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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闯入者

可是,魏侍者却迟疑了片刻,说道:“你问的这两个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颇为迫切是说道。

魏侍者这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陶璎珞了吧?”

我感觉魏侍者这家伙的眼睛贼毒,有点直指人心的味道,心里首先慌了,眼神游弋闪烁地说:“你都说了我跟她是同一个妈了,我就是有这想法也是罪过了撒!”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知,起码地人伦道德还没有沦丧,要是这些东西都没有了的话,你还真就不是个东西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变相承认了我跟陶璎珞是姊妹关系了呗?”

“我可啥都没有承认!有些事情,你还真得自己去寻找答案。”魏侍者又跟我绕起了圈子。

我这人最怕谁给我绕圈子,于是说:“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说了又不会死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不能说的事情我还真的不能跟你说。今天我都算是给你说得比较多的了,你应该知足了。”魏侍者说。

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许魏侍者前面说的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最感兴趣的。唯独我后边问出的这两个问题,才是我迫切需要知道的。可是,魏侍者偏偏就在这个地方,给我设置悬念了。

这也真够让人泄气的。

魏侍者实在不说,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至于把魏侍者的嘴巴撬开强行让他说吧?

魏侍者见我颇为垂头丧气,说道:“小子,有些事情,你得顺从天意的安排,不该想的,你想了,那就是妄想,徒增烦恼啊!”

“我妄想什么了?真是的!”我有点气恼地朝魏侍者回了一句。

但魏侍者却朝我很直接地说道:“你敢说你现在的心里没有轻微的焦虑?你敢说你没有打陶璎珞的主意?哪怕就是那么轻微的念头都算。”

我狠盯了魏侍者一眼,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其实我心里更明镜似的,陶璎珞那么骄傲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一个从农村里冒出来土蟾蜍呢?

我其实就是在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而已。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在一种神情恍惚的妄想状态的。

跟现实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也是一种很好的状态。特别是我这种年龄段的人,更容易沉迷在这样的状态中。

譬如,我对陶璎珞的这种感觉。

于是我心里就真的有些惆怅了!

这种惆怅的情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怪怪的。

后来我朝陶璎珞请教,我说像我当时的这种状态,算不算暗恋?

陶璎珞却说:“你这哪儿算什么暗恋,顶多就是一种臆想症。是跟神经病同类似的症状。”

生活中,陶璎珞对我心灵上的摧残和打击是时时刻刻的。

魏侍者见我有了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朝我说道:“小子,你可别像你父亲那样,啥事不成,就一情种,那可就麻烦了。”

我又盯了魏侍者一眼,说:“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会去把这个问题搞清楚的。”

魏侍者却说:“就怕你小子没机会走出这个地方了,呵呵……”

我朝魏侍者说道:“咱们可以走着瞧!”

魏侍者朝我竖了拇指说:“就冲你小子说这话,你有种!”

这时,我才发现躺在地上的尉巴托这时正睁着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跟魏侍者,一动不动的。

我突然觉得这小子的眼神透着诡异。

我朝魏侍者说:“他醒过来了。”

魏侍者当然也发现尉巴托醒过来了,冷声朝尉巴托说道:“起来吧!尉巴托,我再警告你一回,你要是再坏了我跟你定下的规矩,你可真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尉巴托却嘟噜了一句:“我不跟骗子谈规矩!”

“我骗你什么了?”魏侍者朝尉巴托问道。

“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标记!”尉巴托说。

“就算他身上没有标记,在我的地盘上,你还是没有权利杀了他。”魏侍者说。

尉巴托这时伸手把掉在地上离他不远的那把武器拿了过来,我顿时又紧张起来了,怕这小子不管不顾地又朝我动手。

我咋就忘了把这小子的武器顺手捡过来了?

心里正暗自后悔,取了武器的尉巴托却站起来,把它别在腰间,朝我说了声:“我会让你死得很崩溃的。你是走不出这个地界的。”然后抬腿就朝转角处的那条崎岖小道走去。

对于尉巴托的这种倔强,我是真的有点心里没底了。我感觉这小子就像是一条躲在阴暗处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咬上一口。

魏侍者这时朝我说道:“你小子还真得当心点了。我都拿这小子没底了。怎么会变得这么犟,也这么阴毒?跟他父母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有点愣愣的,盯着尉巴托消失的那个地方出声。

这时魏侍者站起来,说:“跟我走吧,还是去火堆边,把你衣服裤子烤干再说。也是你小子体质好,要不然,你小子已经熬不住了。这地底下的世界,除了黑暗,就是潮与湿和阴冷。跟外边的世界可不是一样的世界。”

“既然你知道躲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不好受,那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不出去跟外边的世界接触?”

