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所谓夫妻关系
第48章:所谓夫妻关系
寒风凛冽的夜,却不及席小钰内心半分冰冷。她紧闭着嘴,任由顾衍止抱着她回到寝宫,他用干燥温暖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沾了点湿气的皮毛,眉眼温柔极了。一如他每次对待猫身的她一样。
随后,顾衍止把她放到床上,拉被褥为她盖好。他弯腰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的枕头上,低睨她,问她,“你不觉得你该向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何以会变成猫?”
“我被人诅咒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她表现的格外冷静。
“是。”他承认的很爽快,又问:“什么诅咒?说清楚。”
“顾衍止,耍我很好玩?”席小钰无视他的问话,只觉胸腔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又痛又气。
“我并非故意隐瞒,我是早就怀疑你会变成猫,但我不敢确定,这件事太过光怪陆离。直到今晚我跟着你,看到你变身的过程,我才确定。”
“顺便跟着我去天牢?呵,看来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呢。”她声音满是自嘲,“你早就知道那只猫是我,还装作不知道,看着我在你面前出丑,你很暗爽是吧?”
相比较席小钰糟到透的心情,顾衍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脸沉痛道:“成亲前成亲后,我都在等你主动向我坦白,告诉我你身负可怕诅咒。小喜子他们三个知道你这个秘密,国师也知道你这个秘密。你唯独不愿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还有今晚,若我不拦下你,你又要去找你的国师是吧,我才是你夫君,你就不能来依赖我?”
“我去找国师是要做什么你比我还清楚,说的好听,我来依赖你,你就能放过我爹了?”
顾衍止不再言。
席小钰背过身去,冷下声来,“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还有,你说我不信任你,十几年来,你打心底里有相信过我?我这小小隐瞒跟你对我的比起来,还差得远。”
回应她的是一步轻过一步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席小钰裹紧被子,眼里簌簌从猫瞳里滴落,不一会儿枕头湿了一大片。
席小钰该吃吃该喝喝,顾衍止忙于政事偶尔吃饭时间会抽空来和她一起吃,两人都没再提那晚发生的不愉快。
这几天顾衍止出人意料的没有对她亲亲摸摸,席小钰以为他是没脸碰自己,刚开始他一接近,她就会像惊弓之鸟一样,见他始终没有做出不轨举动,她就彻底放心了。可现实证实她还是想错了。
就在他俩相敬如冰的三天后,席小钰睡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压上她,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摸。
席小钰刚想骂娘,嘴唇立刻被一团温热潮湿堵住,梗在嗓子眼的尖叫遭他吞没,刻不容缓的舌尖排山倒海的压境,勾缠着她的嫩滑吸吮,鼻子里甚至哼出沉醉不已的叹息。
他到底要将她的尊严践踏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是不是非要把她这个仇人之女物尽其用到毫厘不差?席小钰心寒到无以复加,死死盯着他阖紧的眼眸,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她死死按住他往下前进的手,一口咬他上的唇,甜腥味在口中蔓延。席小钰趁机与他的唇拉开间隙,她赶紧别开头捂住嘴,恶狠狠瞪着他,道:“你又欺负我!”
顾衍止闻言更是将整个身躯压到她身上,他鼻尖凑近她脖颈嗅闻,赞叹:“你好香,好滑。”
席小钰撑住他的双肩奋力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反而靠的更近了,她怒,“臭流氓,快从我身上下去,我被你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我还没开始做,你就踹不过气来了?”顾衍止轻而易举拿下她犯上作乱的手臂扣在床头,他张嘴咬上她捂住嘴巴的手被,轻轻一舔,“看来要多运动多锻炼才行。”
“你无耻不要脸!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你是故意的!过去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顾衍止脑袋悬在她上方,晶眸锋芒疾闪,启唇吐语,“无耻也好,色狼也罢,都是因为你。”
“怪我咯?!”席小钰气的简直想用爪子挠花他道貌岸然的脸庞。
“可不是?”他眼底黯了黯,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声音哑哑的,“因为你我无耻了,因为你我色狼了,所以一切都是你犯下的累累罪行。”
“.......”在下输了!
席小钰别过脸,“可是你也不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顾衍止眸光冷凝,他扣住她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什么叫你不想做?我们是夫妻,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就该明白。”
席小钰一听来火了,她使劲拍开擒住她下巴的手,毫不退缩地迎上他视线。
“顾衍止你别忘了,嫁给你的人是先皇席小钰,她早死了,被你亲手扼杀掉的!我会留在皇宫,原因你再清楚不过。我现在只是个一心一意想救出父亲的女儿,不是你妻子!”
