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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从傅离口中听到傅清史之后,景溪就一晚上没睡着。

虽然傅离说她与傅清史没关系,但他就是觉得这话是假的。他不信,傅离眼里的东西实在是太明显了。

一夜无眠让景溪看起来格外憔悴,他往日的淡定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心里忍不住的烦躁,于是,他还是决定,要去找傅离说个清楚。

这么久下来,他也算摸清楚了傅离的行踪。此时,她应该在树林里练习身法,这是弑交给他们的必要任务。

只是,每个人练出来都略有不同罢了。

静悄悄的来到树林,不出他所料,秦力与吴缺还是跟在她的身后。

“傅离!”

听到叫喊,傅离停下了动作,同时秦力与吴缺也都齐齐看向景溪,这让景溪心里十分不舒服。

平日里他也听秦力经常说吴缺对傅离有意思,虽然知道那是开玩笑,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多想。这不,看见三人做什么都在一起,即使什么也没发生,景溪还是不爽。

一想到这,景溪就狠狠地甩甩脑袋,暗道自己中毒不浅,还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女人试一下,别真的成断袖了。

要知道,这景家一脉单传,可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后呀!

他这里想得入神,被叫住的傅离三人则疑惑的看着这个温润的男人。明明是他有事,偏偏叫了人又不说话,一个人在那儿瞎摇头。

傅离上前,走到景溪身旁,语气冷冷地:“不知景大人找属下何事?”

“啊?啊!”

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景溪一跳。见是傅离,这才尴尬一笑:“呵呵,那什么,我有点事想要和你谈。”

“景大人有什么吩咐,请说。”

景溪看了看秦力与吴缺,见二人还站在那里,不由懊恼他们太没眼力见儿。他这明显是

找傅离单独谈话,这俩人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纯粹就是找揍!

朝两人使了眼色,谁知两人都当没看见,一点动静都没有。景溪气急,只能明说:“我找傅离有事,你们俩都先走吧!”

然,那二人却并不买他的帐。虽然景溪的官阶高,且实力不俗,但很明显傅离在他俩心中的地位,不知高了多少倍!

在景溪都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两人居然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这就让景溪忍不住想骂他们了,他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傅离,这俩人有必要这么“护犊子”吗?

他愣是板着一张脸,语气显得很强硬:“怎么?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这……”

吴缺想说什么,却被傅离打断了:“你们自己去练习吧,我待会儿去找你们。”

见傅离都发了话,两人也不再矫情,告了罪便离开了。而这一幕,让景溪不禁感叹,这批暗卫,连上级的话都不听了!

暗自寻思着让弑再好好教导教导,这要是被分配到皇子身边还这样,那他们可就别想活命了!

打发走了两人,傅离转头看这儿景溪,问道:“不知景大人特意来找属下,所为何事?”

“傅离,我说过,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如风、温文尔雅的模样,此时的景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皮赖脸的味道。

而据傅离多日来的观察,她发现这个所谓风姿绰约的景溪景大人,骨子里就是一个纨绔一般的人。

说是纨绔也不太恰当,只是有些行为很幼稚,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一个月下来,景溪总是找各种借口寻傅离说事。一会儿问傅离的家住哪里?一会儿又问傅离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总之,一有时间,他就会来缠着傅离。今日,又不知会问傅离什么。不过,傅离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景溪的性子她已经摸得差不多了,问来问去也就那些,没什么新鲜的。

静静地等待着景溪的问题,傅离都觉得自己产生免疫了。

“嘿嘿,傅离呀,那什么,我不小心听到你说起傅清史将军,所以……”

景溪的话被傅离的眼神打断了,也许是傅离现在的神情太过警惕,景溪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出下面的话。

过了一会儿,傅离也意到自己太紧张了,这样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于是,她缓下了表情,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景大人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吗?”

