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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霸总的性感小野猫09

        回去路上少年一路无言,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吻带给他的温柔缱绻,初尝情.欲滋味的他脸颊殷红而滚烫。

        季安安推着他刚走进家门,大厅的顶灯瞬间全部被打开, 整个屋被照的灯火通明。

        宫澈面容阴沉地端坐在大厅中央,墨色的眼眸冷冷地望向季安安,语气带着风雨将至的凛然:“你带着阿润去哪了?”

        “我带他出去兜了兜风。”季安安若无其事地说道。

        “兜风?你知不知道阿润有严重的外出恐惧症,外面世界的繁华盛景车水马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种凌迟?”宫澈极力强忍心中的愠怒。

        季安安楞了楞,她并不知道宫润的情况这么严重。

        “哥,你别骂安安,是我要她带我出去的。”少年红的不正常的脸上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

        宫澈对少年请求的话语视若罔闻,他一步步逼进季安安, 眼神里隐忍的怒气呼之欲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离阿润远点。”

        这句话宫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阴沉可怕的面容让宫润心里一阵不安。

        季安安微垂着头, 看不出表情。

        “哥,你别这样, 我……”

        少年焦急地扯着宫澈的衣袖,语气激动地为季安安申辩, 也许情绪太过激烈的原因,他说着说着,突然整个人直挺挺的朝前倒去。

        宫澈眼疾手快地将他接住, 却被他滚烫的体温吓到了。

        他赶忙伸手朝宫润的额上探去, 果然同样烫的骇人。

        “你到底带他去哪了?”宫澈盛怒不已。

        季安安见少年陷入昏迷也慌乱不已:“就……就去了太林山顶, 在半山腰看了看夜景……”

        “该死, 阿润身体的抵抗力极低下,天气哪怕稍稍转凉都足以让他伤筋动骨,你竟然带他去山顶吹风!”宫澈眼神带着毫不隐藏的怒意,像两把火直直烧向季安安。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季安安彻底失了神 。

        “滚开。”

        宫澈抱着少年径直朝楼上奔去,同时吩咐管家把赵医生叫过来。

        走到一半,他愠怒地回头暼了季安安一眼,语气寒冷如冰:“你最好祈祷阿润没事。”

        季安安无助的立在原地,心里懊悔不已。

        宫润的私人医生很快便赶了过来,他诊断完说是宫润是因为一路出了不少冷汗又吹了冷风,在情绪的极度激动下晕了过去,现在在发着高烧。

        给他打了一剂退烧针后,赵医生淡定地对一旁面色沉重的宫澈说道:“没事,应该过不了多久烧便能退了,不必太忧心。”

        听赵医生这么说,宫澈的心情这才平缓了一点。

        他在宫润房间整整呆了一晚,直到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宫澈问他。

        少年吃力地摇了摇头,随后艰难开口说道:“哥,你不要生安安的气。”

        不提起还好,一听到季安安的名字宫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蹿了起来,与之并存的还有股闷闷的憋屈,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这时季安安那晚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出来:“宫总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呢。”

        吃醋?她居然说他吃醋?

        要知道他是宫澈,一个冷漠理智到极点的人,他从不会为了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乱了心神,吃醋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更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见宫澈一直沉默着,少年不禁有些慌了,他轻轻扯了扯床边人的衣袖,再次固执地说道:“哥,真的不关安安的事。”

        “好,我知道了。”宫澈语气平静,似乎是想安抚少年。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宫润的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一路上,与他同坐一辆车的季安安始终低头不语,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开口时,耳边突然传来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对不起,宫总,我真的不知道阿润他……”

        季安安越说越理亏,最后竟说不下去了。

        宫澈侧首看她,见她一副娇弱无助的样子,水光粼粼的杏眼像被覆上了一层薄雾,不复以往的娇媚灵动。

        他的心不可察觉的软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宫澈将头转过去看向车窗外。

        下午,季安安准备去商务部拿资料,恰好经过公司前台,她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喧闹声,不自觉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面如枯槁的中年妇人正试图突破保安的阻挡往公司内部冲去。

        前台助理正温言好语劝说着:“阿姨,您没有预约是不可以随便闯进我们公司的。”

        “我要进去!求求你让我进去!”中年妇人不断恳求道。

        “您是要找人还是……?”前台助理柔声试探道。

        “我要找你们的总裁!我要找宫澈!”提到宫澈的名字,中年妇人的声音不禁激动了起来。

        “见宫总需要预约,恐怕您很难见到他。”

        “求求你们了,就让我看他一眼好不好?”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卑微。

        季安安见状走了过去,她靠近中年妇人柔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找宫总有什么事?”

