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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非分之念(四)都这样还没看迷,你

盛景延一走, 整个房的空气都像淡下来不少,骆念松了口气又觉空落落的。

他从小没什朋友,姑父游手好闲打牌喝酒, 骆念从小帮着姑姑照顾摊。

姑姑也怕他一个人在家会挨打带着, 路灯下写作业,街坊对他都很不错, 偶尔会他吃的,叫他去店里。

陆赫算是他学生代唯一的朋友,两人约好一起考学校的实验室,骆念半途退学他还生了好一场气, 好几个月没搭理他,最后实在不舍还是找他吃了顿饭和好了。

骆念和盛景延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录综艺之后他来过电话,但骆念没法跟他详细解释,他也没多问。

正想着,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手机开始震动, 陆赫的消息跳出来。

卧室没有摄像头, 骆念直接他拨了过去, 那头的背景是实验室,他已经在基研究院上班了。

陆赫没错过他眼底的艳羡, 忍不住骂他:“非要去娱乐圈, 现在后悔了吧, 你要是跟我一起现在怎也当上个主任了,你天分这高, 可惜……”

“不可惜。”陆赫骂他死心眼,多少办法他不选非要那执拗。

陆赫看他这油盐不进的也不忍心再说, “你最近用『药』感觉怎?有没有哪不对劲?”

骆念把致情况跟他说了, 又问:“我发情期迟迟没来,正常应该一周前来了,但是腺体每天都处于肿胀状态,是不是生理紊『乱』?”

陆赫沉『吟』片刻,推了下眼镜开始在键盘上迅速敲击,似乎在翻资料,骆念静静着,掌心有点出汗,无意识的抿住了嘴唇。

“为傅院长不太赞成试『药』这种事,所以没有太多的资料对比,但是根据你之前的检查报告还有现在的说法,我觉问题应该不,本这种『药』是调节信息素的,会打『乱』生理周期是正常的。”

陆赫说完,停了会又道:“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录完综艺来一趟研究院,你什候回来?我问问傅院长那天在不在。”

“后天。”

“,我去接你。”

骆念挂掉电话切出来才发现盛景延在半小前发过一条消息来,说自己准备登机了,让他困了先睡,不用他。

估『摸』着现在还在飞机上,骆念爬起来坐在床上对着手机练演技。

这段盛景延教了他不少,但他的反馈却不尽人意,盛景延让他去看自己的电影写感悟,然后由他批作业。

直到目前只有一次稍稍及格。

盛景延严苛的很,他不及格也真的在体罚,还要故意释放信息素,让他在信息素的影响里集中精,简直是双重折磨。

骆念反复看了几遍盛景延他批改的“作业”,跪坐在床上捧着手机演生离死别,晏晏听见哭吓了一跳推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

“你……没事吧?”

骆念忘情演出忘了盛景延把她留下来了,顿有点尴尬,“我在练演技,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演不错。”晏晏笑眯眯点评,骆念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憋不住的笑,头秃的埋进被滚了两圈。

“喝点水。”

骆念接过来喝了两口又递她,抱着被坐起来问她:“晏晏姐你跟学长多久了?”

“四年半。”

骆念“哦”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想打听一些盛景延的事但又怕越界。

有候他甚至想盛景延对他坏一些,别那好,他还能自然一些,不至于那不安。

“你想问盛哥的事?”

骆念讶于她的敏锐,但转念一想跟着盛景延的人心思不灵巧也不可能留那久,否认还显矫情于是点了点头:“能说吗?不能算了,没关系的。”

“能啊。”晏晏心说,他巴不让我写成剧本你看呢。

她搬了张椅回来坐在炕边说:“我跟他的候,他刚拿了第一个影帝,对外那个破烂脾气简直罄竹难书,我当也挺紧张,但是没办法,他的实在太多了。”

骆念不明白。

晏晏举起一根手指头,说:“他的工资是我们圈内正常工资的倍,我去了。”

骆念迟疑片刻,忍不住为他说话:“他脾气没有那差的,对朋友很好,要不然也不能为许承和闵源容忍聂真真那久。”

晏晏忍不住一笑,“哎呀,心疼他啊?”

“不是!我是……”

晏晏也不揭穿,继续说:“他对我们是真的好,虽然有的候气人想把他嘴撕烂了,但从来不会不把助理经纪人当奴才使唤,他能自己做的自己做了,我跟在他边最多也是处理一点杂事,的都还要靠他护着,很惭愧。”

骆念点点头,这点他是认同的。

当年他和盛景延在一起的候,事事都由他来安排。

闵源挑拨过他的掌控欲,说盛景延不是个好东西,但骆念很明白他骨里很享受那种被掌握的感觉。

他学修过心理学,有案例说童年不幸的人会对alpha产生依赖和臣服欲。

与其说盛景延需要他还不如说他需要被盛景延掌控,他安全感。

“他那候根本不要命,你应该见过他玩极限运动的图吧,是那候接触的,不说拍戏不用替之类的了,他管这个叫基本素养,他那次去跳伞出事故,差点当场交代在那。”

骆念眼睛倏地瞪,“是什候?”

