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痴情男配的炮灰妻子
第138章
得知沈安国成为二里屯的新村长已过了正月十五, 镇长带着公社领导直接到村里召开村民宣布的。
大家以前对谁当村长是没多大概念的,反正二里屯穷得叮当响嘛,这个村长不仅要处理村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还要调解各家各户的各种矛盾,特别吃力不讨好, 一不小心就两面不是人。
也就是建国后村长才了权力, 吃大锅饭时村长的权力才达到了巅峰。
梁德胜是他建国之前就竞选的村长,那会儿他才二十来岁,正是意气风发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年岁, 这年来他的村长当得无功无过。三年灾难时期还为村里求来了救济粮。
当时多人感谢他?事实上呢?他贪污掉了国家给他们的三分之二的救济粮、
谁又能保证沈安国当了村长就不会贪污呢?毕竟这人是梁德胜的前准婿呢。当过兵又怎么样,被牵连到退了伍又怎么样?这跟他是不是贪官什么关系?
虽然二里屯还是穷得叮当响, 但谁又说得准呢?村长管着村里的库房钥匙, 一天抓一米回去一个月也是不口粮呢。
大家对沈安国十分不感冒, 沈安国知道, 他站坝场中央,对着周围的老百姓说:“大家都是一个屯的,们肯定都认识我,别的咱不说, 我的人品大家想必都清楚。贪污受贿这种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大家要是不信,往后的日以监督我,但凡我要是做得一点不好的, 我都引咎辞职。”
天冷, 穿着棉袄出来都还冻手冻脚呢, 大家都不乐意这里冻着,人揣着手人群里高声:“我们不相信,是梁德胜的婿, 他贪污的那粮食没准就中间『插』了一手呢。”
这话一出,霎时间便得到了所人的共鸣,大家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对啊对啊,梁老六说得对啊,安国这小没准就跟他岳父是一丘之貉呢。他之前对梁家多好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是呗。明明还没结婚,但逢年过节的礼从来没落下过,对梁红玉也特别好,新裙新鞋是每个月都,她一年还戴了一只手表,说是什么沪市的牌,叫梅花牌呢。听说老贵了。”
“当兵一个月能多津贴?更别说他还得交钱给父母呢,这样一来他居然还钱供给梁红玉挥霍?哎哟,别是真的贪污了吧?”
大家越说越觉得这事儿是真的,那个没了亲人的人家看沈安国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沈安国听着众人关于他的议论,胸口闷闷的,感觉气都透不过来。
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他当村长必然会遭受大家的非议。他一点都没怕过,因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他的人品大家都看眼里。
他别的不说,绝对的能做到公平公正,也绝对不会去贪污。
沈安国想得好好的,但他着实是没想到会这么多的人反对他,而反对他的理由也十分的荒唐,就因为他是梁德胜的前婿,为梁红玉花了很多钱。
多离谱啊?
更离谱的还后面。
“还真这个能,们想想看啊,正常男人哪个会戴了绿帽还一点感觉都没的?就梁红玉跟顾浩林那点事儿村都传遍了,他还特地回来了一趟,结果呢?他还不是跟人家卿卿我我的,别不是什么柄梁红玉手里吧?”
人都是擅长脑补的,洗这种情况下,大家开放思维,没一会儿就自动对沈安国的种种行为找到了解释,且理据,让人无法反驳。
沈安国要不是当事人,没准就真的对她们的分析深信不疑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而并没什么卵用。他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自己跟梁红玉相处的点点滴滴。
越想沈安国越觉得糟心,他实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之前会对梁红玉那么好,甚至好违背了他的原则。
能同意跟梁红玉一,他对梁红玉是感情的。
那时候他们都还上初中,梁红玉长得好看,人又温柔又善良,学习成绩也好,初中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她的,对她也好感的人多了去了。
沈安国也不例外,他对她很好感,于是她询能不能处对象时他思索了一会儿就爽快的答应了。
越跟梁红玉相处,他就越喜欢她。这年来,但凡梁红玉想要的,沈安国想尽一切办法都会给她弄来。
她的要求也不高,刚开始是一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比如他妈烙的饼,比如他家刚刚炒的小黄豆,后来到商店里的糖果、点心。
随着时间以及他的津贴的增长,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从两三『毛』钱的扎头绳到两三块钱的雪花膏再到十二三块的连衣裙再到二三十块钱的皮鞋,最后到一百来块的手表。
梁红玉一步步的试探他的底线。他自诩聪明,又当了那么多年的侦察兵却一点都没察觉出来梁红玉的意图。
不,也不是说一点也没发现,但那种想法实是太淡了,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之后连深究都不会。
男人被戴了绿帽他自然生气,他也不是没看出顾浩林对梁红玉的龌龊心思,他当时是怎么说的?让梁红玉从医务站申请调离到连队去。
那时候他的决心对坚决,这种事□□关男人尊严,也是每个男人都坚守的底线。
最后为什么不了了之?沈安国到现都说不上来,现回想来,只知道那天梁红玉哭了,她对他诉说着自己长这么大所遭遇到的不公,她说自己之所以会被人看不传闲话是因为她的姐妹嫉妒她故意造谣的。
那时候的他一看到梁红玉的眼泪就慌了神,一听她哭以前的日就心疼,她捏着拳头说她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打脸那看不她的人跟造谣她的人时心中满满的都是怜惜。
男人心一软,这件事情就高高拿轻轻放下。
沈安国以前不乎别人怎么说他的,他一直都认为嘴长人家身上,堵嘴是堵不住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无视那话,流言止于智者。
到了现沈安国才知道他之前的想法多离谱。他多蠢。
梁红玉说她小时遭受了很多不公,仔细想来,她儿时要干的那活哪个小孩不得干?她拿嘴中对比着的梁清娴之所以不干是因为她两个姐姐啊,她的两个姐姐疼爱梁清娴这么妹妹啊?