        “我……我想见见他,我有样东西想交给他……”中年妇人语带哽咽。

        “您是……?”季安安试探性问道。

        “我是宫澈的母亲,我只想见我儿子一面,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中年妇人话音刚落下,季安安瞬间变了脸色,她示意身旁两个保安松开手,她将妇人引到一边,将信将疑地问道:“您真的是宫总的母亲?”

        中年妇人情绪激动不已:“你若不信便叫他出来。”

        季安安这才仔细端详妇人的脸,发现除了过分沧桑衰老的皮肤,她的五官还真的和宫澈有几分相似。

        不想让事情闹的难看给别人看笑话,她不敢让妇人再在前台停留,她对妇人说道:“阿姨,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我们下去好不好?”

        中年妇女见眼前的女子态度温和似乎没有恶意,便点头答应了。

        季安安带妇人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随后试探性问道:“阿姨,您刚刚说有东西想交给宫总?”

        “嗯,我写了一封信。”

        “信?”季安安有些疑惑。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他们却对我不闻不问,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一次,我便知道他和小润恨透了我,这也正常,我本就不是个好母亲,这些年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想到对他们造成的种种伤害我便后悔不已,所以我便写了封信,想亲手交给小澈。”

        妇人说着,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可是……宫总未必愿意见您呢。”季安安为难地说道。

        “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虽然知道他必是不愿意再看到我的,但心里总存了那么一丝微薄的希冀,希望他念在母子一场的份上能不那么决绝,既然如此,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交?”

        妇人抬起浑浊的双眼望向季安安,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她瘦如枯骨的手拿着信颤颤巍巍地伸在空中。

        季安安迟疑了,她知道宫澈有多痛恨他母亲,甚至因此对所有女性都厌恶不已,往日种种伤痕仿佛烙印般深深印在他心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于是季安安面带歉意地望向妇人,软声说道:“阿姨,非常抱歉,我可能帮不了你。”

        妇人眼里的光突然全暗了,整个人看似苍老了十岁,她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其实我本不应该来的,但医生说我只剩三个月寿命了,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期盼的,无非是希望能够在闭眼前得到血肉至亲的原谅罢了……”

        妇人说完,整个人极其虚弱的样子,让人怀疑她下一秒就会倒下。

        季安安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她迟疑了几秒,终于从桌子上拿起那封信,神情恳切说道:“我会帮你把信交给宫总的。”

        听了她的这番话,妇人苍白的面容上难得浮起了一丝笑意,她抓着季安安的手,目带泪光的连道了好多声感谢。

        晚上回到家后,季安安一直暗暗留意宫澈的一举一动,想着在怎样的时机把信交给他会比较好。

        终于她趁宫澈去洗澡时,迅速将那封信放到了他的办公桌面上,想让他等会不经意的看到。

        宫澈洗完澡用浴巾擦拭着头发时,突然想到了一些和工作有关的事,他径直跨向办公桌,打开了电脑。

        此刻外面突然下起倾盆大雨,空中不时划过一道白光,让人心神不安。

        当宫澈回复完所有重要邮件后,他的目光突然瞥到桌面上一个白色的信封,他还在想是不是季安安的恶作剧时,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它。

        看到信上内容的那一刻,原本心情无比平静的宫澈面色突然难看的可怕,像被人揭开了内心最深的伤疤,那种莫大的屈辱感将他淹没。

        他拿着信朝着房内的季安安一步一步走去,专注玩着手机的季安安并不知道自己将承受怎样的滔天怒火。

        宫澈一边走一边将手上的信纸撕的粉碎,在季安安抬头的那刻,他将手里的碎片狠狠朝她脸上扔去,面色冷的吓人:“这又是你干的?”

