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晋江独家首发
这晚, 江旸一家有五个人失眠了。
江家父母一直在忧心小女儿和她的女朋友, 江念拉着樊姿聊了整夜, 祝希岚则自己默默玩手游, 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七点钟，祝希岚定的闹钟响起,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飞快地穿衣服洗漱, 再仔细地化上淡妆, 这才从房间走出去。
其他房间还没有动静, 楼下的方姨正在浇花，祝希岚走下楼, 和方姨问了声早。
“祝小姐早,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们还没醒呢。”方姨边说边浇着花，清水从洒水壶中温柔洒落在花草上，阳光裹住水滴, 像是给水滴镀了层金色的膜。
祝希岚很喜欢这种生活气息，忍不住问：“阿姨, 我能不能试试浇花？”
“不行不行, 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方姨还没说完, 祝希岚举起两个小爪子作祈求状：“我没浇过，真的很想试试。”
“哎……”方姨没办法，把洒水壶交给她，叮嘱道，“这些花不能浇太多水, 要绕着圈快速淋过去……”
祝希岚依言去做，花瓣淋上水珠，更显娇艳。
江母从卧室走出，路过两层楼中间的小阳台时，看见祝希岚和方姨聊得开心，轻叹一声。
也许这一次，冬冬的选择是对的。
江母走到客厅，方姨听见动静，和祝希岚交代几句，快步回去照顾太太。
祝希岚浇完剩下的花，放下水壶，回到客厅和江母问好。
江母目前对她实在挑不出什么错，反倒多了几分好感，见她问好，便顺势问她昨晚休息如何，今天有什么安排。
祝希岚照实回答，一来二去和江母聊了起来，气氛还算不错。
等江念和樊姿打着哈欠出来，看见楼下相谈甚欢的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满满的震惊。
震惊过后，樊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给自家女朋友点了个赞。
这个攻略速度很快嘛！
早饭过后，祝希岚感谢了江家父母，然后收拾东西去找经纪人晴姐。樊姿开车把她送到附近一条人少的街道，等刘晴过来，交货似的把祝希岚交了出去。
送别樊姿后，刘晴拍了下默默目送的祝希岚：“行了别看了，都看两年多了，还没看够？”
“看不够。”祝希岚老实回答。
“……”刘晴不知不觉给自己塞了口狗粮，无奈地把她拎上车，“昨天见家长了吧，怎么样？”
祝希岚差点被口水呛到：“什么见家长？”
“行了，在我面前你就别装傻了，当初二话不说直接跟着人家跑国外读书，真当我傻啊？”刘晴这么久都是看破不说破的态度，但是现在有不少粉丝都在吃“希瓜”这对cp，有些关系还是要分清楚一点的好。
祝希岚没话说了，憋了一会儿交代道：“叔叔阿姨都是很好的人，樊姿的姐姐特别支持我们，还帮我们出主意。”
“可以啊，打入人家内部了。”刘晴笑笑，转移话题道，“好啦，你还在倒时差，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开始工作吧。我让小徐先跟个代理经纪人，这个月我专心带你，够意思吧。”
小徐是祝希岚走后刘晴在带的艺人，一直不温不火的，粉丝粘性不强，给她多好的资源都没用。刘晴最近愁得要死，祝希岚这次回国宣传刚好给她转换下心情，所以干脆放下小徐，全心全意带祝希岚一个人。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祝希岚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点点头，乖巧地说：“够意思。”
刘晴将祝希岚安置在一家保密性很好的酒店，又叫回她之前的生活助理，这才回公司办公。
无事一身轻，祝希岚给自己放了一整天假，这一天不是睡觉就是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樊姿拍的《深巷私房菜》。看剧的时候，一遇到樊姿的特写她就暂停下来疯狂截图，然后美滋滋地告诉自己——这个超漂亮的女孩子是她的！
短暂的休息结束，这次回国的工作任务立刻砸了过来。《搏戏》上映在即，为了宣传电影，几个主演被安排参加如今人气最旺的几档综艺节目。其中有一档节目要祝希岚和樊姿一起登台互动，由于现在吃“希瓜”cp的粉丝不少，节目组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彰显“姐妹情”的小环节，让粉丝有粮可磕，顺势为电影做宣传。
樊姿和祝希岚并不在意这种刻意引导的宣传，虽然她们从来没有讨论过出柜的问题，但彼此心里都有将来时机成熟要向所有人宣布她们关系的想法。现在这种宣传造势，也算是为以后做铺垫。
