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当面秀恩爱
司机受雇于凌呈羡,关键时候还是听他的话。
颠簸过一段崎岖的小道,到了前面就畅通无阻了,可司机不敢提速,只能乌龟爬似的往前挪。
任苒强忍着,最后忍无可忍,“开快点行不行啊?”
司机不接话,目光小心翼翼地透过内后视镜看向凌呈羡。
男人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坐,优美的颈部弧度被白色的衬衣衬得越发迷人,他拿了手机似在处理什么事情,任苒看到车子即将进入乡镇。
“在前面停车。”
凌呈羡眼帘轻抬,看到了一家简陋的饭庄,“司岩,吃了饭再走。”
“是。”
车子开到饭庄的门口,刚停稳,任苒就推开车门快速下去了。
这儿来来往往能见到车辆,要想打辆车去医院应该不难,后面跟着的车也开过来了,待到停靠妥当后,她上前去拉车门。
门就跟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凌呈羡站在不远处冲她招手,“吃饭。”
“你让人把车门打开。”
他走过去几步,看到任苒趴在车窗上,想看清楚里面究竟什么情况,凌呈羡倚在旁边,手指轻敲响车窗。“我给你把门打开了,又能怎样?”
“四少,我
不劳您大驾,我自己叫个车把他送去医院,这总行了吧?”
“噢?就他这幅死样,哪辆车敢载他?”
任苒仔细一想,也是,霍御铭这半死不活的,不把人吓死就不错了。“那我打120。”
“前面有段路又开始不好走了,你确定打了120会比你现在更省时?”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在故意消磨时间!”
凌呈羡双手抱在身前,似笑非笑地盯着任苒,“我给你个建议吧,看到对面的药房了吗?你可以给他简单地包扎下,我同意了。”
“让我先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凌呈羡敲了下车窗,司机将车门锁打开,任苒一把拉开车门,看到霍御铭已经醒了。
“你还好吧?”
霍御铭勉强点头,只是躺在座椅上还起不来,任苒去药店买了清理伤口用的药水和纱布,她弯腰钻进后车座,吃力地蹲在那给霍御铭处理起来。
男人的闷哼忍痛声传到任苒耳中,她手里动作轻顿,“怎么了?”
霍御铭目光看向她身后,任苒扭头看到凌呈羡坐进了车内,车上没有多余的空位,他这会就坐在霍御铭的伤腿上。
“凌呈羡,你——
”
“你继续,不用管我。”凌呈羡说着,抬起手拍在了霍御铭膝盖上。
他又是一阵闷哼,但极力忍着没吱声,任苒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你到外面等我,行吗?”
凌呈羡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他身子往前倾,确定了霍御铭能看清楚他整张脸后,他这才慢慢悠悠开口。“原来霍先生跟任苒之前是有过开始的,不过真可惜……”
凌呈羡拿起残缺的照片一角,递到了霍御铭面前,“最后的记忆是吗?我给你撕了,好好守着你的林小姐,不该你惦记的人别瞎惦记。”
霍御铭方才一直昏昏沉沉,即便眼看着凌呈羡撕掉照片,可他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他激动地伸出手。“还给我!”
“好,给你。”凌呈羡又拿了几张碎片给他,任苒匆忙包扎完伤口,看到霍御铭挣扎着要起来,刚绑上的纱布眼瞅着又见了红。
“能不能别乱动了,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照片呢?还给我。”
凌呈羡站起身,退到了车外,伸手又将任苒拉了出去,“早就撕成碎渣了,想要啊,自己捡。”
霍御铭目光恨恨地盯着他,无奈起不了身,凌呈羡
手臂揽过任苒,趁她不备在她脸上亲了口。
这么多年,霍御铭炼得最好的就是一个忍字,尽管双眼被刺痛,但他并未失控,他仰躺在座位上没再动。
凌呈羡笑了笑,手掌托住任苒的下巴,将她的脸别向自己。
她在他怀里挣扎开,“你干什么……”
剩下的尾音被凌呈羡的嘴巴给堵了回去,他一手遮在车顶上,另一手搂着任苒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两人在霍御铭面前上演了一出亲热大戏,任苒能动的只有右手,她抡起手掌在他胸前猛拍了好几下。
“你放开她!”霍御铭手肘撑起上半身,想要起来,凌呈羡料他也动不了,手臂越发收紧,将任苒死死地困在胸前。
车内传来扑通的声响,霍御铭要坐起来,但因为体力不支摔了回去。
凌呈羡亲够了,这才抬起头,任苒唇瓣透着红肿,嘴角处还有丝丝痛感,他将上半身的力道往她身上压,“这么激动干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难道你和林小姐没做过?”
“你不是要吃饭吗?”任苒手指轻拭过嘴角,“别浪费时间了,吃了赶紧走,行吗?”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凌
呈羡甩上车门,搂着任苒转身就走,她不习惯的想要撇开他的手,但凌呈羡抓着她的肩膀就是不肯松。
进了饭庄,老板拿了菜单过来让他们点菜。
任苒随手指了几个菜,“帮我们快一点上。”
“你点的什么菜?”凌呈羡一把抢过菜单看眼,“一点不精致,我来。”
他伸手在上面指了几样,老板站在边上一边点头一边记下来,“草鸡都是现杀现做的,能等吗?”
“不急不急,”凌呈羡还指了一道鳝丝,“这个也要。”
“您点的都是现杀的。”
“我知道,菜单上不都写着么?”凌呈羡说完这话,看了眼边上的司岩,“要不要来点酒?”
司岩知道任苒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马就走,不过他方才看过霍御铭的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他接触到任苒的目光后,赶紧别开。“好。”
“老板,上酒。”
“好咧!”
一顿饭就这么耗了过去,任苒中途想要喊救护车,但手机却被凌呈羡给收走了。
结账的时候司机匆匆忙忙跑过来,“四少,那个人晕了。”
“怎么回事?”
司机支支吾吾道,“不清楚,应该是痛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