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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hapter 51就不想吃软饭

江暗头雾水,  微微挑眉:“谁要脱单?”

“你们俩啊,不然这么拼着非要跳湖是几个意思?”汪奇粤茫然道,  “难不成你还需要靠好运过期末?”

听这意思,对方显然是有所误会。

江暗抓着闻岁的胳膊,解释:“我是看他落水,过来救人。”

汪奇粤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果然这事还是闻岁才能干出来,我就我江神怎么会跌落神坛。”

“………”闻岁你快闭嘴吧,凶巴巴瞪了他眼,  “阴阳怪气谁呢,  赶紧上,冻死我了。”

江暗顺着力道从冰窟窿里出来,踩上旁边还没碎开的冰面,  把闻岁并拽了上,两人都湿透了,跟落汤鸡似的。

他垂眼看着他湿淋淋的袜子,  叹了口气:“我背你回。”

拖鞋早就顺着湖水飘远了,闻岁光着两只脚,  风吹,感觉整个腿都冻到没了知觉。

他没别扭太,胳膊伸:“行,  背吧。”

汪奇粤在旁边啧啧两声:“你哥真够惨的,好不容易回来,先是陪你泡了个冷水半身澡,  还得把你扛回宿舍。”

江暗把人勾上后背,小翼翼踩着薄冰朝着岸边走,无视旁边好奇的目光。

简映站在边上,  看着人过来才:“你奔波了天,要换着背吗?”

“不用。”江暗淡淡看了他眼,“我行李还在上面的林荫道,麻烦你帮我拿下。”

简映哎了声,调侃:“闻岁弟弟这事儿闹得,让你哥回来就不消停。”

“我这还不是为了某人。”闻岁垂着脑袋,自己觉得『迷』信得愚蠢。

但现在搂着他哥的脖子,很是安,蠢就蠢吧,反正事儿已干了。

几人回了404,江暗把闻岁推进浴室,催促:“赶紧洗澡。”

“你不洗?”闻岁顺口,看着旁边俩人,又绕了回来,“我是,你泡了水,很容易感冒。”

“你先。”江暗低头拧干滴着水的衣服下摆,靠在楼梯边上没动。

闻岁点了点头,不拖延时,拿着睡衣大步进了浴室。

汪奇粤好久没来这边宿舍,逛花园似的转了圈,狐疑道:“江神你这被子,挺喜庆哈,跟婚房似的。”

江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被子『乱』糟糟的团成团,起了层层叠叠的褶皱,显然头晚刚睡过。

他弯了弯唇角,笑着:“岁岁买的,买送。”

“哦,这大少爷还挺节俭。”汪奇粤慢吞吞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太

对劲,思考了几秒钟后,才惊觉出声,“不对啊,你这段时不是不在么,这被子怎么『乱』成这样。”

简映发现了华点:“闻岁的床倒是很整齐。”

江暗嗯了声,无所谓道:“大概我的床助眠。”

这话听着没太意味,往细里想,就能够衍生出很的意思了。

简映拧着眉,若有所思地看向江暗,再联系到之前的亲昵和无数次季小屿的调侃,天天戴着的戒指和脖颈上藏不住的吻痕,还有那晚上两人挤在个浴室的场景,突然福至灵。

我靠,这兄弟俩来真的?今年野马锦标赛真是没你们俩不看。

钢铁直男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不可置信跟人对上视线,无声询问:你们俩?

江暗缓慢眨了下眼,没承认,没否认。

简映感觉从头到底都变得麻木,默默站在窗边吹风冷静,不行,冷静不了。

仿佛刚才跳湖的人是自己,顺带淹坏了脑子,自己还在纠结喜欢的人变成男生的时候,这两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竟然就搞到起了。

唯局外人汪奇粤显然还在状况外,看着闻岁从浴室里出来,开口就是嘲讽。

“闻岁你今年几岁哦,这么大了还要睡哥哥的床,羞不羞?”

