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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民国多情10

        哒

        男人的蓝色长袍下摆被风吹起, 几乎与绣花窗帘合为一体。

        他的鞋踩在地板上, 悄无声息,随之, 光滑的地板投下了一片黑影,一动不动, 似乎是在犹豫。

        耳环在黑夜之中散着柔光……

        仿若有所感觉, 叶萱缓缓抬起头, 瞳孔迅速瞪大——

        惊吓并存,

        余年拍了拍衣摆下方的灰尘,笑了, 强装镇静地道,“萱萱, 我回来了。”

        叶萱飞快地眨了下眼睛,纤细的手指揪着床单, 似乎是在确认这人是不是真的。

        尔后,他试探着一步步走近。背后是愈浓的夜色,夜色清朗。

        怦怦怦

        他从黑暗之中走来,轮廓渐明,叶萱几乎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想了半年的人, 就在自己面前。

        距离一只鞋的距离,余年停了下来。

        似乎是不满意她的反应,男人再次唤了一声,缠-绵悱-恻, “萱萱,我回来了。”

        叶萱眨了眨下酸痛的眼睛。

        借着夜色,只见男人比以前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胡子拉碴的,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眼睛里宠溺纵容的笑容。

        叶萱忽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离得太近了,有些无措了,张了张嘴,发现一旦当期待已久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她的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颗心疯狂跳动。

        “萱萱,”

        余年开始不满足了,他费劲千辛万苦从冀州回来,无异于是在路途上听到了一点消息,明天那叶元忠可能就会动手,怕她出事,这才匆匆赶过来。没想到她的反应却是这样的。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脸庞,哦,是没以前那么俊俏了。

        他慢慢蹲下身子,仰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尔后,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她的。

        叶萱被这温热的触感电地颤了一下,往回一收。

        “萱萱,你是不是生气了,生气我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见她还是有反应的,就是不理自己,余年迅速地握住她纤细白嫩的手,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手下刺啦啦的触感,让叶萱再次不适应地反抗了一下。

        忽然,手下一阵柔软的触感。

        叶萱不可置信地低头,正好看见余年吻完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另一只手准备在亲。

        “余年——”

        叶萱从没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下意识地就要抽离出来。

        “还生我的气吗?”余年只是抬起头,抿着唇小心翼翼道。

        “我,我没有生气。”叶萱快速地说。

        “嗯,”余年小声一应,趁她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他低头飞速地在她另一只手背上一亲,爱怜疼惜。

        叶萱一颗心被他撩得怦怦怦直跳。其实,她想他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特别是,当一个女人与恋人发生关系以后,她的心更是会被男人牵着走,下意识地,她已经将男人当作了她人生重要的一部分。

        “我回来了,萱萱,以后都不会走了”

        亲完后,余年郑重地承诺。

        夜渐渐深了,隔着夜色,他们互相对视着。

        “萱萱,这次回来,我可以娶你了了。”余年每说一句话就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叶萱一颗心几乎跳了起来,紧张、羞涩、恼意。

        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余年撩起长袍,一只腿轻跪在地板上,吓得叶萱身体直接往后一仰。

        一双手着急地轻捞住她的腰身,她却并没有排斥。

        得到恋人的许可,余年高兴地眼尾上挑,恨不得现在就成亲。

        他发现,即使他离开这么久,恋人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怪他的,这个念头,让他兴奋激动了起来。

        余年低着头,一只手撑在床上,爆红的眼眶里盛满了思念、喜欢,溢得满满的。

        叶萱被他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得满脸通红。

        羞恼得欲哭无泪,没想到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回来就这样……

        “余年,”仔细一听,她的声音都是颤的。

        “萱萱,快半年没见了,我好想你,你想我吗?”男人答非所问,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大手摩挲着紧贴她腰身的旗袍。

        一副她不说就不会放过她的模样。

        叶萱以前从不觉得这个小恋人有这么黏人,现在,她都快羞哭了。

        “萱萱,我很想你,我很想你的。”余年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语气中仿佛松了很大一口气。

        这些日子,练木仓,出任务,哪样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干活。

        仿若神圣、尊敬、信仰,他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尔后,飞快地翻身躺在床上,“萱萱,我好累啊,”

        能不累吗,三天三夜没睡了。

        叶萱还来不及羞涩,挡在上方的影子闪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不见了,就听见男人语气可怜地嘟囔了两句。

        她——目瞪口呆。

        接着,他手一捞,将她牢牢扣在怀里,嘟囔了一句,“我好困,让我睡会……”

