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二十六、心劫
“驾骖,求你,不要!我以后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晋枢机抱住商承弼握着鞭子的手臂。
商承弼一把甩开他,“那就乖乖分开腿,向我证明,你是真的会听话。”
晋枢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商承弼,似乎不相信那个曾经将他捧在手心里的人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商承弼扯直了手中鞭子,“重华,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若还是不知道听话,就别怪我将你腿撕开吊在大殿屋顶上!”
“真的吗?”晋枢机问他,无助地像个孩子。
商承弼只是垂下了手中鞭子。
“你会后悔的!”晋枢机打开了腿。
“倏!”狠狠一鞭,抽在最不该抽的地方。晋枢机痛得一缩。
“朕已经后悔了,可朕不得不这么做,腿分开!”商承弼呵斥。
晋枢机闭上了眼,“商承弼,我恨你!啊——!”
“三!”商承弼狠狠吐出残忍的数字,晋枢机浑身发抖,不是痛,只是一种,无法言述的悲哀。
“转过去!”商承弼命令。
晋枢机咬住唇,颤抖着双腿背过身去,突然,膝盖一软瘫了下去,他抬起雾蒙蒙的眼,“驾骖,你不是在爱我,你是要毁了我。”
商承弼心中狠狠一痛,却握住他肩膀将他死死压在床边,连着又是两下。这种鞭子鞭梢极细极碎,抽上去的伤痕都是一缕一缕的,那样私密的地方,自然是痛到极致,可那种痛扎进去,又有一种羞于启齿的痒。更煎熬的是,人总忍不住去碰受伤的地方,可伤在那里,晋枢机又如何能去碰。
商承弼扔了阴(茎)鞭,将晋枢机推到床上,拿起另外那根细短一些的小羊皮鞭子,“重华,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有五下,自己掰开。”
晋枢机转过头,“你辱我伤我,今日种种,都比不过这一句话。驾骖,我也想问一句,你心里,究竟希望,我是什么身份?”
商承弼用左手两指分开晋枢机嫩惢,一鞭子抽下去,那里的肉甚是细嫩,如何能经得住打,晋枢机痛得一阵哆嗦,商承弼用手指划他菊(径),“商承弼的人。”
晋枢机一声冷笑,“我原本就是商承弼的人,如今,你却要将我变成商承弼的一只穴!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废了娈伎所哄我开心,把我扔进去岂不方便!”
商承弼一把将他拉起来,拥进怀里,“我要的是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他的手指揷进晋枢机的幽泬。
“你是爱我吗?你爱我你会把这两根鞭子放在枕下?你爱我,你会不顾及我的感受,将我像个孪宠小倌一样的玩弄?你爱我,会明知道我一个人住在暖殿被人欺侮,尝尽宫中悲辛,整整一个月都不来看我一眼?这是你爱我吗?”晋枢机推他。
商承弼手指进入地更深,“我为什么将这两根鞭子放在枕下,还不是你不听话!我什么时候玩弄过你,今日如此,也是你逼出来的!我怎么舍得你被人欺侮,这一个月,就算有人给你脸色看,你哪次不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多少次想出来替你解围,你自己就将那些跟红顶白的势力人戏弄得——”
晋枢机打断他的话,“是!我是没有故作娇弱等你英雄救美,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不在乎我,如果我不保护自己,如果有一天呢,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对我毫无留恋,我要怎么活?”他突然抱住商承弼,狠狠咬住他肩膀,“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不要我了,我要怎么活!”
