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气死
“呵呵,我姚青梨不是那种平白无故打人的人。”姚青梨挑了挑眉,“钱呢?”一边说着,她纤长的手指一边转着一只镯子。
“哼,在这里!”何易之把几张银票往地上一扔,“把镯子给我——嗷——”
话还未说完,何易之只感到腰部一痛,接着便飞了出去,再次撞上上次那棵树!
“公子!”大威连忙冲过去,扶起何易之。
“你个贱——你竟然打我!你刚不是说,你不是那种平白无故打人的吗?”何易之怒吼。
“是啊!可你又犯贱了!竟然把钱扔地上!让我去捡?当我谁呢?你这不是找打吗?竟然羞辱我!我姚青梨自来都是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的人!”姚青梨说着,回头望向小宝,“我宝,原以为今天要让你失望了,谁知道他找打!”
“嗯嗯!”小宝兴奋地拉着姚青梨,一脸期盼地看着何易之,“小宝就知道,狗叔叔你绝不会让小宝失望的。下次还来!”
“你——”何易之气得差点要呕血了。
“公子,咱们快拿到镯子,好走吧!这里太可怕了!”大威灵敏的嗅觉,让他自进来不到三分钟,就已经知道这是个危险之地!得快跑!
大威说着,连滚带爬地扑到那几张银票前,捡起来,双手捧着到姚青梨面前:“姚大小姐,请你过目。”
“嗯,主子脑抽,奴才倒是挺有眼色的。”姚青梨接过几张银票,查看是真的,这才把那镯子往何易之怀里一扔:“滚吧!”
何易之堪堪接着那只镯子,便被大威扶了起来,再次落荒而逃。
出了院子后,何易之便被大威推着上了马车。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大威不住地检查着何易之。“哼,那个该死的女人,粗鲁不堪!公子你——”
说着,大威便僵住了,只见何易之正捧着那只镯子,痴痴地看着:“盈盈……盈盈的镯子,终于拿到了……”说着,他把那只镯子捂到胸口,闭着双眼,一脸陶醉,好像他抱着的不是镯子,而是姚盈盈一样。
大威整个人都僵住了,接着便望天落泪,自己跟了这么个傻必主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公子,现在咱们回家么?”大威道。
“回什么,去姚家,找盈盈。”何易之急道。
大威只得爬出车厢,驶着马匹前往姚家。
到了姚家,何易之便使人给姚盈盈传话。
姚盈盈正在自己的院子做刺绣,痴姗走进来:“小姐,那何公子又使人送帖子来了,说要见你。这次推了么?”
姚盈盈还因上次被说赖帐一事耿耿于怀,心中郁闷。
听到何易之来了,姚盈盈便想到何易之以前作为姚青梨的未婚夫,却嫌弃姚青梨,反为自己神魂巅倒。以前她瞧不起何易之,现在却又有些愿意见他了。
“走吧,咱们去见一见。”姚盈盈放下手中的刺绣。
“也好。”痴姗为她披上纯白的狐毛梅花披风,“小姐你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要让他为你好好出气。便是他能力薄弱,说不定也能小小教训姚青梨一翻。”
姚盈盈拢好身上的披风,便缓走而出。
很快,就来到一个小花厅,何易之正背对着她。
听到脚步声,何易之连忙回头,只见姚盈盈一身纯洁的雪白,精致柔美的小脸略微苍白,显得更弱柔和楚楚可怜了。
“盈盈……不,姚二小姐。”何易之激动地上前。
“何公子请自重。”姚盈盈连忙后退一步。
何易之一惊,自己又唐突了!她是纯洁而矜贵的大家闺秀,一开始他觉得叫姚二小姐不够亲近,可叫多了,便也觉得自己不配叫她的闺名,便是姚二小姐几个字,也似带着她高高在上的光环一样。
“何公子,不知你找我有何要事?”姚盈盈道。
“我给你一样东西,你看看。”何易之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用丝绢地包着的东西,递过去:“你瞧瞧,这是什么?”
姚盈盈小脸一僵,想到这是从他怀里摸出来,便一阵恶心,可对上他殷切的目光,只好忍着恶心接过,打开丝绢来,只见是一只碧玉镯子,正是自己扔出去的那只。
“这……”姚盈盈惊了,“怎么在你这里?”
“这是我千辛万苦拿回来的。”何易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邀功似的道:“这是你的镯子,我怎能眼睁睁地让它落在那银妇手里。当时在逐星楼,我一直暗暗留心这事。这几天我都在凑钱,现在终于买回来了。”
“这……真是谢谢你啊,何公子。”姚盈盈心里一时之间不知啥感受,听得“凑钱”和“买”字,却有种心惊肉跳之感,“这个……你花多少钱买回来的?”
“我花了三千两!”何易之激动地道,“那个银妇张嘴就要三千!真是贪心!可是,这是你的镯子,别说三千,就算是三万,三十万,我也愿意为你赎回来。”
三千两?姚盈盈气得脚下一歪,险些摔倒。这镯子才值四百多两啊!!!这个傻缺,竟然花了三千两买回来?
以前,何易之为她花钱,送她东西,她会得意,想着何易之没为姚青梨这个未婚妻花过一个铜板,却为她一掷千金!
可现在,何易之还直接当着姚青梨的面,为她花了三千两,可是,她为何有种要气死的感觉?
竟然花了三千两,买这破镯子?姚青梨这贱人,一定会开心得坐在家里一边数钱,一边笑吧!
“姚二小姐,你怎么了?”何易之见她脸色发白,一脸担忧。
“呵呵……没、没事……”
“这个镯子,我千辛万苦才拿回来的。你快戴上吧!”何易之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姚盈盈气得脸都青了,看着这镯子,她就联想到姚青梨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乐,更想到她输掉比试,临走时扔下镯子时那狼狈的一幕。
反正,这镯子对她来说,简直是耻辱!她只觉得这镯子像个烫手山芋一般恨不得扔出去。