景溪也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这个,平日里遇事的那份应对自如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能看着傅离尴尬的笑:“那什么,真……真的是不小心。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傅将军?如果你不愿说,那也没关系。”

看着景溪努力忍住疑惑的样子,傅离再紧张的情绪也被逗乐了。

其实景溪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对她很好。

想想自己也没地方露出马脚,又念及景溪平日里待她的好,她也就稍稍放下了一点警惕心。当然,她也不会深谈有关傅清史的事。

“傅将军是我敬佩的人,说起他也无可厚非。”

景溪显然不满意傅离的回答,继续追问道:“可是……”

“没有可是!傅将军已亡,属下不想多谈他的事情,还请景大人能够谅解。如果没什么事,属下还要训练,就不陪景大人闲聊了。”

闲聊?景溪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说,与他谈话是闲聊。要知道,长安城里,不知多少人连闲聊都

求不来呢!

在景溪腹诽的时候,傅离早就走了。等他回过神,就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树林,还有那阵阵凉风。

燕阳城内,李珏听着侍卫的汇报,对盈缺的法子是十分满意!

不过一日时间,在城内百姓的协助下,河水引入的工程完成了五分之一左右。

也许会有人问李珏身为太子,为何不亲自和这些百姓一起挖渠引水?这样不是能更得民心吗?

但是,正因为李珏身为太子,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做这些事情。

而且,现今皇帝正是春秋盛年,李珏要是得了民心,那皇帝就会有压迫感。他就会觉得自己的儿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自己,对李珏就会愈发的不满。

因此,就算李珏再有心,也只能平白浪费自己的劳力,只能听手下人的汇报,偶尔去探视一下进度。

虽不能亲自帮忙,但李珏显然没闲着。

那日将醉红楼封了之后,就再未管过它。

青楼在这个朝代始终存在,是认为力量无法抹杀的。且,李珏不能否认,青楼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场所。

他虽在燕阳城内有自己的生意,但那些酒楼、布庄一类的地方,得到的消息远远没有青楼多,也比不上青楼容易。

所以,封青楼只是暂时之策,让百姓安心。

也不知李珏与老鸨谈了什么,只知道老鸨从府衙出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脸上还乐呵呵的。

次日,醉红楼重新开张。但,老鸨已然是另有其人,就连楼里好些姑娘都被换了。

燕阳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新的知府也已经到任,李珏也就再没理由留在这里。只是走之前看着燕阳刺眼的阳光,暗暗祈祷快些下雨,好叫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一旦动身,李珏就不打算在外多耽搁

,一路飞奔,累得谢追这个文官苦不堪言。终于,在十日后,到达了长安。

此时,离慕棋与安可依的婚礼只有不到一月时间。李珏打算去慕府探探底,虽是知道慕熙的心思,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看见眼前静静喝茶的李珏,慕熙虽问心无愧,但总觉得有些别扭。

“殿下,想必你也听说了犬子和丞相之女的事情了吧?”不等李珏回话,慕熙又接着说:“这件事实在不是老夫能够控制的,犬子一向任性,也不服老夫管教。这几年虽然有所收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心里还是有些怨老夫的。这事是犬子的错,到了这般无法挽回的地步,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呀!”

慕熙说得痛心疾首,其中大半都是事实。

李珏也深知这件事慕府乃是受害者,也没打算深究:“太傅言重了,我本没有怪罪太傅。发生此等事情,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也不好再做什么,也能祈祷安可依在入门之后,不会做些什么。”

李珏这话说得隐晦,但聪明如慕熙,又怎会不懂他其中的意思?

见李珏没有怪罪的意思,慕熙也是放下了一颗心:“殿下不怪就好。这孩子本就桀骜,在姐姐走了之后,更是有一段时间的消沉。但他心性不坏,很多事情他也知道其中利害,所以不会听由一个女人的话,来对付自家的。”

说到慕璃,李珏便又想起了慕熙曾提到她的事迹,一时间竟断了对慕棋事件的思考,转而去想那个女子!

心里对慕璃是越发的好奇了。

“殿下?殿下!”

慕熙叫了好几声李珏才回过神来,连忙端起杯子,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殿下方才可是想到了什么难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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