再说她这年过得不好,日很苦,仔细想一想,十里八村的孩哪个的日过得她那么好,能像她一样去读书的能个?
再说看不她传她流言的人,无风不浪,她要是真的跟顾浩林没点什么,谁会传她的闲话?
医务站那么多,未婚护士跟未婚医生搭档的也不,为什么那人家就没传出来过这种不堪的传闻?
沈安国是真的想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简直就是个猪脑,沈安国现就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会那时候的他活活打死,再狠狠地反驳梁红玉,坚决的跟她分手。
分了手就没现这么多破事了。
虞清娴站人群的后头,一家人一看热闹,听着众人对沈安国的评价,虞清娴都替他感觉到糟心。
那个好运掠夺系统的能力确实是十分巨大,能悄无声息的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不说,还能让人逻辑自洽中的不合理。
沈安国以前做的那糊涂事不过也是系统的锅罢了,惜了,现这口锅就得死死的扣沈安国的身上了。
看大家伙现的这幅样,沈安国甘愿戴绿帽的热度没两年是下不去的了。
公社的领导见到现场混『乱』的场面,再看看镇上来的领导皱着眉头的样,心跳加快了一下,一抄自己的茶缸狠狠地砸桌上。
保存完好的搪瓷茶缸霎时间便瘪下去了一点,公社领导心疼死了,脸『色』也更差了:“安静安静,吵什么吵吵什么吵。看看们这呜呜泱泱的,成什么样?”
屯里的人不村长当官,但对公社跟镇上的领导对上还是打怵的。看公社的领导生气了,大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对于这个结果,公社领导是十分满意的,他继续说:“组织组织的纪律,它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同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任命沈安国同志为二里屯的村长,这是过公社跟镇上领导们开会研究以后决定的。”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么就足以证明沈安国同志的政治立场是绝对没题的。再说了,们也真是敢说,三年灾害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沈安国同志远桂西,他能联合梁德胜贪污?当部队是什么地方?送进去的信件没人检查,发过去的电报打过去的电话没人接听?”