魏侍者却说:“谁告诉你我这是躲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都是因为你们,才打乱了我平静的日子和节奏。”

我不明白魏侍者说这话的具体指向和实际含义,没有回应他说的话,取了火把,默默地跟在他的后边。

过了平台,走出去不到十来米,路就走到了尽头,魏侍者一转身,钻进了一个山洞。

山洞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但山洞洞口进去不到一米的地方,却被人为地堵了一块大的石头,这块石头足足有千斤之重,凭人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将它移动的。

我站在魏侍者的身后,看见魏侍者蹲在石头下,搞了一个小动作,然后就很轻松地把石头给移开了。

很显然,这块人为搁置的石头下设着机关。

整个洞口已经显得极其光滑,显然是经常有人从这个山洞里钻进钻出。

进入到山洞里,又七上八下地走过了一条一会儿宽一会儿窄的自然形成的通道,其间还趟过了三条有着少许水流流过的暗渠,终于又回到了魏侍者烤火的那个山洞。

我初步估计了一下跟着魏侍者所经历路程的距离,曲曲折折上上下下的,应该不少于四公里,在这不少于四公里的路程中,中途出现了不少的岔洞,有的岔洞里面能够清晰地听到暗河水流动的叮咚声,甚至还有瀑布的落水声,不熟悉这里边路径的人,在这迷宫一般的地底世界是根本无法穿行的。

我已经意识到,如果要想凭着侥幸的心里误打误撞地从这里闯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的心里开始有了轻微的焦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逃离魔窟,回到那辆专列上去。我甚至担心,我要是在这里被困得久了,那辆专列还会不会等我。

或许雷首长和谭教授以及陶璎珞他们已经确认我不在人世了,根本就不考虑我的存在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变得沮丧悲凉起来。

回到魏侍者烤火的那个山洞,地上的那堆旺火只剩下仍未燃尽的木炭。那些余火尚存的木炭在灰烬里忽明忽暗的,就像是垂死的病人睁着半死不活的眼睛。

魏侍者转身去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取柴火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囤积了一堆足足有一人高的大的柴火堆。而且柴火被这家伙堆码得整整齐齐的,不留意,还真的不大容易发现。

而我最大的发现,还是那四具尸体不见了,水猴子也不见了。

“那四具尸体呢?”我首先朝魏侍者问道。

魏侍者抱了柴火过来,丢进火堆里,说:“我尊重你的意见,已经把他们转移了。”

“转移到哪儿去了?又被你做成腊肉了?”我直视着魏侍者问。

魏侍者冷哼了一声说:“还做什么腊肉?我原先积攒下来的那些腊肉,经过你小子的折腾,已经被浸泡成一堆腐肉了,全坏掉了。你是这十年中,唯一一个让我动用了地厅里水法的人。而你小子居然还活着出来了。你是真的很厉害啊!”

“我没跟你扯地厅里的那些腊肉,我现在只问你那四具尸体被你转移到哪儿了?”我朝魏侍者问话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魏侍者这时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说:“你觉得你有资格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

我被魏侍者质问得有点语塞了。

这时火堆里的火重新燃烧了起来,猩红的火苗就像是一条条舌头疯狂地缠上干透的柴火。重新旺起来的火苗子映出的火光照在魏侍者的脸上,使得这张脸又显出了几分狰狞。

可是我现在还真的不畏惧狰狞。

经过这一通折腾,我还有什么没有见过?就连那长着鳞片的蛟龙我都见过了,何况这貌似狰狞的魏侍者。

“如果你真的把那四具尸

体做成腊肉了,那么,下一个被做成腊肉的有可能就是你!”我丝毫不畏惧魏侍者的咄咄逼人。因为我的偶像始终是神一般地存在于我内心的。

“把我做成腊肉?只怕你小子没有那个能耐!不过,尽管你小子一直在冒犯我,并且一直在触碰我的底线,但是我倒是不生你小子的气。我反倒是挺欣赏你小子的这股子愣劲儿的。所以,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已经把你念念不忘的那四具尸体放进一个冰窖里去了。按道理来说,他们是没有资格被放进那个冰窖里去的,但是,出于我对你小子的欣赏,所以我遵从了你的意愿。”

“冰窖?什么冰窖?”我问。

“呵呵,说来你可能不信。这地底的世界,其实是一个异彩纷呈的大千世界。在这里面,不仅有暗河瀑布,而且还有冰川峡谷,这些,你恐怕连想都不会想到的吧?”

