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守夜人的预言
“去他妈的校董会！就是因为他们，混血种的世界才会变得如此糟糕的！”副校长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如同寒风般凛冽的气息从他身上逸散而出。
这股凛冽的气息只是持续了一瞬，一瞬过后，副校长就再度恢复成了以往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他把胳膊搭在了古德里安肩上，然后贱笑着凑到了古德里安耳边：“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副校长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再说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校董会那群老屁股如果想找我麻烦的话……他们得先动一动昂热才行！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校长替代人选之前，他们根本不敢对昂热做什么！”
古德里安挣开了副校长的胳膊，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然后轻轻擦了擦头顶上渗出的汗珠。
“作为一个秘党成员，我并不赞同您这个不理智的决定……但作为一个教育家，我选择支持您！我相信，我的学生一定会是个好孩子！”
“那……就祝我们的学生越来越好了！”
古德里安和副校长相视一笑。
“对了，古德里安，今天应该还有一个面试者吧！提前和我说一下吧，卡塞尔学院录取她的概率大不大？”副校长忽然问了一句。
“的确还有一个！”古德里安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最后一个面试者叫做苏晓樯，是个女孩。根据执行部的调查，她身上应该没有龙族血统，所以卡塞尔之门并不会对她打开，对于她的面试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行！”副校长非常坚定地摇摇头，“无论如何，这个女孩你都得给我招到学院里来！我要收她做我的炼金学徒，这是来自炼金术的指引！”
“这不太合规矩吧？”古德里安皱起了眉头，“昂热校长和校董会绝对不会让普通人成为卡塞尔学院的学员！”
“你就按我说的办！”副校长的语气依旧非常坚定，“至于昂热和校董会那边，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那好吧，您的官大，您说了算！”古德里安有些无奈的摊摊手，他把桌面上散乱的文件整理成一叠，然后夹在腋下走出了会客室。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给副校长留出空间，另一方面……古德里安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副校长这位传奇的炼金导师，不远万里亲自来跑一趟！
……
当会客室的大门关上以后，副校长轻轻松了一口气，他很不客气的坐在了原本属于古德里安的位置上，翘起两条二郎腿。
整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滴滴声打破了会客室里的寂静。
副校长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这是昂热这个老家伙的号码？他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虽然疑惑，但副校长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啊，我的老朋友！你的这趟华夏之行还算顺利吗？对那里的感觉怎么样？”电话中传来了一道温和醇厚的声音。
“这个国家挺好的！”副校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这里的一切都在秩序中发展，比起灯塔国那个混乱疯狂的地方可好太多了！”
“我刚和学生会会长喝完下午茶回来，你吃过饭了没？”
副校长：“……”
“昂热老头，如果你实在没什么话可说的话，那就挂电话吧！我这边虽然不赶时间，但我的时间还没有富裕到能和你瞎扯淡的地步！”
“那好吧，不聊了，直接进入正题！你这家伙越来越无趣了！”大洋另一端的卡塞尔学院之中，坐在办公室里的昂热脸色有些无奈。
“守夜人，这次招生是由你和古德里安教授负责的，结果怎么样？”
“还不错！”靠在老板椅上的副校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忽然，他脸上挂满了八卦的表情。
“老家伙，和我说说吧！那个叫做路明非的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你如此关照！难道……他是你在华夏的私生子吗？”
“不，关照路明非只是和一个老朋友之间的约定而已！”昂热把手中的话筒放在了桌上，他轻轻拎起一边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
借着红酒淡淡的香气，昂热苍老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怀念之色。
只是片刻，这抹怀念便消失不见，昂热再度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幅儒雅随和的模样。
“倒是你，守夜人！作为副校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这个校长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扔下学院这一大摊子事，急匆匆的赶去华夏？”
电话另一边的守夜人沉默片刻，“昂热，我问你一个问题！在我们认识的这几十年里，你对我所施展出的炼金术印象如何？”
“你在炼金术吗？”昂热抿着红酒思索片刻，“守夜人，不得不承认，你所施展出的炼金术，是我在这一个世纪里见过最神奇的东西！话说，你问这个要干啥？”
“当然是给你解释我离开的原因啊！”副校长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会客室的玻璃落地窗前。
他俯瞰着下方那片车水马龙的城市，然后说道：“告诉你个秘密吧！在离开卡塞尔学院之前，我私自动用了‘冰窖’中存放的一颗贤者之石。”
“用那颗贤者之石中蕴含的龙王之力作为跳板，我启动了一个炼金阵式，这个阵式具体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可以把它简单理解为强化版的言灵?预言！透过炼金阵式，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昂热的关注点并不在那颗昂贵且稀有的贤者之石上，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守夜人所窥见的未来。
守夜人继续说道：“拥有言灵?永恒的你应该最清楚，时间这种东西非常难以捉摸！即便是由龙王的力量作为支撑，我依然只是勉强窥见了未来的一角。”
守夜人顿了顿，仿佛是在心底组织语言：“在炼金阵式所展示的未来里，我看到了两个画面！第一个画面中，我只看到了一片残破的大地，以及大地之上……正在和两条强大龙族战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