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让他欠我
石磊说:“是这样,今天桐汐带我去准备去吃饭,有一群小流氓围了上来。当然,我看他们打扮不伦不类的,我以为是小流氓,后来知道,是一群玩街头快闪的。”
李化臻点了点头:“那就是小流氓。”
石磊继续说:“后来我发现,带头那个叫侯健的是我学生,他不愿意听我的课,自己选择罢课了,没想到因为这事怀恨在心,找了一帮人围着我,逼我学他们跳舞。”
“我是大学老师,为人师表这几个字怎么写我还是知道的,我教学水平怎样不说,总不能跟着一帮小青年耍大马猴儿啊?所以我就严词拒绝了。”
李化臻点头:“没毛病,做老师的跟一群流氓耍来耍去,成何体统。”
石磊一脸委屈说:“然后他们就生气了,就要动手,还说桐汐好看,他们要瞅瞅,说瞅瞅又不犯法。我一想,我怎样无所谓,不能让桐汐受欺负啊?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拉着桐汐就准备离开,没想到这时候他们就拳头招呼上来了。可是没想到,他们刚刚冲到我面前,就突然摔倒在地,好想是犯了什么病一样,疼的嗷嗷乱叫的,作为医生,我还好心的准备将他
扶起来,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到的。”
李化臻听完来龙去脉,一下动了真怒:“岂有此理!好心帮忙竟然反被诬陷,我们走,不在这里耗着,让律师和他们说去!”
李化臻说完,拉着石磊和李桐汐就要走。
“等等。”侯振国突然开口说道:“这里的保安已经报警了,还是等着警察来处理好了。”
李化臻看着他,面色不善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振国平静的说道:“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我们还需要等着警方进一步调查,不管怎么说,石磊蓄意伤人是跑不掉了,被他打伤的三个人现在还在医院里,案情出结果之前,我不能随便把嫌疑人放走!要是受害人有个三长两短,责任算谁的?”
李化臻大手一挥:“别拿这种大帽子压人。如果责任在我们这边,自然由我们来承担,但你刚才也都听清楚了,是你儿子他们自己摔倒的,明明是想要碰瓷讹诈,怎么,还想着恶人先告状了?”
侯振国看似公允的说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一切应该还是以证据来说话,并不能只是相信个人的一面之词。”
李化臻气得脸都青了。
老头活了这么
大岁数,什么事情没见过,难道连这种情况都看不出来?
侯振国这么,摆明了是要把石磊送到公安局,现在他儿子这个所谓的受害者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而他作为医院的副院长,想要什么出院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而石磊一旦被公安机关带走问询,那么至少会被警方问询,就算是最后将这件事澄清之后,但是在校老师因为打架斗殴被警方问询,一旦传出去,那么就算是自己有着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让他们两人继续留在医大教书了。
毕竟京城医大也是要顾及影响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聘用有“前科”的老师。
这里不得不说侯振国的高明之处,他作为受害者家属的一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还真的是李化臻有些无话可说。
而且,侯振国因为自己个人的一些事情,一直和李化臻之间有着一些冲突和矛盾,现在也正是他趁着这个机会,和他直接撕破脸皮算了。
……
欧式宫廷风格的长餐桌旁,楚欣淑正在用餐,一小口一小口的,姿态很优雅。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雍容知性的女人,至少在大部分人面前是这样,机场碰到石磊那回
算是例外。后来她自己都想不清楚,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自己就那么失态。
近似于撒娇式的耍脾气。
楚欣淑慵懒地吃着食物,程佳欣快步走进餐厅,在她身旁站定,微微弯腰:“小姐,他出了点事情。”
楚欣淑手里的叉子顿了一下,一秒后,继续将鹅肝往嘴里送,边嚼边点点头,示意秘书继续说。
程佳欣这才接着道:“他在美食街和人发生了冲突,现在被扣在那里的保卫室。”
“人没事吧?”
“他倒是没事,只是对方伤了三个。”
楚欣淑轻描淡写说道:“看来他还是有两下子,找人出面保他出来。”
程佳欣小声提醒:“小姐,这样做有些不太合适吧。”
她是楚欣淑的私人秘书,同时也是情报三组的负责人,平时不仅要对小姐工作和生活中的各种事负责,还要对她做出的决定提出质疑或优化方案。
显然,程佳欣并不认为在石磊身上投资是明智之举。
楚欣淑放下刀叉,掀起胸前的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没什么合适不适合的,我只是有我自己的理由而已。”
程佳欣跟随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出面,不
禁问道:“可是小姐,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楚欣淑摘下围在脖子上的餐巾,站起身,看着秘书说:“他救过我一次,我不想欠他的。相反,我想让他欠我,欠得越多越好。”
程佳欣点点头:“我明白了。”
……
此时的侯镇国正在办公室等着警察的到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侯健、虎子、勇子,还有他们那群玩快闪的兄弟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冲里面张望,不敢进来。
这群人虽然平时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架势,但是面对像侯振国这样的实权人物还是感觉从心里面发憷。
侯镇国眼睛直接落到了躲在最后的侯健身上,来回打量一番,问道:“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面对侯振的询问,侯健无奈的说道:“勇子本来全身都不能动,我们还准备让他继续在医院装死呢,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自己好了。我被他杵了一下,当时疼的要命,没过多久也好了。最可气的是,我们这一好,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医院的大夫都看不出毛病。”
侯振国沉思了一下,冷笑道:“那是人家手法高明,看来我还是小看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