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安城出
当天傍晚久凌果然就到了涟幻, 然后便在一个小厅里仔细的画了一幅长龙地图, 正在标点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 他想也没想,直接就道:“楚闲, 怎么来的这么快?”
进来的那人理也没有理他, 只在厅内环视了一遍, 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便径自转头要走。
久凌愣了一下, 这才抬头去看, 着实愣了一下:“颜辞镜, 怎么会是你?”
颜辞镜本来已经要走了, 半点也不打算给假想情敌久凌帝君留面子,这会儿被他叫住了却不得已的转过头来, 怕是不理他会被他去楚闲那里告上一状, 只得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这里不是久凌帝君的私人地方吧,没人说过我来不得。”
久凌温雅的笑了笑:“倒是没人说。本君不过是把你当成了闲儿, 一时认错了,才多问了一句,卿君若是没其他事,便可出去了。”
颜辞镜不仅没出去, 反而直直的看向他:“帝君未免叫的太亲切了些, 闲闲已不是幼时,帝君总是这么叫怕是不妥吧。”
久凌这次是真的笑了,他放下未完成的地图, 上下打量了一番颜辞镜,嗤笑一声:“本君怎么叫他是本君与他的事,你当你是什么人,也配来管本君怎么唤他?”
颜辞镜唇角弯了弯,笑的无比讽刺:“若是以前我自然管不到,如今却不一样,我是他心悦之人,为何管不到?”
久凌颇为惊讶的看他:“本君竟不知卿君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颜辞镜淡淡的转过眼神:“我懒得与帝君废话,只是帝君有妻有子的人,还望言行举止,知礼守礼。”
久凌却笑了:“行吧,你不喜本君,本君自然也不乐意看到你,我们不过彼此彼此,只是为了那人,本君还是不得不同你说几句的。”
颜辞镜看也不愿意看他,只淡淡道:“愿闻其详。”
久凌悠悠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坐吧,本君就算再不喜你,也要给楚闲几分面子,不会怎么你的,别一副本君欺辱了你的样子,好好说话。”
颜辞镜看了他一眼,也坐了下来:“说吧。”
久凌思考了一下措辞:“本君和楚闲,相识很久了,本君是自幼看着他长大的,说句实话,我们这种人除了自己能信的不多,除了我自己,本君是把他交给谁都不放心的。
“他不怎么讨人喜,天上地下一堆仇家,若不找个本事大的人护着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能出了什么事。本君知道你本事大,但是你有前科,他喜欢你是喜欢你,本君总不能相信你也是如你所说的那么喜欢他。”
颜辞镜淡淡的看他:“要如何帝君才能相信。”
久凌平静的端起一盏茶,吹了吹水面上浮着的茶叶,声音难得的冷漠:“你就在这里,对着皇天后土,天地神佛以及本君的神魂发誓,你会用你的命去护着楚闲,至死不会叛他害他伤他,若是有违背……”
“那我便永入忘川,生死不得,永不见他。”颜辞镜打断了他的话:“如此可以?”
久凌被他惊了一下,终是又笑了:“本君总归是没法护着他一辈子的,便是再不放心也得指望着你们了,你不比本君差什么,本君不信也得信。”
颜辞镜微微皱眉:“出什么事了?”
他当然是不在乎久凌死活的,奈何久凌对楚闲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若是久凌真的出了什么事怕是楚闲也不会舒心,即便是为了楚闲他也得关心一下久凌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能让一个帝君说出“我没法护着他一辈子”这种话的,又是什么能让久凌甘心把他不放心了几万年的楚闲交给别人?
久凌笑意淡了些,微微摇了摇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颜辞镜冷淡道:“若是帝君真的有什么,第一个受不住的便是闲闲,你若是真不放心他,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久凌沉默了片刻,然后道:“若是你知道……”
“知道什么?”一银一青两个身影没打招呼便直接进来了,楚闲笑吟吟的看着颜辞镜和久凌:“我竟不知你们两个也能聊的起来,怎么不继续说了?”
久凌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转个头便换成了:“……知道本君和楚闲多少年的交情,定不敢如此不喜本君,不然当心本君第一个不同意你接近他。”
颜辞镜自然知道久凌原本要说的不是这个,虽然他不知道久凌帝君到底有什么不敢让楚闲知道的,到底还是给了他个面子:“是。”
楚闲嗤笑:“就你话多,吓唬我们家辞镜做什么?”
久凌微微一笑:“我不跟你扯,知道我让你们来做什么吗?”
慕音面色平静的点头:“见过久凌帝君。想来是知道的。帝君乃是为邪术的事吧。”
久凌点头:“你们两个白日里想起来了什么,有何不敢当众说出来的?”
楚闲摇了摇头:“身为一个武神,我觉得我的想法有点疯狂,别说当众说出来,就算是这会儿私下里让我来说我都有点不太敢提那位。”
久凌转过去看慕音:“如此,那便是我那日猜测的那位了?怎么,慕音你一个文神也不敢提?”
慕音轻轻摆手:“臣下自小跟着泫云帝君一起长大的,那位帝君也算是看着臣下长大的,臣下比楚闲殿下还不应提他。”
久凌道:“那先不提,说你们判断吧。”
楚闲犹豫了一下:“我们的判断……接着说吧,我记得那个法子,但是记不太清,是那种没人提就绝对想不起来的。我记忆力有多好你们是知道的,既然我只能记到这个地步,那肯定是可久远的事儿了。”
慕音先是看了一眼颜辞镜,而后又觉得久凌帝君都没说什么想来是没问题的:“起码得几万年前,大概就是还小的时候,我和楚闲殿下既然都记得那么一点,就可以把时间确定在幼时了。按照楚闲殿下所说,久凌帝君的书房他进不去,我们自己又不爱主动看书,那能是在哪看到的呢?”
久凌道:“许是我那时候逼着你们看书的时候也有这种的?”
楚闲摇头:“你确实常逼我看书,可是你会给我看这种邪术吗?”
久凌这次倒是很肯定:“不会。你那时天不怕地不怕,若是给你看了你直接学着做了怎么办,后果我承担不起。”
楚闲面色沉了下去:“这便是了。羽凉那时不喜我,他那里我不会去,紫冥还是个孩子,想来便只有那里了。”
久凌叹了口气:“那便只有安城帝君了。”
慕音还是平静如初:“安城帝君素来爱看书,我常去他那里找泫云,楚闲殿下也常跟着我去,我记得安城帝君看书不避着我们,常常还给我们讲解,大概就是他那里了。”
楚闲还是不怎么敢确定是这位帝君:“安城帝君乃是一代战神,又是泫云师尊,不说别的,他对魔界素来是恨之入骨,只他在位期间天界和魔界数十次开战,他没有理由如此做。”
久凌平静的看着他:“上位者,天界人,有控火之神兽,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了。”
楚闲看向颜辞镜:“可是朱雀在辞镜手里。南方控火之神兽,它在辞镜手里。”
颜辞镜突然开口了:“不,我手里的朱雀只有幼年状态。”
楚闲愣了:“什……什么意思?”
颜辞镜手心里化出了一团火焰:“我怀疑,这不是朱雀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