“你就跟我鬼扯吧!暗河瀑布我倒是亲眼见到了,你要说什么冰川之类的,就纯粹是骗人的鬼话了。你真的把那四具尸体隐藏在哪儿了?最好告诉我,不然我还真的是你的一个隐患。我说到做到。要么,你现在就动手把我也弄死,要么,我随时都有可能弄死你!”我说。

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却绝对是非常认真的。

“我怎么觉得你跟那个尉巴托还真就是一个品种一种属性?韧劲儿上来了,根本就无药可救!你们戈基人是不是都是这种性格?既然如此,为了让你小子觉得我还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等你身上的衣服裤子烤干后,我就带你去看看这地下的世界,是不是隐藏着真正的冰川!”

我却说:“你不用等到我身上的衣服裤子烤干了以后再带我去,现在你就可以带我去。”

“年轻人,别逞能。在这儿,要是生了病,是很容易丢命的。你要知道,目前你所处的环境对于你来说,跟你原先已经习惯了的环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环境,人的身体系统,其实就是环境的一个适应器。你身体内的所有免疫系统都将经过自动调节,重新适应现在的新环境,所以这个时候,你的身体就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听魏侍者说得也算是有几分道理,我也就没有再做过多的争辩,靠近火堆,摄取从火堆里散发出来的温暖。

这时魏侍者又走到他的那台唱机旁,摇动了手柄,从唱机里又传出舒缓的音乐声来。

没耽搁多大的功夫,我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就被烤干了,于是我对魏侍者说:“行了,你现在可以带我去看一看你说的冰川了吧?”

一直坐在我旁边听着音乐的魏侍者起身,停了唱机,又过去取一根木棍,用浸透了柴油的树皮裹了一个肥大的火把,在火堆上点着,然后带着我朝一个山洞里走去……”

我现在已经基本明白,要靠自己胡碰乱撞地闯出这迷宫一样的地下世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个魏侍者才是我能不能闯出去的唯一希望,于是我只好对魏侍者表现出适当的顺从。

我把刚才那只尚未燃尽的火把捡起来,也用浸的柴

油的树皮缠了,点燃,跟着魏侍者走进了山洞。

这条山洞也是一条自然形成的岔洞,这条岔洞显然是朝着地底倾斜而下的。

走出了一段,或许是因为深入地下太深的缘故,跟着魏侍者所走过的这条洞里,根本没有生物的活动痕迹,除了脚下凌乱散落的岩石,就是死死困扰着我的黑暗和死寂。

这样的环境里,让人能够滋生出的,只有绝望!

事实上,我对这样的环境是极其抗拒的。因为那种骨子里感受到的压迫感,让人我有种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真不知道魏侍者为什么要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地底世界。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是真的会被憋疯的。

这也就难怪魏侍者有时的表现迥异于常人了。

大概跟着魏侍者走出了有一两里路的距离,我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突然,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大声说话的声音从某个不确定的方位传了过来,而且隐隐约约的带着空旷的回音。

这种声音对我的吸引力简直是太大了,自少来说,证明这个与世隔绝的地底世界里,不仅仅只有我跟魏侍者两个人。

我心里一阵狂喜,朝魏侍者欣喜地问道:“还有谁在这儿?”

而魏侍者却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他回过头朝我恶狠狠地说道:“别出声!再出声我就弄死你!”

从魏侍者反常的表情我便已经明白,进来的人是闯入的不速之客,他们让魏侍者感到惊恐。

魏侍者和我此时都站在原地没有出声,说话声果然是从一个不确定的方位传过来的。确切地说是从一条曲折的岔洞通过反射系统传递过来的,要不然回音也不会那么重。

但是从回音里,我已经听出闯进这地底世界的人不止一两个人,而是一伙人、

此时,魏侍者的眼神变得冷飕飕的阴森起来。

“赶紧把火把灭掉!”魏侍者朝我命令道。

我不知道魏侍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恐惧,于是只好听从他的命令,把火把扔地上,几下踩灭了,随后又捡起来,仍旧捏在手上。

魏侍者也把手里的火把用身上的麻布袍子一包,火把瞬间便熄灭了。

我和魏侍者重新陷入了进了粘稠得如同墨汁一样的黑暗中。

黑暗中,我的耳朵就像伸出了爪子一般,谛听着略显凌乱的说话声。

也许是因为传递声音的通道太过杂乱,所以形成的回声系统也就极其凌乱不堪,我所听到的声音也就极其零散。

虽然我听到的声音似乎显得很清晰,但是却很难听清楚说话的人说的是什么。有点嘤嘤嗡嗡的感觉。

和我一样在黑暗中倾听了一阵的魏侍者,这时摁亮了他手里的那只手电。

“你跟在我后边,没有我的许可,绝对不能出声。千万不要耍小心眼,不然我随时都可以弄死你!”魏侍者用手电照射住我,突然变得极其凶残地对我说。

我不知道魏侍者究竟感应到了什么,心里咚咚咚得跳得厉害,冲魏侍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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