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辞退
正要收回手,柳吟却哼哼呀呀一声,居然睁开了眼。
江以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定在了原地,动作都悬在半空,看着柳吟惺忪的睡眼,他好像忘记了呼吸一般。
然而柳吟半眯着眼,哼哼两声又睡了过去。江以成松了一口气,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好时机,不管对谁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好处。
罢了,来日方长。吟儿,你可一定要等我!
江以成怕真的吵醒柳吟,眷恋地看着床上的妙人,还是狠心离去了。回到房中,他也久久不能入眠,烦忧之事涌入胸中,未来的大业,他一定要将柳吟留在身边!
少年修长的身体立在窗前,浅浅的月光隔着窗户照在他身上,他微闭着双眼,仿佛在感受天地,像一尊雕像。
他的生命种有了一位不可抽离的人。
……
第二天柳吟很迟才起床,太阳都晃到了她的床榻上,一睁眼,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画面,居然是江以成那张帅绝天人的脸,还坐在她窗前深情脉脉地看她。
天啊,这都是什么可怕的梦境,她这是怎么了?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一个傻子身上了?对,一定是因为那厮的脸太好看了
,迷惑性太大!
赶紧摇摇头,发丝都胡乱地缠在了脸上,一定要把这些可怕的画面甩出去。但是越想摆脱,脑子里却都是这样的画面,一阵烦躁。
“春花,秋月,快进来,我要梳洗!”
春花秋月赶紧进门替她梳洗打扮,这么搞了一通,柳吟才算恢复了神志,想到昨天还许多的是事情留在了今天。这些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也要趁热打铁,乘胜追击,狠狠地清理一下凤鸣轩。
只不过凤鸣轩的这些人她还不是很清楚,自从她进门,这些人应该就不在作怪了,毕竟她这些天在江府的作为也给这些人敲响了警钟,但是之前的事情他绝不会一笔勾销,今天她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定要让这些人有些自知之明。
而所有的情况,他还是应该去问江以成,毕竟,这与他利益相关,他就是当事人,受害者,他虽然痴傻,但却绝不会说谎。
柳吟便带着春花秋月去了江以成的住处,又吩咐夏荷冬雪将凤鸣轩所有的丫头小厮全聚集在院里,异议登记造册,如果有人不服,不必搭理,等着她去便可。
江以成早就在院中坐
着了,看到柳吟来了,赶紧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往院中的凉亭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娘子你可算来了,成儿等了你两个时辰了!”
柳吟忽然想到今早的画面,有些别扭,赶紧把手抽了回来,自己一个人往前走。江以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毫不在意,紧跟着柳吟。
“娘子,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迟?”江以成一副天真的模样,那张摄人心魄的脸,搞得柳吟更加心烦意乱,只好别过脸不去看他,随意回了一句:“没什么,我就是累了。”
江以成点点头,静静地看着柳吟。柳吟有些不自在,主动离他远了一点,才缓缓开口:“昨天我把你的周奶娘接到凤鸣轩了,你可知道?”
“成儿知道,正想感谢娘子呢,我最喜欢周奶娘了。”江以成直勾勾地盯着柳吟,又补一句:“我也喜欢娘子!”
柳吟一怔,脸迅速就窜红了,嗔怪道:“瞎说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喜欢?”
江以成却在一旁暗笑,他家这小娘子是害羞了。
柳吟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我今天是有正事儿的,而你今天要和我一
起去处理正事儿。”
江以成有些疑惑:“只要是娘子和我一起,我干什么都行!”
柳吟一阵无语,今天这个傻子是犯了什么病,怎么老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搞得她烦躁不已,难道还真是童言无忌,可这也太过分了,他到底是不是只有儿童的智商,怎么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一些让人羞臊的话。
“你好好说话,我们今天办的事正事儿,你可别这么油腔滑调的,小孩子,别不学好!”柳吟赶紧教育他,要是再说出什么话,她还真招架不住。
江以成闻言,认真的点点头:“娘子说的是,我一定谨遵教诲。”
柳吟一阵无语,心里觉得这厮一定是故意的,句句不输,只好不再管它,开始了说她的正事儿。
“今天我会把这里的下人都聚在一起,一会儿我带你去,你一定好好指认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今天就为你报仇雪恨,让那些人再也不敢对你不恭敬!可好?”柳吟认真地看着江以成,等待他的答案。
江以成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温暖于她这样无私的帮助他,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那双墨色的眼睛,细密的睫毛,
世间少有,但凡看上一眼,都觉得如沐春风。
柳吟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怎么啦?说话啊?不愿意?”
“没有没有,我愿意,只是……谢谢娘子。”
柳吟听了,心中暗喜,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没事儿,小事一桩。”
说罢,两个人便一起赶到了庭院中,果然如柳吟所料,还真有人不愿意听从安排,不过也不怕。
夏荷冬雪面露难色想向柳吟抱怨,柳吟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她会处理一切。她将江以成安排在了一侧,自己站定,对着那些人说:“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今天,我一定会赏罚分明!把之前的帐算的轻轻楚楚!”
说罢,便开始让江以成亲自之人到底是谁以前欺负他,果然有大半的仆人都干过,更为过分的是,这些人中竟然还有人不服气,柳吟登时就叫人押住先赏了二十大板。
指认完毕之后,柳吟一一处置,每个干了坏事儿的人都被辞退了,而且走之前还没人都领了三十大板,这么整理一番,凤鸣轩倒是失去了大半的仆人。
不过柳吟毫不在意,其实人员本就过多,人少反倒清净。出了这口恶气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