公社领导的目光朝大家伙的身上划过,说得最欢的个人垂下了目光。
公社领导很满意,他住了嘴,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镇上的领导。
镇上的领导也很满意公社领导的识时务,接过话头:“刘同志说得很对,大家还是要相信组织,沈安国同志过了层层审核调查,要是他真半点贪污受贿的事都不用大家伙出面,部队上就能处置他。”
“部队纪律多严格大家也是知道的,真点什么那惩罚比我们严重多了,军人犯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沈安国同志能站这里,就说明他是没犯过错的。”
公社领导跟镇上领导的站台,大家对沈安国的看法倒是好了一。
镇上的领导看大家伙的情绪松动了,再提出让沈安国当村长,这回没人反对了。公社领导跟镇上的领导都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对此十分满意。
除此之外,二里屯这个不到三十户人家的屯里选出了一个『妇』任,一个村支书,整个屯都由他们来领导,三人之间也能互相监督,像以前一样村长一家独大是不能的了。
『妇』任的名额也是早就研究好的了,给了秦山花。
他们都打听清楚的了,秦山花一连生了5个闺,但她一点儿也不重男轻,对待五个闺一视同仁,因为她的不偏心,个儿相处得非常好,像别的儿多的人家那样姐个今天算计我一下,我明天阴一的事情是从来没过的,她们一直都相亲相爱。
且她家大儿嫁人后被丈夫殴打,她们一家去为大儿撑腰,大儿明确表达不愿意跟丈夫过以后果断让大儿离了婚带着孩回家。
此举让镇上『妇』联的人对秦山花的印象格外的好。『妇』联上了这么久的班,她们调解过的家庭纠纷不计数,中大部分都是丈夫家暴『妇』的。
她们深知家暴这个东西了一次就会无数次,好多人第一次被打后没反抗,那么迎接她们的将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残暴的殴打。
也娘家强势的,被打后去给撑腰的,这种时候打人的男人就会道歉忏悔保证,然后呢?下一次继续打,打到最后受不了了,再告到派出所跟『妇』联去。
她们去了,打人的男人再重复之前的动作道歉忏悔保证,人们再心软的选择原谅,之后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被打的实是惨,她们看不过眼劝离婚,这种时候里外不是人的就成了他们,婆家指责她们不安好心,想让人家夫妻离婚,告状的人也脸『色』大变,觉得她们实过分,调解就调解为什么要劝离。
多年下来,她们的心是累得透透的了,这种时候秦山花横空出世,干脆利落的让遭受家暴的大儿离婚归家,这仿佛就是一股清流注入浑浊的泥塘,让她们浑身舒畅。
秦山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妇』任。虽然不知道这父母任是个什么官,具体是干什么的,但好歹是个官啊,屯里除了村长跟支书就她最大了!
秦山花被镇上的『妇』联干部带到台前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自己台上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秦山花被『妇』联干部带到了坝场边上的屋里谈工作,沈安国跟新上任的村支书也工作安排,他们随即也走了。
但大家伙儿却还不愿意走,特别是跟秦山花交好的那『妇』们,她们对秦山花这个官好奇着呢。
外面吹了半个多点的冷风,秦山花终于出来了,跟两个『妇』联干部道别后外头待的众人一股脑的冲到秦山花面前。
“山花山花,这『妇』任到底是干啥的?多大官啊?”
“是啊是啊,跟我们说说呗。”
秦山花内心欢喜,面上却不带一分出来,她手龙拢衣袖里,回道:“『妇』任就是管『妇』的,谁家『妇』受到了迫害都归我们管。”
秦山花回想那两个干事说的话,用自己理解的内容复述出来:“像被男人打啊,被婆婆打啊,被父母打啊,我们都能管。总之就是保护『妇』的合法权益就是了。”
秦山花还没正式接触过呢,知道的也就这么点。
了许久的众人感到十分失望,还以为是多大官呢。
“这不就跟梁德胜之前干的一样么?谁家两口打架了,婆媳打架了都找他去调解,调解完屁用没,下次两口该干仗不还得干?”
“那不,我还以为是多大官呢,天死冷的,散了散了。”
“说梁德胜我就来气,上回我们两口打架,本来也没事的,打完就算了。他要是不来调解还好,越调解我俩就越来气,最后没治又打了一架。”说话的这『妇』是屯里的泼辣人,她跟她男人从结婚就打架,输赢参半,他们两口现的相处模式就是遇事不决先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上回她俩打架是她男人明明知道家里没钱了,还想拿出大半去资助侄娶媳『妇』,两人谈不拢就干一仗,结果还没打完就被路过的梁德胜看见了,非得进来『插』一脚。
梁德胜本来就是个十分虚伪的人,知道两人为啥打架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就支持他男人,说什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兵。他亲兄弟的儿结婚,这当弟弟的再怎么支持都不为过。
还训她作为人太不懂事,家里的事情就该由男人做,不然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还说她太过强势,这样不好,没个男人会喜欢她这样的,让她收敛一下温柔一点。又劝她男人得厉害一点,不然被人骑头上拉屎像什么样。
他们夫妻俩被这一通劝,别的先不说,那怒气是蹭蹭蹭的涨,要不是梁德胜见状不妙就跑了,她们两口非得打他一顿出气不。
他倒是跑得快,他们夫妻的火被挑来了,打完一架才舒服来,而且最终是她赢了,要不然她家的钱不就得白白送出去?