顾衍止怒极反笑,他再度欺身压上,指腹轻轻摩挲她柔嫩的唇瓣,“你那么想救出你爹,不是更应该明白,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取悦迎合我。”
“你!”她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她无力的闭上眼,任他的唇舌侵入。
“一开始就乖乖的多好。”他开始贪婪的紧紧压迫和蹂/躏席小钰柔软的口舌,直到她的呼吸变得不顺畅,才转移到别处亲吻....
被他折腾到后半夜,顾衍止神清气爽地离去,席小钰唤来宫女服侍沐浴,洗完澡后,她累极却也再无睡意。她仅着棉衣坐在庭下,手撑着额望着天空发呆。
华庭宫一片安静祥和,庭院内已经落起小雪。
一片片白絮无瑕,自不见底的黑空飘扬坠落,被四处点亮的宫灯照耀,融尽。
傅蔚仁踩着积雪无声走来,席小钰看见他,扬手朝他打招呼,她笑嘻嘻开着玩笑,“这么晚还不睡,该不会是刚玩过女人吧?”
傅蔚仁不说话只将手上的裘衣披在她身上,他微微弯腰,仔细地打结,他的脸庞挨得她极尽,温柔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她一直都知道他皮相生的极好,她从小到大还经常打趣他男生女相。
可今天这么近一看,微凉斑斓的夜空下,他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还是让她微微红了脸。
打好结,傅蔚仁坐到她身旁,全程面无表情。
席小钰以为他生气了,她打着哈哈道,“别这么严肃嘛,我刚才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你向来洁身自好。”
他侧目看她,面上无甚表情地问道:“你不恨他吗?”
席小钰被他一问,心口好似划开一道口子,无尽悲凉流入伤口,至凉至痛。
“恨,怎能不恨。”席小钰双手支地,身子向后倾斜,她抬高脸庞仰面笑了,唇角微微翁动,“只不过我的这点恨意和他对我爹的恨比起来,微不足道。”
他为人薄凉,待她苛刻,却一次又一次在她处于崩溃边缘几近绝望的时候,将她拉出痛苦的深渊。当排处万难走在一起后,她以为会和他从此无波无澜幸福生活下去,她却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而她不过是她复仇路上的一颗至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他的欺骗背叛和国仇家恨,她是他杀父夺母的仇人中,他俩的羁绊成为横亘在他们中间永远跨不过的一道巨山。
傅蔚仁收回视线,掩下眸中闪过的沉痛,“别笑了,很难看。”
席小钰紧了紧伸手的裘衣,转头问他,“查到了吗?”
“嗯。”他颌首。
“真是顾衍止干的?”
“是。”
席小钰心下一凛,早就猜到了是他,但心还是止不住一痛,“他那样对我的动机是什么?”
早在她成亲那天,陈太狗临死前那句话就提醒了她,百姓不会无缘无故的厌恶唾弃她,她又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很显然,是有人操纵了舆论,将席小钰置于风口浪尖。
能做到这些的,只有顾衍止。
“显而易见,你不受百姓待见,他即位时就少了很多阻碍。”傅蔚仁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我还查到,前两次你被刺杀,也都是出自皇上之手。”
“受不了,连这都算计我!”席小钰猛然站起,拔腿就往御书房跑去,“我要去找他算账!”
傅蔚仁没有叫住她,他静静坐在原地,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帘。
久久,他才低低道了句对不起,声音低到尘埃。
“顾衍止你个超级乌龟王八蛋,我要跟你拼命!”席小钰情绪特别激动地冲进御书房,坐于案前的顾衍止还没明白怎么个情况,他就被席小钰扑个满怀,被她一通撕咬,她哭的声嘶力竭,“叫你算计我!叫你欺骗我!你太坏了,我恨你,恨死你了!”
顾衍止被她的歇斯底里的打骂弄得一头雾水,他被她满脸的泪水震慑住,一下子忘了反应,任她拳打脚踢。
“我恨你,恨死你了...恨...”席小钰叫骂的声音突然变小,她身体突然一软,两眼一翻倒在了顾衍止的怀里。
顾衍止急的满头大汗抱着她往寝殿跑去,对着门外战战兢兢的宫人大吼:“愣什么愣,还不快去叫太医!”
太医被宫人拉着跑,急急忙忙赶到寝宫为席小钰把脉。顾衍止神色紧张担忧地拉住席小钰另外一只手,紧紧攥着。
太医把完脉之后,深深跪倒,高声祝贺:“恭喜皇上,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