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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突然犯病

“谁说你无人问津了?”

是北慕辰的声音。

柳南栀并不觉得意外。刚才柳南薰突然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演戏的时候,柳南栀就猜到了。她只是想看看柳南薰还能怎么演,而北慕辰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看来,还是护着的呢。

柳南栀没有回头,直到北慕辰走到了跟前。

“辰……王爷。”柳南薰强忍着眼泪,恭敬地向北慕辰福了福身。

北慕辰拉着她的胳膊,说道:“本王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本王面前,不必拘泥这些多余的礼数。”

柳南薰愣了愣,虽然北慕辰看似是在爱护她,可是一口一个“本王”的自称,显然已经疏远了跟她之间的距离。

看到北慕辰眼底一闪而过的怔愣,柳南薰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赶紧接受北慕辰的好意,毕竟,在北慕辰面前,她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顺从了吧?

“王爷你怎么来了?”柳南薰稍稍靠近北慕辰身边。

“本王又不是聋子。这又弹又唱的一中午了,再聋的人也能听到了。”北慕辰淡淡地说道。

若是以前,柳南薰只当北慕辰是在跟自己调笑玩闹,可是如今,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她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越来越摸不准他的心思了。

她只好规规矩矩地低头道歉:“对不起,臣妾只是在房间里闷得太久了,想要弹琴解解闷,没想到会打扰到王爷,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好了。”北慕辰握了握她的手,语气多少放软了一些,“正好本王也闷得慌,不然也不会出来散步。本来听到有人弹唱,还能解解闷,只是你这曲子弹得也太过悲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要休了你呢!”

柳南薰不知道北慕辰突然说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问:“王、王爷你真的要、要休了……”

“本王要是想休了你,又何必煞费苦心,让你禁足在阁内好好反省过错

?你要是离开了王府,你做得好不好,又与本王何干?本王何必花心思调教你,让你能更好地适应这王府的生活?”北慕辰一连串的反问,极力掩饰着不耐烦,但更多的倒是淡淡的忧虑。

刚才柳南薰说的那番关于无根浮萍的话,他都听在了耳朵里,却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那些话,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刚刚失去了母亲,又被自己的父亲亲手送出宫们,寄养在臣下的家里,他甚至不知道父亲究竟是想保护自己,还是根本就不想看见他,才找了个借口把他送走。

那时候的他,也是无根浮萍罢了。所以在看到失去双亲,同样被寄养在镇国公府的柳南薰时,他才会那么感同身受,才会……那么轻易地就陷入她的温柔陷阱里。

“臣妾知道错了……”柳南薰低下头,嗫嚅道。

北慕辰拿她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本王让你禁足反省,不是让你自怨自艾。你整日这么悲观,从旁人口中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咱们王府?”

说着,他眼神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柳南薰旁边的妙云。

妙云连忙心虚地垂下头,往柳南薰身后躲了躲。

“臣妾错了,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这就改!”柳南薰生怕好不容易引来了北慕辰,又把他给气走了,拼尽全力想要顺着他,立马转头对下人吩咐,把刚才那把琴给砸了。

“你这是干什么?”柳南栀伸手想要拦住下人,谁知那下人没有及时收住手,抡起琴狠狠地砸在了柳南栀手上。

柳南栀痛得“咝”的一声。

北慕辰一把推开砸琴的下人,紧张地拉过柳南栀的胳膊,把袖子往上撩了一截,便看见她半条胳膊都红了。

“你怎么做事的?”北慕辰怒不可遏地对下人呵斥了一声。

那下人吓得丢了琴就“扑通”跪了下来,连声喊着“王爷饶命”。

柳南栀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北慕辰,他紧张兮兮地捧

着她的胳膊,甚至为她而大动肝火的样子,让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

他护着自己,好像比护着柳南薰更多?

不自觉的攀比,让柳南栀故作不屑,却也有些莫名的小欣喜。未免被北慕辰看出来,她赶紧皱起眉头,嘀咕道:“人做错了事情,干嘛拿一把琴撒气啊?这可是王府的产业,你别心疼,别人还心疼呢!这要是让沐管家知道了,那不得那不得疼掉半条老命啊!”

