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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被禁锢的隐秘世界

然而冷飚并不是坐以待毙的家伙,就在我举起手中的岩石朝着他狠命砸下去的时候,这家伙居然一个横滚,我砸下去的岩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面前的地面上,岩石的地面与砸下去的岩石发生碰撞的那一瞬间,发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碎裂声响,巨大的岩石块被我的砸得粉碎!

如此惊人的力道连我自己也被震惊了!

此时的我对身边的魏侍者和尉巴托以及匡信使已经视而不见,眼睛里只有冷飚。

于是一击不中的我又从地上抱起了一块岩石,准备朝着冷飚再度砸下去。

横滚着出去侥幸逃过一劫的冷飚,他的身体被一块巨大的岩石挡住了退路,见我又抱起了一块惊人的岩石,冷飚的眼里生出了一丝恐惧。

然而,当我再度把手中的岩石举过头顶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体被一下子掏空了一般,积蓄起的力量瞬间消解,刚刚举起的岩石也一下子从我的手中坠落,顺着后背滑掉在地上,身体也摇摇欲坠地站立不稳,鼓起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

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跌坐在一块岩石旁。

我没有料到身体内积蓄起的这股能量来得快去得更快,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在岩石旁瘫软成一堆烂泥……

冷飚见状,以为反击的时机到了,刚要翻身站起,但被我砸断的左腿却毫无支撑之力,几次挣扎着想起来,都以失败告终,断掉的那节小腿晃晃荡荡的,只有皮肉连着了。

尉巴托朝仍旧不死心的冷飚说道:“你可以消停一下了,他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在尉巴托的招呼下,冷飚还真的就消停下来了。

而我此时只能双眼无神地盯着尉巴托,感觉此时的自己除了脑子还能后正常转动,剩下的就只有这一副连动弹一下都感觉到吃力的皮囊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和手背,原本像蚯蚓和盘根错节的老树根一样的血管已经没有了凸起的迹象,一切都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

此时,跟我一样颓废的还有魏侍者,他用毫无生气的声音朝尉巴托说道:“尉巴托,你对姚传奇所做的这一切,是要遭到天谴的!这是真的!”

尉巴托一听魏侍者这么说,用讥讽的口吻呵呵笑道:“天谴?什么是天谴?就是遭雷劈,是吗?呵呵……如果这世界真有天谴来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话,最应该遭到天谴的恰恰是姚传奇这样的家伙!难道不是吗?像他们这类分不清是非曲直只有盲从的人,所做的哪一件事是经得起推敲的?魏侍者,我就不理解了,你怎么就不曾对姚传奇的所作所为有过半句责备?反倒是对我做的事情,横顺看不顺眼?这未免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说呢?”

魏侍者沉声说道:“尉巴托,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可以有怨言,甚至你可以在选择侍者衣钵传人这件事上对我有误解。这些我都不作任何申辩和说明。因为已经用不着。但是,尉巴托,我要让你明白的是,在私人情感这一点上,我并没有在你和姚传奇之间有过任何偏颇。相反,我对你仍旧寄予希望。是的,你说得没错,你之所以对姚

传奇他们这类人如此反感,是因为你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有悖常理,甚至可以说得上大逆不道!他们的盲从,他们的头脑简单,甚至他们的粗鲁与野蛮,这些林林种种可以罗列出一大堆!但是,尉巴托,我必须要告诉的你是,姚传奇的所作所为,不是以他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他是身处在一股潮流之中……潮流你懂吗?而且这股潮流又是如此的汹涌,他不可能置身事外!所谓大潮汹涌之时,必是泥沙俱下,在这样的境况下,就连你的父母都不能置身事外,何况姚传奇这么一个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年?但这依旧不能否认他瑕不掩瑜的本质特征!这就足够了!所以,姚传奇之前的所作所为,还真的不是凭借着他个人的能力就能做出选择明智选择的。时代的错误只能在姚传奇的身上打上烙印,但错误的责任却不能让他来背负!对于整个时代来说,他太过渺小,他背负不起。而且这对他也不公平!这样的责任和后果,只能由时代和历史来承担!而你——尉巴托,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你在姚传奇身上所动的手脚,都是你个人做出的清晰选择!而且这种选择是如此的固执,如此的自以为是。当然,有没有背后神秘势力的怂恿那又另当别论!所以,你跟姚传奇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尉巴托,你知道吗?”

魏侍者的话令尉巴托有点哑口无言,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冷哼一声说道:“这么说来,该遭到天谴还真的就是我咯?魏侍者,你是在诅咒我,是吧?”

