呕出了一口血,从空中坠落。

“长……长远……”燕从西终于在江长远落地前反应过来,急忙上接住了他。

大口大口的鲜血打湿了江长远的下巴和脖子,染红了他身纯净的白衣。燕从西不断输送灵气给江长远,却全部石入大海,一点效果都没有。

江长远的身体正在以很快的速度衰弱下。

燕从西被满腹的疑问憋得难受,为何江长远和齐元朗打起来,最后甚至还杀了齐元朗。修到道圣之境,纵然齐元朗修为远不江长远,但也没有到一击必杀的程度。他的修为和齐元朗差不,每次与江长远切磋,要他有所准备,斗上成百上千招根本不在话下,除非,方才齐元朗根本没有设防。

可若没有设防,他又何能伤到江长远,还伤他此之深?

『迷』宫山内,傅灵均忽然睁开了眼睛。

方才还信誓旦旦要给他治疗的少年变回了软乎乎的『毛』团子,此刻正在他的怀中睡得四仰八叉,舌头都吐出来了。傅灵均恶劣地戳了戳一截软乎乎的舌头,小团子立马将嘴巴闭上了。可过了一儿,又不自觉地张开了,还很馋的样子『舔』了『舔』戳在嘴边的手指。

他算了算时间,想来燕从西一定很快赶上了一出好戏,便抱『毛』团子沿路返回。

失了『操』控大阵的人,『迷』宫山的动『荡』早就停止了。

叶正闻第一个发现傅灵均回来的人。他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扑了上:“林兄林兄,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方才你说要寻出路却一不回,我还以为……”

话说了半截,他呸呸了两声,满眼热切地凑了上来:“小白又在睡觉啊?”

傅灵均将小白狗往衣襟里塞了塞。

“走吧。”他说,“我找到出的路了。”

现在的叶正闻还不知道,迎接他的不仅有逃离『迷』宫山的喜讯,还有好几顿逃不掉的板子。

然,这一切姜糖都不知道,他躺在傅灵均的怀里睡了个昏天暗地,等到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乾坤域的客栈中。

屋子内静悄悄的。

他的肚子饿极,『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了身衣服,光脚就走下了楼。

楼下,傅灵均还顶张平平无奇的脸和劫后余生的小辈们进行不太走心的社交活动。

“嘶——”叶正闻双手撑在椅子上,屁股都不敢全往下坐,疼得龇牙咧嘴哭诉,“我舅舅下手真的狠……不过淮成荫!你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不有点过分?盛、盛姑娘个锅我可以背,但我凭什么还要背你的口锅啊?!”

他斯哈了半天,实在坐不下,索又慢吞吞从椅子上爬起来,双手靠在椅背上站看大吃。

楼上走下了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明明黑发黑眸,瞧却莫名有一种妖异的感觉。

他好像还很困,『揉』了『揉』眼睛张嘴打了个哈欠,而后在看向这个方向时眼睛稍稍亮了些,光脚一路小跑过来,分自然地钻进了林兄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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