秦山花以前从不掺和别人家的事,吃力不讨好是一个,另外一个就是没好处的她不想惹一身臊。
但做『妇』任就不一样了,她也是吃国家饭的人了呢,每个月都能领到点乡下人家弄不到的东西呢。
这东西前面吊着,秦山花觉得掺和一下别人家的事儿也不是不以。反正镇上的『妇』联干部说了嘛,尽力就好,结果怎么样不是她们能控制的了。
秦山花回到家时家里已做好饭了,秦山花洗了个手就上桌吃。
梁德利手边倒了一杯小酒,年前摆着一盘炒黄豆,哼着歌小酌。
见秦山花来了,他笑着说:“咱们家这日啊,是越来越盼头了。”
秦山花的喜悦这会儿才释放出来:“不是吗?我了这份工作啊,往后咱们家就多了一点就收入了,我了,都是稀罕东西,到时候拿去做人情也好,找人卖掉也好,都是一笔收入。省一省,小玉的粮食不就省出来了?”
养一个小玉花不了多粮食,但这粮食就相当于是白得的,谁不喜欢?
“对对对,没错,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老大跟老三学出来了,咱们家日就真真是福窝窝了。”
秦山花也乐,破天荒的用碗倒了一口梁德利的酒喝,梁德利还给递了两颗炒黄豆。
中午谢伯庸要午休,虞清娴她们也要休息,下午一点来钟她们才会去医务站学习,吃过饭两人躺炕上一边讨论秦山花当『妇』任的事儿,一边准备午休。
还没闭眼,外头就传来梁清梅的声音。
“来我家做什么?赶紧给老娘滚蛋。”
虞清娴跟梁清菊支身朝外头看,周永才来了。
梁清菊脸『色』一下就耷拉了下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虞清娴也立马跟上。
梁清菊上次对周永才那次打他打得不轻,见到梁清菊,周永才不自觉的往后头挪了一小步。
虞清娴跟梁清菊见了,嘴角不约而同的挂上一抹讽笑来。
看见了没,对待那种爱打人的垃圾,需要做的就是比他更横更狠,一次他打服了,让他感觉到害怕了,他就再也不敢欺负了。
“来做什么?”梁清菊挡梁清梅面前。
这冰天雪地的,梁清梅还怀着孕呢,地上那么滑,要是出个啥事儿他们一家找谁哭去?
虞清娴梁清梅拉到自己的身后来,远离周永才,防人之心不无,万一周永才一下疯了要动手呢?
周永才往正房那边看了一眼,没看见梁德利跟秦山花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上回梁清菊上一次之所以敢打他,靠的不就是她爹跟那群堂兄弟撑腰吗?
现那人一个都不,他一个大男人,害怕这个人?周永才这么一想,他腰杆都直来了。
“小玉呢?我来接小玉回家,她爹还呢,她住姥姥家是什么个意思,说出去不得招人闲话?”周永才越说越硬气。
自打他跟梁清菊离婚,小玉上了梁家的户口养梁家,周永才他们一家就没遭人闲话。
周永才先被前妻打了一顿,又被人敲了一回闷棍,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因为被前妻当众暴打,又被前妻离了婚,周永才羞得家里躲着,对那流言却也不是不知道的。周老婆没日没夜的家骂,他弟弟也烦出去被人指指点点,都不乐意回家了。
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过年这天他们总是要见人的,过年这一段时间来,每个来他们家的人都要对他们进行一番育。
娘仨脸皮足够厚,心里再恼怒也没这当回事,但发生了一件事,让周永才不得不来要回小玉。
梁清菊听到周永才这么不要脸的话都气笑了:“放妈狗屁呢?小玉上了我们梁家的户口,现是我梁家的人,跟周家什么关系?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不客气了。”
小玉上了梁家户口的事情也下林屯传开来了,周永才当然知道小玉不能那么轻易要回来的。
他说:“那就跟我回去,我总不能够没老婆。现就两条路给,要么跟我回家,要么小玉给我,我带回家。”
这话一出,是个人都知道不简单,梁清梅往后退了步,去柴棚拿棍去了,虞清娴想上一世周家母俩的『性』,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冷了来。
“周永才,是不是小玉许人了。”梁清菊跟周家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周老婆先不敢对她怎么样,面上也维持了最码的和谐。
自打她生下小玉以后周老婆就变了脸,对小玉十分不好。
这年头重男轻的人并不见,周老婆这样的人大人,梁老婆不也是个十分重男轻的人?