闻岁愣了秒,脸颊飞速红了半分:“你管我,这四张床空着,我爱睡哪张睡哪张。”

汪奇粤吐槽:“我时常对于你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

“不理解就对了,明我们俩智商之有鸿沟。”

“我们俩智商是有鸿沟,但你跟我样是单身狗,反弹。”

“弱智,你小学毕业了么?”闻岁压根懒得理他,抬手把他哥推进了浴室。

简映实在是有太的话想问,碍于汪奇粤在场,快被憋死。

他试图找理由支开人,用胳膊碰了碰:“小汪汪,你不是近要早睡早起么,还不回?”

“等你起啊。”汪奇粤看了眼手机上的时,“是不早了,回呗。”

简映哦了声,佯装不在意:“你先回,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事儿找江暗帮忙,估计要很久,不用等我。”

汪奇粤挠了挠头,没纠结:“神神秘秘的,那我走了。”

眼见着他离开了宿舍,简映把抓过闻岁拖到座椅上,开见山问:“你跟你哥在起了?”

闻岁掀起眼皮看了他几秒钟,突然笑了,语气坦然:“你这钢铁直男还能突然开窍,不容易。”

虽然这个猜测在脑子里转了好遍,突然被证实,简映仍然觉得冲击力

极强。

这他妈的,他喃喃出声:“么时候啊,你们俩天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能…..”

“上次回雾城定的。”闻岁言简意赅道,“之前实就有点那个意思了,纠结了阵。”

“真够带劲。”简映感叹了句,又抿着唇笃定道:“放,我不会往外。”

毕竟这样的同『性』系本身就容易招惹是非,更何况还是名义上的兄弟,传出简直腥风血雨。

“要不放我就不会承认了,毕竟暂时没打算公开。”闻岁瞥了他眼,好笑道,“所以么感想?”

“好像很意外,好像又不是太意外。”简映缓过神来,重审视面前的人,感叹,“你爸妈得知真相,估计得疯。”

闻岁撇了撇唇:“那确实,不挨个五十大板泄不了愤。”

江暗推开浴室出来,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擦着头发问:“在聊么。”

闻岁眉眼里带着笑,抬了抬下巴:“他知道了。”

简单的四个字,了然于。

“嗯,那我们以后可以在他面前放肆点。”江暗淡淡出声。

闻岁点了点头,故意逗人:“是,好不容易能逮着个人能秀恩爱,不然先亲个?”

简映快崩溃了,拧着眉头:“你们俩是人吗?这事儿不会就我个人知道吧?”

“还有我儿子季小屿,不过他比你淡定了,恭喜你成为第二个幸运儿。”闻岁夸得毫无走。

简映抬手抹了把脸,慢吞吞出声:“怪不得上次到掰弯的事儿那么平静,敢情自己先弯了个彻底。不过话回来,真挺勇敢的。”

“所以你么时候勇敢把?”闻岁勾着他的肩膀把人带到口,“既然知道了,就别当电灯泡。我们俩好久没见了,你赶紧回。”

“『操』,我现在就走。”简映顿了顿,又提醒了句,“宿舍隔音很差的,你们…..注意点儿。”

闻岁没忍住踢了他脚,把人踹出房:“想么呢?”

等到房里终于变成两个人,江暗勾着他睡衣的扣子猛然拽到跟前,他半坐着,把人控制在腿。

闻岁垂着眼睫看他,突然有些慌张:“你刚没听简映么,宿舍隔音不好。”

“想么?”江暗仰头散漫地看着他,明明处于低处,大约是看人的眼神过于直白,带来的压迫感仍然很强。

闻岁感觉自己的腰背松松搂着,含糊辞问:“难道你不是想….”

江暗没再,只是手掌上移,压着他的背脊,仰头吻了上。

大抵是很天都没见面

,他吻得有点急,带着和平时那股漫不不太样的失控。

闻岁手臂撑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勾着后背,亲着亲着就有些腿软。

他感觉到膝盖缓慢抵开他的大腿,被力道压,整个人就控制不住跌在了他哥的腿上。

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很是『色』情。

闻岁跨坐在对方的腿上,喘了口气,才哑着嗓子调侃:“江神有失控的时候,就这么想我。”

“刚听到你掉水,我真的慌了。”江暗瞳孔的颜『色』被灯光衬得很深,『摸』着他眉尾的淡疤,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表情,“岁岁,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要是那个湖再深点知道么后果吗?”

