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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中毒

柳南栀刚坐下,正准备跟贾太医提起今天在难民营里所见所闻,没想到心酒就匆忙走进大厅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何事如此慌张?”贾太医知道心酒是个懂事的孩子,他正在接见王妃,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心酒是不会来打扰的。而且心酒的面色如此慌张,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心酒看了一眼贾太医,然后再看向柳南栀:“娘娘,你可记得先前让我帮你饲养的那几只小老鼠?”

“当然了。怎么了?”柳南栀虽然这么问,但心酒提了起来,她心头自然也有了猜测。

看来那小老鼠的确如她预料之中出了什么异端变数,只是不知,这异端究竟是什么样。

“娘娘特意吩咐单独饲养的小老鼠,近来有些异象,今日尤其明显,我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了,正好娘娘今天过来,只能来请娘娘移步去看看。”心酒依旧面色凝重。

对于柳南栀交代心酒去饲养小老鼠这件事,贾太医也有所耳闻,不过因为是王妃交给心酒去做的事情,他便没有太多过问,何况他政务繁忙,也没有多少时间去问这些小事,于是也好奇跟了过去。

饲养小老鼠的笼子就摆在桌面上,一共三个笼子,其中一个关着那一窝,另外两个分别各自关着一只老鼠。

原本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如今基本都被养得膘肥体壮。

唯一不同的就是先前被柳南栀揪出来让心酒用血单独喂养的那只,明显是要比其他的个头小一些,而且和其他那几只精神奕奕的样子不同,这一只独自蜷缩在笼子一角,眼睛半眯着,皮毛一松一驰,看起来像是有些呼吸不畅。

“明明前些日子,这小老鼠还吃喝照常,可自从按照娘娘的吩咐,改变了吃食之后,它就渐渐变得不爱动弹,每日蜷曲着,甚至还时常偶发抽搐,今日早些时候,它也是突然倒地抽搐,险些丧命,这会儿稍微安定一些,却……”

心酒正说着,那只缩在角落里的小

老鼠蓦地抖动了一下,跟着就不断抽搐起来,甚至越来越严重。

“糟了!”心酒连忙打开笼子,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心酒手忙脚乱的模样,柳南栀知道心酒定然也是无计可施了,不然也不会贸然去打断自己和贾太医的谈话。

柳南栀转身对下人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个小的碳炉过来!”

下人们迟疑了一下。

虽然这连日阴雨,可毕竟也是夏天,拿碳炉过来是不是也有些为时太早了?

不过这位王妃一向畏寒,众人也是知道的,何况又是王妃亲口吩咐下来的,便不敢怠慢,赶紧去准备。

这骄阳王妃在贾府受到的礼遇,大概比她在王府受到的还要高些,至少这贾府上下对她可是惟命是从的。

于是炭火炉子很快就送了过来,里面的碳烧得正旺,拿在手边都觉有些热了。

柳南栀接过炭火炉子,将其靠近那只抽搐的小鼠。

“小姐你这是……”柔儿等人都对柳南栀的举动不甚明白。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那只抽搐的小鼠竟然渐渐地平静下来,虽然看上去仍然虚弱,却不似之前那般抽搐得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贾太医看着那老鼠,虽然的确是有异常,但并不知道柳南栀卖弄什么玄虚。

柳南栀却并未直接解答贾太医的疑问,而是反问道:“贾叔,这些年你为我医治寒毒症,对我这病症也算是最为了解之人了,我想知道,这寒毒症可会传染?”

闻言,贾太医愣了一下,继而说道:“寒毒症虽然带一个‘毒’字,但这个毒并非毒药,只是形容这寒症发作时会让人如同中毒一般,寒气游走全身,侵蚀五脏六腑,虽说症状惨烈,令人痛苦万分,但并不会传染。否则……”

顿了顿,贾太医欲言又止。

“否则,当初你也不会同意让我去替三殿下解毒?”柳南栀知道贾太医的心思,他不便说出这些话,她便替他说完。对于她来说,这件事没什么好遮掩的,不过对这些古

人来说,谈论那种事情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何况那还是王府的家事。

毕竟那时解毒的方子,说的是“阴阳调和”,既然是要亲密接触,若是寒毒症会传染,贾太医又怎会放任柳南栀去解毒?

所以这个结果,柳南栀是一早就知道的,只不过要通过贾叔之口再确认一遍。

贾太医虽然对王爷和王妃的床笫之事不便启齿,不过柳南栀自己说出来了,他也就点点头。

这一问,心酒似乎恍然大悟,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啊!难道娘娘你……”

见心酒欲言又止,包括贾太医在内的其他人都有些急了,这俩人到底是在卖弄什么玄虚?