        叶萱睁着眼睛,有些怀疑人生,听到他买惨的话,心一软,就连最后的挣扎,也停了下来。

        安静的室内,两人默默地抱在一起。

        叶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自上次后她就有了反锁门的习惯,不然,让女仆进来看见这个场面,指不定又炸了。

        不知过了多久,

        她沉默在各种繁杂的思绪中,试图找个机会起来,身边的男人已经缓过来了。

        再困再累,余年也不忘今日来的目的。

        他转过身子,盯着她姣好的脸蛋,眨了眨眼睛。

        “要起来了吗?”叶萱被他看得血液上涌。

        余年无声摇头,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往宽厚的怀里捞了捞,“萱萱,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叶萱挣扎的动作一停,只听他说道:

        “你爹,可能会干预你的亲事,”

        余年似乎在酝酿着语言,但他还没往下说,想到今日的事,叶萱心口就一跳了。

        她目光直直地看向余年,他就好似在说一件在简单不过的事情,“如果你爹逼你嫁给那什么省长的,你就嫁。”

        叶萱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嫁就嫁。

        “萱萱,你别急,先听我说完。”拉住她往外扯的手,余年又急急忙忙地解释起来,“这次出去,那省长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嫁,其实娶你的人是我……”

        月上树梢,室内始终没有开灯,斑驳的影子落在余年的脸上,斑斑点点,一点一点地跳跃着。

        床头时钟的转动声清晰可闻。

        听他缓缓讲来,叶萱的心停滞了一瞬间——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身边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余年半撑起身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他的视线随意在窗外晃了一圈,有些不舍地道,“萱萱,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想到自己和那些人约定的时间,余年飞快起身。

        他面朝着窗户,背对着床,默默地低头整理褶了的长袍。

        叶萱躺在床上,盯着他瘦削不少的背影,长袍搭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罪,想想也是,要是简简单单在路上走一趟,能遇见省长这么高地位的人吗,叶萱眼睛酸了酸了,想到他遭的罪,这心就已经软了一半了。

        “我来,”

        “什么?”余年错愕地回头,左手还在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掉的扣子斗争着。

        只见原本害羞的女人,强装平静地起了身,一步步缓缓走到他面前,“我帮你系,”

        “哦,”

        余年低头,目光灼灼,女人纤细的指尖落在黑色布扣上,衬得更加雪白纤细,她熟练地扯平衣服,食指和中指捏着扣子,小心翼翼的……仿若对待世间珍物。

        叶萱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无处躲藏,指尖发颤。

        一时间,余年心里的温情溢得满满的,心尖也是痒痒的。他喉咙上下滚动,忽然很想抱着她亲一亲,先前是怕吓着她了,但是现在——

        “好了,”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叶萱满意松开了手。

        还未落下,一双布满茧子的温热大手半道上截住了她。

        猛地抬头,触及男人黝黑的瞳目,叶萱心尖一颤。

        “萱萱,我本来就想这么放过你的。”

        余年低头,似低喃。

        他此刻恨不得早些将这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娶回去。

        话音一落,趁她不解,他猛地低头,揽住她的腰身,在她错愕的表情之下,吻住他肖想了快大半年的柔软。

        “唔——”

        叶萱眼睛瞪得跟铜陵一般大小。

        叮咚叮咚

        洋楼的洋钟已经转响了三次

        昏暗的房间里,叶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瓣,余年已经离开有一会了,但她的脸蛋红红的……

        想到男人对她说的话,她又害羞又甜蜜。

        浓浓夜色之中,一行人默默地潜入了长洲城。

        袁贼败,原来靠袁贼提升的长洲省长也下台了。

        很恰巧,让余年捡了个空,现在,他就是大家心目中的,会代替原省长的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头子。

        悄无声息,余年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当上了长洲省长。

        快得令人难以想象。

        第二天天一亮,

        街上人来人往,余年骑着自行车摁着叮铃铃的铃愣是在忙碌的人群中闯出了一条道。

        “卖报卖报!”

        “包子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呦!”

        “……”

        越往西街区走,人越来越少。

        偶尔有几个早起的娃在青少板路上追追闹闹。

        余年的自行车轮在路面印出了一条神色的印记。

        叮铃铃叮铃铃——

        原本在玩闹的小孩,听到声音,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张大嘴巴,就差没哇地一声。

        终于,余年在一座破旧的院落前停了下来,大门半掩着,很容易听到里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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