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状告
这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要是云苣攸看到这一幕的话,估计心中只剩下这一句话了。
在前衙里,云苣攸此时是跪在地上的,一旁的师爷也已经开始准备好记录了。
县令大人,拍了惊堂木,问云苣攸:“牧云氏,你可将王员外的罪行细细道来。”
这次可不是王员外要告牧镰了,是云苣攸要告王员外。
“回答人的话,民妇第一次见到王员外的时候是在杏花屯的村口不远处,王员外带着人拦着民妇,不然民妇回家。后来还是邻居家的赵婶子看着天色晚了,才让兄长、嫂嫂来寻民妇,这件事情赵婶子一家都可以为民妇作证。”
一般普通人家的妇人是不可能将这件事情说的那么的详细的,毕竟这可是有关于女子的名节问题,一旦出现差池,那这个女子的名节就不保了。
但是云苣攸却没有这种顾忌,她本就是来自后事之人,在这种事情上并没有那般的固执,所以她几乎是将那天的事情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县令大人看了旁边的师爷一眼,师爷意会的点了点头,就开始在纸上开始写。
“可是本官听说王员外说,你
们两人是情投意合的,是牧镰从中作梗?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回答人,王员外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与他不过是见过了一面而已,又何曾情投意合?我与夫君成亲半载,我们夫妻关系一直很好。这件事情,云家屯、杏花屯的人都可以作证。”
“哦?那牧镰伤人的那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云苣攸听到这事,直接冷笑了一声。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刘三乃是王员外的外甥。他本跟赵家大哥一同在码头共事的,可是不知是何缘故,刘三竟然将赵家大哥打成了重伤,要不是那天晚上救治及时,如今估计就没命了。”
听到云苣攸这话的时候,县令大人的脸色已经非常的阴沉了。
不过他没有阻止云苣攸,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要说夫君为何伤了刘三,是因为刘三不仅没有因为赵家大哥受伤而收敛,还去了赵家继续找事。不仅羞辱赵家大哥,甚至还对赵家嫂子动了歪念,赵家人恼怒,双方这才打了起来。赵家婶子对我家夫君有恩,他又怎么可能看着赵家婶子被欺负而不阻止呢,这才失手打了刘三。”
云苣
攸对周娟的事情说的还算是含蓄,但是县令大人是什么人,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云苣攸看着县令大人脸色不愉,还当时他责怪牧镰出手太重了。
“县令大人,我家夫君并不是有意要去农伤刘三的,他本就是天生神力,估计是没受收住力气,这才伤了人。”
听到云苣攸说牧镰天生神力,县令大人心中还诡异了一下。
他曾在京城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个人是天生神力,就是如今的镇国大将军。
不过前段时间听说他辞官了,陛下多次挽留都没能将人给留住,而且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县令大人赶紧将自己脑海中那不切实际额的念头给甩掉。
虽然他第一次见到牧镰时候,就发现他跟普通的猎户有所不同。
但是那位,怎么也不可能是牧镰啊,看着牧镰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罢了,怎么可能是哪位呢。
县令大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师爷已经写完了云苣攸先前所受的那些。
“可是伤了人就是伤了人,是要判刑的。”
“既然如此,刘三是不是也要判刑?”云苣攸问。
县令大人沉吟了片刻道:“那就要看王员
外是不是还要继续告牧镰了。”
云苣攸气愤不已:“难道夫君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白受了不成?大人,民妇要告王员外。”
“哦?你要告他什么?”
“大人,我要告他欺男霸女,甚至还欺压百姓,让那些民以食为天的百姓断了后路。”
“你且细细道来。”
“大人有所不知,就在前几天,王员外又来赵家找事。说要收了赵家的田地,又跟民妇说,只要民妇不嫁给他做妾,那赵家的田地就永远被他收走。”
云苣攸可不是那种身居闺院的女子,她一向都是言辞大方的。
这个时候如若再考虑哪些问题,牧镰就真的有可能救不出来了,所以她此刻是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县令大人听了云苣攸的话,直接就震怒了。
他以为王员外只是给牧家夫妻使了点小绊子,谁成想他竟然做出了这等事情。
如今皇帝登基,真是大赦天下的时候。
王员外这时候就给自己整出了这么一桩事情,这时候要是有心人想要往上告,那他的官职可能就保不住了,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王员外一路上都跟着两个衙役打听县令大人为什要开
庭重审牧镰的事情,但是这些官差向来嘴巴严实,他问了一路都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是给人家银钱,人家也似不收的。
这些人肯定不收,这是他们大人的规定,要是谁犯了忌讳,那可就别怪大人不留情面了。
所以王员外钱没送出去,还得了一路的冷脸。
这一路走来,王员外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他就怕当初刘三大在赵大郎家调戏人家媳妇儿的事情给暴露了,那刘三估计逃不过这一劫了。
毕竟她打了赵大郎,再去调戏人家媳妇儿,本就是天理难容的事情。
如今牧镰已经在牢里了,要是真的追究的话,刘三也是要坐牢的。
可是之前不是已经审过他了吗?他当时也已经说了他跟云苣攸是情投意合的,是牧镰从中作梗,县令大人这才给牧镰重新定了罪。
可如今开庭重审,不会是出了什么差池吧。王员外心里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
毕竟之前的说云苣攸跟他情投意合的话是他瞎编的,他并不知道云苣攸的想法。
只不过当初听了王岚的挑唆,这才认定云苣攸是对他有意思的,不过就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