令人欣慰的是，这两年来，国内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有了很大提升，许多年轻人开始接纳这个小群体，支持“爱情不分性别”的言论。有更多的同性情侣在网络上分享他们的日常，还拥有了支持他们的粉丝。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樊姿和祝希岚的“姐妹情”被更多人所接受。这一期综艺在两周后播出，收视率本就不低的节目竟然创造出一年内收视率最高的好成绩，粉丝们纷纷制作两人互动的视频剪辑、动图和静态截图，磕糖磕得牙疼，出门走路都发飘。
大家在一方小天地里自娱自乐，但有些动图实在太甜，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忍不住跟着转发，没过多久，“希瓜”的糖渐渐走出粉丝自嗨的小天地，开始被更多人关注和喜欢。
于是，越来越多的年轻男女跳进“希瓜”的坑里，被两人绝美的“友谊”甜得不能自已。这一波出圈让更多人认识了两个既漂亮又有才华的女演员，同时也更好地宣传了《搏戏》。
粉丝磕糖的同时，两位主角结束了所有综艺拍摄工作，紧接而来的，是杂志采访。
当初两人在国外进修，国内的新闻却频上热搜。《凰城》成为黑马啊，一个获金冠奖最佳女配角、另一个获金冠奖最佳新人和晶天奖最佳女配啊，两人一齐考上知名大学啊，一起走电影节开幕式红毯啊……每一个都是能深入挖掘的好料。无奈她们专心学习，根本不接受采访，国内的杂志编辑们只能干着急。现在她们回国了，大家自然不想再错过这个好机会，纷纷联系两家的公司和工作室，等一个采访的号码牌。
最后，樊姿只接受了当初为她做身世曝光那家杂志的采访，祝希岚则服从公司安排，拍了几组硬照，大大小小的采访接受了十个，忙到头昏。
返回大学的日期越来越近，距离返校还有8天时，《搏戏》终于在万众期待中上映，当天便拿下破亿的票房成绩，网络上好评如潮。
接下来几天，《搏戏》票房一路上涨，上映两天总票房接近三亿，第三天破六，第五天直破十亿大关，成为近几年来票房涨势最凶猛的影片。
有影评家说，《搏戏》不同于常规的历史片，它有商业化的外表，也有文艺片的灵魂。还有影评说，对历史感兴趣的人喜欢它，对特效和服装道具要求高的人喜欢它，演员粉丝喜欢它，爱看感情戏的少男少女喜欢它，热爱权谋剧情的人喜欢它，想看爆米花电影解闷的人也喜欢它——这就是《搏戏》的魅力。
《搏戏》爆红，导演金垣、整个制作班子，还有全体演员，都跟着沾了光，红的红，赚钱的赚钱，接代言的接代言，一时间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即便如此，得知功不可没的女一号和女二号即将出国继续学习，大家还是尽力聚到一起，开了个小型庆功会，一起嗨了整晚。
还剩3天返校，祝希岚继续苦兮兮地被公司压榨着，而樊姿没有再接其他工作，前两天在家休息，最后一天全副武装，来到了肿瘤医院。
她前两天主动联系了焦唯，问她乔旭在哪里治疗。焦唯当时在拍戏，晚上给她发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然后恭喜她《搏戏》爆红。一来二去，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气氛还算融洽。
其实，这么长时间过去，焦唯早就知道了当年乔旭出事完全是一场失败的自导自演，除了对乔旭的恨铁不成钢，她还为自己当初对樊姿的失言感到深深的抱歉。
虽然不知道樊姿为什么会突然找自己打听乔旭的情况，但令人高兴的是，她们的关系终于有所缓和。
另一边，樊姿也为她们稍稍恢复的关系松了口气。
焦唯和钱楠的关系发展本就扑朔迷离，她作为钱楠的老板，如果和焦唯关系太僵，小楠夹在中间也不好做。现在有了缓和关系的契机，樊姿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这家私立的肿瘤医院不如其他公立医院人来人往的热闹喧杂，环境倒是适合养病。但是这里住着的人，多半都是已经进入癌症晚期的患者，整座医院除了年轻漂亮的小护士，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生气。
樊姿走到乔旭的病房门外，领路的护士想要为她开门，她摇摇头，拒绝了。
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乔旭——这个明明满腹才华，却沦落至此的男人。
病房里的乔旭今天难得没有昏睡，樊姿来的时候他正在听歌。
今早他被病痛折磨得恨不得直接去死，后来护士照规定给他注射了合理剂量的吗|啡，他才算好受一点。
在他舒服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听他所热爱的音乐，因为，在音乐的世界里，他是无所不能的王。
这是他如今生活里唯一的慰藉。
樊姿的身影出现在窗外时，乔旭愣了一下，侧过头，用满是针眼的手摘下耳机，然后静静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复杂，樊姿胸口郁结的那股气更厉害了几分，堵得她喘不过气。
两人对视片刻，樊姿还是选择进了病房。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铺撒着一天之中最为温暖的阳光，乔旭瘦得凹陷下去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少了几分可怖，多了几分柔和。
