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失踪
“喂,黎敏,萧太太在不在咱家?”
“她上午在咱家呢,吃过中饭就走了。”
林老板匆匆挂了电话,朝紧皱着眉头的萧御泽说道:
“我太太说你夫人中午就从我们家回去了,不过她走的时候没跟我太太说,我太太以为她急着找你就没多管。”
已经是晚上六点,萧御泽和千海文已经与那位商界大拿谈完事情,并将安顿好吃住。
萧御泽此刻着急的让林老板帮忙打电话寻找沈甜,原因就是,在萧御泽被千海文拖到酒吧庆祝的时候,萧家大宅的管家张叔打来电话,告诉萧御泽说:
“大少爷,大少奶奶的手机定位一直停在山海茶庄的后门口,有些不太对劲。”
萧家管家之所以掌握着沈甜的手机定位,这要回溯到沈甜和萧御泽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沈家为了他们周转不顺、严重到即将破产的危机而向萧御泽的父亲萧林海提出了联姻,萧御泽在萧林海和褚艳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迫使下娶了沈甜。
刚结婚时,萧御泽就对所有人都有信任危机,后来发生了车祸,就更加不信任了。所以他在沈甜的手机里动了手脚,并且让
管家随时向他汇报沈甜的行动轨迹。
后来,在他发生车祸后,沈甜不辞辛苦、日夜不分的贴身照顾他,让萧御泽渐渐对她信任起来,沈甜手机里的定位便被用来保证她的安全。
萧御泽在听到消息后立即从吵闹无比的酒吧出来了,酒吧是千海文开的,会员制,萧御泽不必担心有狗仔队偷拍或乱写。
他站在酒吧外昏暗的巷子里给林老板打了电话,得到沈甜早就离开的消息更加焦急了,快步返回酒吧,千海文不能喝酒但又爱喝,几瓶啤酒下去就醉醺醺的跑上舞台抢了乐队鼓手的鼓锤开始乱敲了。
萧御泽站在台下皱着眉朝他挥了挥手,也不管他看没看到,转身就走了,一路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山海茶庄后门。”
“兄弟,从这儿去城南要三百块啊!”
出租车司机对萧御泽说道,大概司机以为这人喝高了,也没开动车子。
萧御泽正给高阳拨电话,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打红色纸钞扔到副驾驶,匆匆朝司机道:
“急事,给你五百,开车。”
正说着,高阳迅速接了电话,但声音有些喘,不知道在做什么,萧御泽
也没空深究。
“带人去山海茶庄后门跟我汇合。”
高阳那头紧接着传来几声碰撞的声音,似乎还有季羽的抱怨声。
出租车司机收了钱,以媲美F1塞车的速度冲了出去,一路飞驰到达山海茶庄后门口。
萧御泽在下车后根据管家发来的定位走到了一处野草地,边上还有一个飘着垃圾的湖泊,白天下了一场春雨,湖边十分泥泞,萧御泽的皮鞋和裤子上都沾上了污渍,但他此刻什么都不在意。
他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光,在湖边一片高耸的芦苇从里找到了沈甜的手机,还有她的戒指,只是没有找到沈甜。
顿时,一种可怕的可能浮现在他心头。
“萧总!”
高阳带着一队保镖赶来,一同赶来的还有季羽,林老板扶着他怀孕七个月的太太跟在后面,林太太一脸着急,还带着懊悔,这个女人大概觉得是自己害得姐妹失踪了。
林老板朝已经开始绝望的萧御泽说道:
“御泽你先别着急,我让人去调今天茶庄里的监控了,前后门的保安都说没有看见你夫人离开,说不定你太太还在茶庄里,迷路了也说不准。”
萧御泽则说
道:
“林老板,麻烦您调几个人来捞一下这个湖。”
林太太听到这也理解了萧御泽在担心什么,顿时眼泪都彪了出来,林老板一边抚慰自己的太太,一边打电话叫人过来。
一旁的高阳见状,立即让几个保镖下水找人,萧家的保镖都是当过兵或者受过专业训练的,下水不是问题,甚至有的人还有搜救证。
“季羽,你不是侦探吗?快帮帮忙!”
高阳小声朝季羽说道。季羽偷偷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高阳一阵脸红并推开了季羽。
萧御泽懒得管自己助理的私事,他已经急上眉梢,要不是高阳拉着,他都要自己下水搜人了。
山海茶庄的保安加上萧家的保镖在湖里搜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人,至少证明沈甜没有溺水,萧御泽也稍稍放心,随林老板一并回了茶庄里头。至于萧家大宅和沈家,在经过寻找之后都没有找到沈甜的行踪。
另一边负责调监控的茶庄保安们仍然在查看数据庞大的监控录像。林老板将自己的太太劝回了家,林太太已经十分自责并且担心,但身体要紧,还是先回去休息了。
几个大男人在
茶庄的监控室里和保安一起看着监控,季羽不愧是做侦探的,眼力极好,在几人盯着黑白图像看的头昏脑涨时突然指着一面屏幕问道:
“停下,这个是萧二少爷吗?”
萧御泽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黑白屏幕里,萧御泽和唐诗的身影被记录的清清楚楚。
“萧庭舟在茶庄里?”
茶庄管家眼力见儿好,立即查了酒店入住记录,回答道:
“最近一个月都没有萧二少爷或者唐诗小姐的入住记录,但有一间房间是以万虹集团的名义长期预定的,有人看见萧二少爷和唐小姐进的就是那个房间。”
萧庭舟和万虹江少爷的关系,外人可能不知道,但萧御泽这个表兄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保安叫道:
“我找到了!”
黑白屏幕上,沈甜从林老板家中离开,急匆匆的往茶庄后门的望向走去。接着,保安切了后门的监控,沈甜从后门出去,自己走进了那片芦苇丛……之后,监控就看不到了。
他趔趄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让周围几个人都噤了声。
“不用找了……”
他讷讷的说着,踉跄着出了监控室。在他看来,一切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