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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你的伤疤

我跑完步就没有事情了, 下午的时间还长,我假装礼貌询问一番:“下午有事吗?”

『乱』步:“有啊。”

我:“……?”

不起,我是整个下午都能在里的。

『乱』步好像真的有事, 中岛敦风尘仆仆过来接走他。

『乱』步离开前非要黏糊糊一阵, 我原本挺乐意的, 看见中岛君染红的脸与自觉回避的可怜身影就不想了。

我拒绝了『乱』步的亲/密邀请, 挥挥手说了再见。

***

照常度过天,到星期六我跑废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我去书店时『乱』步还真大咧咧跟着。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临近冬天,我穿上『毛』衣, 出来走步甚至在思考,欲不管不顾地回去把围巾也戴上。

想了想作罢。

『乱』步还是那身侦探服, 我问:“不冷吗?”

『乱』步:“我里面多穿了一件。”

他说着就低头想捻起衣角给我看。

我瞅了瞅, 穿了三件, 马甲, 衬衫,一件『毛』绒绒的贴身衣,再加上披风的话就是四件了。

我又改:“穿的好多啊。”

『乱』步:“穿的好少啊。”

我:“…”

不管少不少, 路上我都是挽着『乱』步走的,目的就是钻进他披风下取暖。

我声哔哔:“我想喝热『奶』茶。”

『乱』步闻言, 也垂首用手挡住凑我耳边哔哔:“我想喝汽水。”

我:“快冬天了,得喝热的。”

『乱』步:“快冬天了,再不喝冷的就没机了!”

……是在我说话吗!

我不管, 扯着他到『奶』茶店,『乱』步只是象征挣扎一下就蔫下来。

我店员说道:“原味椰果,热的, 正常糖。”

『乱』步说道:“原味椰果,热的,正常糖。”

我:“?”

我转头看他,他转头看我。

在店员去调『奶』茶时我说道:“干什么一直我说话。”

『乱』步:“才不是。我压根就没点过『奶』茶啊桃酱。”

哦,啊。

我点头:“好吧。”

等『奶』茶弄好,我捧着喝了一,暖洋洋甜又不腻的『奶』茶滑过喉咙,满足。

『乱』步喝一,他直皱眉,介于满意和不满意间:“好喝……也不是太好喝。”

我:“……矛盾文呢。”

我俩直愣愣站在书店门狂吸『奶』茶,毕竟进书店还是喝完再进去比较好,万一弄脏书了。

书店人来人往,我咬着吸管问一旁专心狂吸的『乱』步:“『乱』步看漫画吗?”

『乱』步:“只看过一点。”

我比划:“那看的是火影◎者那种热血少年漫,还是月刊少野◎君那种少漫,还是什么?”

『乱』步想了想:“随便。反正好玩就行。推理的漫画漏洞太多了,『乱』步大人才不想看。”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

很好,不是潜在同好。

了尽快进去我开始疯狂吸『奶』茶,吸管被我习惯咬得扁扁的,我松开时还觉得不好意思,却看见『乱』步咬得吸管扁到自己都吸不出来,脸都憋红了。

他猛吸,然后什么都吸不出来,被扁得不成的吸管堵住。

我瞬间得到了宽慰,并告诉他:“打开盖,不要用吸管喝了。”

他依言打开盖,直接倒着喝。

我看着『乱』步,笑着吸一……很好,吸不上来。

我慢悠悠打开盖也开始倒。

我们准备进去时肚已经充满了『奶』茶。

『乱』步蔫蔫道:“好撑……”

我:“我也……管他的,就吃晚饭晚一点而已。”

我一进去就直奔可现场翻看的漫画区,那里已经站了一些人在阅读,我『乱』步道:“去看喜欢的。”

然而他跟个尾巴似的程围着我转。

不过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

我拿起最新的漫画,翻了页。

『乱』步在我身边突然弯腰凑近书架,眯眯眼盯着书架的一众书。

我随:“有喜欢的吗?”

『乱』步:“没有,那些剧情我都能知道。”

我想起他bug一的能力:“。”

我好奇,压低声音:“『乱』步,前做过其他工作吗?”