沉默许久，乔旭张开嘴，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生锈的锯在朽木上拉扯。
“樊姿，好久不见。”
曾经让许许多多的人迷醉过的声音变成这样，樊姿抿抿唇，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嗯，好久不见。”
她说完这句话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站了一会儿，她走到病床边坐下，将手上捧着的鲜花放到小桌上。
“听说你喜欢雏菊，路过花店时买了一份。”
她没有说什么“祝你早日康复”的废话，因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不会康复了。
乔旭的手干巴巴的，长期缺乏营养的他明明还年轻着，一双手却形同枯槁。他伸出手碰了碰雏菊花瓣，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焦唯告诉你的吧？”
樊姿默认了他的说法，看着他病床上的耳机，问：“在听歌？”
“嗯，是去年自己做的一首歌，可惜已经没有机会发出去了。”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上一会儿，顿了顿才问，“你要听听吗？”
樊姿接过他递来的耳机，在温暖的午后静静听着一首温暖的歌。
歌词大意是失意的人不要惧怕，人生不只有一帆风顺，还有绝境中的反杀。曾经陷入最绝望境地的樊姿与这首歌产生深深的共鸣，回过神时眼眶已经红了。
她摘下耳机，点头说：“非常好听。”
乔旭笑了笑，他轻轻攥着被子，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樊姿看向他，他继续说：“这句对不起欠你两年多，现在总算说出来了。说真的，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要活成这个鬼样子。”
樊姿犹豫着开口：“你当初……到底怎么想的？”
“太冲动了，”他闭上眼睛，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时候太想红了，尤其是认识你姐姐以后，她那么优秀的人，我如果不红，有什么资格让她喜欢我？后来我听别人说现在走黑红路线最快，一两年就能洗掉黑料，想了几天，一时冲动就做了。现在想想，真的太蠢了。”
他无力地扯起嘴角，继续说：“你姐姐是很好很好的人，和她共度的那段时光轻松愉快，不过这种对我来说美好的回忆，对她来说应该不怎么美好吧……对了，她现在怎么样？”
“她说谢谢你，”樊姿没有回答江念的现状，而是说了她前几天对自己说过的话，“谢谢你给她这段回忆，让她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乔旭睁开眼睛，缓缓说：“我会为她祈祷的，希望她永远幸福。”
两人说话的间隙，有护士进来给他注射药品，等人离开，乔旭问：“你呢？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你出国留学了。”
“嗯，再读两年回国，现在过得还可以。”
“可惜啊，我等不到你回国了。”
乔旭说完开始剧烈地咳嗽，樊姿慌忙按下呼叫铃，护士赶来为他纾缓，用来掩唇的纸巾突然散开一片殷红，是吐血了。
“这位小姐，病人需要多休息，尽量不要让他有情绪波动，聊天时间也不要太长……”
小护士没说完，恢复过来的乔旭打断她：“不是注射过吗|啡了吗？刚才是我不小心呛到了，不会再咳嗽了，放心。”
护士无奈离开，樊姿怔了怔，不可置信地问：“你……注射吗|啡？”
吗|啡可是du品，难道当初乔旭真的在吸du？！
知道她是误会了，乔旭轻轻摇头说：“晚期癌症患者允许注射这种镇痛药，镇咳和镇痛效果很好。我从来没有碰过du品，你放心。”
樊姿放下心来，即使她非常不赞同乔旭当年的做法、愤怒于他竟然拉姐姐下水，内心深处却难免保留着一点对乔旭的情分，不希望他真的堕落到污泥之中。
乔旭看着她，慢慢地说：“我还记得当初拍MV时，你说我一定能红。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没有用上不得台面的阴招，安安稳稳地创作、发歌。后来我红了，开了万人演唱会，有了很多很多粉丝……你说，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该多好。”
樊姿抿紧嘴唇，而后叹了声气。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乔旭确实会如梦里那样，爆红、开演唱会，他的音乐在大街小巷、在无数人的耳机中播放，成为一个被媒体不断赞美的创作型歌手。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只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都难以用善恶对错去评判。