商承弼被他狠狠抱住,甚至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恨晋枢机耍心机,每一次晋枢机的小心思被拆穿,他都恨不得打得他再也不敢作怪,可是当晋枢机真的一无所有趴在他肩头,哭着求他,他就突然觉得自己太残忍。重华是怕的,怕现在所有,都只是一场梦,怕失去。可是,重华,你知不知道,朕也在怕失去。
商承弼替他揉着眼尾,晋枢机是天生的杏眼,眼角微微挑起,即使不笑也有一种流动的风情。商承弼浅浅啜了啜他脸颊,“我不是在脚上打了烙印,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
晋枢机摇头,“你的好,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商承弼皱了皱眉,“那你要我如何?你要兵符,我给你;你要——”
晋枢机掩住他口,“我不想和你算这个。”
商承弼将他打横抱起来,“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些。重华,记住我的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可是,我不许你谋划。”
“我——”晋枢机的话并没有说完,商承弼已将他翻过来放在了自己膝头,“朕刚才罚过你一鞭子,还有四下,自己掰开。”
晋枢机不动。
商承弼一巴掌拍上去,“不要考验朕的耐性!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已都说了。”
晋枢机咬住了自己的手。
商承弼用鞭梢扫着他蕊心,“重华,你该知道,我想要的不是羞辱你,我要你的臣服。”
“你是君,我是臣,我自会臣服。”晋枢机抓破了枕头。
“这不够!你做了我不喜欢的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商承弼将鞭子揷进他閮口,将他两条胳膊从他胸前抽了过来,反扣在他腰间,“自己动手,你知道我的脾气。”
“如果我说不呢?”晋枢机问他。
“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说不,刚才就不会分开腿。”商承弼的话太狠,不止戳破了晋枢机的防备,也戳碎了晋枢机的自尊。
终于,晋枢机被扣住的两只手做出了那个羞辱的动作,商承弼语声冰冷,“掰开一点,我要打到里面去。”
晋枢机重重喘息。
商承弼扬起了鞭子,“我会打破,我知道这里破了会非常不好受,不过,这是该给你的教训!”他话音刚落,就是一鞭子。君无戏言,果然,这一下便抽破了。
晋枢机强忍着没有放开手,商承弼奖赏似的揉了揉他长发,“很好。你已经渐渐在学,什么叫君令如山。”
晋枢机冷笑,“嗖!”又是一鞭子。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忍住,放开了手。
商承弼用鞭子划着他閮口,“我不想为难你,这一次,就不加罚了。”
晋枢机回过头,“我是不是要说,谢皇上隆恩。”
商承弼道,“你只需要掰开你的——”
“我知道怎么做!你不必再说这种话来羞辱我!”晋枢机的手指在颤抖。
鞭子夹着劲风抽上去,那幽密的甬道就像被倒灌进了一丛刮骨的冷风,晋枢机所有的尊严委屈甚至是忍辱负重的大计都被那刺入肉里的疼逼得翻了出来,他想尖叫,想把所有的疼痛都喊出来,可是那样的痛却逼得他连叫都叫不出。
“疼吗?”商承弼问他。
“你说呢?”晋枢机甚至能感觉到血丝从那最阴暗的密径里渗出来,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么深的伤口,等到结痂的时候,又痛又痒,自己要如何熬下去。
“朕想,你是疼的。因为朕的心里,比你疼十倍。”商承弼低下头。
“我从前是信的。”晋枢机道。
“现在呢?”商承弼问。
“奴婢不敢不信。”晋枢机答。
商承弼拍掉了他的手,用一记掌风劈下去,晋枢机痛得一颤,商承弼挑起那根小羊皮鞭子,缠在四指之上,内力一起,韧性极佳的鞭子竟被他震成了几截,“这是最后一次,无论你信不信,朕不会再用这种东西打你。”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晋枢机臀上,“重华,我会全心爱你。”
晋枢机突然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滑稽,动手的是他,羞辱自己的是他,打完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的摔了鞭子跟自己说爱,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臀間的伤痕还滴着血。
“啪!”重重一巴掌,“你在想什么?”商承弼问。