闻岁抿了下唇,有些虚起来:“知道了,我错了哥,我当时看着大家都在,想着应该没事。”

江暗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长长吐了口气。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很久,闻岁小翼翼晃了晃他:“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别生气。”

江暗低声:“我不是生气,我是害怕。”

他很难得泄『露』出这很重的情绪,为爱得很深,难免偏执。之前向能把这情感藏得很好,但是想到闻岁万出事的可能,就控制不住慌。

虽然没有挑明,闻岁却突然懂了他刻的情,自己成了唯在意的人,如果再出么岔子,他就真的变成孤身人了。

他闷声开口:“以后…..危险的事情我都不干了,行吗?”

“现在倒是听话。”江暗没打算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毕竟小朋友点就通。

他把人从腿上抱起来,拎过刚才换下的湿淋淋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个纸袋子:“本来给你打包了糕点,都放湖里喂鱼了。”

闻岁看着黏糊糊湿成团的南瓜饼,跟着笑:“你还了火锅店?”

“嗯,怕你饿,就过了趟给你带吃的。”江暗把纸袋随手丢进垃圾桶,淡淡,“饿着吧,长记『性』。”

大概是今晚自知做错了事儿,江暗让他往东,闻岁绝不往西。

两人挤在那张单人小床上,絮絮叨叨地聊着近时的近况,不知道么时候睡了过。

再醒来的时候,感觉有冰凉的手落在额头上,闻岁嘟囔了声:“几点了,头疼。”

江暗按了按他发烫的额头,无奈:“你连发烧都要跟着我的脚步走?”

“发烧了?”闻岁热得有些神智不清,缓和了好几秒才接上话,“我想吃南瓜饼。”

江暗这是真烧糊涂了

,扯了件羽绒服把人囫囵裹:“走,医院。”

大概是昨晚站在窗口吹了晚上的风又落了湖,饶是平时身体素质还不错,扛不住这么折腾。

闻岁睁开眼看他,又闭上眼,躺回:“你之前都没,我为么要?”

不知道这莫名妙的攀比理从哪儿来的,江暗懒得理他,把羽绒服拉链拉,勾过他的手臂就把人背上肩膀。

上了出租车,路上闻岁很是闹腾,嚷嚷着不想医院,跟小孩似的。

大概是小时候落下的后遗症,当时是发高烧,输『液』刚到半,闻仲青和谢明之为股东开会就先走了,留下闻岁个人在医院。

那会儿江暗还在学校上课,等放了学医院看他的时候,小朋友孤零零坐在病床上发呆,手上还残留着扎针的淤青,看上很是可怜。

某程度上来,从来没得到过,和明明有父母却总被忽略相比,江暗觉得闻岁的童年更加让人疼。

江暗把羽绒服的拉链又往上拉了下,轻声哄:“温度太高了,至少打针。”

闻岁窝在他怀里,不情不愿地挣扎:“不要,不想打针。”

“闻岁岁小朋友,你是打算就这么烧着?”江暗抬眸看了眼出租车师傅,催促道,“麻烦您再开快点儿。”

师傅应了声,从后视镜里看人,笑:“您对同学可真有耐,我般拉俩学生医院,半都是个把另个揍废了。”

江暗边拍着后背安抚人,随口回了句:“不是同学,是弟弟,他在发烧。”

“那难怪了,不过亲兄弟没这么感情好的,我上回拉了俩,在车上就薅着头发干起来了,那嘴里骂得……简直精彩绝伦,互相骂娘。不过够好笑的,他们俩的娘不是同个么?”司机啧了声,脸你们都懂的表情。

闻岁掀起眼皮,轻声吐槽:“您够惨的,拉的乘客好像没个好东西。”

“这可真是烧糊涂了,你现在不就坐我车上么,骂你自己呢?”司机听乐了,微微加快速度。

闻岁正准备出口还击,嘴巴被江暗捏住,哼了两声。

“别话,安静休息会儿。”江暗把他脑袋扣在怀里,拍了怕后脑勺,不再让人出声。

到了医院量温度,快四十度,快烧入盒了。

为了退烧快,江暗强行按着人坐在输『液』室里扎上了针,忙里忙外的借了条『毛』巾帮忙物理降温。

来回这么折腾了小半天,闻岁输了半小时『液』,意识稍微清醒了点,半靠在椅背里滑动屏幕。

手机震动了两声,收到季小屿发来的信

息。

[自闭]:听你昨天掉水了?太拼了吧?

