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东施效颦
沈烈第一次参加乌延王朝的朝会,毫不意外被众人锋利的目光从头审视到尾。朝中官员不同于百姓,个人的喜好他们大都会往后放一放,虽说两位驸马比起来这位华夏的太子爷要让他们更有好感,但做出了这种扫乌延王朝颜面的事,若是不说道几句还怎么当王朝臣子?
于是乎沈烈从头到尾都在挨炮轰,而他则是坦然面对着这一切,咬死了是那些亲卫率先对他出手。
如果这个理由坐实,那便等同于长公主在背后策划了这一次的行刺,这一点别说百官了,就算乌延庭也不敢认啊!
于是乎在漫长的口水战后,事情有了定性,长公主本是下令封山防止有人打扰华夏太子和太傅祭祖,但契克自作主张攻打东青寨,最后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稍稍有点常事的人都知道这种说法就是扯淡,可大王明显有心大事化小不想在国战期间多生枝节,他们谁还敢多嘴?
于是乎沈烈在众人恨不得将他撕碎的目光中全身而退,不过面露凶光的这些人又有多少是真看他不顺眼就说不准了。
离开王帐时车队已经在等候了,沈烈转头看了一眼乌
延王朝巍峨的王帐,一直神色平静的他忽然撇嘴一笑:“这种东施效颦的政策不整改,乌延王朝怕是长不了!”
这话说得极为大胆,王帐门前的侍卫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脸都下白了。这位驸马爷可真是敢开口!他们不知道东施效颦是什么意思,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这要是传到大王耳朵里定然大怒。
沈烈只是心有所感。草原政权学习效仿中原不是不可以,但学习应该学到精华,而不是照搬过来搞成了四不像。乌延王朝那些臣子们,有多少是能为朝廷办实事的?诸多虚职除了浪费资源外唯一的作用便是起一个象征作用,就像吉祥物一般,没有半分实权。
刚刚朝议时一个个看似闹得很凶,实际上一眼便能看出其底气不足,归根究底就是因为手上没有实权,不管说什么也都只是说说而已!整个乌延王朝,权利分配除了乌延庭占据主导外其他方方面面全被皇室成员掌控,这样的朝堂与家族势力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如果是以前沈烈不会操心这些,但在他决定帮乌延布宗夺嫡之前便已经和父亲以及朝中几位重臣有过一夜的长谈,
商议便是如何处理未来与草原的关系。
按照杨傅、何文和夜惊天的建议,草原上越是纷乱对华夏越有利,但沈烈却不这么认为。如今的华夏不再是当初未从战乱中复苏的北疆,而今兵强马壮四海平定,根本就不惧来自草原的威胁!
萨克洲贸易区的成功不止是让草原和北疆边境之间多出了天然的缓冲,更是潜移默化磨去了草原人对华夏的敌意和骨子里的凶性,能够通过和平交易的方式各取所需,又何必用残酷的战争去掠夺?
沈烈认为帮助草原发展起来,让其成为华夏的原材料产地从长远看更为有利。世界很大,目光不应局限在一朝一国,在有足够的实力自保时,开放才是快速发展的前提!
三女早已经坐在车厢里等候,沈烈钻进宽敞的车厢,直接一趟头靠在红娘子弹力十足的腿上,这女人因为先天赤炎的缘故穿着一直很清凉,沈烈最喜欢的便是枕在她头上小憩。
童冰见状乖巧得替老爷拖了鞋,放在自己腿上替他轻轻按摩。
一旁的轩辕依看得满腹无语,翻了个白眼道:“咱们现在直接去萨克洲贸易区吗?”
“
嗯——”沈烈点了点头,道:“耽搁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京中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父皇之前已经来信催过了。”
眼下大陆风起云涌,东极和乌延王朝联合发起国战,东极又即将开始对东陵主动出击,华夏虽然未卷入这次战争,但在这种不安定的局势下肯定也要有所作为。
首先当然是处理好自家的事,迦南方面需要有人过去坐镇,沈烈已经选定了有雪儿过去,沈若贤同意这一提议,沈雪自己也愿意,不过还需要在朝堂上正式提出来。
这件事估计会有不小的阻力,沈雪虽然能力出众,但毕竟是女儿身,更重要的是她是从东陵过来的。若是旁人提议肯定会引来不少反对之声,只能由威望最高的沈烈开这口。
再然后便是好好筹划趁着这次战争大捞一笔了!在这方面沈烈可是有不少前世经验可以借鉴的,不参与战争往往能获得比战胜国更大的利益!
有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相伴倒也不愁寂寞,半个月后车队抵达了萨克洲贸易区。
“殿下——”看见沈烈后乌延欣欣喜得迎了上来,行了一礼后道:“您总算是回来了,臣妾
......臣妾想你了......”
乌延欣毕竟出身大家,很少有这般直白倾诉的时候,可见她内心恐怕不止是思念,更多的还有担忧。
沈烈轻轻拥抱了一下女人,道:“放心吧,我没事!”
乌延欣的确很担心,爱人在藏龙镇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不过她知道自己是绝不能回朝的,在那种情况下她置身事外是对夫君做大的帮助,若她赶回朝中,被人戴上是因为姐妹斗气而引起的私怨,那就不妙了。
“夫君——”安娜也是从院子里冲了出来,相比于乌延欣她要更加火辣,直接一跃到了沈烈身上来了个熊抱,同时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忘了安娜了呢!”
“我哪儿敢忘了我的小心肝儿啊!”
呸——
一旁几女听得面红耳赤,反倒是安娜似乎无比受用。
“咦?这两位妹妹是?”
眼尖的安娜一下子便看见了跟在轩辕依身后的童氏姐妹,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双生姐妹?哦......”
女人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语气足有说明她已经看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