晋枢机语声清冷,“我在想,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商承弼将晋枢机扶起来,让他伤痕累累的臀坐在自己腿上,晋枢机痛得又是一抽,商承弼却只是托住了他的腰,“打你,是因为你必须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以后不会再这样打你,是提醒我,你是什么人。重华,朕再告诉你一遍,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可是,你不许算计。”
“你是恨我利用你,还是恨我算计?”晋枢机抬起脸。
“朕恨你不信朕,你若是信朕,就不必利用朕,也不必算计。”商承弼替他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因为疼痛而沁出的冷汗铺了晋枢机满脸,甚至连他柔细的发丝也被汗水贴在脸上,商承弼抱着他,一点一点帮他整理,温柔地如一个月前。
“我懂了。”晋枢机低下头。
商承弼咬住了他耳垂,“今天累了,朕替你洗一洗,上些药。”
“皇上永远都这么冷静吗?”晋枢机看他。
商承弼一怔,晋枢机推开他,试图自己站起来,却终究做不到。商承弼拽住了他长发,“不要和朕怄气。晋重华,你应该知道,朕的气还没有消。”
晋枢机跪了下来,他的脊柱太直,他的手,却握在最不该握的地方,“重华替皇上消气。”
商承弼欲势被他握住,一阵尴尬,“朕要的不是这个。”
晋枢机的手指太灵活,“我今夜能做的,只有这个。”
商承弼像是被打了一拳,本来应该是最快乐的事,却突然觉得不是滋味,草草在他手中释放,却觉得满心疲惫。晋枢机回头看着一片狼藉,“我有一句话,从走进这里第一步就想问你。”
“你可以说。”商承弼压着性子。
此时的寝殿有一种倦怠的肃静,商承弼甚至分不出,此刻,他和晋枢机之间,究竟算什么。
晋枢机微微抬起眼睫,“皇上想我的时候,除了干别人,就没有别的事吗?”他原是诗书满腹的贵公子,却用了那么粗俗的一个字。
商承弼扬起手,却突然觉得连打下去也变得苍白,最后终于道,“重华,朕真的很累了。”
晋枢机提起全部的精神,献出一个还算真诚的微笑,“我也很累了,抱我去洗干净,睡吧。”
商承弼长长吐了一口气,抱起他,一步一步走向清池,晋枢机枕着商承弼肩膀,直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终于,他说,“替我杀一个人。”
商承弼吻上了他眼睛,“放心,碰过这两根鞭子的人,朕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晋枢机揽住了商承弼脖子,“滥杀无辜的人会下地狱。”
商承弼抱紧他,“我早都该下地狱,你也逃不脱。”
晋枢机笑,眉心那颗朱砂像被揉在一起,“不,你总做了些为国为民的好事,功过相抵,说不定,来世能托生个畜生,只有我,满身罪孽,一个人,孤零零地,下地狱。”
“胡说!朕一定下地狱!朕和你一起下地狱!朕——”商承弼手上一重,“重华!重华!”
晋枢机安安静静睡着,唇角还挂着微笑,商承弼吻住他唇角,突然觉得,敛去那双妖气笼罩的眸子,他竟突然变得,如此圣洁。
有一种人,熟睡都带着心机,只有彻彻底底晕过去,才会圣洁。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是在想,晋小受和商小攻日后会是怎么个结果,想来想去,终于不知道。
he是什么,其实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始终,想不通
谢谢西西小布矮油饭饭菜菜晕了宇若潇洛的长评,你们一直在策划着送长评给我呢
《双穿》中秋还有《槐杀》开v,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啊,感动了,抱~
小枣糕,小柒,沙漠,螃蟹,云飞,小薰,西西,真的很难猜啊,尤其是,你们还阴险地互相换id,这次没法作弊了
但是,无论猜到猜不到,都要大大地抱你们!
2008年的1月23号,是我在鲜发《支离》的日子,我总在想,要做一个什么活动纪念我自己的正式发文四周年,可惜,那天没有网络,一个人坐在家里,也不想写文,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有些失望
可是,打开电脑,看到你们,我却觉得不失落
我的19岁,我即将到来的24岁,突然间觉得一切都很神奇,只是写了几篇前言不搭后语的文而已,却能得你们如此厚爱,真的,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
无以为报,唯一能说的,我会努力!
谢谢大家!
《槐杀》是我很长的心愿和很大的野心,我会为自己负责,为大家负责,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