        季安安被他铁青的面容吓到,小声嗫嚅道:“我……我只是想帮帮她……”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参与我的事?你不会把自己当成我未婚妻了吧?”宫澈冷冷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匕首,朝季安安刺去。

        “可是她……她只剩三个月寿命了,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得到你们的原谅。”

        宫澈的身影在听到前半句时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但他内心很快便被愤怒再次填满,他不由分说地一把将面前女人的衣领拎起,粗暴地拖着她下楼。

        他一路将她拖到大门口,然后打开门,不顾外面的狂风暴雨,用力将女人往外一推,语气冷冽凛然:“滚。”

        许是动静太大,宫润及老太太都被惊扰,由佣人扶着走下来。

        “小澈,你这是干嘛?安安做了什么事惹你发这么大的火,还把她赶出家门?”老太太紧张的问道。

        “奶奶,您别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您先上去睡吧。”宫澈敷衍地安抚着。

        “我不管?我怎么能不管,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让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女人去哪里?万一淋坏了怎么办?”老太太急的不得了。

        “有些时候过分的放纵只会让她越来越猖狂,是该给她点教训了。”宫澈阴沉着脸说道,“阿菊,你扶老夫人上楼。”

        一直沉默不语端坐在轮椅里的沉静少年在老太太上楼后,毅然将轮椅朝大门方向驶去。

        “阿润,你想干嘛?你身体还没好全。”宫澈警告道。

        少年没有回答,直直朝着前方驶去。

        “你别胡闹!”宫澈提高音量,隐忍着怒气说道。

        见一向听他话的少年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宫澈心里憋着的那股闷气彻底爆发,他紧咬牙帮,冰冷的声音如同寒霜:“好好!我管不住她,也管不住你!那便由得你们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上楼,将房门关的一声闷响。

        一直在少年身边贴身伺候的福叔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淋雨,他拿着一把黑色雨伞朝着少年追去。

        此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转弱的趋势,偶尔天空响起一声闷雷,让人心惊不已。

        少年在福叔雨伞的遮挡下,仍不可避免被飘过来的雨打湿了衣衫,但他不以为然,径直朝着后花园驶去。

        后花园的排水系统一向不好,此刻地面的水已经浸过轮椅上少年的脚,福叔的鞋更是湿的彻底。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少年终于在后花园的角落找到了瑟缩在一棵树下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的季安安。

        只见她面色苍白无比,手臂紧紧环抱着自己,身子止不住地发抖,额前的碎发被打湿紧紧贴着她的面颊,一双杏眼此刻迷茫无助,看上起像被人遗弃在丛林里可怜兮兮的流浪猫儿。

        少年的心里一阵隐隐作痛,他接过福叔手里的伞,慢慢朝树下娇弱无助的女人靠近。

        因为冷止不住发抖的季安安突然感觉头顶上方有什么覆上来,隔绝了所有的雨滴,她缓缓抬起头,便看到少年那双清澈干净的眸子。

        季安安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阵委屈,像在外面受到欺负的小孩回到了大人的怀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俯身,身子微微向前倾,他伸出手温柔的将季安安的眼泪擦掉,神情如水般柔腻。

        季安安身边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她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少年让福叔将女人抱到他身上,他把女人的头按进他怀里,用一只手臂牢牢的护着她,另一只手则高高的举着伞,唯恐她被雨水淋湿半分。

        就这样一直护着她回到屋里,少年在不远处看着她回房,目光深处有隐藏不住的担忧。

        当全身湿漉漉的季安安进房后,宫澈看她巴掌大的小脸一丝血色都无,嘴唇冻着乌紫,身体还一直微微的颤动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不知怎的,宫澈的心无由来的难受了一下,那感觉很轻微,仿佛有人轻轻的在他心上扎了一下,他很快便强行将那感觉压了下去,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平时这个时间早已进入梦乡的宫澈此刻却丝毫没有睡意,他一直认真听着浴室里的动静,听着哗啦哗啦的水流声。

        直到季安安从浴室出来睡进了沙发,他才熄灭了床前的台灯。

        半夜,宫澈一直听到季安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虽然她极力隐忍,没敢发出很大的声音,但还是被宫澈尽收耳底,黑暗中他的面容带着一丝忧色。

