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探查
赵敏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来说,真的是悠闲了很多。
自打她神医的名气打出去之后,现在的赵敏反而不用在集市的这一天这一天从早看到晚了。
只有那些医馆里其他大夫看不了的病才会转到赵敏这里来,让她再加以诊断。
转到赵敏这里来的其实大多都是女患者,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便直接转到了自己这来,除非是真的那种疑难杂症,男的才会到自己这里来。
小石头咬下一个糖葫芦,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又酸又甜,真好吃。
“师傅,那张怡真有学问,他这几天教我学会了好多字啊。”
赵敏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对此多做回应:“哦?是吗?”
“是啊,师傅,他……”
赵敏由着小石头跟在自己的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从屋子里拿出面罩戴上,去到属于自己的单人看诊室,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
话说回顾凌卿,从屋顶上跳下来之后,在这个后街的小巷子里,他从地上弄了些土,全数摸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将头发弄的比较凌乱。
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翻出了里子,就发现了这件衣服
与其他衣服的与众不同,原来这件衣服的里子里全是补丁。
待顾凌卿将外衣反过来穿到身上时,补丁就全数露在了外面,俨然一副乞丐装。
然后顾凌卿又在巷子里走了几步路,找了找感觉,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瘸子之后,满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装扮,这才从巷子里绕到前面医馆的正门口。
此时的医馆门口已经有了一些人在排队,顾凌卿排在这些老百姓的面前,俨然是一副穷苦百姓的模样。
“仁济堂的人是真黑心啊,竟然卖给了一些坏的药给我们!”
“你知道吗?已经有好多人吃了他们家的药,出现了拉肚子的症状。”
“是啊是啊,要我说,以后还是来明仁堂,这儿的药价钱合理,大夫医术也高。”
“就是,可不要贪那点小便宜去仁济堂,指不定他给咱开的是药还是毒呢!”
顾凌卿排在队伍之中,听着这些排队的人议论纷纷,不禁在心里打着算盘,明仁堂?仁济堂?看来是这两家医馆在竞争了。
排队等候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毕竟除了赵敏之外,还有两个大夫在外面看诊,排队的人兵分两路,很快就轮到了顾凌卿
。
“下一位。”
见轮到自己了,顾凌卿便上前在其中一位大夫的面前坐下。
”不知你是身体有何状况?”
顾凌卿蜷缩着身子,让身子瑟瑟发抖:“不知啊,就是整日发抖。”
这是什么毛病?那大夫皱着眉头,可真是闻所未闻。
“你伸出手来,我先与你把一下脉。”
顾凌卿乖乖的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只见那大夫在给他把脉,把了好几分钟,但是眉头紧皱,时不时的用另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胡须。
奇怪,这人的脉象平稳,实在是看不出他的毛病,但是看他这样子,又确实是与常人有异,那大夫在心中思索三分。
“去里面让赵大夫看一下吧。”
听到这大夫说让自己去赵大夫那看一下,顾凌卿的心中一惊,赵大夫?莫非就是赵敏?
怀着这样的疑问,顾凌卿往后面走去,只见那屋子外面排了很长的队伍,而且大多都是女子,排在后面。
已经混了进来,顾凌卿也不再伪装,看着前面拍着那么长的队伍,他环抱着胸,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前面现在的这些女子,不禁在心中开始思索起关于赵敏
的事。
她不是说在在集市上摆摊卖药吗?怎么会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医馆当了大夫?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但是顾凌卿在心中有了猜想,估计着里面的这个赵大夫就是赵敏了。
但是,顾凌卿还是在心中存有侥幸,他不相信赵敏会这样欺骗自己和顾婆,或许是同姓也不一定呢!
怀着这样的心理,顾凌卿看着前面排队的人越来越少。
这个时候,张怡从后面拿着几包药要往前面走,顾凌卿倚靠在门上,腿伸得有些长了,张怡一直目视前方往前走,一时不察,被他伸出来的脚绊倒了,倒在了地上,手中抓好的药也飞到了地上。
顾凌卿看着张怡从地上爬了起来以后,走到不远处,将药捡回来递给他,不置一词。
张怡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以后说了声谢谢,就继续往前走,顾凌卿又倚靠在了墙上。
突然,张怡的脑中闪过一抹光亮,呆在了原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动不了。
刚才那张脸!那张脸!张怡十分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顾凌卿吗?
这张怡毕竟是从赤焰堂出来的人,而且是作为谋士,这识人的本领自然是很厉
害。
即使顾凌卿在脸上抹了灰,但是他的那张脸自己在画像中已经看了无数次,自然不会认错。
记得赵敏曾跟自己说过,如果自己看到刺激自己的事儿或人的时候就可能一瞬间想起来。
是了!肯定是自己刚才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自己受到了刺激,连带着失去的记忆也都记了起来!
此刻太子殿下最恨的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张怡的身子都僵硬,为了不让他起疑,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跑到后院之后,张怡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
是啊,自己想起来了,竟然全都想起了!
自己叫张怡,来到这个偏远地区的小镇子上,就是为了打探那位女神医,也就是赵敏的事迹,却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竟然看到了顾凌卿。
真的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受了刀伤,竟然会被赵敏救了下来,这可真是便利了自己完成组织给自己的任务。
张怡探出头去,看了一眼仍然在排队的顾凌卿,将自己心中的惊恐全部都压下,拿着自己手上的药前堂走去,正常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