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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玉佩救命

她恶狠狠的说完,就喘着粗气,双手用力拉住我的上半身,要把我从头到脚竖过来丢进塘里。

腰间刺痛,喉咙喘不上气,原本双手用来扳她的手臂,如今我却是松开了一只,然后悄悄摸上了自己的腰间。

我不敢变换姿势,因为我的肚子已经微微鼓了起来,如果不小心被身后那个疯丫鬟挤在栏杆上,那我的孩子可真的要出事了。

终于我的指尖摸到了一个已经被我体温所温暖的剑柄,我只微微用力就把匕首抽了出来。

这把匕首是那日北凌夜守在我床前,我向他要的,从一开始进入这个府邸,我就感觉有些不安。

而这不安随着越来越多奇怪的事情发生而一直叠加,直到今日这件事情爆发。

自从怀了孩子,我的预感也仿佛好了起来。

我艰难的抬眸看了一眼这个面目可憎的丫鬟,终于在后面颤颤巍巍的抬起匕首,狠狠一刀刺下了。

她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里面满是震惊,仿佛见鬼了一般,同时,她的嘴巴也张了张,似乎是要呼救。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挟制我的人终于松开了。

我连忙摸着脖子狂咳起来,可是在我眼泪迸溅

的同时,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激水之声。

荷塘里养的都是小鱼,而且满是荷叶的荷塘里,什么东西会有那么大的声音?

我心里极快的略过一丝不解,却听耳边突然爆起一句“你去死吧!”

然后我的身体就被人狠狠地从上边撞飞,我身体掉落的刹那,我的右手使劲一拽,然后把那个试图捉住栏杆独活的恶毒女人一同拽了下去。

既然你想我死,那么我们便同归于尽吧!

我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耳边呼啸的是风声,原来风也可以有声音。

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然后只剩下那清脆的噗通落水声。

瞬间被水包围的我,第一时间是挣扎,我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在塘壁旁,而我身旁也扑腾着一个人。

我脚下颇硬实,想来应该是塘壁凸出,只要我努力向上攀爬,就一定有机会得救的。

为了孩子,我必须活!

这样一想,我心里仿佛就又有了力气,甚至连头脑都清晰了不少。

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是惧怕的,连刚才对我那般心狠手辣的人现在也是一脸惊慌失措,她张扬着手臂,对我呼喊救命。

我只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眼

睛,我不是个好人,做不到去帮一个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更别说如今我自身还难保。

只看一眼,我就知道她是陷在菡萏底下的淤泥里了,如果我递给她一只手臂,而导致的后果就是两人一同陷进去,不过几息间,便能丧命于此。

我不想死,我肚里的孩子也不能死。

我手上微微用力的揪着塘边长着的菡萏,慢慢向上攀爬,就在我快要上去的时候,就见旁边忽然翻起一个三丈的泥浪,随之一甩而过的还有一只肥大滑腻的黑尾巴。

而我急忙抬眼看去,就见刚才还在呼救的人早就没了影子,而从四面八方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我的心露跳半拍,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东西肯定不是善类。

我突然想起那个丫鬟在被我刺了一剑时那个惊恐震惊的眼神,我当时以为她震惊是因为我刺了她一剑。

现在看来倒更像是看到了这荷塘里的妖怪。

我连忙加快了运动,虽然肚子还没大,可是我的动作却也不敢过于激烈。

所以在千辛万苦快要用手勾到那栏杆之时,我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脸。

就在这刹那间身后猛然窜起一个黑影,然后就朝我袭

来,我避无可避,最后只能紧紧捉住栏杆,然后尽力往上窜。

我连头也不敢抬,就在那冰凉感触到我后背的刹那,我腰间突然散发出一股热意,然后我立马感觉到身后那股寒气退去了。

我心下一松,立马从栏杆底下使力钻了进去,索性虽然怀孕,我的身体还比较纤细,不然恐怕我真的要死在这塘里了。

顾不得自己是什么模样,我连滚带爬的回了思莲院,里面空无一人,我也没有奇怪,只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有一个水盆,我也没有唤人,只自己悄悄的沾湿巾帕,然后大概的擦了一下身体。

脑子纷乱的我已经什么也顾不得,穿了件内衫,我就急忙上榻用被子狠狠裹住了自己。

直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可是身体却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面前回放的还是之前那一幕幕。

我的牙齿也开始打颤,那咯噔咯噔的声音仿佛是跨着半个元帅府又传到我的耳边。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我才终于像活了一般,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这般暖暖的温度,忽然让我想起了什么,我疯了一般快速下地连鞋也没穿,我就跑到自己刚脱下旧衣服的地方,用

手翻了起来。

最终一块沾了泥的环形白脂玉被我捧在了手上。

就是因为它,我最后才没有被那妖怪吃了。

那时,我感觉腰间一热,然后我周身就仿佛罩起了一个红色透明的结界,这才让那妖怪最后狠狠甩下的尾巴落在结界上,没有伤到我。

我捧着玉佩,轻轻放到水里洗了洗,这才小心的把它放在怀里,当做宝贝一般珍爱。

一切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的东西都是好宝贝。我不如是这般想。

只是我又想起了那个丫鬟是夫人身边的,难道是夫人要杀我。

可是玉佩也是夫人送给我的,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不透,也不想猜了,正好这时,门从外面被人敲响了。

我正要穿外衣,就见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他走的又快又急。

我只堪堪把玉佩藏在身上,然后把被子拉起遮住我的身体。

“你是不是去了荷塘那里?”声音里夹杂着凛冬才会有的寒冷,而这个人也让我颇为出乎意料。

因为我听说他一直不住在家里,除非必要公事,不然他是不会回府的。

只是今天怎么回来了?

难道专程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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