“做过,”『乱』步答道,他似乎思索了片刻,“送信员什么的……”

我:“诶——”

我知道『乱』步没有上,他那副也不适合常规的校,所他中的工作很有可能是很很的年纪做的。

我正觉得他厉害,『乱』步慢悠悠补充:“就是一些不必要的信、让人生气的信我提前丢掉而已,反正他们收到了也要丢,他们就生气,我就被辞职了。”

我:“…”

……不愧是。

的确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我深深感动又深刻思考了一番,然后低头继续看漫画。

『乱』步也继续『摸』索好看封皮的漫画书。

刚才的话题好像就轻轻揭过,不需要过多的阐述,也不需要过多的同情与理解。

时间在我们间慢慢流淌,数客人去了又进来。

我翻页,发现一新的没看过的漫画,于是顺手看了页。

骑士身份的主被邪气入侵,差点就要差别伤害众人,一指着敌人的剑被她一转刺大腿。

我莫名其妙想到个月前的伤疤。

手臂的伤疤。

实际上没那么严重,我是意识弄的,就跟高三快要考试时那些了清醒的生用笔戳自己的伤差不多。

不正确,但伤大雅。

不过现在想起来觉得也没必要,我好像失去了当初脑坏掉一的执拗心情。

可能前钻牛角尖了吧。

我慢悠悠回忆,忘记了手臂的伤疤好了没有,居然没有记忆。

我正打算继续看,『乱』步忽然道:“啊。”

我扭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钢笔漏墨了,满手黑墨。

幸好没沾上书。

我:“快去里面的洗漱台洗洗。”

『乱』步撇嘴:“清桃,陪我。”

“…”我刚好看完页,“好吧。”

我和他进去,看『乱』步在水龙头下搓洗,他随身带的钢笔扔进了垃圾桶。

他洗完,撒娇说:“好冷啊。”

我冷漠:“别碰我,手很冷的。”

我们俩准备出去,却在门遇见一堵在那里偷偷亲吻的男,我震惊,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

『乱』步的手掌比我更快,捂住我的眼,于是我的手只能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

问题是他们堵门了啊喂!

我不想撞破尴尬到极致的场面,在他们分开抬头的一瞬间慌张到极点,『乱』步反应更快,拉住我躲进一旁长长的储物柜里,悄悄关门。

发生的太快我没有反应过来,储物柜里黑暗比,只有缕光透过柜门长条形的缝隙照进来。

我听到门外黏糊的声音,脸爆红,强撑着:“是他们不。”

“啊,”『乱』步不紧不慢道,在昏暗中我法看清他的表情,“是他们不。”

“在大庭广众下,共场合做种事情……!尴尬的应该是他们!”我给自己加勇气值。

“唔……”

我才鼓起一点勇气就泄掉,没有贸然闯出去:“……他们多久走啊。”

『乱』步什么都知道,他答:“十分钟吧。”

我:“!?”

我蔫蔫地等。

“说起来,”『乱』步在静谧中忽然出声,他碰到我的手肘,“桃酱的伤好了吗?”

“……应该好了吧?感觉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回忆起来恍若隔世。

“不,”我回神,疑『惑』说,“不是应该什么都知道吗?”

“我脑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装得下的。而且必须需要证据,有痕迹的才被侦破。”『乱』步说道,“没有痕迹,或者超出常理范围的,我也很棘手的桃酱。”

我声:“好吧……”

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手腕,与『毛』衣袖相触:“…再说,就算知道桃酱的一些事情,也得看过才安心……啊,谈恋爱真麻烦。明明不用的。”

他说着就嘀咕抱怨一句。

我语一阵,接受了:“那也行……”

我才说完他的指就顺着『毛』衣袖上。

不是粗粗挽起袖那种,而是贴着皮肤,钻开袖,长袖越堆越上面。

他才洗过的手指一截钻进了袖里,直直往上,冷得惊人,再加上冰凉的空气,我手臂不由得一颤。

外面还在继续,我懵懵的脑袋想到什么:“那知道他们进来吗?要不然我们就不堵在里了。”

“嗯……”『乱』步沉『吟』,停在我手肘处,手心握住了那关节处的半圆骨头,“不知道。”

……也是,『乱』步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琢磨别人琢磨环境的人。

我们离得近,冷冷的环境似乎渐渐因呼吸与距离而温度上升。

但我还是冷得慌,他终于碰到靠近肩膀的皮肤,我的『毛』衣袖彻底失去用处,整条胳膊都『露』出。

不带温度的指尖像是游蛇从我手腕爬上胳膊,离开的同时留下一连串沁凉的痕迹。

『乱』步:“伤好了。”

我:“当然,都个月了。”

狭的空间里,我按住他的胸,碰到冰的纽扣又移开,只能拽着他披风,抬起的动作反而方便了他。

『乱』步倏地笑一声:“骗的,是五分钟。”

我:“???”

