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自私自利
“瞧你们说的,那几个皮小子那个不紧着他们这个表妹啊,整天在家都是问的表妹什么时候来,这次要不是你们爹怕他们来捣乱,硬是拦着不让过来,我估计呀他们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许是想到了自家儿子的样子,李慧芳、郑兰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同时也不得不再心中暗道可惜,阿攸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是自家的那几个小子没福气了。
王秀梅听着桌上几人的谈论,并没有仔细听,她现在心慌着呢,眼睛一直往男席主桌那边看,就怕牧镰喝多了,将一两银子的事情给说出来。
一旁的王周氏自是看到了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不影响这场酒席就好。
经过了之前那件事情,她现在也跟这个大女儿亲切不起来。
她怎么也么想到自己好好的一个闺女,竟然是那般的性子。
自私自利,甚至还有些贪婪,这个认知让王周氏更加的对这个大女儿喜欢不起来,她此时也不好再多说王秀梅什么。
只是心里暗自叹息,这个大女儿啊,就是个令不清的。虽说力儿他是男子,但他们王家从来就没有过什么重男轻
女的想法,也不知她是从哪学来的这些。
好好的闺女硬是让她磋磨的离了心,就现在还不知悔改,依旧纵容着那个败家子,王秀梅小时候也是个好的,可是就因为那件事情……
想到那件事情,王周氏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当年的事情差点毁了她两个女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大女儿的一己私欲。
原来是王秀梅看中了镇上一家酒楼账房的儿子,现在这个人已经是王秀菊的夫婿了。原本刘俊跟王秀菊就是两情相悦的,只不过当时因为王秀梅的缘故,两人差点断了这个姻缘。
王家的三个姑娘,因为长得好,当年也是这十里八村的三朵花。
有一次三姐妹去镇子上,大姐王秀梅为了能少走一些路,就跟两个妹妹说她在牛车哪里等两人。
王秀梅、王秀兰又是个良善的性子,听到自家大姐这么说也没有多计较什么,两人应了一声,便分开去买家里需要的东西了。
王秀兰去帮王周氏买一些家里用品,王秀菊则是去买家里需要的米面。
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就想起了王铁柱喜欢喝酒,王秀菊思索了片刻便将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打算给
爹爹买口酒喝。
巧的是,酒楼的账房当天因为身体不适,跟老板告了假,让他儿子过来代替以前。
少年少女,都是郎才女貌的,两人一时间便看对了眼。
经过这件事情,两人也算是认识了。刘俊私下里也找过王秀菊几回,但是又怕人瞧见了,匆匆见了面后又匆匆的回去了。
如此几回,两人便互诉了情思,又交换了信物。
刘俊这才派人前去王家提亲,原本是一件喜事,可没想到的是,媒人进门后第一眼看到了院中坐着的王秀梅。
把王秀梅当成了王秀菊,对着王秀梅好一通夸赞。
王秀梅但是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听媒婆那般形容一个男子的容貌,心中也有了好感。
同时又听说对方是镇上账房的儿子,心中更是喜悦不己。
后来,王秀菊回家后见到了这一幕,还以为是给大姐说亲的,欢欢喜喜的祝福了她。
王秀梅是个有心的,从媒婆跟她的谈话中,她便知道媒婆是错将她当成了她二妹了。不过她是有自己的私心的,酒楼账房的儿子,多么好的亲事啊,她怎么将这门亲事给让出去呢?
因此,她也就没有跟家里人说这件事
情。就连刘俊的庚帖她都是亲自保存着的,无论是谁她都不会给看。
王铁柱跟王周氏知道了自家大女儿竟然有人来提亲了,也是欣喜万分。
等到第三天刘俊亲自来商谈婚事的时候,发现媒婆竟然认错了人。
媒婆也因为这件事情,懊恼不己,赶紧给两家人赔礼道歉。
原本只要王秀梅将刘俊的庚帖交还给王秀菊就行了,可谁成想原本就惦记刘俊的家世的王秀梅,待看到刘俊本人的时候更是不愿意归还跟帖了。
这可让王家二老犯了难,王秀菊也因为这件事情跟王秀梅离了心。
要说她是个性子软和的,对于姐姐她一向也不争抢什么。
可是,如今自家大姐连自己的亲事也要抢,这让她如何退让?王家二老也知道这事是大女儿的不对,王铁柱更是当场打了王秀梅,最终还是让王周氏去王秀梅的屋子将庚帖拿出还给了刘俊。
原本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这门亲事也只能作罢。
但是奈何刘俊情深,硬是求着二老将王秀菊嫁给他,加之王秀菊是真心待他,这件事情这才尘埃落定。
至于王秀梅,她自从知道爹娘将王秀菊嫁
给了刘俊之后,整日里在家里大吵大闹。
不是说爹娘偏心,就是说姐妹待她刻薄。
终于王铁柱忍住不了,家里不像个家的样子,警告王秀梅要是再敢闹,现在就将她赶出王家去。
打哪之后王秀梅的性子越发的乖张,王家人也越发的不待见她,终于等到了王秀梅嫁人,这件事情才尘埃落定了。
想到这里王周氏就觉得对不起她的二女儿,她总担心刘俊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待王秀菊肯定有了隔阂。
好在这些年,他们夫妻两人也算是和睦了,王周氏这才放下心来。此时看着王秀梅时不时的朝着男席那边望,又不时的朝着院子里望,心头一跳,对着一旁的两个儿媳妇使了个眼色。
李慧芳、郑兰娟立刻会意,起身便朝着院子外走去。
原来是王周氏担心王秀梅对刘俊还有心思,这才让两个儿媳去门口接他们去了。
其实这次王周氏还真的是误会了王秀梅,王秀梅此时那有心思想那些呀,她正担心着牧镰那边的情况呢。
记得儿子刚才好像就在院中的席位上坐着,这才时不时的往外瞧。
谁成想,瞧了这么半天,愣是没看见人,她能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