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穆然
刚才因着瘟疫的事情,云苣攸的情绪一直是紧绷的。这个时候,牧镰在身边了,她这才觉得安心不已。
‘李记’这里,哪两个被染上瘟疫的母子,此时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云苣攸叮嘱了李大夫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将酒精跟手套、口罩这些东西留给李大夫。
让直接用沸水煮了后再使用,今天那对母子的隔间已经别隔开了。
告诉李大夫一般人最好不要让随便进去,至于给他们送吃食跟水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一定要记得带上口罩跟手套,毕竟那对母子的病情只是暂时的控制住了而已。
跟李大夫聊了两句,云苣攸就跟着牧镰会酒楼去了。只是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却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李记’对面的二楼上,跟连城坐在一起的那个锦衣公子。
此人名叫穆然,牧镰在看到穆然的时候眉头蓦然的皱了起来,眼中明显带上了几分不悦。
牧镰的变化,云苣攸自然是感觉到的,看着那只握着自己的手蓦然收紧,云苣攸就抬头去看牧镰的神情,果然就看到了牧镰那算不上好看的脸色。
云苣攸奇
怪,这怎么才一瞬间的功夫,牧镰就变了脸色呢?
“镰哥,你没事吧。”
云苣攸的声音将牧镰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云苣攸脸上那紧张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失态了。
“没事,你别担心。”
感觉到云苣攸的担心,牧镰就出声安慰,让她不要太担心。虽然他并不是个感性的人,但是对于云苣攸,他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感情的。
而且,他自己对云苣攸的感情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
虽然牧镰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作为他的枕边人,云苣攸又怎么会感觉不到牧镰的情绪不对劲。
不过,这好好的牧镰的情绪怎么突然间变了呢?是看到什么人了还是……
云苣攸朝着四周观望了片刻,都没有看到特意注意他们的人啊。牧镰这到底是怎么了?就在云苣攸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下一刻,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云苣攸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人就是朝着他们走来的。别的先不说,就说这人的这一身打扮,在这些普通百姓里也足够鹤立鸡群的了。
更别说那人身上的气质,本就是那种
高门大户才能养出来的。按照云苣攸的说法,就是这人满身都是金钱的味道。
果然,牧镰在看到这人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更加的不悦了,就算云苣攸想要忽略掉都难。
这人是谁?他是什么身份,对他们来说是敌是友?会不会伤害到他们?
就在那个男人靠近他们的时候,云苣攸的大脑里顿时就冒出了无数个念头。
倒不是说她太过紧张了,而是这个这个时代里,有些人确实是他们没办法招惹的。
这个时代的法律没有后世的那般严谨,一般情况下,只要跟这些人对上了。
那么最后的结果,遭罪的永远都是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
而此时,正在向他们走过来的这个人虽然他是一脸的笑意,但云苣攸却是感觉到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表面表露出来的这种脾性。
不过,那人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云苣攸皱眉,她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跟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有什么交集啊?
看着那人的眼神一直在盯着牧镰看,云苣攸恍然大悟。
她忽然间想起了牧镰之前的身份来,可是牧镰已经回家了,这人追
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北方边境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云苣攸握着牧镰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她之前可是有听陆云说过牧镰之前的事情的,知道牧镰之前被那些所谓的王孙贵族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算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开始牧镰倒是没有理会他们,可是那些人越发的嚣张了起来。
竟然算计到了牧镰手里的兵权上去,就这还不算。他们自知是没有办法对牧镰动手的,竟然将目光投向了上边的哪一位。
最终,在双方的威逼之下,牧镰选择了放手,这才回家来。一开始云苣攸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当时还觉得北地的战乱让这些百姓流离失所,她心中难受。
想着劝牧镰去北地,可是后来听陆云说起了那个什么林将军,也就是如今驻扎在北地的哪一位。
他当年不仅用那些卑鄙的手段陷害牧镰,想要让牧镰竟手中的兵权叫出来。
甚至还想将自己的那个什么表妹塞给牧镰,让牧镰为他所用。
牧镰什么心性啊,他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就这哪位林将军也没有放弃,他竟然对牧镰下了药,将他那个什么表妹的直
接送到了牧镰的床上去。
不过,他是低估了牧镰。就算是牧镰被下了药,他也没让那些混账东西得逞。
听陆云说,牧镰当时是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哪位的,可是哪位的态度似乎是不以为意的,甚至还说牧镰的年纪年纪到了,是时候该娶妻了,觉得林家的哪位表妹就不错。
那位这话一出,牧镰就不再多言。只是拒绝了哪位的提议之后,就回去了。
打哪之后,牧镰在朝堂上就不再发表任何的观点,就算是陛下想要让他归顺哪位林将军的时候牧镰也是没有反抗的。
可是,在下朝的时候,牧镰就去跟哪位请辞了。他是避开那些所谓的国之栋梁去找的哪位,哪位当时是不同意的,但是耐不住牧镰整日里都会去找他一次。
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哪位终于妥协。他想要留住牧镰,但是牧镰早就去意已决,根本是不可能再留下来的。
就这样,牧镰就彻底的离开了那个地方。而哪位所谓的林将军在被封将军的时候,那可真的是风光极了。
但是‘镇国将军’的名号却是早就烙在人们的心里,对于其他人自然是没有那么敬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