……

他在漫画店瞅见她看着漫画出神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想他当初法安慰的伤。

其实和清桃交往五个月时,『乱』步偶然有一次遇见过她在街边抹眼泪。

是看见同的父母前来,她也想起了去世的父母,于是自己出来黯然神伤。

只是凑巧出来的侦探瞧了眼,左顾右盼一阵,揪了揪头发,迈步走到面的店,又什么都没买的走回来。

他在她身后走来走去。

奇怪。

法靠近。

他开始焦躁、措,盯着前面的少背影所适从。

他应该所畏惧地走上前去,像安慰他的朋友们一拍拍肩膀,自信地笑,说句他认正确的话。

比如——“清桃,沉溺过去没用的。”

——“清桃,我帮。”

——“桃酱,靠我里哭,然后哭完就振作起来去吃甜点吧!”

总停在里,看着别人的背影不是江户川『乱』步的作风。

他应该是所顾忌的。

他的心应该是直来直往的,应该是莽撞不知畏惧的。

现在侦探自己迈不动的行感到疑『惑』不解。

然后眼睁睁看着少自己振作起来,跑回校。

『乱』步呆愣一儿,自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步一转,朝侦探社走,脸上的表情是『迷』茫疑『惑』的。

至于让太宰治眼尖发现,他夸张地拥抱自己,陶醉的表情:“『乱』步先生,爱情就是让人忍不住心翼翼呢,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真是可怕……啊,姐我不是说,是让我更像自己……”

绷带精转头就连忙委托人说情话,清俊好看的脸让方红了脸。

『乱』步幽幽看着太宰他们,再撇头,暗搓搓看他的白发少年立刻扭回去,欲盖弥彰地擦桌。

『乱』步:“…”

他坐在座位上,拿出弹珠玩了一儿,又实在焦躁,于是去往社长的工作房间。

福泽谕吉一如既往的耐心,他听完『乱』步叽叽喳喳、找不到重点、自己仿佛都搞不清楚状况的话。

银发社长在脑海里整理了好半晌。

他淡淡道:“『乱』步,可能……”

福泽琢磨下,斟酌道:“可能没到那个阶段。”

『乱』步何等聪明,一瞬间就领悟。

虽然领悟他的话是一回事,真正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木野姐,还不将狼狈的真正所谓的展现给。”

啊,正是如此。

他焦躁的不只是因看见她沮丧的,还有大脑告诉自己——别过去,过去了也仅仅获得她拒绝强装镇定的模而已。

他靠近是打扰,不是凑巧的安慰。

即使已经交往了五个月,中间他们也只见面了次,一次不超过三个时,屈指可数。

在清桃的那方看来,感情不太深,甚至连一开始的感情都沉淀下来飘忽不定。

约定才是牢固的枷锁。

『乱』步在侦探社楼底下左右踱步,然后莫名其妙开始想象清桃后更加喜欢他的场景。

他拍拍想象中的“清桃”:“哭什么,那种事情不需要再沉溺了。”

……不。

他再拍拍空气:“别哭了!离一年只剩下七个月了!”

……还是不。

『乱』步面前想象中的“清桃”说道:“有什么问题告诉『乱』步大人啊!”

……嗯,怪怪的。

那时他琢磨了很久,连工作的空闲时都在想。

『摸』不透自己在想什么,不自觉就想下去了而已,没有丝毫意义。

而现在——

在狭的储物柜里,缕细的光透进,让『乱』步得看清她惊异的睁大的金『色』眼。

手掌心温暖的皮肤,握住手肘那处的半圆骨头,一捏觉得的,『毛』衣袖被他弄得卷到了最上面,清桃的整条手臂都暴『露』在空气里。

伤疤早已恢复,光滑,柔软。

同的,那东西也早已不像当初,现在她的喜欢能到达及格线,不过还想要更多。

恋爱,真麻烦。侦探故作抱怨地想到。

……

密闭空间内。

『乱』步不知道在想什么,陷入思绪没有停止。

冰凉的手指一路上,掀开了贴紧皮肤的长袖不够还在握紧,着实把我冷到,我揪住侦探的领带就开始胡『乱』扯。

片刻后,我不满:“在拿我取暖?”

『乱』步被扯得微微弯腰,上我的眼睛。

『乱』步瞧了再瞧,视线好像在我故作生气的脸上黏糊糊转了再转,忽然笑道:“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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