        第二天上班期间,宫澈每每刻意经过她的办公桌都听到她辛苦的咳嗽声,他不禁眉头紧蹙,转身拨通了钟姐的内线,让她现在去药店买一些咳嗽药,并以她的名义送给季安安。

        钟姐虽心里纳闷这两人在耍什么花样,但面上还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下来。

        季安安的咳嗽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才好,但宫润就没那么幸运了,原本就没好彻底的他那天又淋了雨,脚还在寒冷的雨水里泡了那么久,回去整个人就病倒了。

        连着好长的时间,他连从床上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季安安连续好多天没在饭桌上见到过他。

        而经历了那次的送信事件,宫澈就一直对季安安不冷不热,除了公事上必要的交流沟通,回到家后一句话也跟她讲,似乎心里的怒火还未完全消退。

        季安安并没有因此担忧,一副心有定数的样子。

        傅子骁今天看到新闻,新闻里宣布洪安将成为继深海经济特区后又一新特区,未来的经济重心将会逐步转移过去。

        看到这个消息,他愣了愣,脑海第一时间闪过那天季安安对他说的话,她说宫澈得到了内部消息,洪安将成为新特区,所以提前拍下了那里的地。还说宫澈对她很信任,大小会议都带着她,公司的事从不瞒她。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宫澈这么心机深沉的人,真的会把所有商业机密都告诉她?否则怎么解释她提前知晓连自己都没收到风声的事?

        他以前竟不知道看似柔弱无能的季安安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宫澈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吃的死死的。

        在这件事的干扰下,傅子骁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思绪始终无法集中。

        晚上他回到家,对着空荡荡的大别墅,心里第一次涌现出一丝失落来。

        他还记得以前季安安每晚都在家等他回来,不论多晚,只要他开门,就能看到张开手臂含笑等着他的娇柔女人。

        他说过很多次让她不用等他,但季安安每次都说自己享受这种迎接他的感觉,从知道他要回来的前一个小时,她的心就会开始欢喜起来。

        有一段时间他经常不吃饭胃痛,于是季安安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学会了□□心便当,每天早上五点她就开始在厨房忙碌,为的就是他能够吃上自己亲手做的饭。

        当时的傅子骁丝毫不领情,反嫌她做的难吃,常常是放到一边就不理会了,季安安虽然失望,但也从不表现出来,只在私下更加用心学习烹饪。

        想着想着,傅子骁觉得心头有点苦涩,他情不自禁地走去了季安安曾经住的卧室。

        季安安跟他离婚后,他为了图省事,房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跟她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翻着翻着,傅子骁竟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日记本。

        他好奇地打开来,发现里面都是季安安的字迹,基本上每天都有记,很少间断。

        “9月3日,今天晚上为了跟子骁见面,我瞒着爸妈从后门翻墙出来,虽然摔了一大跤,但见到子骁的那一刻便觉得哪里都不痛了。”

        傅子骁看到季安安的这篇日记,不禁想起了他以前追季安安的时候,那时他只是她父亲公司的一个小部门主管,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季安安,便想着接近她来为自己的晋升铺路。

        季父看穿了他的意图,所以早早便严厉警告季安安不许私下和他来往,因此他们只能趁夜深人静偷偷摸摸的见面,一个那么循规蹈矩的千金小姐,为了见他一次次翻墙,就算摔伤了也瞒着不告诉他,怕他担心。

        可惜那时的他一颗心只想着快速哄她领证,早早将生米煮成熟饭,得到她手里季氏的股权。

        “6月10日,今天看新闻得知日本地震了,想到子骁被困在那里,我便买了最快一班的飞机飞过去,子骁说我傻,这么危险为什么要过来,但我想说,如果真的有性命之忧,那我便陪他死在一起。”

        这篇日记一下子将傅子骁拉回到了那个余震未退的夜晚,季安安千里迢迢飞到日本就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当时他问她为什么明明知道有危险还要过来,季安安只说担心他,没想到她竟存着这样的心思。

        他傅子骁何德何能,竟值得一个女人豁出性命去爱?

        只可惜那时的他根本不懂得珍惜,所以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巧笑嫣然地倚在别人身侧成为别人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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