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瞎担心
云苣攸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婶子啊,你可知道咱们那个镇国大将军?”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镇国大将军骁勇善战,打的匈奴都不出来冒头。这事谁不知道啊,我们大家都知道啊。”
赵婶子一脸的莫名,不知道云苣攸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后边的赵大郎也跟着附和,“我们国家的百姓可没人不知道镇国大将军的名号的,当初听闻他只带了一对精锐就挑了匈奴的整个粮仓,这事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到现在都在说着呢。”
“可不是,我去听了好多回了都听不腻。唉,说起这事,要是镇国大将军在的话,估计北地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了。眼看着匈奴就要破城了,我们估计也是过不了几天的好日子了。”
饶是李春妮这样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不由的情绪低沉了下去,大家听到这话的时候气氛明显低沉了不少。
云苣攸前段时间屯粮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如今他们的仓库跟地窖里已经堆满了粮食。
但是,就这样也避免不了他们内心的恐慌。
这北地战争一旦爆发,他们这里估计又
要征兵了。牧家家里还好,先不说牧镰之前是服过兵役的,而且他们家就一个男丁,怎么着也不会再被征走的。
但是牧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家算上赵权可是有四个男人呢。
这无论如何都得出一个人的,而且北地那边城一旦被破,估计是要强行征兵的,到时候估计用银钱也是不能抵消的。
赵大郎、赵二郎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件事情,不过他们兄弟现在的想法就是如果真的到了哪一步,他们就自己去,让兄弟留下来照顾家人。
可能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大家的情绪一直都很低沉。
云苣攸看着大家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将牧镰的身份告诉赵婶子,赵婶子会不会冲出去揍一顿牧镰。
不过这事现在显然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她可不忍心看到赵婶子他们这副神情。
“那个,婶子,我跟你说件事情。”
云苣攸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赵婶子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心里总是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你说呗。”
“那个镇国大将军就是
牧镰。”
云苣攸的声音虽然小,但此时却是被在场的每一位都给听了个清楚。
一时间厨房里安静的连跟针掉下去都能挺得到了。
良久赵婶子的眼珠子才动了一下,艰难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云苣攸被她看的有些心虚,毕竟牧镰的身份她可是一早便知道的。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苣攸点头,牧镰可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可能会说谎话呢?
果然,云苣攸还是了解赵婶子的。下一刻,就听着赵婶子咬牙切齿道:“这个小兔崽子,竟然骗了我这么长时间!”
相对于赵婶子的怒气,其他人的眼睛此时亮的让云苣攸觉得有些晃眼。
不过,还不等大家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瞧见赵婶子领了一根烧火棍就冲了出去。
接着就是牧镰的惨叫声,瞧着那烧火棍戳在牧镰的身上,云苣攸心里也是心疼不已。
不够这个时候赵婶子明显怒气未消,她还是不出去掺和了,免得伤及无辜。
这事是牧镰自己没有处理好,没道理自己要跟着他受罪不是?赵婶子那可是将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可他倒好那么
大的事情竟然一声不吭的。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赵婶子可是将他从小养大的,他竟然也没有说。
这不是明摆着挑事嘛,她要是赵婶子的话,估计下手可不比赵婶子轻。
院子里,赵婶子虽然高高的举起了烧火棍,但是落在牧镰的身上却轻的很。
“你这个小子,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没有跟家里说一声。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啊,我……我这些年来可真的是白疼你了。”
赵婶子这回是真的被气狠了,打着打着她自己倒是先哭了出来。
原本牧镰还觉得让赵婶子多大两下消消气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赵婶子竟然哭了起来。
牧镰顿时就慌了神,朝着厨房这边瞥了一眼,向云苣攸求救。
“婶子,您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瞒着您的。”
赵婶子发泄了一通,心里也好受了许多。看着院子的孩子都往这边瞧,顿时红了脸。也没有再哭下去了,得了个牧镰一眼,将手中的烧火棍扔给了他。
“送到灶间去。”
牧镰应了一声,撒腿就跑。到了厨房这边,赶紧就向云苣攸求救,“阿攸啊,这可怎么办啊,婶子
她生我的气了。”
牧镰跟赵家兄弟小时候都皮的很,赵婶子可没少揍过他们。
但是等三个人大了,赵婶子就没再揍过他们,今天牧镰也算是重温当了一回少年时光。
云苣攸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哼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是你将婶子给气哭的。
谁让你当初不告诉婶子来着?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婶子竟然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那边的赵大郎、赵二郎一开始听到牧镰竟然是哪位鼎鼎大名的镇国将军,心里说是不震惊那是假的。
但是一想到牧镰竟然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跟家里透漏个风声的,他们看向牧镰的眼神越发的幽怨了。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没把我们当成你的亲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声不吭的。”
赵二郎斥他,牧镰也是一脸的尴尬。
“我……我那不是怕你们担心嘛,而且后来我又因为一些事情回来了,就不知道怎么说这事了。”
“没收到你的信,我们更担心。”
饶是平日里稳重的赵大郎,听到这话也不由的说了一句。
牧镰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求救似的看向云苣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