晏晏回忆了一下,“拍完《重逢之日》不久,他心情特别差,我放了假瞒着慕华姐偷偷一个人跑去跳伞,结果电话打来的候慕华姐都快疯了,我跟她一块守在手术室外,生怕他出不来。”

骆念光是听着心几乎要碎了,那段他突然没了音讯,将近一年的没拍戏还有传言说他拿了个影帝打算息影了,星二代玩够了学他妈妈周澜当传奇去了,没想到是受伤。

“他在医院躺了四个多月,浑上下骨头不知折了多少。”晏晏说着眼睛有点红了,一波三折的喘了几口气,“周前辈来医院第一件事,冲着他抽了一耳光然后扭头走,我心想真酷啊,然后听见她在楼梯哭。”

骆念不自觉抓紧了胸口的布料,连呼吸都觉钝痛无比,难以想象他当经历了什。

重逢之日那部电影讲的是两个少年在一起,从能把天捅了个窟窿的莽撞,宁死也要在一起的魄力对全世界宣告,最后却为分歧越来越决然分手。

再相遇为立场只能相互伤害,盛景延饰演的角『色』最后为了救对方断了一条腿,最终在极其惨烈的状况下和解。

他是为这部电影受到了触动,想到了自己吗?

晏晏说:“那次出院他消停多了,主要还是周前辈说他再去玩那些不要命的,把他脑袋拧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特『色』,他们家的人都喜欢把人脑袋拧下来。”

骆念想象了下盛景延那个桀骜张扬的模,被指着鼻要拧掉脑袋的场忍不住一笑。

晏晏见他笑了也放心了,又说:“慕华姐老说他好好的人,非要长张嘴。那次你探班还记不记,非说自己出去散心,顺路过去一趟,其实根本是为了你,怕你在片场被人为难,嘴上说你买的柠檬茶卡嗓,体倒很诚实喝光了。”

骆念哑然。

晏晏低头看了下表觉不早了,“了,太晚了你赶紧休息吧,要是他知道我半夜打扰你睡觉也把我脑袋拧下来。”

骆念靠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努力平复心情让自己能够清晰而理智的,逐字逐句分析晏晏出的内容。

盛景延那不要命,是不是为被他伤到了。

当分手的候他怕盛景延看出不对劲,所以跟他撒谎自己有了更高契合度的alpha,喜欢上别人了,还有他考上了学校的实验室,不缺钱了。

他还说自己讨厌跟他在一起的感觉,盛景延应该恨他的,可是为什。

盛景延并没有报复他,算知道了他也来了娱乐圈也没有像对待聂真真那为难他。

他并不傻,知道盛景延这护着他并不是为综艺,可他又不敢想是为喜欢。

阔别五年,他那伤害过盛景延,怎敢奢望他对自己旧情难忘。

手机突然响了,骆念接起来才发现是个视频,再去遮挡也已经晚了。

“眼睛怎这红,想我想哭了?”

骆念飞快抹了把眼睛,不知道是为晏晏那些话还是什,鬼使差点了下头:“嗯。”

盛景延一含笑的“乖乖”送出来,骆念怕他打趣,忙问:“还没开始拍吗?”

盛景延把手机一转他看:“半夜天寒地冻被薅来这倒霉片场卖肉,连个空调都特不开,抠门玩意,我再脆弱一点要去跳楼了。”

拍摄场地很空旷,虽然是室内但满地的绿布和镜平添了几分冰冷。

骆念忍不住心疼,“一定要脱衣服吗?下次能不能让慕华姐别接这种广告你,对名不好。”

盛景延知道他想歪了,也没纠正,故意顺着他叹了口气,一脸的迫于无奈。

慕华在一边牙都咬碎了,没好气道:“做个人吧,卖惨可以,不要脸有个分寸,别把这广告说的跟下海一好不好!”

盛景延说:“你听,她骂我,我都这了她还让我下海,真是没法过了。”

慕华:“?你我把嘴闭上!”

