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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尘埃落定

“这就是刀捅进公主身体后,所呈现出来的形状,”苏南锦指着一处有些歪斜的地方道,“这里,不是因为绘制的人手抖,而是因为这是第一刀,你们也能看出来,这里的深度要浅许多。”

随即,她又指向了较深的那一刀:“这是第二刀,也就是致命的一刀,你们可以看见,这一刀是有倾斜角度的。”

“这有说明什么?”太后追问。

“我来给大家演示一下,”苏南锦像长孙云淮要来提前就已准备好的匕首,双手握住,向自己腹部由上而下地刺去,“你们看,这样斜着向下,手部的运动轨迹其实像一个圆弧。”

长孙云淮又接过匕首,向苏南锦腹部刺去:“而若是由外人刺伤,运动的轨迹则是平直的线。”

“这两种刺发造成的伤口也不相同,”苏南锦顺势在那张图上画出了更加分明的区别,“二殿下若是不信,我现在可以让御膳房拿来两块猪肉来试。”

贤仁的脸都绿了。

见他冷哼一声坐下,苏南锦对紫藤道:“你接下来就说说,为什么娴宫静子殿下要选择自戕吧。”

“等等,”太后忽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现在也玩了,既然真相已然水落石出,那么后面的事,就明日再说吧。”

这一下,打了个苏南锦个措手不及。

她惊诧地望过去,却发现皇帝的神情也分明是意外和不赞同的。

“佛莲,扶本宫回去吧,”太后伸出手,搭住了身边婢女的胳膊,“本宫要去歇息了,几位也今早安歇吧,莫要等到像我这般年纪,才觉得身体赶不上。”

长孙云淮敛下若有所思的神情,先行礼道:“臣恭送太后娘娘。”

见他如此,苏南锦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跟着行礼。

喻玄乐看了长孙云淮一眼,还想说些什么,太后却又回头,对喻玄乐招了招手,两寸长镶满了宝石的金护甲泛着闪耀的光:“皇帝,还等什么呢?两位大人连夜审案,也该休息了。”

长孙云淮垂下眼:“恭送皇上。”

喻玄乐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跟上。

怎么,暗潮汹涌啊……

苏南锦扭头望去,却猛地发现太后身边的另一个婢女,身上穿着的衣服在夜里显得非常扎眼。

那是一件蓝绿色的宫装,上面刺绣繁密而精美。

蓝绿色……

太后与皇帝离开,贤仁也起身跟上,经过苏南锦时,还不忘瞪他一眼。

“把这贱婢给我拖走。”贤仁憎恶地服

侍着紫藤,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贤仁殿下,”苏南锦不卑不亢道,“紫藤是本案的证人,诚如皇上所言,您大可以发落她,但至少是在此案结束之后。”

贤仁并未说话,眼睛丝毫不向苏南锦看,只当他是个透明人,拂袖离去。

这一个个的,今夜,到底算怎么个事儿啊。

“回吧。”长孙云淮道。

“太后为什么忽然……这是生气,还是?”苏南锦非常不解,她仰头望着长孙云淮,期盼能够得到答案。

长孙云淮目光深沉:“恐怕太后是不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苏南锦疑惑不解,“事情不是已经查明了吗,这件事和咱们大喻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不公布出去?”

长孙云淮顿足,偏头看向她:“依你之见,公主是自己谋划了此次自戕,并想嫁祸于我?”

“自然不是,”苏南锦也仰头看着他,“这件事里,必然是有定远侯府那个搅屎棍掺和,但是咱们拿不到实证,只能让紫藤供出定远侯府……啊。”

原来是这样。

因为定远侯府,也是大喻的人。

虽然娴宫静子的计划,是自戕后把自己的死交给定远侯府利用,以达到栽赃长孙云淮的目的,从而使得自己国家逃过因为自己自戕而蒙上的羞辱和可能的被大喻追责的后果,但定远侯府,也是所属于大喻。

他们把皇帝当敌人,可皇帝在这种事情上,只能把替定远侯府遮掩,收拾烂摊子。

而正好的是,因为娴宫静子是自戕,因此扶桑那边也自然希望此事就此压下。

“此事明日便会出分销,”长孙云淮道,“两边放手,就莫要再查了。”

苏南锦惊讶地发觉,她在听见长孙云淮这么说之后,竟然没有丝毫地觉得意外。

其实她在意识到太后为何这么做时,心里也预测出了这个结果。

这明明不应该的,她应该觉得愤怒的,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看见了那么多因为定远侯府而出来的惨案,她竟然开始觉得,像娴宫静子这般是自愿自戕的,在所有人里面都算是善终。

定远侯府,就连一个如此悲惨的少女的死,都要利用。

活人他们要掌控,死人也逃脱不了对方的魔爪!

宫灯一盏盏地亮着,在幽暗的宫道里向远处不停蔓延,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苏南锦忽然觉得非常疲惫,她痴痴望着宫道问:“你说,咱们真的能有把定远侯府扳倒的那天

吗?”

长孙云淮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你可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

子子孙孙无穷矣。

即便尽他此生未能功成,也会有后人接替下这份任务,挽救大喻于危亡之间,就如同这宫道上的一盏盏明灯。

苏南锦低头,莞尔一笑。

“最近还有收到什么消息吗?”长孙云淮声音柔和,关心她道。

苏南锦知道对方问的是苏南行的事,摇了摇头:“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布置在你府周围巡视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动向,”长孙云淮道,“不过此案之后,你暂可放心,不必如此急切地寻找他了。”

“怎么?”苏南锦问。

长孙云淮看向远方,眸中氤氲着捉摸不清的情绪:“先前种种,都是定远侯府对你的试探,你既然在此案中已经证明了能力,那么定远侯府短期内便不会再生疑。”

苏南锦自嘲道:“那我这还算是因他人的祸,得自己的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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