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个嚣张的青年(下)
今日的御兽阁显得很热闹,众人齐聚一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瞧见罗通攒紧着拳头,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那名长发青年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来,面带讥讽。
“这个废物不提也罢,想不到你竟然输给一个新生,罗通,你真给我们这些老生丢脸。”
随后,那名长发青年伸手指着侧旁的宇文渊,目光却是注视着罗通,嘲讽说道。
“混蛋,你在讲什么?”
一向性情高傲的宇文渊自然受不了这番侮辱,闻言立即怒发冲冠,握紧了手中的战戟,踏步上前,欲要出手。
砰!
宇文渊才刚一上前一步,长发男子身旁的苏寒却是徒然出手,一掌拍出,蕴含着浑厚的真气,袭向宇文渊。
宇文渊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苏寒,猝不及防,吃了暗亏,下意识地用战戟横在胸前,苏寒的一掌拍在战戟上,力量通过战戟,传导至宇文渊,使其连连踉跄倒退。
仅仅一掌,便是轻松将宇文渊震退,宇文渊稳住身形之后,满脸的震惊,连近身那名长发青年的机会都不得,觉得愈发恼怒。
宇文渊被击退后并没有再度发动攻势,咬牙切齿,怒视苏寒。
这一幕被
阁楼上的秦然看在眼里,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对于苏寒那八星武徒的实力,现在对上七星武徒宇文渊,自然毫无悬念。
秦然只是在好奇,人群为首的那名长发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位于人首,想必实力定然不弱,至少不弱于居于身后的苏寒。
对于长发青年的嘲讽侮辱,罗通依旧敢怒不敢言,沉默片刻之后,强忍着怒气,淡淡说道:“你那是不知晓秦然的实力,若是你和他交手的话,你也不见得可以奈何得了他。”
“我可不是你。”
长发青年闻言,哼笑出声,表示不屑,旋既便是迈步而出,走近阁楼,望了一眼那道漆黑的木门,旋既便抬头仰望阁楼。
秦然察觉到长发青年的目光之后,便是立即缩回身子,速度很快,不知道那名长发青年有没有发现。
“躲在御兽阁里的那个小厮,我能够感知到你的气息,你还是乖乖出来的好,免得麻烦我进去找你。”
长发青年的声音不大,语气平淡,身在九层阁楼上的秦然却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由此可见其真气浑厚程度。
秦然的身子贴紧着墙壁,心中感到略微惊讶,暗自咋舌。
“完了,
这次来了一个狠角色。”
秦然心想着,旋既便是朝阁楼走了下去。
很快,秦然下了阁楼,他隔着木门有一段距离,不过他没有立即出去,主要是他想看看那名长发青年是否真的能够进入御兽阁的大门。
因为,门外还有那两只金毛巨犬看着。
小书童出门前没有合上木门,所以木门还保留着之前秦然推开的那道门缝,透过门缝并不能看到人,不过却是可以看见一道被阳光照耀进来之后,一道被拉长延伸的影子静静挨近木门边缘。
随后,那道影子动了,慢慢爬上了门槛,随后贴在阁楼内的青石地板上。
汪汪汪!
当那道影子被拉长之后,门外便是响起了巨犬的吠叫声,不过只是吠叫几声之后,便是发出一阵低沉的沉吟声,似乎在发出警告。
尽管如此,那道影子还是挪动了,已经贴近了秦然脚下,秦然见状,眉梢一挑,终于是有所动容,开始相信那名长发青年所言不假了。
他真的可以进来御兽阁,忽视那两只负责看管的巨犬,这是出乎秦然预料之外的。
这时,秦然才迈开步伐,走向木门。
而此时,门外的那名长发青年已经拾阶而上,
正欲伸手推门。
下一刻,那道狭窄的门缝里忽然钻出一道身影,一名身穿青袍的秀气少年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言而喻,此人正是秦然。
秦然的突然出现,使得那名长发青年愣了一下神,旋既便很快恢复那副冰冷而淡漠的神情。
“你就是那个秦然?”
长发青年注视着秦然,目光不断扫视,上下打量着秦然,淡淡说道。
“正是。”
秦然微笑着,回答说道。
长发青年闻言,轻轻颔首,不再发言。
随着长发青年的沉默,场间也是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几位今日前来御兽阁,是为何事而来?”
随后,秦然打破沉默,笑嘻嘻道。
长发青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秦然,默不作声,这里实力最为强悍的不是苏寒,而是这名长发青年,既然他都没有出声,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出声。
周围,顿时冷场了,秦然也是逐渐开始敛起笑容,神情淡漠起来。
下一刻,只见长发青年忽然转身,迈步而出,步伐优雅,身姿潇洒,在与宇文渊擦肩而过时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停留在宇文渊身上。
“听说你昨天输给了那个叫秦然的,对吗?”
长
发青年看着宇文渊,淡淡询问道。
宇文渊自然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对此,秦然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今天你来找他,是想要报仇吧?”
长发青年再度发问,说道:“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挑战他。”
说罢,长发青年便是从怀里掏出一大串桃花木牌,在宇文渊面前晃了晃,说道:“这里有五十枚奕剑令,作为赌注,赢了秦然你就可以拿走。”
瞧见那一大串桃花木牌,秦然目光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宇文渊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奕剑令,目不转睛,吞咽一口干巴巴的唾沫,显得有些紧张,说道:“若是……我输了呢?”
“哈哈哈!”
此话引得那名长发青年一阵大笑,笑声过后,长发青年便是立即收敛笑容,面色肃穆,凑近宇文渊的耳畔,沉声说道:“若是你输了的话,那以后就不要在奕剑门外门混了。”
长发青年说话的语气很淡,声音逐渐压低,不过秦然还是听见了,不禁感到诧异,诧异之余,又感到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猖狂,大放厥词。
就连宇文渊闻言,身子都不禁一颤,稍稍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