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上药
“师傅。”
“过来。”
于君珩臻认命地过去, 等着自家师傅发落。
“亲的太不好了, ”方溯皱眉道:“本侯教你。”
方侯爷言传身教。
于君珩臻被方溯亲时都是愣的, 待到柔软的舌头伸进了口中, 她才反应过来。
方溯确实是个好老师,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
授业传道解惑也。
方溯是有意要教她的, 游刃有余,有条不紊, 而且手段高超。
只是亲, 于君珩臻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倒方溯怀里。
所以她这么干了, 倒在方溯怀中,把方溯压在床上。
分开之后, 两相对视, 于君珩臻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师傅。
方溯虽然被压在身下,却丝毫不乱,摸着于君珩臻被亲红了的嘴唇说:“太不好了, 没亲过别人?”
她岂有方侯爷那般“身经百战”?
于君珩臻想想她那些风流情史就咬了咬牙,却蹭着方溯的脖子小声道:“我只想亲师傅。”
说的方溯这老流氓有几分讪讪。
“师傅, ”她软软地开口道:“师傅。”
“嗯。”
方溯搂着她的腰, 有意无意地按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方溯的错觉, 她觉得月明的呼吸沉了几分。
确实是应该沉几分的。
方溯捻了捻手指上的血,一把把小徒弟掀了下来。
她到底顾及着于君珩臻的伤,并没有用力。
“怎么?”
于君珩臻的眼中尚有几分掺杂着□□的茫然。
“你说怎么?”方溯把血抹到她脸上了。
于君珩臻摸摸后辈的伤,自知理亏。
“什么时候伤的?”方侯爷冷淡道。
于君珩臻道:“你来之前。”
“伤了半个月了?”
“小半月。”
方溯好像很想去戳她伤口,但是又生生忍下, 怒气都从口中出来了。
“小半月伤口怎么还可能一碰就出血,你这几日究竟……酒?”
方侯爷气的想给她一耳光,道:“因为那些酒?”
于君珩臻宛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那样点头。
“本侯看你是不想活了!”
方溯从床上起来,道:“来人,宣太医!”
于君珩臻立刻握住了方溯的手,道:“我不想让别人看。”
她确认方溯是想活撕了她的。
“寝殿内有药,我不要旁人碰,师傅,”于君珩臻从后面抱住方溯,道:“师傅,你给我上药。”
方溯露出一个隐隐测测的冷笑,道:“好啊。”
怎么不好?
侍从进来有被屏退,片刻之后,听见了惨叫声。
重华按住想冲进去的侍卫,道:“不要命了?”
“重大人?只是君上……”
“你听着觉得君上疼?”重华笑得意味深长道:“说不定君上觉得舒坦的很呢。”
“大人?”
重大人绝对是好心办了坏事。
于君珩臻不舒坦,一点都不觉得舒坦。
即使方溯给她上药让她觉得受用无比,但还没疯的彻底,不会因为上药的是方溯就感受不到那种疼。
她是很隐忍的性子,在方溯面前却不是如此,她巴不得方溯心疼她。
布料从身上扯下来事跟扯皮似的,于君珩臻眼泪汪汪地看着方溯,可怜极了。
方溯把药撒上去,道:“你活该你,就你这么作死的,疼死本侯都不心疼。”
于君珩臻拽着她的袖子,细声细气地问:“师傅都不心疼我,那还有谁心疼我呀?”
小崽子别的没学会,说话倒是愈发会往人心口上扎。
方溯挑眉道:“疼了?”
于君珩臻委委屈屈地说:“疼。”
“那本侯给你吹吹?”方溯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于君珩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尖微红。
方溯看她别扭,一笑了之,正要缠上伤口,就听于君珩臻闷闷地嗯了一声。
方溯凑过去,道:“真的?”
越来越乐意欺负人。
于君珩臻本来趴的好好的,抬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真的。”
之后又被方先生教了课。
好在于君珩臻认学,这次居然也有模有样,只是恨不得把方溯生吞了。
“你把我嘴堵住了,我怎么吹?”方溯捏着于君珩臻的下巴问道。
于君珩臻下颌滑得像是丝绸,惹得方溯又刮擦了几下。
“这不是放开了吗?”于君珩臻道。
方溯低笑了一声。
于君珩臻虽然躺在床上,衣服褪到了腰以下,一副十足示弱的姿态,眼神却尽是侵略意味。
像是一头狼,伺机而动,只等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
方溯自然是不怕狼的,相反,她喜欢这种东西。
“那,本侯轻轻的。”方溯道。
方溯温热的吐息凑过啦时于君珩臻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能动,不敢动。
是她起的头,贸然喊停这样丢脸,于是无声地忍下,等待方溯的下一步动作。
方溯居然真的轻轻吹了一下。
敷了药药的伤口有点麻,有点凉,还有点疼。
这些感觉如同清风拂过,本该不起波澜,却引山洪。
于君珩臻抓着被子,轻轻地说:“师傅。”
她的嗓子太哑了,像是几天几夜都没喝过一口水一般。
她盯着方溯线条美好的脖子,想象着一口咬上去时的快感。
想象着鲜血在嘴角涌动的温暖。
她艰难地咽了一下。
她不该这样做的。
方溯向来十分有分寸,到最后自作自受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她觉得自己喉咙干的发疼,很想喝水。
但这时候和方侯爷说,恐怕会被对方笑话到死。
“怎么了?”方溯按了按她僵硬的脊椎,道:“怎么绷成这样?”
“师傅,你……你别动了。”于君珩臻终于认输了。
“嗯?”方侯爷弯着眼睛道:“不是你答应的吗?”
小徒弟躺在床上,雪白的长发铺了一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她用手指绕了一圈把玩,细细密密的。
“师傅,别闹了。”
她不想这时候扑过去被方溯按住伤口再扔回来。
方溯用手扒开她肩膀上的头发,道:“好香。”
“刚洗完……”
“我没说这个,”方溯漂亮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她,道:“我是说你。”
“师傅。”
“师傅,”她无奈道:“你再这样我绝对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着,”方溯道:“本侯不想看你血崩而死。”
“怕我血崩而死,师傅你就别这样。”
“哪样?”方溯明知故问。
“就那样。”
“哪样?”
于君珩殷恼了,道:“刚才那样!”
方溯点点头道:“那本侯以后不会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溯笑得十分愉悦。
“本侯知道。”
她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于君珩臻的后脖颈。
方溯有犬齿,微微张着嘴,似乎碰到了。
于君珩臻无意识地防备着。
虽然她极力放松,但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方溯用手划拉着她的后背,似乎想让她放松。
但这种时候,这种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于君珩臻觉得更渴了。
“好了。”方溯起身,把伤口包起来,“还疼吗?”
“伤口不疼了,”于君珩臻牙疼似的哼出声道:“可我更难受了,师傅。”
“哦?”
于君珩臻把头埋到她怀中,道:“怎么办呐,师傅,我好难受啊。”
“乖。”方溯道:“忍着。”
这是忍着的事情吗?
于君珩臻不满至极,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那师傅,劳烦你给我口水,”于君珩臻沙哑着声音,道:“求你了。”
方溯低头就把人亲住了。
舌尖翻搅,于君珩臻如愿以偿地喝到了她要的水。
两人正闹,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道:“君上,大齐那边派人来了,说是平阳侯不知所踪,希望君上能够派人一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