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见到谁了
从下早朝到现在,楚黎北像水蛭一般黏在他身边,定是得了消息,知道秦云舒随同姜老夫人进宫。
所以故意这样,叫他接近不了舒儿。
“本殿有要事,就不去了,劳烦三皇弟替本殿向太后请安。”说罢,他略略拂手,这么多人在,无法和舒儿独处,不如先走。
秦云舒知他要走,第一个福身行礼,“恭送殿下。”
紧接着姜对雪也跟着盈身,昭汐心里不是滋味,满心以为殿下也会去,谁曾想有要事。
今日一离开皇宫,婚日未到,她就不能再次进宫。虽往后朝夕相对,可见了他的身姿容貌,怕是回去要魂牵梦萦了。
“昭小姐若舍不得,追上去便是。”楚黎北冷不丁笑道,满脸戏谑。
昭汐被这么一打趣,耳根子红了,忙低头道,“三皇子莫要取笑臣女。”
“本就是你的夫君,即便追,皇兄又能说什么?秦家小姐,你说是不是?”
楚黎北眯了一双眸子,浓浓笑意不断溢出。
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秦云舒明白,楚凤歌的婚事,偏要她评论一二。这问题,她不能说是,也不可说不是。
“三皇子,我一个未出阁亦没有婚约在身的女子,您问我这些,怕是不妥。”
说着,她福身一礼,“出慈宁宫已有一段时辰,若不回去,外婆该担心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走,楚黎北不拦她,拂手道,“也可。”
秦云舒一走,姜对雪和昭汐也没有留下的道理,忙跟着福身走了。
望着一行离开的三个玲珑身影,楚黎北收了满脸笑容,双眼略略眯起,唇角也跟着勾起。
看来看去,世家女子中,当属秦云舒最出挑,进退有宜,张弛有度。七窍玲珑的心思,面上却从不表露。
没有脑子的花瓶,真是谣言了。
这样的女子,万万不能配给楚凤歌,索性父皇并未有此意。
“三皇子,皇后吩咐您过去。”
伺候皇后的掌事公公走上前,恭敬的说道。
楚黎北转身拂手,“嗯。”
这时候,秦云舒一行三人已经入了慈宁宫,还未进前厅便听到太后透着怀念的声音。
“瞧着这些大家闺秀,哀家那会哪有这么乖巧,调皮的恨不得屋瓦都掀了。你更是,玩起炮仗来不要命。谁曾想到,你教养的孙女这么乖。”
说着,话音一转,“太子有了侧妃,这太子妃啊也该拟定人选了。”
这话自然是对姜老夫人说的,前头指明孙女,后面就说太子妃,其中深意,还能不明白?
昭汐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忙以余光打量姜对雪,矛头竟从秦云舒转移,到了姜家大小姐身上?
她还未收拢太子的心,指不定太子妃进门。比起门第,姜昭两府差不多,可人家有个了不起的姑父,秦太傅!
秦太傅护女,打不成秦云舒的主意,就想到其他了?
秦云舒心下惊疑,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楚凤歌都没太子妃。这辈子,侧妃换了人,正妃也……
“小姐们逛完园子回来了,怎不多逛逛?”
恭敬的嬷嬷声响起,传了厅堂去,太后便转了话题,却是朝着秦云舒伸手。
“秦丫头,过来。”
秦云舒轻声道了句是,随即缓步上前,刚到太后身前,她的手就被拉住了。
昭汐心里疑惑,面上不敢表露半分,之前还说姜老夫人的孙女,怎这会叫了秦云舒?
“听闻琉璃与你玩的好?”
秦云舒想起楚琉璃,的确骄纵,却是个口直心快没有坏心的人。
“尚能言语。”
四个字,表明可以说上话,但关系不是特别好。
太后当即笑了,双眼弯起道道皱褶,“不得了,琉璃总算找到一个能说话的。怪不得皇后念叨,闺秀中,你算的上饱读诗书,不如教导她。”
教导公主是皇家书院的事,怎撂她头上了?
“她总偷懒不去书院,你就伴在她身旁监督她,可行?”
太后笑的更加慈眉善目,既主动提了要求,如果她拒绝,便是磨了太后的面子。
秦云舒只能颔首道,“是。”
“好,好,哀家已叫了琉璃一道用晚膳。”
此事便说定了,坐在一旁的姜老夫人默不作声,姜对雪心思一转,而后上前道。
“皇家书院,听说很气派。”
里面全是皇家子弟,也有很有权势的高门公子。若是里面的女眷,只能公主郡主,亦或县主。
对臣女而言,能进入皇家书院,何等荣耀。一旦进了,那么多公子哥,随便挑一个都是优秀拔尖的人。
昭汐听了,不由的嫉妒,但转念一想,不管选的谁,嫁的肯定不如她。她的夫君,是大齐储君。
“表姐,你进去了,回来定要和我仔细说说。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水榭长廊。”
说着,姜对雪盈盈的笑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姜老夫人顺势道,“你这孩子,进皇家书院奔着里头夫子去的,你姑父就在里面。”
秦太傅没有得势时,在里面是个普通夫子,日日都要去。如今名声大噪,寻常的授课,他不去。每月就去一次,下朝后早早陪女儿。
如果女儿随琉璃公主进皇家书院,宠女儿出名的秦太傅,说不定每日都去,这就是太后的用意。
“哀家瞧着姜丫头不错,都说好事成双,随了一道去。”
秦云舒去,是恩宠,但旁人听闻不觉的惊讶,可姜对雪就不同了。
昭汐听到这,握在手中的帕子捏的死紧。太后到底什么意思,打算好好培养姜对雪,以后真做太子妃?
谁都知道,太子除了上朝,每日都要去皇家书院,岂不是制造见面机会!
秦云舒静静望着姜对雪,又瞄了眼外婆。外婆特意领表妹入宫,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跟琉璃公主进皇家书院?这下孙女也能进了。
那个地方,她不想去,只因皇室高门交杂,有权的门庭太多。
对旁人来说,就很不一样了。仅仅她的猜测,也许她想多了,毕竟太后的心思,谁能提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