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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是要打我司马徽的脸?

北斗学宫还没有正式开业,此刻就乱作了一团。

先且不说那些从不抛头露面的老古董,就说他们那些门客以及家眷吧,男女老少全部聚集在这里嚷嚷着要买纸。

华歆看着眼前这个场面,内心无比震撼。

可震撼之余,竟听说这些人聚集在此买纸,却不是为了用来写字,而是为了在方便的时候不去费劲的挑选树枝。

华歆的气当场就不爽了。

简直斯文败类!

这些为祸一方的世家,竟为了阻拦纸的问世,使出了如此卑劣的方法。

无耻!

无耻至极!

“先生,既然刘荆州愿为纸背书,还请先生派人告知刘荆州,镇杀这些恶贼!纸的问世,意义极大,那是为了造福后世,为了书写圣贤之作的,岂容他们如此玷污!”华歆气的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司马徽闻言,却一副老神神在在的模样摆了摆手,“子鱼误会他们了。”

“误会?先生,他们买纸是为了代替树枝方便!”华歆吼道。

司马徽轻笑,“我知道子鱼的意思,你且听我解释。这造纸啊,造出来总该是会有残次好坏之分。好纸用于书写,但糟粕也不能就此扔了啊!那红楼商号掌柜的还是聪明,他把那些糟粕制作成了卷纸,就是为了供人方便的时候方便的。”

华歆:……

他的脑子再次有些不够用了。

还有这种事?

是树枝不好用,还是竹板不够力?

纸那玩意一扣就破,为什么有人争着抢着要买?

“子鱼啊,我那有一些,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试后的体验如何就别说了,毕竟,有味道。”司马徽笑道。

华歆带着些许的怀疑,还真的试去了。

司马徽看了一眼堵在北斗学宫门口的人群,不悦的看向了闻讯而来的糜竺,“子仲,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用于发传单的,是白纸,可不是卷纸。

这帮人为什么堵到学宫的门口嚷嚷着要买卷纸?

糜竺的身份很少有人知晓,他此刻的露面着实是迫不得已:“先生,这,我也不知道啊。难道就因为薛公小女儿的一句话,整个世族就乱了?”

司马徽气的直瞪眼,“你是当事人,你不知道,我知道?”

糜竺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接到先生的命令后,就在襄阳城内派人设点摆摊。可事与愿违的是,白纸根本无人问津。”

司马徽忽然抬手,“你等等,你刚刚说谁的女儿?”

“薛综薛公啊!他昨日抵达襄阳城了,正在驿馆暂歇。”糜竺说道。

司马徽一愣,“薛综这个老东西来了,我怎么没有一点的消息。”

“我还以为先生你

知道。”糜竺低声道。

他是真的以为司马徽知道,故而提都没有提。

司马徽转念一想便明白薛综的意思了,襄阳城内有刘表。

他司马徽可是在襄阳城外!

尽管后来的薛综名噪一时,成了誉满江东的大儒。

但在此时,他声名不显,祢衡、王粲等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比他强。

“说说是怎么回事?薛综的女儿也来了?”对于薛综到了襄阳却并没有来找他,而是先行拜见刘表,司马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糜竺低头,欲言又止的说道:“薛公是举家而来的,不止女儿,他的两个儿子也一起来了。卷纸能如此火热,恰来自薛公小女薛岚的一句话,她……她说……”

一看糜竺那个脸色,司马徽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啥好话。

“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司马徽淡然说道。

糜竺蔫头耷脑的杵着,慢吞吞说道:“她说,学宫能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尚未可知,但那卷纸确实照顾了天下人的——腚。”

司马徽瞬间黑脸。

“这老匹夫!”咬着后槽牙,司马徽恶狠狠骂道。

糜竺苦笑,“先生,那是小姑娘。”

“我在骂他爹!女不教父之过!”司马徽几乎是半吼道。

薛综这个匹夫,这是对他把他弄到襄阳有意见啊!

行,那就先晾晾你

到时候最好别哭!

“盯紧点,纸的问世,就是挖那些人的根,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薛岚的一句话或许有作用,但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事,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我还真不信这个邪。”司马徽神色间带着一丝的阴狠说道。

“现在荆襄谁人不知纸是红楼商号的东西,这群人怎么全都一窝蜂的跑到学宫门口来堵来了。而且还是嚷嚷着要买卷纸擦腚,哼,这是想把学宫当什么?”

他现在真的是有些后悔,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弄这个卷纸呢。

这不是自找不痛快,让那些世家门阀逮着机会,拿卷纸糊他的脸嘛。

“喏,我已将人撒出去了。”糜竺低头说道。

司马徽嘴角带着一丝的冷冽,微微一笑,“既然他们要跳出来找事,就杀几个鸡,给那些猴子看看吧。”

“喏!”

……

学宫的对面是一家茶馆,名秋雅。

此刻,三楼正坐着两位中年人恬淡的品着茶。

“老蔡,我喝断片不扶墙就服你,瞧你给司马徽当头打的这一棒子,我看着都感觉疼。”

被喊成老蔡的人很是漠然,看了眼楼底下的人山人海,道:“吴兄谬赞了,这主意还真不是我出的。”

姓吴的中年人眼光微微一亮:“那是谁出的?你说,我一定要厚

赏他。这个主意太棒了,既恶心了那司马徽,也能让这个什么狗屁学宫名誉扫地,一举二得。”

老蔡轻笑:“不知吴兄可有听闻过王粲王仲宣?”

吴姓中年人细细想了下,摇了摇头,“未曾听闻。”

蔡中呵呵一笑,“此人乃山阳高平人,腹有才华呐,就连蔡公都赞不绝口,乃司空王畅之孙。如今在主公帐下为入幕之宾。只是,此人其貌不扬,又生的孱弱,放浪不羁,为主公所不喜。”

“如此听来,此人也就一般吧。能有此般谋划,倒是当得老夫一请,还请蔡兄代为引荐。”吴姓中年人拱手道。

“小事耳!看戏,看戏。”蔡中端起茶杯,呵呵笑道。

吴姓中年人呵呵一笑,拂须问道:“蔡兄,我可是听闻你的兄长扬言要力挺司马徽的,为何蔡兄又如此?”

“我正是领了我兄长之命而来!”蔡中面色一冷,环顾左右道,“这周围以前可都是我蔡家的产业。”

吴姓中年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频频点头。

说一套做一套,我懂,我懂!

这荆襄的风光怎能被他司马徽独占了呢。

“听蔡兄这口气,现在这里是……”吴姓中年人故意问道。

蔡中神色黯然:“以前是,但现在全是红楼商号的!”

吴姓中年人诧异道:“红楼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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