“我不是在诅咒你,尉巴托。天谴是真的存在的。就像你觊觎的冰窖密窟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冰窖密窟里边就禁锢着天谴!”魏侍者用很奇特的声音说道。

“呵呵……你终于又主动提到冰窖密窟了。那好,既然你说这个冰窖密窟里禁锢说所谓的天谴,那你就让我见识见识天谴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具体存在!好不好?也好让我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说是不是?”尉巴托用揶揄的腔调对魏侍者说道。

魏侍者用黯淡无神的眼睛盯着尉巴托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声音极度低沉地说道:“尉巴托,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千万不要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听。如果你把我对你说的这番话当着耳边风,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尉巴托,你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有多沉重!也有多悲凉!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姚传奇是多么好的一块璞玉啊!当我确认要把侍者的衣钵传给他的时候,我甚至一度还暗自庆幸,庆幸姚传奇的爷爷在这个时间段里,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把这么一块璞玉送到我的手里,只要我稍加雕琢,这块璞玉就能够大放异彩!但是,尉巴托,是你……是你硬生生的把我的幻想击得粉碎!我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块美玉被你无情地毁掉,而我还无能为力!我是真的心如刀割啊!尉巴托,你……”魏侍者说到这儿,情绪已经非常激动,后边的话因为情绪波动太大,竟然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匡信使这时急忙朝魏侍者安慰道:“侍者,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提醒过你的,你在这下面攒下的旧习惯是经不起这种情绪上的波动

的。要是你的旧习惯真的被你的情绪诱发出来,就现目前的环境状况,我们是没有能力把你弄到积水潭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去的。况且,你最信任的沈医官已经在一年前就失踪了……”

“什么?你说积水潭医院的沈医官失踪了?”

“是的。所以我才不得不一再提醒你,千万不要把你的旧习惯激发出来了。而且随着沈医官失踪的,还有他亲自处理过的所有病历!这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目前的这种局面,你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啊!”匡信使不无担心地说。

“行了,我知道了。”魏侍者轻声朝匡信使说道。

稍加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魏侍者又朝尉巴托说道:“尉巴托,你走吧!从此以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我跟你的情分也以此时此地为限,所有的前因后果一笔勾销,至于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我会在适当的时机给他一个当面交代!你……走吧?”

“你这是正式朝我下的逐客令?”尉巴托冷笑一声说道。

“不是逐客令你!是驱逐!”魏侍者突然用又冷又硬地声音朝尉巴托恶狠狠地说道。

“呵呵……魏侍者,我就知道你有跟我彻底翻脸的一天。俗话说,道不同不相谋,其实,就是你不下这个逐客令,我也是不会赖在你这儿不走的。你这儿,除了侍者这个职位吸引着我,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挽留住我的东西!哦,对了,能挽留住我的,还有那个冰窖密窟,以及你刚才提到的天谴……”尉巴托得意洋洋地说道。

“有我在,你休想打那个冰窖密窟的主意。冰窖密窟的那道大门对你来说,已经彻底关闭了,连上面的那把锁也锈死掉了!”

尉巴托又是呵呵几声冷笑,说道:“不一定吧,魏侍者?什么事情都不要说得那么绝对。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给我留点余地!毕竟当初是你把我从柏国秘密弄回来的,为了信守承诺,我甚至拒绝了我的导师——费雷德教授的执意挽留……其实,我也是为了获得你给我许下的侍者这个职位,我把我在国外的大好前途都押上了,可是……你现在居然让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地离开,这恐怕或多或少有点不公平吧?”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是吧,尉巴托?我还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尉巴托,你千万别跟我提你的前途,!你已经没有前途!就是有,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未来!真的。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造成的!因为你违背了我们的初衷!这一切的后果都应该归结于你的执迷不悟和你的任性!”

“好一个违背了你们的初衷?那么你来告诉我,魏侍者,你对我的初衷到底是什么?这其中也包括我父亲对我的初衷,是吧?”尉巴托用阴冷的声音朝魏侍者质问道。

“我跟你父亲对你的初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父亲不惜冒着思想立场的风险递交的那份材料,不就是为了你学成回国后能够直接接手一个现成的实验室吗?你父亲为你做的这些,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吗?可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你扪心自问一下吧,尉巴托!”