得柳南栀眼神示意,贾太医遣了其他人,让柔儿和雨桐去看住门口,只留下他、心酒和柳南栀在房内。

这时心酒才对贾太医解释道:“义父你有所不知,这只小老鼠是王妃娘娘让女儿单独喂养,而每日喂养的吃食里面,都加入了一滴王妃娘娘的血。”

“王妃娘娘的……”贾太医本来还有些糊涂,可这几个字刚说出口,脑海中便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念头显露出来,贾太医立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柳南栀,“难道娘娘你……”

“近来虽是三伏天,可毕竟阴雨连绵了月余,气温一直都略有些低。我让心酒用我的血喂养了这小老鼠一段时间,这小老鼠便表现出了明显的畏寒症状,方才我用炭火靠近,才缓解了它的症状。这一点,和我身上的寒毒症发作时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可是,真正的寒症是不会传染的……”柳南栀皱起眉头,虽说对于这个结果其实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确认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些震惊的。

没想到她体内确诊了这么多年的寒症,竟然并非是真正的寒症。

“难道是中毒?”贾太医像是在对她们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中毒?”心酒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贾太医对柳南栀拱手道:“可否请娘娘

先坐下,容老夫再替你诊断一下脉搏?”

柳南栀点点头,把胳膊伸出去。

贾太医眉头深锁,脸色越发地沉重起来。

“果然是有一道异常的气息,被掩盖在寒症之下。”许久,贾太医喃喃地说出一句。

柳南栀和心酒对视一眼。

“当年娘娘受寒昏迷,老夫替娘娘诊断时只摸到了寒症的脉象,当时老夫修为尚浅,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加之这股气息被寒症掩饰,竟未曾细究,导致这么多年都未发觉这异象,老夫真是该死!”贾太医说着,就要跪下来请罪。

柳南栀连忙拉住他。

“贾叔,咱们是一家人,您是长辈,怎能行此大礼,这不是折我的寿吗?再说,这寒毒确实下得隐秘至极,一开始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若不是之前受寒,隐约感觉到体内有两股气息的苗头,后来在你这里改了改药方,服用之后竟然只压住了其中一股气息,这才产生了怀疑。否则,这另一道异象还真不容易被察觉。”

都说毒医相通,柳南栀既是神医,对毒物一类也颇有心得,至少在现代的时候,没人能对她下得了毒,对于自己的吃食,她始终保持着百分之百的警惕性。要说原主对毒医一窍不通,别说是发现有人对自己下毒,就是那毒物都已经在体内潜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可是这种毒,就连柳南栀自己都没有立马察觉到。

“这人必定对娘娘的病理症状十分了解,才能够利用寒毒症来掩盖毒素,而且能瞒过义父这么多年,想来定是个用毒的高手。”心酒说道。

“所以细想之下才让人觉得十分可怕。”柳南栀看着他们俩,“这人对毒的运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当年想要下毒杀我,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给我埋下了这种类似于寒症的毒物,我不禁在想,他留我性命,是怕直接杀我会暴露身份,还是别有目的。”

贾太医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

什么,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娘娘你今日将此事告诉老夫与酒儿,就不怕这对你下毒之人,其实就是……”

听义父这么说,心酒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毕竟这寒毒症当年是贾太医诊断的结果,这些年来也是贾太医在开方子负责调理,若说这最容易下毒得手之人,恐怕就是贾太医和心酒了。

“贾叔乃仁义之士,便是对将你逐出师门的鬼医谷都依然有情有义,又与我奶娘伉俪情深,待我更是如同亲女儿一般,我不相信你会害我。”柳南栀笃定地答道。

其实,如果此事当真与贾太医和心酒有关,那心酒根本就不会告诉她这老鼠的症状。至于贾太医,一方面柳南栀是相信他,另一方面刚才贾太医对于这件事的反应是极为震惊的,看上去他的确是不知情。

贾太医退后两步,对柳南栀拱手作揖:“谢娘娘如此信任,老夫惶恐,这寒毒,老夫定会竭尽全力研制出解药,请娘娘放心!”

“劳烦贾叔费心了。”柳南栀虽将此事拜托给贾叔,不过自己当然也记挂在了心上。

顿了顿,柳南栀说道:“这毒不好解,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现在满城瘟疫,倒是刻不容缓。方才我也正准备跟贾叔你商量,你看看这个药方……”

说着她拿出早已拟好的方子递给贾太医。

“娘娘你何时竟会……”贾太医按下心头的疑惑,接过药方看了起来,表情也从一开始的质疑慢慢变成后来的震惊,夹带着疑惑。

“这药方真是精妙啊!娘娘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方子?”

贾太医抬头看向柳南栀问道。

“义父,你还记得女儿之前给你看过的对付鼠疫的药方吗?那就是王妃娘娘的杰作!只不过,她不让女儿到处说,连你也瞒着。”心酒对贾太医说道。

“这……”贾太医已经震惊得快要合不上嘴,几乎不敢相信脑海中的念头,但听心酒这么说,又似乎当真是这一层意思,“这药方难道也是娘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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