因此梁清菊并不觉得这什么,也不期待小玉朝一日能得到周老婆的认。
作为过来人的梁清菊知道,重男轻的人忽然间对儿或者孙特别好,那必定是所图。
两人就这么过了两年,一直到梁清菊被周永才打的前天梁清菊才得知,周老婆生周永才之前还生过两个儿,这两个儿的中一个生下来就被周老婆丢进粪坑了。
另外一个倒是被养到了五岁,但周永才两岁那年意外落水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梁清菊跟周永才刚处对象时周老婆还拿这个来卖过惨,说什么她命不好没了一个儿,必定会她当成亲生儿来看待。
当时单纯的梁清菊多感动,现的梁清菊想想就多恶心。
说她怎么发现周老婆的二儿的事也是神奇,那天半夜她肚忽然疼得厉害,来上厕所路过周老婆房前,她听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那个年轻的人苦苦的哀求周老婆,求周老婆给她一条生路,给她点钱。周老婆当初能丢掉这个儿,自然不会她身上多花一分钱,最后还是被威胁了才不情不愿的掏了钱。
那一夜梁清菊一宿没睡,还没她思索出对策就被周永才打了,于是梁清菊就将计就计直接离婚。
因为梁清菊永远都记得梁德利跟她说的话。
梁德利说,无论什么情况下,卖儿卖的都跑畜生,这种人年还一点人『性』言,要是见到了,必须离这种人远一点,否则下雨天打雷都怕被他连累。
离婚以后梁清菊也不是没想过周老太婆卖了儿的事情说出来。但她一来没证据,二来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哪里,是做什么的,再加上周老婆的二儿被水冲走是屯里的人看见了的,周老婆还顺着水追出去了很久。
当时周老婆多绝望现下林屯的人想来还唏嘘不已呢,她说出去也没人信。
梁清菊也很自私,好不容易跟儿一离了周家那个火坑,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如果不是今天周永才过来,这件事情梁清菊必定会烂肚里。
周永才闭口不言:“没,小玉呢,赶紧叫小玉出来,我们要回家了。”周永才越过她们朝院里喊:“小玉,小玉,爸爸来了,快跟爸爸回家。”
周永才才叫了两声,梁德利就黑着脸从正房里出来,周永才一见梁德利就像是被掐了脖的鸡,话都被掐到了喉咙里。
屯里的人听到了周永才的声音,各个都出来看热闹,的人家吃饭晚的,拿着馒头都要出来看。
周永才一点都不怕被人看,他恨不得多点人来瞧呢。他相信大家伙都是站他这一头的,毕竟像梁清菊这种离了婚还孩带回去改信的绝无仅,他要回自家的孩什么错?
果不然,来瞧热闹的人知道周永才来闹的原委以后分分声援他,还人劝梁清菊。
“清菊啊,我看就小玉给周永才带回去得了。还年轻呢,才二十多岁,往后日还长呢,小玉送走,再嫁个人,没了孩的累赘,多的是人要呢。”
就跟李小香说的一样,人还一口气,就没嫁不出去的,但带着孩就不一样了。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没个男人想帮别人养孩的。
会不介意帮养孩的人心思多点不纯,就像梁清菊还没去学医之前来她家说亲的中一个人一样,他不介意梁清菊带孩,但他希望小玉长大以后嫁给他儿。
这人当时提出这个要求时还一脸的自信,一脸笃定梁清菊会同意的样,他还劝梁清菊,说这样一来亲妈是婆婆,婿是儿,这样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没被当场打出去都是梁家一家人最后的仁慈。
梁清菊跟虞清娴同时想了那个提出这个条件的大聪明,再结合周永才刚刚说的那句话,答案呼之欲出。
梁清菊眼睛都红了,她朝着周永才就冲过去了。
“周永才他妈真不是人,小玉才多大,四岁都不到,话都说不清,就她许人了?个畜生,枉为人,不要脸。”梁清菊只恨当初自己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周永才这么个畜生。
当初他爹领到她面前的人不止周永才一个,她挑了又挑结果就挑了这么个东西?
周永才猝不及防被梁清菊挠了一,想要还手却看到了虎视眈眈的梁德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议论声的二里屯的人,周永才一下就怂了。
这年头的人都排外得很。他敢这里动手打梁清菊,他估计都走不出二里屯。
“个疯婆给老放手,老没时间跟这里瞎扯,赶紧松手。”梁清菊不松,打得越发狠,梁清梅远远的递来了木头棍。
梁清菊接过来便朝周永才挥了过去,了上一次的验,梁清菊这个棍用得格外顺手。
周永才被打得抱头鼠窜。
杜民是这个时候飞奔回来的。
还没进门他便看到了梁清梅,又看了一眼被打得到处躲的周永才,他松了一口气,飞快的朝梁清梅走去:“算是赶上了,算是赶上了。”
“咋的了?”
杜民喘匀了气:“我刚刚从我兄弟那里得了消息,周永才跟王家屯的王寡『妇』搞上了,王寡『妇』个8岁的儿,脚上残疾,脑还点病。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周永才跟离婚了的事。她去跟周永才说愿意嫁给他做老婆,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小玉跟她儿结婚。”
“周永才同意了。他还收了王寡『妇』送给他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