北慕辰见柳南栀没有什么大碍,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有那么夸张吗?”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可知道这样一把上好的桐木琴从材料到手工,要花费多少?”柳南栀瞪了他一眼。

“本王是说,沐老的反应,真能这么夸张吗?”北慕辰突然想起之前,沐钦在南院外面看见一条被扔掉的鱼,痛心疾首的在他面前抱怨了一番,还说被他逮到扔鱼的人,恨不能上去扇对方两巴掌的样子。

北慕辰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突然从主角变成了被晾在一边的多余的人,柳南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北慕辰和柳南栀,竟然有说有笑,还会互相打趣,甚至有了共同的话题。而且,沐钦可是北慕辰身边的红人,柳南薰平日里见了沐钦,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柳南栀居然当着北慕辰的面就拿沐钦开涮,而北慕辰不但不气恼,还笑嘻嘻地……

就连刚才,同样是受了伤,北慕辰看都没都多看她一眼,可柳南栀被琴砸到的时候,北慕辰居然反应那么大!

柳南薰越想越觉得胸闷气短,捂着太阳穴,突然一个趔趄,倒在了北慕辰怀里。

“怎么了?”北慕辰手忙脚乱地接住她,急忙问道。

“王爷,臣妾……”柳南薰无力地靠在北慕辰身上,想要靠自己站起来,却好像根本使不上力气。

怎么,这是一出戏唱完,没奏效,又想来第二出了?

“王爷

身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呢,你当心点!”柳南栀朝柳南薰瞪了一眼,要不是不想表现得太过嫉妒,柳南栀就直接亲自上手开撕绿茶婊了。

可是她碰了柳南薰一下,发现柳南薰真的颤抖得厉害,身上还凉凉的。

好像有点不对劲?

北慕辰也发现了,顿时拧紧了眉头,抱住柳南薰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臣妾……疼……好疼……”柳南薰刷的一下脸都白了,本来就瘦得只剩巴掌大小的一张脸拧成了一团,眉毛不是美貌,鼻子不是鼻子,连冷汗都顺着额头和鬓角哗哗地往下流。

“她不太对劲!”柳南栀说道。

北慕辰赶忙把柳南薰打横抱起来,一边快步往阁内走去,一边大喊叫大夫过来。

等他把柳南薰抱回床上,整个人也乏力地踉跄了两步,捂住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

“你的伤口……”柳南栀看出他勉力支撑,赶紧让人先把北慕辰扶回去休息。

可是柳南薰一把抓住了北慕辰的手,看她十分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挣扎的样子,北慕辰也心软了,在床边坐下来,说道:“本王还是留下来陪着她吧。”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又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久坐的话,恐怕……”柳南栀想要劝说他,可看他紧张地盯着柳南薰,甚至是紧握着她的手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或许不该再接着说下去了。

北慕辰,到底有躲在柳南薰?

她站在这里,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那么紧张的目光,不止会为她一个人流露,还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或许是这些日子北慕辰对她太好,她有些飘飘然了,竟然忘了自己身处一个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年代,而很不幸的是,她的丈夫身边刚好就有那么一个妾。

她甚至还想起来,这个妾是她的丈夫敲锣打鼓、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门。不像她,自己穿了嫁衣,戴了凤冠,上了

花轿,又踢了轿门,跨了门槛,在一片零落的祝贺声中,和一只大公鸡拜了堂……

她和柳南薰,在北慕辰眼中的地位,就如现在这般。说不定,他前些日子跟自己示好,就是做给柳南薰看的呢。

“大夫来了!”

妙云领着李钰飞快地跑进来,给柳南薰做诊断。

柳南栀看着他们忙作一团,北慕辰陪坐在床边,始终紧握着柳南薰的手,耐心地安慰,这个时候,她呆在这里还真像一团空气。

她慢慢地往后退,看着眼前的画面越来越远,那些嘈杂声也仿佛被屏蔽在了她的世界之外。她转过身,走出鸳鸯阁。

李钰替柳南薰把脉之后,退后半步,对北慕辰拱手说道:“王爷,这……”

“有话直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没看见熏夫人疼得受不了了吗?”北慕辰呵斥道。

柳钰为难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这种症状,早先熏夫人也发作过一次,那时候请了不少大夫过来,都未曾诊断出什么结果……”

“你难道想告诉本王,你这次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一头雾水?”北慕辰眼看着就要动怒了。

李钰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身子伏得更低了些,哆哆嗦嗦地说道:“从病理上来说,微臣的确没发现什么问题,熏夫人的身子状况,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脉搏和心跳快些……”

“屁话!”北慕辰一声怒吼,李钰不敢再多说废话,连忙直奔主题。

说是虽然病理上查不出问题,但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就回去翻了不少医书,可以说是遍查典籍,后来在一本与医学毫不相关的书籍上,发现了类似的“病症”。

“准确来说,这可能不是‘病’。”李钰试着说道。

不是病?

“什么意思?”北慕辰听出李钰的语气有异常。

李钰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王爷可曾听说过,南疆的蛊术?”

蛊术?

北慕辰的眼神顿时变得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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