“要我扪心自问?没问题

!可是实验室呢?我父亲他人呢?还有我的母亲,他们都上哪儿去了?你能告诉我吗?”尉巴托朝魏侍者问道。

魏侍者一时间哑言了。

匡信使这时接过尉巴托的问话说道:“尉巴托,你不要再这么咄咄逼人地质问魏侍者好吗?对于你,魏侍者已经算是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了。他对你在国外安全的预判其实也是正确的。因为你的父母受到迫害的时候,你的背景材料已经被一小撮人掌握。而……关于你父母的其中一些原委,魏侍者还真的不一定清楚。我也只是从侧面打听到了一些这方面的信息。但是,基于一些事件的敏感程度,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你和魏侍者!有些事情,解密需要上百年甚至更久,甚至根本就不可能被解密。所以尉巴托,有些事情,你还真的不需要有一个水落石出的结果的。我此时想要对你说的是,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固执买单的,真的,尉巴托,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但是……尉巴托,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时候,恐怕你已经是悔之晚矣了!我说的可是真的……虽然,我们现在拿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东西来纠正你的偏激行为,因为对于你这种从事严谨研究领域的人来说,一切决定都是趋于理性思考的结果,有理有据论证出的结果才能让你心服口服。所以,我不还真的不能说你的所作所为是一时的冲动和感情用事。而我们目前不能直接说服你的,也是我们最无能为力的,就是需要得出论证结果的证据。所以……无论是魏侍者还是另外的任何人,对你的规劝地流于空泛的说教,你不能有所触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甚至直接抵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尉巴托,你……真的应该纠正你的偏激,特别是对姚传奇,你真的错了!而且,你不知道这会意味着什么!我还真的不是在威胁你!”

“信使,你还真的威胁到我了!关于你提到的姚传奇,到底意味着什么?你能直言不讳吗?”尉巴托用挑衅的口吻朝匡信使说道。

“意味着一场灾难的重启!”匡信使一字一句地朝尉巴托说道。

“呵呵……灾难的重启?信使,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既然现在话已经聊到这儿了,那我就索性把我的底牌跟你们摊开一点,要不然,你们还真的以为我是一个感情用事不计后果流于偏激的人。我还真怕你们给我拍上这种弱智的标签。没错,在姚传奇的身上我的确注射了我从柏国实验室带回来的基因分类植株。我也对存在的风险有所预判。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对姚传奇注射这种分类植株吗?因为天时地利的条件都有了。这对我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什么是天时,那就是姚传奇这只小白鼠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出现了。什么叫地利?是这个地下世界是再好不过的实验场了。知道为什么我把这儿选着最佳试验场吗?这一点,魏侍者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这儿禁锢了所有不该在外边的世界出现的异种生物,有的异种生物,已经在这里被牢牢地禁锢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了?不是吗?魏侍者?”

说到这儿的尉巴托稍作停顿,盯着魏侍者,问道。

魏侍者也盯着尉巴托,但是没有回答尉

巴托的话。

于是尉巴托接着又说道:“所以,即使我的基因实验在姚传奇的身上出现了意料之中的失败,甚至出现了不可控的风险,而这个风险同样是可以被牢牢地禁锢在这个对外边的世界来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世界里的。甚至,就如同魏侍者你对姚传奇说的那样,最坏的结果就是把他冰封雪藏!所以,对于外边艳阳高照的世界来说,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跟外边的那个世界根本是不相干的。一切依旧是风平浪静!外边的世界依旧是外边的世界,该疯狂的继续疯狂,该作恶的继续作恶!难道不是吗?所以,天时地利的因素我都有了,现在就差什么?魏侍者,这个问题你应该不会再拒不回答了吧?”

“人和?对不对?”

“YES魏侍者,你总算是开窍了一回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是天道法则!因此……因此我现在最缺的就是人和这一环!而你魏侍者,恰恰就是拆掉我这关键一环的人!”尉巴托得意洋洋地说道。

魏侍者这时警觉地朝尉巴托问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尉巴托,你父亲背着我究竟给你透露了多少关于这个地下世界的信息?”

“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这么说吧,我父亲应该是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至于多少,那就取决于你魏侍者当初给我父亲透露了多少。所以,你心里应该比我有数!”尉巴托依旧得意洋洋地说道。

魏侍者追悔莫及地抬手冲自己扇了一耳光地说道:“蔚图南!你这是在犯浑啊!你可是那里出来的人啊!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地犯傻?”

尉巴托呵呵笑道:“魏侍者,你用不着这么痛心疾首。其实,这事儿吧,你还真的不能怨及我的父亲。因为在我父亲看来,我已经是作为侍者传承人的最合适的不二人选。我父亲之所以把他所知道的这儿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是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我应该尽早知道的。您……知道差错出在哪儿了吗?其实,真正的差错恰恰出现在魏侍者您这儿……因为,你单方面地撕毁了我们三人达成的默契。你竟然草率地用一个白痴一样的家伙把我置换掉了,你不觉得这显得有点过于可笑了吗?”

魏侍者这时不愿意面对似的朝尉巴托摆手说道:“尉巴托,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我现在只求你快点离开这儿!也趁此打消你在姚传奇身上的企图。至于后边的烂摊子,我会处理的。你……赶紧走!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邪恶!”

“走?可以。但是,你自少应该把刚才你交给信使的那件东西给我……”尉巴托冷笑着说道。

“你休想!”魏侍者突然抬起头,再次被激怒地朝尉巴托恶语相向道。

“没有什么休想不休想的。我尉巴托要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冷飚,去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尉巴托居然朝一旁躺在岩石下的冷飚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原本被我砸断了左小腿的冷飚,这个时候令人匪夷所思地站了起来,那条被我砸断的小腿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神奇地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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