[勿扰]:听谁?你跟简映又联系上了?

[自闭]:嗯…….现在就普通朋友,估计找不着人憋得慌,顺带八卦了你们俩

[勿扰]:敢情我们还是你们复合的粘合剂?

[自闭]:哎你要这么,我还真谢谢你。不过他昨晚你们俩刚见面,没呆久就走了,要不今天我们起吃个饭?

[勿扰]:吃不了,我发烧了,在医院

对面好几分钟都没发来信息,闻岁打了两个问号过,头雾水。

季小屿慢吞吞发了个语音过来,语气震惊:“我『操』,你哥这么猛,把你做进医院了?”

声音大不大小,引得旁边几个年轻人齐刷刷回了头,脸看戏的表情。

原本就发着烧,闻岁感觉脸颊烫得简直可以煎蛋,按着屏幕恶狠狠打字。

[勿扰]:你他妈下次发劲爆语音能不能先提醒我声?

[勿扰]:丢死人了,你脑子怎么全是黄『色』废料啊?我那是被水冻的

[自闭]:哦,这样

看这语气,没吃着瓜,感觉还挺遗憾。

[勿扰]:总而言之,没有你想的那些不纯洁的事,谢谢

[自闭]:那我看你吧,给你装个小花篮

[勿扰]:不用,我看到你能气得烧回四十度

闻岁闭了闭眼,把手机扔到边,把帽子扣到脑上,不想跟输『液』室内的人对上视线。

刚好江暗拿着凉过的『毛』巾进,看他脸生气的表情,低声问:“谁又惹你?”

“狗儿子季小屿。”闻岁咬牙切齿出声。

江暗拿『毛』巾帮他擦着额头:“他又怎么了?”

“他……..”闻岁把脑袋转到边,那话实在是不出口,“没事,我就是觉得,还是哥哥好。”

江暗表情淡淡,点了下他的额头:“那就听哥哥的话,别『乱』动,我缴费。”

闻岁哎了声,拿着自己的手机递过,顺手抢过江暗的手机:“我交吧,直接用微信付就行。”

他想着江暗集训了半个月,连带工资都不太好发,估计卡里都没剩几块钱了,怎么好意思用他的。

江暗没接他的,只是垂眸看着人,笑道:“用用男朋友挣的钱怎么了?就不想吃软饭?”

“不是,我就是想宰宰我爸妈不行?”闻岁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相当站不住脚,只是牢牢抓着江暗手机不放。

江暗挑

眉,『摸』出兜里的卡在手上把玩着:“你绑架我手机有么用,这医院只能刷卡。”

垃圾医院,闻岁啧了声,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嘴里骂骂咧咧。

我是疼你好吗,逞么强,装么英雄,打肿脸充么胖子。

这么大手大脚,下个月是准备喝粥还是吃咸——菜——

话音没落,他看到江暗手机屏幕上跳出条自动信息:账户*4323支出529元,可用余额1783212.22元。

闻岁茫然地眨了眨眼,个、十、百、千、万......没数错,七位数。

他回忆往昔,总觉得是不知道是在哪步出了偏差。

明明第节试讲只挣了八十块钱。

明明穷得天天在火锅店后厨洗碗。

明明让季小屿当领班,他害怕失业发来信息质问三连。

明明每次自己发工资,都会相当『舔』狗回句谢谢老板。

……

闻岁抿着唇陷入沉思,哥哥怎么会故意装穷骗取自己的同情呢。

但是白底黑字清清楚楚,七位数的存款,他妈的比自己卡里的钱都要富裕。

果真世上只有哥哥好,骗钱骗情演全套。

闻岁看着吊着点滴的吊针,里盘算挂着吊瓶打架的胜负率能有高。

这么想,司机叔叔简直是语成谶。

坐上他那辆车的,不是废了就是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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