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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引蛇出洞

“近日来都是大雨,为了防止有遗失,还请各位今夜辛苦一些,”苏南锦望着四周衙役,“忙完这一段,必然给大家赏钱。”

有长孙太傅首肯的事,没有人不信。

有钱拿的活,也没有人会不愿意干。

那些衙役顿时干劲十足,二话不说,便开始四散开问村里人借铲子大桶,准备抢在下雨之前能挖多少淤泥挖多少上来。

这边有了着落,苏南锦的心放下一些,对长孙云淮道:“走,咱们去县衙。”

诚如县令所说,几十年没出过事的地界,停放尸体的屋子里都是一层灰,还是县令命人加紧现打扫了出来。

苏南锦要了东西,一一看过,撸袖子套衣裳地准备动手解剖。

两个衙门里的仵作都伸长了脖子看——这女娃子,当真也能做仵作?

女尸腐烂得厉害,还裹着泥,简直比裹着面糊的烂肉饼闻着看着都要恶心,停尸房又小,门窗都关着,一股令人呕吐的气味越发浓烈。

苏南锦张着嘴呼吸,看着那可怖尸体,眼神很定,没有丝毫的恶心或者惧怕。

她先掰开女尸的嘴,用湿了的绢巾仔细清理出女尸被烂泥填满的口腔,又细细洗干净几颗牙齿,贴近了观察。

接着,她又清洗了女士的手和脚,也是一番细致观察。

这一套下来,就算是见识过尸体的两个仵作,瞅着那盆里洗下来的污秽,也不免觉得胃里翻腾。

再看苏南锦,面色还是丝毫不变。

两人心里不免更是敬服,问道:“可验出什么没有?”

“是个年轻女子,年纪应当在十六到二十之间,”苏南锦道,“齿尖只是开始磨损,齿质点都没露出来,身量瘦小,个子不高,骨骼纤细,很符合那个失踪丫鬟的特征。”

那些卷宗上的文字,她几乎是倒背如流,即便过了几个月,也依旧是历历在目。

长孙云淮走到近前,问出核心问题:“死因呢?”

“溺亡,”苏南锦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他,眼里的火,比桌上胳膊粗的蜡烛光还夺人,“口鼻内有大量泥沙,其深度不是掩埋进淤泥地内可以达到的,我再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就可以确定。”

片刻后,苏南锦和两个仵作摘下工作服,确定了女尸的死因。

的确是溺亡。

而且根据后颈上的瘀伤可以断定,是被人强行按进污水里导致的溺亡。

“长孙大人,您看这……”候在门外的县令立即迎上去问。

“先

发认领令,”长孙云淮忖度道,“固然特征相符,但面目不清,也有错误的可能。”

那县令答应一声,即刻便要去草拟认领令,好在长孙太傅面前博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名声。

苏南锦却出声拦住了他:“等等!”

那县令赶忙又回身过来,眼巴巴地等着两人下令。

苏南锦看了眼长孙云淮,男人也会意,跟着她走到院中,与那些人拉开了些距离。

“什么主意?”长孙云淮很懂苏南锦的心思。

苏南锦道:“无论是不是真的,那个失踪的丫头多是已遭毒手,不如咱们来个以假乱真、引蛇出洞?”

长孙云淮也是个奸诈的,不然也想不出让人装鬼骗出扶桑公主身亡案真相的招子来,他和苏南锦脑回路立马搭了线:“再找个假证人出来,能钓上来赚,钓不上来也不亏。”

“对!”苏南锦打了个响指,“只不过这些人的嘴,可要严啊。”

她看了眼还在屋内眼巴巴望着他们的衙门内人。

长孙云淮眼里浮出刀锋般的冷意,轻轻捻着手指道:“放心。”

两人连夜打道回府,连带着那具女尸,还有一县衙的衙役,同时,又调了长孙府的侍卫充作那地的衙役。

这点事不必当即向宫里上报,这点特权,长孙云淮还是有的。

第二日一清早,京里各地就贴出了告示,说是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系被人强行溺水而亡,征集线索证人以及需要家属来认领尸体。

苏南锦又换上男装,摇身一变成了苏南行,日日蹲在衙门里头,等着上门来的证人。

他们安排的假证人是三日后才会来,以免前头真的有什么人证或是亲属——不过希望渺茫,做这丫鬟背景调查的时候苏南锦和长孙云淮心里就清楚。

一日过去,上衙门来看尸体的倒是有几个,但过来细问后,不是年龄不符合,就是对方所报的失踪人口身上有什么特征,而那具女尸明显不符。

“如何?”长孙云淮进宫向太后汇报此事,一进衙门的后院,就看见苏南锦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发呆。

料想也是没什么结果。

“来了几个,但都不是,”苏南锦打了个哈欠,“看明天吧。”

这天子脚下太平日子,连个小偷小摸的都没有,她这种忙习惯了的人白待一天还真是难受。

“给你。”长孙云淮把油纸包搁到桌上,一股香气钻入鼻子里,苏南锦这才留意到,对方手里还带着东西。

“什么啊?”她

用力嗅了嗅,口水就先流了下来。

长孙云淮但笑不语,帮着她一同解开油纸包外的绳子,里面竟然是许多个外皮金黄里面发着鲜红亮色的食物,看起来像是蛋液裹着肉做的。

衙门都是关了门才各自回家去吃饭,苏南锦早已经饿了,立马抓了一个吞下肚。

“好吃!”那味道又鲜,唱起来又软糯,她都要落泪了。

长孙云淮从屋里给她倒了茶水出来,顺带着道:“我又见到福宁了。”

苏南锦嘴里食物也不嚼了,就着水顺下去赶忙打听:“你和她提了?”

“没有,”长孙云淮又给她续上茶水,“时机不对,太后也在场,我总不好说些什么。她倒是记挂苏南行,又问了我几句。”

苏南锦深切叹气:“你说她深情吧,我不是苏南行她都瞧不出来,说她不是呢,她又这样对我哥哥好。”

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积下的冤孽。

“她自幼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唯独你哥哥。”长孙云淮道,“恐怕早已是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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