她没错，她就是有些难过。
樊姿看着他，诚恳地说：“你是一个有才华的歌手。”
“你不需要用遗憾的目光看我，是我自己走错的，我认。”他顿了顿，用不再明亮的眼睛望着她，说，“樊姿，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不说话，等他继续说。
乔旭长叹一声，指了指他的手机：“等我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把这首歌发出去？”
樊姿还以为他要让自己照顾焦唯，没想到他说的会是音乐。
“我知道自己没脸求你帮忙，算了，这首歌就当是给你留个纪念吧……”
樊姿突然打断他：“我帮你，但不是等你离世，而是现在。”
乔旭犯的错误虽然可憎可恨，但他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仅有的粉丝对他失望，朋友纷纷远离他，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樊姿觉得他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有些事没必要做得那么绝。
离开的病房前，乔旭对她说：“谢谢你能来看我。”
樊姿抿抿唇，忽然问道：“你喜欢过我姐姐吗？”
乔旭笑了笑：“这个答案已经没有意义了。”
是啊，已经没有意义了，在他利用江念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意义了。
可能是在医院待的时间太长，回到家里，樊姿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方姨去洗她换下来的衣服，樊姿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将乔旭的歌外放循环。
听了半个小时，她打电话给钱楠，叫她来别墅一趟。
这首歌的发布和宣传全部交给钱楠，一是想让焦唯有一个联系钱楠的理由，二是钱楠需要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
从另一个层面上讲，做一个过气、还有黑料的歌手的音乐，对钱楠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如果能办成，钱楠今后的路会更好走。
等人过来，樊姿让她将音频全部拷走，然后留她吃了顿晚饭。
当天晚上，方姨和江念帮她收拾好回国的行李，方姨走了以后，樊姿给江念戴上耳机，让她听乔旭的歌。
“他说，他会为你祈祷幸福的。”
江念听完歌，摘下耳机，轻轻笑了笑：“说实话，我之前总对自己说，我已经迈过这段感情了，但是刚刚那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樊姿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姐，你一定会幸福的。”
第二天早上，江念送妹妹来到机场和祝希岚汇合，离老远就看见一大波粉丝举着手幅和单反，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樊姿眯眼看见手幅上的“希瓜”二字，立刻给祝希岚发消息。
樊姿：行程泄露了。
西兰花0-0：！！！！
樊姿：你到哪了？
西兰花0-0：还有五分钟能到0-0
樊姿：怎么办，刘晴有准备吗？我这边一点准备都没有。好像是粉丝后援会组织的送机，从我这里看大概有三四十个人。
西兰花0-0：晴姐说这种事要时刻准备，她已经联系机场保安和其他保镖了，我带的两个保镖不够用。
樊姿放下心，在车上默默等祝希岚的到来。等了一会儿，外面传来阵阵尖叫还有“岚岚我爱你”的叫声，她算着时间带行李下车，让江念先回去。
江念不同意：“会不会有危险？还是我陪你吧。”
“不会，保镖和保安人手足够了，我不想把你曝光出去。”樊姿眨眨眼睛，“我走了，回头视频联系。”
江念对她挥挥手，樊姿戴上墨镜离开，有眼尖的粉丝发现她，立刻围了过来。刘晴安排的保镖比粉丝更快一步保护在她身边，隔开疯狂拍照的粉丝。
粉丝将她们团团围住，不断有人想挤到前面来。看到有人险些摔倒，樊姿忙伸手扶了一把：“大家注意安全啊！不准再挤了，乖啊！”
听到她的话，身边的粉丝又是傻笑又是拍照，原本混乱的现场竟然真的有序起来。面对这些一秒乖巧的粉丝，樊姿无奈地摘下墨镜，尽可能满足大家的拍照欲|望。
和前方的祝希岚碰面后，粉丝堆里冒出几声激动的嚎叫。两位演员一起装直女，见面后自然而然地靠近对方，看起来十分亲密，却没有什么暧昧的动作，只让人觉得她们的感情很好。
人群中有人问“你们真的不考虑在一起吗”，樊姿抿唇笑笑，回答说：“不考虑，因为已经住在一起了。”
祝希岚这两年来脸皮练得越来越厚，听她说完，也跟着睁眼说瞎话：“没错，这种事情根本不用考虑。”
粉丝们顿时激动得录像的手都抖了。
哎！
这款希瓜口味的糖，她们真想吃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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