骆念其实很难把这个盛景延和晏晏口中那个疯一的他重叠,盛景延在他前总是不太正经,像团火一让他无所适从。

“盛老师个妆准备拍摄了。”导演助理扬喊,导演摆了下手亲自走过来,客套说:“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你跑一趟,亏是咱们交情深厚,改天请你喝酒。”

“别说的咱俩不清不楚的。”盛景延轻嗤一,拨开了导演的手:“说话说话,动手动脚干什!”

导演一头问号,这人今天什『毛』病,“我也是alpha好不好!我对你有想法我疯了吗?开什玩笑。”

盛景延:“疯了也不能有想法啊。”

导演磨着牙恨不把板甩他脑门上,好好的人上长了张嘴,“赶紧拍,拍完让他滚蛋。”

盛景延:“不介意我开个直播吧?”

导演倒不是说介不介意,主要是他粉丝量实在庞,有些拍摄是保密的开直播不太好,更何况要是被剪辑出去了也容易出事,一也有些为难,“哪个平台直播啊?”

“男朋友查岗,怕你对我图谋不轨。”盛景延把手机朝他一转,导演本想骂人,一看到镜头后的骆念立即笑了,“哟,嫂。”

骆念恨不找个地缝钻进去,红耳赤让他别『乱』说。

盛景延收了和导演说话的张扬,温柔道:“让慕华你直播,我过去拍照,困了睡觉不用我。”

骆念轻一点头,捧着手机连气都不敢出,屏息看着杂『乱』的拍摄场地,为盛景延走上去而瞬变安静。

盛景延仿佛是有那的本事,站在人群中央随随便便一个眼能攫获所有人的注意力。

骆念甚至觉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隐隐要炸裂的信息素,眸光一瞬不离的盯着他,开始拍了才知道他说的那个“不怎穿衣服”的广告原来是新型抑制剂,脸颊一下红了。

他故意误导自己想歪。

这款抑制剂是去年基研究院新研发出来的,经过了无数次的安全实验今年才刚刚量产上市,盛景延是第一个alpha款抑制剂的代言人。

他赤着上半,一藏不住的信息素a到爆炸,眼角眉梢又藏着桀骜不驯的张狂,只看一眼令人腿软。

骆念第一视角的观看简直兴奋到手抖,幸好是躺着不然腿都要软了,盛景延上被洒了某种油『性』物质,光影之下沟壑分明的肌理几乎是要炸裂的欲。

骆念忍不住『舔』『舔』唇,镜头里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肌肉上一蹭而过,洒下的水在他的锁骨处聚成一小滩,然后顺着肩胛骨一闪而逝。

呜,想『舔』。

骆念呼吸急促的想别开视线又舍不挪开半分,只觉喉咙口越来越干,几乎要裂出血腥味。

他徒劳的一遍又一遍咽唾沫,细胞里窜起一簇簇烟花,将理智炸的粉碎,叫嚣着想被标记。

灵魂比他更早一步回忆起盛景延曾经予的绝妙感受。

那双充满力道的修长指骨曾捏着腺体狠狠咬下去,用捏碎他的力道,代替他折腾过自己。

骆念呼吸『乱』的不,颤着指尖做贼似的偷偷按下了截图键,一帧帧保存。

有一刻,他真的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盛景延,迎上的目光主动告白,问他还要不要自己。

广告不长,只有一分多钟,盛景延补拍了几个用抑制剂的镜头结束了,不像他一个小片段都要来回ng,盛景延是天生的演员。

他接过助理递过去的『毛』巾擦了擦刚才的油,然后拧着眉套上衬衫,“黏糊糊的什玩意,都特臭了,从哪弄来的这古董。”

“你难伺候。”

盛景延眉『毛』都要站起来了,“我还难伺候?半夜薅来拍广告,谁有我好说话。”

骆念捂着脸,要命的想他怎骂人也这『迷』人,眸光贪婪的看着他抬手扣扣。

骆念像个痴汉一咽唾沫,盛景延除了喜欢他的脚腕之外,还喜欢……

“看『迷』了?”

骆念跟被雷打了似的回过,慌忙解释:“没、没有。”

盛景延奇道:“都这还没看『迷』,你口味这刁?老实说背地里看过多少alpha了?材有我好吗?”

骆念心脏砰砰『乱』跳,生怕透过手机传出去,偏偏盛景延还在那头嘲讽导演:“你这拍的根本不,我男朋友看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导演立刻回头看过来,骆念透过镜头看见他走过来,忙不迭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曲解。”

“我怎曲解了?”盛景延勾着眼角问他:“那有吗?我□□了半天,你说没效果那我白干了。”

骆念直接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盛景延的音又低又沉,从耳机里传来的问句像耳语一般撩着耳膜,骆念下意识跟着他的话低头,痛苦的发现一如盛景延所说。

有。

不仅这,还……洇透了一点。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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