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尸魔
白家庄是一个极小的村子,处在深山老林之中,是那些逃荒进来的可怜人建造的家园。
此时的白家庄无比的寂静,整个村子里已经没有了人烟,寂静的让人害怕。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村口响起,只见三个人影缓缓的出现在了村口,正是林方一行人。
“到了。”年轻人指着白家庄说道。
林方放眼望去,这个寂静的小村子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看来其中的人已经遭遇毒手。
此时的年轻人也似乎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有些急切的迈着步伐走了进去。
村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活物的声音,这一切让年轻人悲痛万分,他还是来迟了一步,那个可恶的妖魔已经动手了。
林方紧跟在年轻人的身后,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死气与血腥气弥漫,唯独没有妖气的味道。
这一发现让林方不禁皱起了眉头,据年轻人描述,明明便是妖魔,为何会没有妖气呢,他可不认为这样的妖怪便能掌握完美的无漏。
年轻人焦急的赶回家中,只见大门敞开,闯进门中便急切的呼喊着自己的爹娘,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
年轻人跪在了地上,愤怒的砸着地面,他痛恨自己的弱小,也痛恨着妖魔的凶残。
“哥哥,你来了。”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
年轻人惊恐的抬起了头,看到了一位身材比较瘦弱但长相却很好看的女子,只见她身穿一身漂亮的红衣,正笑语盈盈的望着年轻人。
“你究竟是谁?”年轻人愤怒的喊道。
岂料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说道:“哥哥你莫不是生病了,我是你妹妹啊,不认识了?”
看那神色,竟然不似在作假。
“你就是他的妹妹啊,一路上他说了好多次,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林方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瞬间便吸引了女子的目光。
“你们是哥哥的朋友吗?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你们?”女子十分疑惑,在她的记忆里自己的哥哥可没这样的朋友。
那位道长一看就是气度不凡,哥哥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又从何认识这样的人物。
“是啊,我叫林方。”林方的脸上绽放着和煦的笑容道。
“哎呀,那你们赶紧先坐,我去给你们做饭。”女子笑着说道。
年轻人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妹妹,心中十分的纳闷,自己的妹妹一切正常,让他以为自己晚上看见的只是一场梦幻。
“爹和娘呢?”
“哥哥你莫不是糊涂了,爹娘这个时候自然到地里干活去了,你今天是怎么呢,感觉好奇怪呢。”女子狐疑的看了年轻人一眼,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你不是要去做饭吗,赶紧去做,我先去招待客人了。”
两人交谈完,女子便去厨房准备饭菜,而年轻人则一脸疑惑的带着林方两人来到自家正房。
房间十分的简陋,但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收拾的很干净,一张有些简陋的木桌放在地上,上面还摆着几个陶碗。
一进房间,年轻人连忙环顾四周,发现自家妹子的确是进了厨房之后这才问林方道:“道长,你可看出来什么没有?”
此时的年轻人心底里竟然生出了一种奢望,那就是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妹妹没有任何问题,自己的爹娘也在地里干活,但进村之后看到的一切却又都在告诉他事实的残酷,因此他迫切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林方却是摇了摇头道:“再怎么看也看不出她身上的妖气。”
“我妹妹是正常的?”年轻人有些惊喜的问道。
“虽然看不出她身上的妖气,但是那浓郁的血腥气却骗不了人,你看到的应该就是事情的真相。”林方轻轻的说道。
年轻人闻言顿时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划过略显粗糙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是吗,看来爹娘也被她害了啊。”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妹妹正在厨房里找了一块磨刀的磨石,只见她长大了嘴巴,两边的牙齿蓦然伸长,变得无比尖锐,女子就这样用磨石磨着尖牙,发出刺耳的声音,嘴里更是喃喃自语道:“哥哥,你稍微等等,我这就做好饭菜,正好我也饿了。”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白色的小纸人尽收眼底,如此诡异的一幕让这个初生灵智的小纸人惊恐万分,他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虽然他并没有嘴巴,之后一跃而下,蹦蹦跳跳的就往林方所在跑去。
林方与纸人有着心灵感应,因此也知晓了这个场景,于是他转过头看了看厨房,妖魔估计要来找自己等人了。
“哥哥,饭菜好了,我这就端上来。”女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只见她的确端上了一桌饭菜,但年轻人在看见这饭菜的一瞬间便被吓了一跳,原来那盘子中装的是一条条活着的毒蛇,而罐子里放着的却是在呱呱叫的癞蛤蟆。
“哥哥,赶紧吃啊,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可好吃了。”女子幽幽的盯着林方等人,轻声说道。
见到林方等人不为所动,她又开口道:“不吃可不好呢,我辛辛苦苦做的饭,不可以浪费的。”
话音刚落,只见她张开嘴巴,露出可怕的獠牙,向眼前的林方扑了过来。
林方见此也不客气,一拳砸下,将妖魔打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巨大的力量让墙壁倒塌,顿时掀起了一阵尘土。
妖魔从土堆中爬了起来,此时她的形象已然大变,脸上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很快便化成了森然的白骨,两个眼眶里有着两团幽深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一头青丝在空中飞舞,似乎化作了一个个触手想要将人捆住。
“尸魔?”林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老道士曾经说起过的一种妖魔,它们由人的尸体变化为精怪,因此妖气很淡,若是有血肉为屏障,很难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